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原来他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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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樵明星感觉自己脸热腾腾的，理智跟着晕乎乎，他小心翼翼的挣扎两下，小声道:“放我下去。”
樵澜没说话，抓住樵明星手腕一使劲，没准备的樵明星就这么被拉进了那个水缸，但跟樵澜美人入水的优雅从容不一样，樵明星完全慌了。
他手忙脚乱的在水里扑腾，嘴里呼喊着：“救……咕噜咕噜……我……咕噜。”
我不会游泳啊！
鼻腔里涌进水，呛进喉咙，樵明星都以为自己绝对会被溺死，下一秒他腰被拖住，浮出了水面。
“咳！咳咳！！”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樵明星立刻咳嗽起来，溺死的恐惧让他完全不敢乱动，只知道手脚并用紧紧抱住眼前的浮萍，不松手。
樵澜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看见樵明星在水里挣扎意识到不对，就立刻把人从水里救出来，但樵明星还是脸色苍白毫无血气，一看就是被吓狠了。
感觉到人手脚把自己环住抱得紧，樵澜抿抿唇，“你，没事？”
它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樵明星就有好多劫后余生的委屈。
“唔……”他一撇嘴，眼眶发红，眼泪就跟着掉下来，先是一滴滴的，接着就连串掉，边掉眼泪还边吸鼻涕泡泡。
樵澜没见过从人类眼眶流下透明液体是什么，他用指尖沾了点点放进嘴里，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好难吃。
等了会樵明星哭累了，才发现自己跟树袋熊样挂在樵澜身上，双腿缠住它的腰，脚后跟的位置还碰到了坚硬刮人的鳞片。
虽然姿势羞/耻，但小命更重要。
樵明星吸吸气，“你放我回地上。”
不用樵明星要求，樵澜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看这人哭得可怜兮兮，自己心里也涌起难言的奇怪情绪，但它想让他先松手，用送他上来的花藤椅又送他下去。
但不会游泳的人，经过一次溺水，怎么可能还会再轻易松开手。
樵明星扒拉紧紧的，“不松开！我不！”
他闭上眼，已经做好被樵澜一尾巴打飞的准备，结果只感觉到他腰上的手臂用了力，随后腾空离开水面，在稳稳当当落在地面。
“？”樵明星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已经从水缸出来，而樵澜变成人的模样，正□□地抱着自己。
自己的屁/股墩刚好抵到樵澜如铁硬的腹肌……
人类的羞/耻感迫使樵明星速速从樵澜身上蹦下来，衣服被水打湿黏糊糊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赶紧跑去浴室洗澡。
地上有一小滩积水，樵澜只看一眼，那些水就消失得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水缸是买回来了，但里面空荡荡的，缺少装饰品。
樵明星在网上选购假珊瑚，假石头啥啥的，准备一并买回来，他有想过买观赏鱼，但……
樵明星看了眼樵澜，它正坐在餐桌上，冷漠的享用着海里的同类。
“……”
要是买回来放进去，大概率会被樵澜当成自助餐，饿了就从里面抓取幸运小鱼儿塞肚子。
算了，家里养条鱼就够了。
樵明星便打消养观赏鱼的这个念头，好好规划布置鱼缸里要放的东西，顺带问问瞧澜意见和喜好。
空荡荡只装有水的鱼缸慢慢被小物件填满了，先是五彩斑斓颜色不一的石头，然后是假山石，特地选的有块地能躺下休息那种。
樵明星兴致勃勃往鱼缸里塞东西时，樵澜就在一边看着，以前人类也把它关在类似鱼缸的物件里，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里面度过，但那水总不会是清澈的，而是混着人鱼蓝色鲜血颜色。
但现在，鱼缸里多了很多物件，但没有一样是用来抽打在它身上的，也不用闻到血的味道。
樵澜瞥了眼坐在水幻化的花藤椅上，往鱼缸里扔石头的樵明星，想到以前那群人类关押它是为了获取它身上所能取得的价值，那他呢？
樵明星难道就没有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
刚好樵明星搞定了，转头眼睛亮晶晶的，乖乖的看樵澜。
樵澜会意，一个眼神，让花藤椅慢慢下降到地上。
樵明星蹦下来，指着装修精美的鱼缸，嘴角都要扬上天了，如果有尾巴肯定能发现摇得欢，“好看吧。”
樵澜不发表任何看法，因为它不太懂[好看]二字的定义，怕给肯定意思樵明星那隐形的小尾巴更要翘地高，但否定，樵明星一副要哭的样子更麻烦。
