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历史事件的当下》抽风的鱼

46、2020年5月8日

　　蓝天的饱和度高到不真实。坐在窗边办公，隔着纱窗吹来的暖风带着隐约的花香。小区各家各户几乎都种了花，非常赏心悦目。
　　我们州这周一开放了部分公园，好多人已经兴奋地跑去爬山了。我还是等热潮过去了再去吧。
　　今天听的一则新闻感觉很有共鸣。疫情对社会最大的影响不是健康危机，也不是经济危机，而是不确定性。正常时期，各种计划都可以搞起来，但现在，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因此各种事都难以展开。
　　对个人命运的影响就不用说了。小时候我们总被教育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做好人生规划。可活得越久越觉得，计划虽好，但一个人最强的能力，在于随机应变地适应环境。
　　体验过靠抽签决定命运后，我已经佛系了。结局不重要，过程开心就好。在历史的大潮流下，每个人都是一粒灰尘。
　　之前知乎有个热帖讨论努力重要还是选择重要。就个人经验而言，方向正确的选择比努力重要。但如今这个观念又更新了——运气最重要。比如出生在战乱中的国家或时代，这种事不是个人能选择的。各种微小的选择累加成了难以预料的后续发展，也就是常说的蝴蝶效应。
　　当下的坏事可能变成未来的好事。去年我面试Airbnb的时候，另一个同事和我面的是同一个职位，但比我早几天，通过并拿到了offer。于是公司通知我这个职位不招了。现在，Airbnb刚刚大规模裁员。那位同事幸而平安无事。还有同事去年底跳槽去了共享出行公司，offer的包裹很让人羡慕。现在……能保住工作就谢天谢地了。
　　虽然很想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我其实是很容易恐慌的类型，因此总是各种收集信息，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记得在哪看过一个科普动画，说古人类有恐慌型和乐天型两种，结果乐天型有危险迫近还不逃，这种基因就慢慢灭绝了。因此，活下来的人类大都容易恐慌，恐慌能提高存活几率，虽然这种人通常并不讨喜。
　　疫情还只在亚洲爆发的时候，在油管每天科普疫情的播主就被人说成贩卖恐慌。大部分人都乐意相信岁月静好，维持原来的生活。可几个月后的现在，那位播主的留言全是感谢。因为他一直以来做出的“悲观”预言都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