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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端午节特别篇·沙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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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包粽子吗？”我头也不抬。
“会揍。”黑瞎子说道。
“糯米的那种。”我骂道。
“不会。”黑瞎子答道。
“那滚一边儿玩儿蛋去。”我嘴里叼着棒棒糖，一指已经瘫了五个人的沙发。
秀秀把和好酱料的糯米和肉条放好，用汤勺舀了半勺放到粽叶里，夹了条肉进去，又舀半勺把肉封住，递给我。我把粽子包起来用线缠上，打结，放在铁盘里。
“得，这次就看女人下厨吧。我也不想动。”解雨臣也瘫着玩手机。
“有人要甜的没？我去和料。”我其实也懒得再弄得一手黏，但很明显地看出有几个人表情不是很愉快，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其实我也喜欢吃甜的。”秀秀说道。
我扭头和她对视了一眼，一摆手怒吼道：“行！整！”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我可以说是根本想象不出来甜粽子会是什么诡异的味道，但还是一脸嫌弃地裹了颗去核枣进去。
粽子一蒸差不多得等到半夜才有得吃，我也过去和吴邪他们几个挤沙发，一群人把沙发压得痛不欲生，直往下垮。
粘着就不想动了，虽然说夏天这么挤在一起真的很热，但连开一下风扇的动作都懒得有。
惰起来了，惰起来了。
“待会看着点，我用不同颜色的线缠的。”
我掏出手机，抓拍了张吴邪嘴哇老大打哈欠的丑照，面无表情地放回衣袋，“青色线是咸粽，红色的是甜粽。胖子悠着些，给别人留几个。”
“拉倒吧！你他娘的当你新月饭店七星级厨师呢！”
突然被点名的胖子就怒了，“那么半平米的两大盘胖爷能一口吞了！”
“发给我！”黎簇看到了，龇牙咧嘴地跟我嘴型示意。
我划开手机给他传了过去，看了一眼3%的进度条，把手机揣回兜里。
吴邪毫不知情，不表态地乐，扭头道：“小哥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张起灵正在聚精会神研究手机的短信功能，抬头说道：“都行。”
“怎么整得跟问女人晚上吃什么似的。”我说道，“别一会蒸出来都不吃。”
“没那么娇，你就是在里面包尸蟞我也能吃下去。”黑瞎子说道。
我停下还在捏着抹布擦手的左手，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瞎子一眼，两手摊平碾了一下抹布，起身拉开厨房的玻璃门，又拆了一包粽叶。
秀秀立马领会，马上凑过来把小半缸没用完的糯米拢了拢，向瞎子挑眉。
那眼神，就等黑瞎子再说一句，立马给包进去。
“师父你可以啊！”苏万瞪眼，压住了想在黑瞎子背上拍一巴掌的手臂。
“别，快给我说吐了。”黎簇回味着捏住鼻子。
吴邪和解雨臣都乐，就数胖子笑得最大声。
“黑大老爷啊，这走一趟来带食材了没啊？”
我双手拢起嘴作喇叭状朝沙发那边喊道，“由于您的口味爱好呢，它较为特殊，咱这…”
“能吃得下去，不代表喜欢吃。”黑瞎子打断道。
“这话胖子好像说过同款。”我挑眉，一刮鼻子把汤勺扔进水槽里，“我想想是在哪里提到过……哦，想起来了，……这吃着东西呢，还是不说了。”
“我已经闻到味儿了。”秀秀说道。
“你说的是粽子还是……”我使劲儿嗅了一下，这时候粽子的味儿应该还没有蒸出来。
“你提的那玩意。”秀秀扭头答道。
“啊，好，那没事了。”对视一眼，我打断，又补充道，“我没有在骂人。”
“来个人刷碗。”秀秀对那东西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阿邪，去刷。”我昂下巴。
吴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秒确认在场的各位名字里都没有同音字了，才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描述地看着我：“谁？”
