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奇缘之女王的阴谋》柳小七

19、顺从光明的指引

　　遗憾的是，艾莎严重低估了安娜的威力。安娜女王，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只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安娜完全不需要酒精的帮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制服艾莎，予取予夺。

　　科斯托夫已经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他出院以前打的那一针镇痛药，和一肚子冒着肥油的鸭子肉，幸运的使他免于陷入有史以来最尴尬的处境。

　　艾莎女王再次被那个个子和年龄都比她小上一圈的小女孩儿压在了身下。艾莎浑身无力，脸颊泛着潮红。她并没有饮酒，却比醉了还要醉了。安娜并不着急。这一次，她有的是时间和空间，慢慢的享用她的小羊羔。

　　艾莎仰面躺在床上。双手被安娜分开，呈现一个“大”字。她很想把双腿并上。可是，安娜的两条大腿钻了进来。如果她还是想要并上腿的话，就要整个圈住安娜。她的两条腿，盘绕在安娜的两条腿上。天呀，这种姿势，想想就尴尬死了。她的脸更红了。

　　安娜却并没有怎么去考虑艾莎的想法。她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艾莎的身上，用鼻子使劲的嗅着。从她的头发开始，一路向下，刚到她的眉毛。艾莎的睫毛很长，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小嘴略微向下扁着。像极了受了委屈，而又不敢反抗的小动物。安娜用嘴轻轻的磨擦艾莎的睫毛。她的刘海散落了下来，覆盖在艾莎的额头。随着她的动作，的在艾莎的额头上不停的摩擦。艾莎痒极了。

　　安娜的嘴继续向下。她伸出舌头，顺着艾莎并不很高的鼻梁一点一点地往下添。直到她的鼻尖，她停住了。略微撑起身体，看了看已经满目迷离的艾莎，又突然俯下身子，张开嘴，把她的整个鼻头都含了进来。艾莎的鼻头凉凉的，像一个弹弹的冰激凌果冻。咬起来好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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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灵魂再次被安娜抛到了九霄云外之上。

　　安娜最后在艾莎微微蹙着的眉心间轻轻的吻了一下，准备从她身上爬下来。却突然被一双臂膀抱住了。这是艾莎第一次主动的抱住安娜。安娜有那么一秒钟的迟疑。

　　“你是不是要走了？”

　　“什么？”艾莎的声音非常小。安娜几乎没有听见。

　　“你是不是快要回去了？”

　　安娜愣在了那里。身下这个异常熟悉的面孔，渐渐模糊，变成了黑门山上，冰雪王宫里那个孤独而绝然独立的背影。是呀，她是来做什么的呢？她是来救艾莎的。身下这个女人，从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认定她就是艾莎。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她真的就是艾莎吗？如果是的话，那她还有必要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吗？她可以和她的爱人，在这里永远的快乐的生活。虽然在这里，她就像一个白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没有其他的朋友，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但是，艾莎会和她在一起。其他的，还重要吗？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看到了艾莎眼神中，隐藏的很深的很深的，那么一点点的期盼。

　　安娜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一些湿润。她知道她并不只是艾莎的妹妹和爱人。她还是一个国王。她还有她的土地和人民，她还有那个在黑门山上，企图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独自扛起那个即将坍塌的世界的，那个铁石心肠的姐姐。

　　艾莎什么也没有说。眼神中也没有流露出一点点的失望或者伤感。趁着安娜闭眼的那一瞬，艾莎撑起身体，用嘴唇在安娜眼睑之下轻轻的吻了一下。吻去了那颗从安娜的眼中不小心滑落出来的液体。那滴液体滑进了艾莎的嘴里，是甜的。艾莎笑了，笑的无比灿烂。

