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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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完颜静下班的时候，遇见九少在公司楼下，并且很明显，是在等她。
“九哥，有什么事情吗？”完颜静觉得很诧异，最近老爷子态度越发明朗，在努力的帮九少和十三少物色对象，所以她已经清净好一阵子了，没想到九少竟然会突然来找她。
“一起吃个饭吧。”九少淡淡的打开车门。
“哦，好吧。”完颜静晚上下班也没什么安排，于是懵懵懂懂的上了车。
然后，被九少带到了法国餐厅。
他们两家算是比较知根知底的，九少喜欢带人上这家法国餐厅的事情完颜静一直都知道。
完颜静从小就觉得九少挺懒的，这种带不同的女人约会连地方都不换的行为实在对不起他目前黄金单身汉榜首的位置，真是太不敬业了！而且，这么多年居然也没有发生撞车的事件，也让期待看热闹的人，比如她，很是失望。
很意外的又不是那么意外的，九少约她吃这顿饭的意图不简单。
不意外在于，她大约料到九少约她出来不会是仅仅吃饭这么简单，而意外在于，九少这一次真是大手笔。
作为完颜家的嫡女，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给她过生日。这种本应该只出现在电视上的浪漫由九少展现出来的时候，说实话，完颜静有点心跳加速。
法国餐厅的灯忽然全部熄灭，借故去洗手间的九少出现在水晶小舞台的聚光灯下，眼里有惑人的光彩流转，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
他坐在三角钢琴旁边，挺拔的身姿，高挺的鼻梁，修长干净的手指，侧影完美到让人叹息，举手投足间的贵族风范更是不可思议的优雅美感。
艾家子弟大多样貌出色，但像九少这样好看到魅惑人心的，也算是其中的异数。他平日里不苟言笑时的模样还好，而一旦笑起来，目前完颜静还没见过哪个人能抵挡他的魅力。从小到大，虽然极偶尔，但她也算见过不少次九少的笑容，但至今还是没有半分抵抗力。
老爷子对儿子要求严格，养出的孩子各各博学。他们大多都会几样乐器，但因为繁忙的原因，大多疏于练习。
作为名门世家被严格教养的大小姐，九少早已经生疏的琴艺在从小有天才之称的完颜静眼里可以说是笑话，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提点出他手底下弹错了几个音，几个和旋，又有几个音符时值不合拍子。可是偏偏，那首硬是被他弹出冷冽激昂味道的不伦不类的生日快乐歌，配上钢琴前坐着的美到近乎虚幻男子，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敲击在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曲终半晌，完颜静仍然没有回过神来，甚至没有察觉什么时候聚光灯打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九少站在舞台上向她伸出手，嘴角轻扬，“完颜小姐，生日快乐。不知道我今晚有没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颠倒众生的笑容刹那间绽放，妖异的花在黑暗中静静盛开，魅惑人心。
心头仅余的清明叫嚣着，不要理会这个妖孽。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把手交到他的手里，任他带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共舞。
果然，九少想要魅惑一个人，是没有谁可以抵抗的。完颜静深深的明白一个词——“清醒的沉沦”。
一直跳完了这一曲，完颜静才勉强从九少惑人心智的笑容里找回理智，拉着他逃出了观众甚多的法国餐厅。
“静静，你不喜欢吗？”
“不要对我笑。”完颜静十分挣扎的别过脸。
九少也不逼迫她，淡淡的开口，“我送你回家。如果不喜欢，改天再换个花样帮你补过生日。”
完颜静深吸了一口气，再来一次？她的心脏恐怕就受不了了。九少的美色实在是太危险了。索性趁脑子还清明的时候把话说清楚，“九哥，我只把你当哥哥。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我喜欢胤祯。”
除了在胤祯面前，完颜静从来不是个扭捏的姑娘，知道九少这个人难应付，索性把话挑明了。她喜欢胤祯的事情，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九少微愣，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戏谑，“四哥吗？四嫂可是不答应呢。”
“是十四。”完颜静咬牙切齿，绕口令一般的咬字。
“哦。”九少微微拖长了声音，神情没有半点沮丧，伸手揉了揉完颜静的头发，淡淡的说：“静静你误会了，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给你过生日以外，只是要谈一笔生意而已。没别的意思。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你亲妹妹一样，喜欢你，那不是乱伦吗？”
