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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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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甜甜蜜蜜，袆天打怪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主要是柳水歌不耐烦陪他，尽管他不再将人变成血雾而是变成白色粉末，柳水歌还是不喜欢看杀人。她更喜欢到茶楼里磕磕瓜子，听听说书，即使讲的都是天罚之神如何惩奸除恶的故事。
袆天也就放下了他要降天罚的工作，陪在柳水歌身边给她剥瓜子，剥花生，挑西瓜子，端送茶水。柳水歌有时候听得高兴了，或者被伺候的开心了，就会在他给她喂东西的时候给他一个响亮的么么哒。
悠闲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袆天眼里的红丝褪了许多，但身上却还总残留着一丝戾气。
那些作恶的人因为两三个月的喘息时间，渐渐的聚到了一起，高喊着天道不公，要伐妖神。
不知怎么，那庞大的伐神队伍竟然找到了柳水歌他们居住的院子。袆天想跟柳水歌过二人世界，已经将院子从原本的地方搬到了一座风景秀丽，云雾缭绕的高山上。
而此刻，高山之上却站满了人，人人手里拿着火把和符纸，他们大喊着“真神不会草菅人命，妄屠生灵”，势要让这虚假神灵化归天地。
柳水歌正想问袆天打算怎么办时，袆天已飞至半空中俯瞰着义愤填膺的众人。
众人对他扔符纸，扔火把，他毫不在意，只轻飘飘的抬了抬手，原本乌泱泱、嘈杂一片的人群就瞬间失了声，化作了满山的粉末。
柳水歌：“！！！”
袆天落在柳水歌身前，身上黑气跳动的更加剧烈。
柳水歌：“？？？”要灭世了？
“他们不全是恶人，也有很多无辜的或是因为对未知力量的畏惧，或是因为被人派遣，或只是因为好奇才过来的人。”袆天面无表情，但眼睛却执拗的盯着柳水歌，“我没有去分辨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来，没有去找寻是否有可以与他们达成一致的条件，就把他们都杀了。”
“啊，我看到了。”柳水歌不知道袆天要说什么。
“我每千年都会做一次这样的事情，”袆天继续说，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决绝，“给我的世界进行一次清洗，告诉人类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以此来获得力量凌驾于天道之上。”
袆天说完，看着柳水歌。
柳水歌点点头，表示了解：“哦，这样的啊。”
“我会杀很多无辜的人，我不会像你们的世界那样与人类平等相处。”袆天再次强调。
“那这一次的人杀的够了吗？”柳水歌问。
“够了，这些人足够让剩下的人类知道世界真的有神了。”袆天说。
柳水歌松了口气：“哦，那就好。”不要灭世就好。
“你不怪我？”袆天撑大了眼眶。
“我为什么要怪你？”柳水歌疑惑歪头。
“我滥杀无辜了。”袆天说，“当初你不就是因为阻止我灭世杀人才去那个小世界的吗？”
柳水歌眨眨眼睛，“那个小世界对我爸来说有特殊意义，再说你都灭了那么多次世了，我早就知道你对自己高高在上的定位了，可我不还是接受你了吗？”
“宝宝，你真的不会觉得我冷漠又无情吗？”袆天不放心的再次求证，而后却冷了脸色：“还是你又只是想先安抚住我，再找机会离开？”
“我知道你冷漠又无情啊，”柳水歌觉得好笑又心疼，“虽然我确实连小世界里的人都没怎么杀过，在主世界里唯一间接害死了一个女人之后还内疚了这么久，纯洁又善良的简直是仙女本仙。”
袆天：“……”
“但是你又不是以杀人为乐的变态，我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喜欢你呢？”柳水歌继续，“你本来就已经通过消灭为恶之人展示过自己的能力了，那些人不管是出于心虚试探还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他们讨伐在先，他们来之前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们若是如大多百姓一样把你当成护佑他们的真神感恩戴德，又如何会知道危险还往上冲？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些心里有鬼或没有脑子的人，来责怪自己喜欢的人？”
柳水歌顿了顿，看着袆天，神情严肃，表情认真：“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你知道的，我很胆小，我到现在了，站在你面前了，我还是很胆小。我还是会怕我们的爱情会在残酷的时间长河里被磨去它本来的光芒，即使我现在知道了，我的爸爸妈妈这几千年来依旧恩爱如初，我还是会怕总有一天若是一个人先放手，那另一个人要怎么办。”
“可是我来找你了，袆天。”
“因为在我看到你留下的半个神格开始，我的害怕就比不上让你离开的痛苦了。”
“我学着你，撕了自己的半个神格，很疼，疼的我想立刻找到你，告诉你，对不起，我让你这么疼，告诉你，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疼。”
“袆天，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两行清泪，顺着扬起的嘴角落下。
风似乎更加轻柔了。
