《回到古代做医生》不吃也胖

13、救人

　　近日叶霖很忙，忙得杨若兮很难见到她。在府里待着，没有她种的药草，有时无聊的紧便出去走走。
　　京城繁荣，杨若兮如同置身于《清明上河图》之中一般，人们，穿梭往来，挑柴担的，推独轮车的，牵牛的，赶马的，抬轿的，络绎不绝。神课算命的，吹糖人的，斗鸡的，杂耍的，斗狗的，目不暇接。
　　“小姐，京城果然不一样。”春柳被吸引住。
　　杨若兮点点头，找了个茶楼坐下，听着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因来得晚听得无头无尾：“那女子家道中落沦落青楼，因长相绝伦，又弹得一手好琵琶，多少王公贵族神往，可她，偏偏看上一个大夫……”那说书先生拍了拍手中的木块，“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听了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杨若兮也没了兴趣再在茶楼待下去，又想起叶霖的腿伤虽难治，但若是温养得当，至少可减轻些痛苦，便准备去医馆买些药回去。
　　打听了一下，离得最近的医馆就在茶楼不远，不想到了医馆门口，恰见到一个孩子衣着褴褛，正在医馆门口哭着磕头：“求求你，救救我爷爷吧！只要您愿意救我爷爷，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去去去，我不需要一个小乞丐给我当牛做马，有钱治病没钱等死。”那男人已是不惑之年，身材臃肿肥胖，眼中偷着贪婪，看着小孩的时候格外嫌弃。
　　春柳拿看得了这种画面：“你们也太过分了，这还是个孩子，医者父母心，你不配当大夫。”
　　杨若兮摇摇头，虽说她也想帮帮这个孩子，可也不用就这么跟人正面冲突，可春柳的确道出了她的心声。
　　“你是哪家的丫鬟，也敢来管我的闲事？”那人不屑。
　　春柳其实没多大底气，便看了看杨若兮：“小姐。”
　　“这位老爷勿怪，我家丫鬟只是性子急，不小心说错了话，若有冒犯之处我这个当主子的替她道歉。”杨若兮说道。
　　男人看了眼春柳：“这位小姐倒是知礼，要我说这么没规矩的丫鬟就应该发卖给人牙子。”
　　“你……”春柳还想说什么，被杨若兮拦住。
　　虽然这男人说得话不动听，不过她对春柳平时的确多有纵容，使其不懂审时度势，平日里做事也太过于冲动了些。
　　杨若兮走到那个小男孩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蛋”小男孩面庞很脏，但是眼睛却很亮。
　　“狗蛋，你爷爷在吗？”
　　“在城外的城隍庙里。”狗蛋指了指城门的方向。
　　杨若兮点了点头：“我或许能救你爷爷，你可愿带我去？”
　　狗蛋惊喜：”你是大夫？”
　　“是啊！我是大夫。”杨若兮笑道。
　　“一个黄毛丫头，在家中亲长那学了点皮毛，就敢声称自己是大夫，真是笑话。”男人讽刺道。
　　杨若兮并未理会，只是对狗蛋说：“带我去找你爷爷好吗！”
　　狗蛋犹豫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嗯，姐姐，我带你去。”
　　走了不远，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叶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你。”
　　杨若兮本也曾反应，后想起她的哥哥叫叶霖，叫她一声叶小姐也并不奇怪。
　　萧念笑道：“叶小姐这是要去哪？”
　　“这孩子的爷爷病了，我去看看。”杨若兮说道。
　　萧念有些惊讶，只听说叶霖找到了妹妹，其他的，萧念知晓并不多：“叶小姐竟还会治病救人。”
　　“略懂些皮毛。”
　　“我送叶小姐去吧！”萧念很主动。
　　“不必麻烦公子。”杨若兮拒绝道。
　　但是萧念似乎不懂杨若兮的拒绝：“不麻烦，举手之劳，你是叶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额……那就劳烦公子了！”杨若兮不好再拒绝。
　　萧念这才乐呵呵的说：“这才对，不用客气，我叫萧念，以后你叫我一声萧哥便是了。”
　　杨若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来熟的人：“萧公子也是，我姓杨并不姓叶。”
　　“姓杨？”萧念有些转不过弯来。
　　杨若兮解释道：“我养父姓杨。”
　　萧念同情的看了眼杨若兮：“杨妹妹。”
　　“……”杨妹妹是个什么称呼，杨若兮有些头疼，觉得这个叫萧念的少年也太过于中二了一些。
　　到了城外城隍庙，其实不过是一座废庙，新的城隍庙早已修筑在城内，这里便废弃了，只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住在这里。
　　狗蛋指了指城隍像：“我爷爷就在后面。”