“就知道你会吝啬夸奖。”樵明星哼了哼，他刚才也只是礼貌问问，在自己心里现在的鱼缸是完美的，不需要任何他人肯定。
随后樵明星看完综艺洗澡去了，樵澜坐下翻新华字典，遇到一个词，亲吻，“？”
等樵明星洗白白从浴室出来，樵澜正站在鱼缸面前，一脸平静不知道想什么，听到门开的声音转头淡淡瞥樵明星一眼，道：“亲吻，是什么意思。”
樵明星愣了两三秒，“啊？”
“我说。”樵澜以为他没听清楚，抬脚靠近樵明星，体格差距的压迫下，樵明星不得不往后退，直到身后抵住沙发无路可退，一屁股坐下，眼睁睁看着樵澜离自己越来越近。
樵澜俯身，把樵明星圈在沙发和自己之间，一脸认真的问：“亲吻，是什么。我查阅资料，但不能很理解。”
一张漂亮脸蛋怼面前，樵明星咽了咽口水，问的问题也在脑子成一团浆糊，只能随口答，“亲吻就是，就是，一个人嘴唇贴到另一个人身体任意地方？”
“……”实践派的樵澜没讲话，而是一手握住毫无防备的樵明星的下巴，让他白乎乎的脸蛋在自己手里随意揉捏，垂眸侧头，英俊优美的下颌线露出，凑上去用自己嘴唇贴上了樵明星的额头，“这是额头。”
随后是鼻尖，“鼻子。”
“樵，樵澜……”樵明星结结巴巴，灯光下樵澜逆光帮他挡住大部分刺眼光线，但余下光线还是晃得他眼睛花，一个没注意，自己唇上就贴上了更冰凉温度的唇瓣。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能感觉到樵澜在他耳畔喷洒的冰凉呼吸，随后感觉唇上一吃痛，“嘶……”
樵澜用尖牙咬了口樵明星的下唇，它本没想这么做，但当碰上时，那如同指腹触碰时一样的温软触感，让它獠牙发痒，有些控制不住。
它拉开点二人距离，问：“这样，叫亲吻？”
被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冰凉的温度，樵明星用了好几秒消化，才摇摇头，“不是这样，这种事在我们国家，只能和喜欢的人做。”
樵澜抓住关键词，“喜欢？”
“一种情绪。”樵明星看樵澜面色坦然，就知道这人鱼不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叫耍流氓，他叹了口气，心里有气也没办法撒。
他能跟一条文盲鱼生什么气呢。
就像被大狗啃了一嘴，这样想樵明星没放在心上，放松全身，躺平到沙发上，道：“如果你有机会遇见，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不过人鱼没有心脏……也会心动吗？”
“话说人鱼怎么才会死呢。”
樵明星联想得很远，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口大铁锅，等水煮沸了就把樵澜放进去，大葱生姜花椒去腥，香料入味……
当然他在做梦。
樵明星打了个哈欠，没看樵澜脸色，自顾自走进卧室，“我先睡觉了，晚安。”
“晚，安。”
樵澜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翻出那本字典，寻找晚安的含义。
[文化交融后，这词也隐晦指代我爱你。]
我爱你？
樵澜又翻找[爱]的含义。
[①喜欢 ②有很深的感情。]
……所以，樵明星爱我？对我有很深的感情？
樵澜合上字典，盯着那装饰起来的鱼缸沉吟半晌。
物质真实存在的很好理解，但那种虚拟摸不着的词语就需要靠个人理解了，很明显对于一条不懂人类社会的人鱼来说，它在某些地方的理解偏轨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樵明星顶着乱糟糟头发，给还待在鱼缸里休息的樵澜打招呼，“早。”
以往樵澜瞥他一眼就当做没看见，空气人似的，今天反而还摆了摆高贵的尾巴，当做回应樵明星了。
樵明星以为它是心情好才舍得搭理下自己，便没多想，转身去厨房煎鸡蛋，多拿了个鸡蛋来到鱼缸边，晃了晃手里的，“吃不吃？”
樵澜高贵的瞥他一眼。
那就是拒绝了。樵明星撇撇嘴角，转身就要走。
[如果爱而不得，或者被拒绝太多次，一方可能会选择自杀，结束生命。]
昨晚上樵澜恶补一晚上关于情啊爱啊的知识点，总结下来就是，被拒绝，就会难过得要死掉。
身后传来一阵水流声，他转眼，发现樵澜游到鱼缸边缘，敲敲玻璃，冷声说：“吃。”
樵明星笑起来，把鸡蛋连壳一起扔进去，樵澜也不客气，张嘴一口咬掉，也说不上啥表情，转身就游走了。
什么东西难吃死了。
樵澜皱了皱眉，躺回假山石上继续小憩。
另一边樵明星收拾好要去上班，趴到鱼缸玻璃上，轻声乖乖的喊：“樵澜，我去上班了。”
樵澜听见了，但偏头不想理。
[会死人。]
“……”
一秒后，它极其敷衍的摆摆鱼尾，表示知道了。
樵明星嘿嘿笑两声，穿鞋出门，一边道：“今晚上我们出门，在家等我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原来他爱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