“你。”我说道，“让你徒弟和师弟看看你的动手能力。”
我看出来吴邪一瞬间想说“滚”，但又想不出来理由，憋了半天只好进厨房去。
“看到没，贤妻良母。你俩小崽子学着点。”我一指吴邪对苏万和黎簇说道。
“……”黎簇沉默，“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这会儿就得冲出来把你掐死。”
“咱俩谁掐死谁还说不准呢。”我说道，“指不定能给你们表演个二人转。”
“……有病。”黎簇一副已经脑补到了的样子，捂住眼睛。
没等我回答“咱这里除了你俩都是蛇精病”，吴邪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从厨房探出头来：“你他娘的刚刚叫我什么？”
“阿邪。”我回头。
“我吐了。”解雨臣说道。
“我也是。”黑瞎子说道。
“阿天，阿真，丫一小三爷~阿邪，阿邪，那个被人撩~撩得丫碗都没洗完呐~一个健步冲出来~”
胖子哼了起来。
黎簇和苏万笑成一坨，接收到吴邪吃人的目光之后苏万立刻闭嘴，就黎簇还在笑个不停。不过他一看胖子也在跟着凑热闹，也不好直接冲上来揍人，又回过头来瞪我。我不是黎簇，不怕他，回瞪。这么瞪了几轮，吴邪便又被秀秀撵回去洗碗了。
“你完了。”我同情地看着黎簇。
“苏万呢？”黎簇回头，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操，这就是你的兄弟情？”苏万瞪大了眼睛。
我看向黑瞎子。
“打吧，我不护着。”
黑瞎子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徒弟们内斗嘛，常见得很。算是保持活力的一种友好交流。”
“这交流友好出人命了。”我点头道。
“徒弟总傻笑，多半是欠的，抽一顿就好了。”解雨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喃喃道。
“‘解语花妈妈课堂开课啦！’，是这样吗？”我接道。
“你在某些方面是真的欠。”解雨臣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也没人能治一下我的皮痒。”我很无奈地摊手。
解雨臣不打算跟我比不要脸，靠在沙发上整个脑袋都陷在枕头里。
我总觉得这一靠要给他们全舒服成宅男了，但该死的是，比起劝说他们，我自己也不想动。
要命。
“锅要刷吗？”吴邪第二次探出头来。
“不刷就不刷，反正你第二天就这么吃。”我说道。
“你那几个崽子怎么样了？”黑瞎子说道。
“你再这样没门槛地给我乱收徒弟，我就抽你。”
我瞪着他，“当我幼儿园还是孤儿院？就那几傻逼，干啥啥不行，拆楼第一名。”
“涵养你的性格。”黑瞎子振振有词，“真的，你没带过来几个表现好的？总得让人家尝尝甜头不是？”
“拉倒吧。”
我摆手，“这甜头给尝得，师父给徒弟做粽子吃，没有王法了。现在吴山居停电，那几个可怜的小崽子应该围在大院儿里烤火吧，顺便聚在一起骂我两句。”
“这儿有个做师父的，”解雨臣示意厨房，“在给徒弟刷碗。”
“我不是他徒弟。我长他一辈。”我说道。
“黎簇，刷碗去。”黑瞎子一脚踹在苏万的屁股上。
“靠！为什么踹我！”苏万揉着自己的屁股。
“那你也去。”黑瞎子说道。
“是嚯，这样偶尔带个娃什么的还蛮温馨的哈。”黎簇和苏万互相踹着进了厨房，我就咋舌道。
“你就是看上有人帮你干活儿了。”黑瞎子说道。
我扭头一脸凝重地盯着他，开口道：“我，秀秀，今儿个还给做了最主要的包粽子的活儿。你，就赖在沙发上，跟坨史莱姆一样，还没有挪过窝。”
胖子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黑瞎子张嘴还没说话，被胖子打断：“胖爷我他娘的在你来之前就把地给拖过了！你看！这光溜儿得晃眼睛！完全食用级的！”
黑瞎子扭头。
“别看我阿坤，团宠不用干活儿。能负责吃就已经很给尔等凡人面子了。”我靠到对面的沙发上去呈哄孩子状搂着张起灵的脑袋呼噜头毛。
张起灵不明所以：“……有什么需…”
“没有，张大爷您坐稳了，别摔着。”我说道。
“……嗯。”张起灵抬眼瞥了一下黑瞎子。
“没人疼，没人爱，黑爷是地里的，小，白，菜——”黑瞎子捏起嗓子唱着，起身捻起一边儿搭着的抹布。
“老白菜。”我说道。
“我吐了。”解雨臣说道。