完颜静郁闷，他这是在讽刺她跟十四吗？
九少从身边公文包里抽出合同，“就在这边看看，没问题的话签了吧。”
完颜静知道九少是不肯吃亏的人，为了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在中间掺和，不能不给他点好处。略微浏览了一下合同，条件虽然有点苛刻，但也不算太过分，于是咬牙签了。
九少收了合同，心情很愉悦的拉完颜静上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完颜静越想越憋不住这口气，忍不住开口，“九哥，我有两件事想说，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说吧。”九少开着车，有些无奈的等这丫头反击。这丫头也是不吃亏的主儿，年幼的时候他不耐烦跟他们几个小萝卜头玩，这丫头跟十四暗地里没少给他使坏，从小斗到大，彼此有几分心思，都十分清楚。
“第一件事，九哥，你只要约会，必去那家法国餐厅，是不是因为有折扣？”
幼稚，九少懒得计较她的这些小心思，不动声色的问，“第二件事呢？”
“呃，九哥，你把我的生日记错了。”完颜静很无辜的看着九少俊美的侧脸，认真的说：“我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才到。”
饶是镇定如九少，此时也觉得很是尴尬。送完颜静到家门口，二话不说便开车走了。
完颜静看着九少离开的车子，坏心眼的想着刚才仓促之间，九少也没有付账，最好是彻底忘掉了，然后下一次带女人去的时候被追帐。
乐了半天，又醒悟过来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侍者阻拦，九少想必是跟那家餐厅有些关系的。
想了想，又打了搞新闻的朋友的电话，拜托人家留意一下今晚有没有狗仔队抓到这条新闻。她还好，九少可是个十足的公众人物，稳坐八卦杂志第一版，绯闻不断。
她自己倒不是很在意，但若是被她妹妹完颜汀知道她跟九少烛光晚餐过生日，恐怕就真要天下大乱了。真搞不明白完颜汀怎么想的，小的时候还避九少如蛇蝎，这几年突然着迷了起来。真是越大越糊涂了。
完颜静挂掉了电话，刚进房门，十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那天晚宴表白被拒绝以后，恼羞成怒的跑洗手间整理情绪，虽然做了自我检讨，但是出了洗手间以后却拉不下脸来跟十四和好。貌合神离的应付完晚宴，她便跑了。然后两个人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实际上却一直处于类似于怄气和尴尬的状态。
十四的脾气又拗又硬，她是不指望他跑来跟她说软话了，本来还考虑着挑个日子厚着脸皮去和好，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知道十四看不到，还是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把笑容收起来，按下了接通键。接了电话之后却不说话，一直等那边传来十四试探的声音“静静？”
完颜静方才冷淡的“嗯”了一声。难得十四先低头，她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把气势做足了，以后就没机会了。她发现，每一次跟九少相处超过半个小时，她的心理就会变得很扭曲。
十四没在意完颜静的这一系列情绪调整，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闹过不愉快一样径自问：“你在哪儿呢？”
“你问这个干嘛？”从某一方面来说，十四还是有些粗神经的，所以完颜静不介意把自己的语气变的更冲一点来提醒他。
“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十四依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追根究底。
“啊？”完颜静愣了片刻，忽然觉得心虚，鬼使神差的撒谎：“哪儿也没有去，一直在家里。”
电光火石之间，她话说出口就后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没必要撒这个谎的。从小头上戴着天才光芒的她竟然会犯这种脑残错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之后传来十四咬牙切齿的声音，“完颜静，你好。我半个小时以后到你家，如果你不在家，你就死定了。”
完颜静握着挂断的电话发呆，虽然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显然十四时看穿了她在说谎。
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啊！
2009年5月7日漫舞流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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