　　几床草席，旁边还有一套叠放整齐破破烂烂的棉被，周围散发着恶臭，苍蝇“嗡嗡”的响，朝着一处飞去。
　　杨若兮顺着苍蝇飞的方向看过去，一条面目全非的腿上，长满了蛆，而那条腿的主人是一个老人，呻吟的躺在那，似乎在等待死亡。
　　这画面太过于刺激，在加上空气中散发开的恶臭，杨若兮忍不住想吐，直接跑了出去，差点吐了。
　　活了两辈子，杨若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面色苍白，狗蛋走了出来，神色奇怪的看了眼杨若兮：“姐姐，还是算了吧！”
　　“狗蛋对不起，姐姐不是有意的，不过姐姐会尽力帮你治好你爷爷。”杨若兮道。
　　狗蛋没有了当初的兴奋，只是点点头：“嗯。”
　　萧念走出来：“杨妹妹可还好？”
　　“无事。”杨若兮此刻没有心情跟萧念争辩一个名字：“萧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萧念问。
　　杨若兮四处看了看，找到一块烧火留下的木炭，从衣服的一角撕下一块布，写好后递给萧念：“去帮我抓这些药过来，然后再买一坛酒。”
　　萧念自小在军营中长大，自然知道酒除了喝还可有他用。
　　不用多言，便去给杨若兮买她要的东西。
　　虽然萧念看着人冒着傻气，做事却不错，没过多久，杨若兮要的东西便拿了过来。
　　杨若兮又指挥萧念将老人挪了个位置，杨若兮让春柳把狗蛋带走，这才开始。
　　只有萧念在侧给她打下手，杨若兮这才开始，先将蛆拔除，然后用刀一点一点的将腐肉割除。
　　过程之中，杨若兮几次都想呕吐，都忍了下来，到后来，杨若兮终于适应，老者喝了杨若兮准备的麻沸散，虽然睡了过去，道睡梦中一直在喃喃呓语。
　　就这么割除腐肉，老人的腿慢慢曝露出森森白骨，终于腐肉被切除干净，用酒消了毒，包扎上。
　　杨若兮用酒给自己洗了洗手：“这么做只是饮鸩止渴而已，伤口虽然处理，可老人在这样的地方，不及时换药，或许会更严重，他这条腿本就废了。”
　　“我在这附近认识离户人家，可以让他们爷孙住过去，也好有个照应。”萧念道。
　　杨若兮看着萧念：“这世上像狗蛋这样的太多了，你不必这样。”
　　“没见到可以骗自己，见到了能帮还是要帮，帮不了远处，至少也能帮帮眼前不是嘛！”
　　“是吧！”杨若兮没有再拒绝既然救了自然要救到底。
　　萧念说得几户人家，那哪里是几户人家，分明是一个村：“这里是我父亲建的，都是些在战场受了伤，无处可去之人。”
　　“真好！”杨若兮感叹，虽都是些老弱残兵住在这，但大家都是自给自足，许多也都取了亲，住在一起互相照应，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狗蛋被春柳带走，没一会，自己改头换面，身上洗干净了，也换了新衣服，虽不是什么好布料，但是都是新的，跟刚才小乞丐的样子已是天差地别。
　　萧念将杨若兮带到一位中年男子面前：“这是秦叔，我父亲的得力干将，几年前因救我父亲受了伤，便主动请缨来了这里，他是除了我父亲外，我最敬重的人了。”
　　“小少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秦时看着萧念说道，倒是秦时旁边的妇人走到杨若兮旁边，拉着杨若兮的手：“哟，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好！”
　　秦时进屋给几人倒了杯茶，便被秦婶指挥去劈柴了。
　　杨若兮被拉着手，有些无措的看着萧念，萧念无奈：“秦婶，这位是杨姑娘，这次来是有事要拜托你们的。”
　　秦婶不见外：“有什么是你小子办不成的，我们帮得上什么忙？”
　　萧念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秦婶拉着杨若兮的手更紧了几分：“没想到杨姑娘模样生的好，心肠也好，这是就交给我了。”
　　秦婶是个爽快人，杨若兮自然也道了谢：“谢谢秦婶。”
　　“姑娘既然会看病，我们这村的汉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不若你也给看看？”秦婶道。
　　杨若兮点点头：“我每日都会来给老人家换药，到时可以帮忙看一看。”
　　秦婶原本笑开了的脸，这会儿笑得更灿烂了：“那我就替乡亲们谢谢你了。”
　　“是我要谢谢秦叔秦婶收留他们。”杨若兮客客气气的。
　　萧念看出了杨若兮的不自在：“我也在这谢过秦叔，秦婶，出来了许久，我先送杨姑娘回去了。”
　　“好好！”秦婶目送着萧念和杨若兮离开：“这小子倒是长心眼了。”
　　秦时：“可不是，被这小子盯上，不就跟狗盯上了骨头一样。”
　　“你说得什么话，也不说点好的。”秦婶嫌弃的说：“今日把这些柴都给劈了才准睡觉。”而后便去安顿狗蛋爷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