“你他娘的给放着别动！这布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该擦的胖爷我都擦过了好吗！”胖子追上去大骂。
“小花哥哥。”秀秀看向解雨臣。
“嗯。”解雨臣看着手机。
“小花哥哥。”秀秀继续看着解雨臣。
“嗯？”解雨臣继续看着手机。
“蟹老板宁就装傻吧嘿？”我忍住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这时黑瞎子又顺着窗沿擦回来了，胖子依旧跟在后面叫骂“懒死你算了”。
我和秀秀用过的器皿也就那么一些，还是习惯性地反复使用。有几个筐子已经装完东西又洗了再装好几次了。仨大老爷们儿在怎么没用也不会洗多久，这时已经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了。
吴邪过来就往张起灵边上一躺，就苏万和黎簇，骂得越来越骚相互推搡着。
“你俩小学生呢？”我嫌弃道，“童心未泯的？”
“这叫永葆青春，保持年轻的心态。”黎簇说道，“你、黑眼镜儿和吴邪之前过儿童节我俩都没嫌弃呢。”
“我哪有？”吴邪再次突然被cue，一脸懵逼地瞪大了眼睛。
黑瞎子侧过脸去笑得发抖。
“王盟那会儿是不是还给了你一个儿童节红包？”我问吴邪。
“我抽死了他丫的。”吴邪说道。
“那是我给的。”我说道。
“……我他妈…”吴邪瞪眼。
“坎肩儿和白蛇得包吧？”我打断道。
“包什么？”吴邪没反应过来。
“红包啊？”我说道。
“为什么？俩大老爷们？”吴邪说道。
“大老爷们儿不过端午？”我说道，“诶你不会没给放假吧？”
“……你话题跳得有点快。”吴邪说道，“我这包吧，又没多少钱，那心理和视觉上显得更抠；我这不包吧——”
“说到钱。”解雨臣突然抬头，看向吴邪。
吴邪瞪着他，欲言又止。
两人静了一会，吴邪开口道：“……我去窗台上吹吹风，这粽子慢得抠脚。”
“哦，”我心说解总您还玩暗示呢，刚都不知道是谁在那装傻装得可像了，“别被鸟屎淋到了。”
张起灵和胖子闻言却同时起身按住吴邪，从他兜里把烟全搜了出来。
吴邪大骂。
我快笑死了。那场面，跟过境搜出一大把枪.支.弹.药.毒.品似的。
苏万和黎簇也跟着乐，黎簇报复似的笑得格外大声而刻意，从“蛤蛤蛤蛤蛤蛤蛤”笑成唐老鸭的声音。黑瞎子在黎簇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黎簇立马呛到了，苏万在一边给他顺气。
反正，这几个人就真老小学生了。
“端午有没有啥传统活动之类的，”秀秀乐道，“我总感觉咱气氛不够。”
“……龙舟。”我缓缓说道，“够吗？整吗？”
“……”秀秀瘫下去，“那算了吧。”
“插艾草啊，啥的洒黄酒……”胖子掰手指。
“那是重阳节。”黑瞎子说道。
“不是吗？”胖子皱眉，“我记得……好像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算了吧你们，花里胡哨。”解雨臣嫌弃道。
“行吧，那就算了吧。”我也懒得整了，“是挺花里胡哨的。”
喝酒环节还是少不了的，除了秀秀给吴邪准备的是果汁之外，其他人啤的白的好歹都是酒。
于是吴邪不干了。
于是他又被张起灵和胖子教育了。
于是他还是只能喝果汁儿。
于是黑瞎子黎簇和苏万又开始笑。
于是吴邪又把杀人的目光投在了黎簇身上。
“戒酒，戒烟，戒s……这个好像不需要。”胖子数着，“新时代好青年小吴同志。”
“是不是还拒绝‘卧槽’，拒绝‘他母亲的’，拒绝‘几把’。跟我念：‘你好’，‘谢谢’，‘对不起’，文明用语，营造礼仪社会。新时代阳光好少年吴邪同学。”我说道。
于是我被吴邪瞪了。
“我吐了。”解雨臣捂脸笑。
于是他也被吴邪瞪了。
于是他瞪回去了。
于是吴邪怂了。
“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再喝酒抽烟了。”张起灵说道。
“终于来了句人话。”黑瞎子咯咯直乐，“哑巴张才是新时代好少年。”
“好老年。”我纠正。
“半仙的补刀无差别毒舌一点也没退步。”解雨臣说道。
“谢谢夸奖。”我说道。
“没在夸你。”解雨臣说道。
“谢谢损贬。”我立马改口。
“……”解雨臣张了张嘴。
“你不去讲相声真是委屈人才。”黎簇说道，“红蛛那破嘴就跟你学的吧？”
“那叫口齿伶俐。”
我纠正道，“红蛛大可爱可是我那儿大师兄，这口.技不能……呸呸呸呸不好意思，那个词叫什么……嘴上功夫吗，好像也奇奇怪怪的。”
“破嘴。”苏万接道。