　　……

　　第二天一早，艾莎接到了她导师打过来的电话，是关于《埃达之书》的。对于《埃达之书》，艾莎和大多数严肃的历史学者一样，认为那只是一部记录米德加特上古神话的史前古籍。诚然，作为一部草纸书，它的考古和历史价值不可低估。但是，也仅此而已。那本书的绝大多数内容，都有抄本流传于世，除了荒诞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探究的内容。所以，这部书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它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内容，艾莎并不是很关心。毕竟，她并不是研究神话的学者。

　　她开始留意《埃达之书》还是从德里克王子提到“冰封海峡”开始的。不过，那时她也只是认为一切都是德里克王子的口误。因为一部史前时期的草纸书，怎么可能会记录六百多年前的神话传说呢？但是，当她亲自经历了那些离奇而又真实的幻境，她深深的动摇了。那个安娜冰封的夜晚，对她打击太大了。而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古代的美人，到底是谁呢？历史上真的有一个叫做“艾莎”的女王吗？她和她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而那些同样叫做艾莎，但是父母都在十四岁时候因为各种不同原因不幸罹难，而自己从来没有活过二十八岁的不幸少女们，又和那个“艾莎”，有什么关系吗？而她自己，也会步那些女孩儿的后尘，凋落在不久的将来吗？虽然，就她个人而言，死亡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很想能够揭开这些谜团。而《埃达之书》成了她现在可以抓住的唯一线索。

　　她把在安徒生博物馆听到的那句话，修改润色了一番，又另编了一个故事，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去咨询她的老师。她的老师听说有找到《埃达之书》原本的线索，异常的兴奋，连续几天几夜，几乎是翻阅了他所知的所有关于《埃达之书》、北极星和小熊星座的所有古籍、传说和地方记载。还真的有所发现。

　　这是一首隐藏在安徒生手稿之中，从未发表过的，未完成的诗作。
　　……
　　当泡沫敷浮现在阳光之下，
　　当夕阳隐匿了所有的星光，
　　当北极星照耀在我们的头顶，
　　顺从光明的指引，
　　在却格的老屋子里，
　　有你们寻找的智慧之书。
　　……

　　“却格在什么地方？”

　　“就是现在的克厄。距这里有五十公里吧。我们可以坐火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艾莎一边整理要带的东西，一边向安娜和科斯托夫解释。“我们去看一看，总好过在这里干巴巴地翻阅文献，也许就有什么发现呢。”

　　安娜的宗旨是只要艾莎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科斯托夫突然觉得他好像有点儿多余。这种尴尬的感觉，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他也只能跟着两位热恋中的少女，充当行李员和跟班。

　　他们在中央火车站，搭乘轻轨五号线，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克厄。克厄是一座滨海的小镇。因为是冬天，海风吹的格外的冷，小镇显得有些萧条。他们在市中心找了一家披萨店。安娜爱上了美式的夏威夷披萨。

　　“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也只有你们这些还没有长大的小朋友才会喜欢。”艾莎用搅棒搅着咖啡，一边欣赏安娜大快朵颐的样子。

　　安娜嘴里满满的的都是披萨和菠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吃完饭，他们先在市内转了一圈。都是现代的建筑，商店街、电影院、咖啡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很早。才三点多钟，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从市中心，顶着海风，向着海边走去。艾莎天生不怕冷。科斯托夫吃了很多的肉，都补充成了防寒的皮下脂肪，也不觉得冷。只有，安娜蜷缩着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科斯托夫把他的大羽绒服脱了下来，把安娜整个包裹了起来。她才觉得好多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海边。长长的海滩一直向南延伸，看不到尽头。很远的地方，有几个风力发电的大型风车，在有规律的转动。海边风很大，沙滩也很粗粝，四周山坡长满了长长的稻草。他们站在大海边，望洋兴叹了一会儿。就准备往回走，去搭火车回哥本哈根。