袆天静静的站在柳水歌面前，还带着红血丝的眼里是让人不能直视的深情，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视了许久，柳水歌也从刚刚一不小心就波动很大的情绪里抽身出来，踹了一直没有反应的袆天两脚，干咳两声：“我说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就算知道你冷漠无情我也还是很爱你，所以不要摆出一副我可能随时又会不要你的可怜样子好吗？”
袆天动了，他紧紧的将柳水歌搂进怀里，胸腔震动，身体颤动，“嗯，我听到了，我也很爱你，柳水歌。”
柳水歌傲娇的轻哼了一声，也揽上袆天的腰。
两人岁月静好的相拥了一会儿，袆天开口了：“你是不是单独见过霍南醉了？”
“？？？”跳这么快的吗？
“我……唔……”
袆天不等她开口，直接堵住唇将人带上了床榻，压在了身下，伴随他们倒下的是一阵粉红的花瓣雨。
柳水歌：“？？？”
袆天细细在她唇上碾磨片刻后放开她，与她鼻尖抵着鼻尖，“宝宝，我们的第一次，这样的仪式感可以吗？”
“……什、什么第一次？”柳水歌有点想闪人，因为袆天的眼神看着不太安全。
袆天的唇蹭着她的脸，慢慢蹭到她的耳垂，舔咬两下，缓缓发出两个极轻的气音：“洞房。”
柳水歌：“？？？”
“……不、不是说好了结婚之后再、再……这样的吗？”柳水歌试图去按袆天已经伸进自己衣摆的大手，奈何袆天手下虽然温柔，但前进的力气却是不容抗拒。
“宝宝，乖，放松一点，我们已经互融神格了，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袆天嘴上哄着，另一只手却在柳水歌专心对付自己作乱的手时，将她的衣衫都解开了。
“哈啊，你、你手拿掉！”柳水歌急的带了哭腔，并没有注意袆天说了什么。
袆天从她的眉心亲到眼睛，从眼睛亲到脸颊，又从脸颊辗转到嘴唇贴着，轻声诱哄：“宝宝，没事的，交给我，你会喜欢的。”手上动作不停，“乖，放松，不要紧张，没关系的。”
唇舌交缠，带出几线银丝。
柳水歌已经失了力气，耳边只剩暧昧的水声。
……
禁欲了不知道多久的神明的体力是可怕的。
颠倒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柳水歌醒来的时候，真实的感受了一下什么叫“身体被掏空”。
袆天端着粥进来的时候，柳水歌正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
她余光扫了袆天一眼，声音又闷又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袆天将粥放在床边，把柳水歌捞进自己怀里：“宝宝，我错了，谁让你这……唔……”
柳水歌一把捂住袆天的嘴，咬牙切齿：“你再说什么骚话我跟你同归于尽！”
袆天拿开柳水歌的手，“我先帮你恢复，你已经融了我的神格了，以后自己也可以这样做。”
“……袆天，你以后不许上我床！”
“宝宝，我错了，我做的事我负责，以后你放心，我肯定第一时间帮你恢复！”
“你-给-我-滚！”野狼怒号。
“宝宝，你不要生气了，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是最快的消除戾气的办法了。”袆天可怜又真挚，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
柳水歌抬头看他，又伸手放上他的神格，戾气确实消了。
柳水歌沉默了。
“宝宝，你怎么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从你来我就一直忍着了，那晚你又对我说那些话，我是真的真的没办法再忍下去了。”袆天发现柳水歌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袆天，所以你这戾气，是每千年来一次吗？”柳水歌的声音淡淡的。
“……是，宝宝，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想办法。”袆天有些紧张。
“每次消除戾气你都要找个女人双修？”柳水歌冷冷的问。
袆天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柳水歌搂紧了些，声音中带着欢喜：“宝宝，我没有跟别人双修过，这戾气本来过段时间会自行消散的，再说，并不是双修就能驱除戾气，而是因为跟我双修的人是你，我爱你，所以我们双修后，这戾气才会立刻消散。”
柳水歌：“……”
“宝宝，你吃醋我好开心！”袆天低头亲亲怀里不太想说话的人。
“滚。”
“我不。”
两人又打闹了一番，袆天把粥喂掉后，就抱着柳水歌坐靠在床上玩她的手。
“你之前说我们互融了神格？”柳水歌想起之前袆天说过的话。
“嗯。”
“可是你什么时候融的我的神格？”她刚刚查他身上的戾气时才发现他确实也融了自己的神格。
“在小世界我们睡一个房间的时候。”
“什么？”
“我怕你又跑了，就取了你一点神格，这样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了。”
“……你还会无痛取神格？”
袆天亲亲她的发顶，“宝宝，你老公可厉害了。有了我的神格，我们无论要住在哪里，要住多久，都没有关系。”
“……”
“宝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办个婚礼啊？你的朋友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
袆天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柳水歌都没有反应。
“宝宝，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还是很累吗？”
“袆天。”柳水歌忽然语气严肃的喊了他一声。
袆天顿时又神经紧绷：“嗯？”
“你是不是从小世界一见到我就开始挖坑了？”
“……宝宝，你想多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