“行吧，那就破嘴吧。破嘴自然也不能输给别人。”我说道。
“别教些有的没的了，档次不同，教也教不出来个‘天真二号’什么的。我看你还是改脱口秀培训班吧。”胖子摆手。
“嘿！要不是瞎子给我乱选人，但凡有个底子好的，我给他点通个奇经八脉的，一拳…”
“得了吧，这锅我背太久了。”
黑瞎子说道，“你这奇经八脉，具体怎么点，我可以帮你在我徒弟身上先验证一下。”
苏万一口啤酒呛到，黎簇给他顺气。我瞥过去的时候吴邪正盯着我俩。
“武功秘技，不外传，不外传。”我摆手。
粽子蒸出来的时候，秀秀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解雨臣的手机在充电，苏万在给黎簇讲题。
“挺用功的哈。”黑瞎子乐道。
“那是，你们这些文盲就别羡慕了。”黎簇说道。
我心说你也不怕吴邪一本浙大建筑系毕业证书扇你脸上，扭头看了一眼低笑不语的黑·德国留学学霸·瞎·解剖音乐双学位·子。
得，这里除了胖子是新中国成立后最后一个文盲之外，好像只有我是初中学历。
但老子出道早啊！我在地里探机关的年龄，这几个人都还在不知道哪里互相扔泥巴呢！
还好吴邪这时候靠着沙发打瞌睡——虽然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估计没有——要不黎簇这一句文盲能给他整笑。
于是我志气昂扬地趴过去看了一眼黎簇的题。
然后又退回来了。
我扒了一锅粽子来，打开盖儿，那一下气全扑脸上了。
“红线甜的，青线咸的……”我又叨了一遍。
胖子手捻了俩白线的，看着我。
“……白线阿坤的。”我看着他，接道。
“我操，特权？”黎簇惊了。
“你小子羡慕不来。”吴邪说道。
“习惯了。”黑瞎子像样地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
“我怎么觉得这个甜的……”苏万嚼了一下，我扭头看着他，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说道：“不好吃吗？”
“没有，就是……怎么说呢。”苏万咽下去。
“甜馅是我和的。”我说道。
“咸……”
“咸的是秀秀包的，我缠的线。”
我说道，“包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
“一股铁丝刷的味道。”黎簇一语道破。
“你吃过？铁丝刷？”我说道。
“我觉得像洗洁精。”苏万说道。
“越来越奇怪了。”黑瞎子笑道，“我觉得没问题。你俩就是矫情。”
“是灵敏。”黎簇一本正经地说道，“培养辨别下毒的能力。”
“有水平的人下毒都是无色无味。”我无情道，“矫情。”
“矫情。”吴邪也说道，“小哥的是谁包的？”
“我。”我应道。
吴邪迅速扭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一脸无辜地抬头，都不知道该不该吃了：“……我觉得，挺好吃的。”
“诶——！看看看！看看人家阿坤！”我指手画脚，“你俩小崽子，要求这么多。”
苏万和黎簇没话说，翻白眼，各拆了一只青线的。
秀秀把眼睛上的黄瓜片取下来，隔着面膜小咬了一口：“……其实还好。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吃过甜的。”
“……我本来也觉得还好。”我环顾四周，“但你们这样，我越来越感觉像在安慰我。”
“……”张起灵吃着白线，“挺好的。”
“……有病。”黎簇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放完就跑
现在发是不是迟了【
下下周散学，估计暑假能恢复一周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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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之前是哪个小可爱想看的沙海了感谢在2020-06-28 12:37:14~2020-07-09 20:4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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