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16章 荣辱即命 ...
-
高贵而闪亮的生物，自由而坚强的生活在阳光下。
没有了皇宫里被权利与欲望层层压制的沉重与光圈，只剩下源于内心的坚持与诚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干净而整洁的麻布长裙带着阳光的气息，裹在日见高挑而圆润的身体上。富含魔力的气流充斥着曾经腐败凋零的瘦小身躯，仿佛寄生于灵魂与鲜血中的曼珠沙华，正开始绚丽地绽放。
“艾莎，你为什么而觉醒？”
艾莎不知不觉走出了自己居住的房间，一如妙曼所言，没有看守，也没有好奇的或探询的或警惕的目光。村民们在军队的保护圈里辛勤地劳作，村外的田野里传来人们阵阵欢快的笑声，哨岗上的哨兵如雕像一般警惕地看着目光所及的范围，保卫着他们心中的净土。
一个简陋的兽皮球滚在足下，艾莎轻轻弯下腰捡起了它。一双沾满黑泥的小脚丫出现在艾莎的视线中，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响起：“大姐姐，能把球还给我吗？”
艾莎诧异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不时地瞟向艾莎手中的皮球，艾莎顿时明白了。于是弯下腰把手中的球递了过去。温暖的，细小的手指划过手背的那一霎那，艾莎明显地感觉到小孩手心的颤动。不由地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慌忙离开的小孩，慢慢地抬起自己苍白的手。是的，无论多强的魔法，也无法让它温暖起来，即便有心跳，也无法让死寂的血液再次翻腾。
看着远去追逐嬉戏的小孩，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是的，不被需要的爱恋，不应该的存在。妙曼，我拿什么来给你爱。。。。
“姐姐。。。”怯生生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艾莎惊喜地转过身，看着那去而复返的小孩，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慌忙蹲下来，结结巴巴道：“呃。。。我。。。你。。。。”
忽然一种柔软温暖的气息围了过来，随即离开。艾莎诧异地看着脖子上柔软而洁白的皮毛，不解地看着那孩子。那小孩调皮地朝着艾莎眨了一下眼睛脆生生道：“姐姐，注意身体，不要着凉了哦！”
“。。。。。。”一股灼热的感觉从冰冷的心脏冲了出来，溢满了全身。艾莎看着欢快离去的身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这条狐皮披风，是那孩子父亲送给他十周岁的成人礼。”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艾莎转过身，微微欠身道：“罗伊德。”
罗伊德朝着艾莎点了点头，转身朝村岗上走去。艾莎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你的事情，我听公主殿下说过。”伊罗德背朝艾莎，看着绵绵青山道：“对此，我为我的国王深感羞愧，抱歉了。”
“即便如此，你也并不喜欢我，对吧？”艾莎闷声道。
伊诺德转过身，锐利的眸子盯着艾莎道：“是的，我并不想否认我心中对你的感觉。但是我同情你，因为你也只是阴谋的产物。”
“阴谋的产物？”艾莎震惊地抬头看着伊罗德。
“是的，艾莎公主。”伊诺德直言不讳，一针见血道：“你该不会觉得你的父亲把你送到地面来，只是单纯地为了满足任性的女儿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我。。。。”伊罗德的话像是一声闷雷击得艾莎头晕目眩，险些站不住。只是本能地摇头道：“不会的。。。我的父王不会。。。。”
“不会怎么样？”伊罗德朝艾莎跨进一步，直逼向她道：“不会利用你么？也许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如果不是你，艾历姆大陆上又怎会出现如此强悍的亡灵军团，并且被一部分人保护着让他们不受日照光袭么？如果不是你，艾历姆大陆上会战火缭绕，硝烟四起吗？无数无辜的人们颠沛流离，饱受战火的袭击。。。。而最终受益的，只有你们亡灵一族！”
“不！”艾莎尖叫起来：“这一切，都是你们人类咎由自取！”
罗伊德苦笑一声道：“是啊，这一切，源于我们的人类的贪欲与野心。为此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巨大的痛苦与内疚涌上了艾莎的心头，她摇着头低声到：“对不起，罗伊德。。。我真的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罗伊德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艾莎诧异地抬起头，惊讶地问：“为什么？”
看着艾莎那清澈的眸子，罗伊德转过脸不自然地道：“我相信你说的，并不代表我相信你。我只是相信公主殿下的为人。”
“谢谢你，罗伊德。”尽管罗伊德的话比她所见的所有人类都咄咄逼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艾莎还是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是的，即便这样，罗伊德还是相信她，尽管他不承认。但是他并没有把她当敌人的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了。
罗伊德布满胡须的老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红，粗声粗气道：“我都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你在这里注定是不受欢迎的！因为你是不应该存在的异类！”
艾莎难过地道：“我知道的，罗伊德。如果可以，我想帮你。”
“帮我！”罗伊德叫了起来：“把我的下属全部都变成你的仆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伊德！”艾莎急忙想解释什么，不料罗伊德恼怒地继续道：“如果你想帮我，就永远回到属于你的地底下，带着地面上的你的同族，永远不要出来！”
艾莎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罗伊德冷笑道：“还是不行，是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罗伊德。”艾莎难过道：“并非我不想为你们做这些，只是我做不到。”
看着艾莎难过无助地看着自己，罗伊德脑海里霎那间闪过儿子临刑前的目光，内心深处的柔软仿佛瞬间被牵动了。脸上肌肉不自然地动了动道：“你能做到的，你身体里蕴藏的能量，可以摧毁整个艾历姆大陆。”
艾莎不解地看着罗伊德问：“罗伊德，你很了解我们不死族么？”
“了解？”罗伊德冷笑道：“何止是了解，我对你们亡灵研究的时间远比研究我们人类更多。”
“为什么？”艾莎更糊涂了。
罗伊德脸蛋古怪地动了动道：“难道你不知道圣骑为什么是不死族的天敌么？不知道敌人特性的战士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艾莎沉默了。是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就是这样，圣骑才会成为亡灵的噩梦。即便艾莎已经饱受秘银辐射与朔月之光的洗礼，在圣骑的神圣光环下依然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罗伊德见艾莎不说话，抬头看了看太阳道：“总之，尽管我和你不会是朋友。但是，在公主回来之前，我还是会好好保护你的。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到处随意走动。”说罢转身准备离开。不料身后传来艾莎幽幽的声音：“伊罗德，你能告诉我。。。。我们亡灵是什么吗？”
伊罗德身体顿了顿，头也不回粗声粗气道：“那你应该问自己！用死人的眼睛看世界，你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
看着伊罗德离开的身影，艾莎轻轻地抚摸着肩膀上温暖而柔软的狐皮坎肩自言自语道：“用死人的眼睛看世界吗。。。伊罗德，谢谢你。”
如果我真的是一切灾难的开始，那么就让我来结束吧。
妙曼，也许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16章 荣辱即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