　　就在他们快要转身的时候，一缕夕阳从身后的山坡上照射了过来。那缕阳光正好照射到海浪击打到沙滩上所形成的泡沫上。那些大的、小的，平淡无奇的泡沫，一瞬间全都变成了金色。它们从遥远的大海踏着风浪而来，争先恐后的爬上沙滩，尽可能的膨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沐浴在这温暖的夕阳里。在最后的时刻，它们吐露出了它们自己一生都不曾想象的到的灿烂光芒。最后，在无比的辉煌中，幻灭成一片水雾。

　　那缕阳光，随着太阳的运动不断向南移动。旧的泡沫湮灭在海岸上，海浪里又生生不息的孕育出的新的泡沫。它们拼命的追逐着这一缕阳光。一串金色的珍珠，就在大海和沙滩交接的地方，不断翻滚着，膨胀着，破灭着。也跟随着夕阳向南不断的移动着。

　　三个人的目光都被这奇异的景象吸引了。他们不由自主的跟着这串金色的珍珠向南走去。随着太阳越来越低，那缕阳光越走越快，那金色的珍珠也从爬行变成了奔跑。他们也要一路的小跑，才能勉强跟上那些渐趋暗淡的金色珍珠了。

　　忽然之间，就像有什么人把开关关上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这种黑暗是艾莎从未见过的。一点的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海浪拍打海滩的声音，才能给她稍稍有那么一点安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里。艾莎紧紧的握着安娜的手。对于安娜和科斯托夫，这种黑暗，他们似乎就不那么陌生了。好像看到过，就是黑门山上的那种黑暗，那种虚空的黑暗。

　　忽然之间，又似乎有什么人把开关打开了。一瞬间，满天的繁星闪亮在了天空。大海反射出微弱的夜光。几个人的轮廓渐渐显现。艾莎拉着安娜的手，科斯托夫则在两个人后面二三十米的地方。他们四处张望，发现在长满蒿草的土坡上有一个高大的黑影。似乎是一栋建筑。

　　他们爬上土坡，发现是一座古老的教堂。里面有微弱的灯光。艾莎在外面喊了几声。没有人搭话。轻轻推了推大门。大门虚掩着。三个人走进了教堂。教堂不大。正面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几排木质的长凳，中间一个洗礼用的石头雕刻的小盆。青石地板擦的很干净。在微弱的灯光下，几乎都可以反射出几个人的影子。看来，这是一个现在还在使用的教堂。

　　艾莎还找到了神职人员的办公室。但是锁着门。估计是下班回家了。她无意间抬起头，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好漂亮呀。”教堂的天花板上镶满了彩色的玻璃，在黑夜中都隐隐的闪着彩色的光，如果是白天，阳光照下来，将是一个怎样的美景呀？

　　“艾莎——”。

　　科斯托夫的叫声把阿莎从想象中拽了出来。她看到科斯托夫扶着安娜坐在了长凳上。艾莎急忙跑过去。

　　安娜裹在科斯托夫又大又厚的羽绒服里，脸色潮红，眼睛有点儿睁不开。艾莎把手放在安娜的额头试了试。好烫呀。

　　“安娜，你发烧了。我们得赶紧回克厄。找个地方住下。”

　　“不用管我。我没事。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安娜靠在了科斯托夫的身上，哼哼唧唧的说道。

　　“这个教堂我们找到了，这就是很大的收获了。教堂又没有腿。我们明天，等你好一点儿了再来。”说着，就附下身，要把安娜背起来。被科斯托夫一把推开了。“艾莎，我在这儿呢，这种事情还能轮的到你来做？”说着，不用分说的把安娜背了起来。

　　科斯托夫背着安娜，艾莎在后面跟着，走出了小教堂。

　　“你知道怎么走吗？”

　　“顺着海滩往回走不就行了。”

　　月亮这时已经升了起来，大海映着月光，把白色的沙滩照的更亮了。艾莎跟在科斯托夫后面，看着高大的科斯托夫背着安娜在前面大步的走着，不知不觉，艾莎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和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突然，科斯托夫回过头来，“艾莎，快一点，跟上。”

　　艾莎如梦初醒，赶紧快走几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