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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南玺明显也看到了,把手里抓着的藤条又换了几个姿势甩了甩,其他方位的藤蔓也跟着他上下左右飘动起来。

      我低低骂了一声,招呼他先回来,他没有动,而是转身问我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
      “那他娘的要看这是谁整的幺蛾子啊!要是障眼法什么的我还能对付一下,这要是一种奇奇怪怪的植物的话我就整个没辙了!”
      我答道,“先看是不是鬼打墙!我往另一边走!你继续rua那边的藤!”

      南玺应了一声摆手让我过去,我心说你着屁急,几步爬起来拿起火把往那边跑,同时我看见四周的藤蔓又诡异地同时舞动了起来。
      我跑到南玺对面的那一面藤墙,用手去碰那藤蔓,如果碰不到的话就是幻觉,某种程度来说还要好对付一些。
      但是我的指腹被它划动中上下摆的硬刺给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我不服,不顾流血又抓了几把,真真切切地这就是坨像模像样的缠蔓,视觉形状和手感没有冲突。
      我像个傻逼一样呆愣在那里,然后回头朝南玺喊道:“是藤蔓出的问题!”

      “什么——!”
      距离实在太远,南玺朝我喊得都模糊。

      我只好一边朝那边跑,吼着让他离那些枝蔓远一点,俩隔山对吼的傻逼就真极其傻逼。
      我俩终于靠在一起,跟他解释了之后他点了点头,接着又突然变了脸色,朝那依然缠在一块但是变了姿势的的藤蔓看去,说道:“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我们总能看到一些路上散落的记号或者尸骨的。除非这东西会吃人。”

      “你刚那么挑♂逗它,人家都没把你吞了,我估计不会。”
      我用火把照了照远处越发诡异的植物团。

      “那怎么解释,难道说这里几千年都没人来过?”
      南玺说道,“不管怎么样,总会留下痕迹,人的办法能有无限种。就算东西不能丢,他们会刨坑——”
      “除非他们不想出去?”我接话道,“这儿是人家的后花园儿,自己家里当然认识路。”
      南玺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认真地拍拍我道:“你想住这儿吗?建个后花园什么的?”

      我心说这是什么屎盆子一样的问题,谁他妈会想啊,骂道:“人家可能他娘的几百年前不长这样啊!”
      “那近几百年内没人进来过,只能这么解释。”南玺悠悠抬了抬手,“这是常人的解释。”
      我低头看他手心,他还揣着那只小罗盘,我问道:“你判断一下方向?咱刚才是从南边儿还是北边儿过来的?”
      “我们是向着落日的方向走过来的,抛弃火堆的时候是向右拐。”南玺答道,把小罗盘甩在沙地上,“你往南边走,我往北边走。谁先找到原来烧剩下的木茬子就望天上放一枚信号弹。”
      “那他娘的真的不会被山寨的人发现吗?”
      我眼角抽搐。

      南玺说道:“那怎么办,我们从火堆过来花了了接近一个小时,两边都加以同样距离的话,耳机根本连不了那么远。其他你我能听到的声音,其他人照样能听到。”

      “想不出来的话就只能用最蠢的方法了。”我无奈抬头望天,这里的星星都被高山遮住了,基本上是黑的,
      “咱俩先一起往这边走,没有的话再往那边走。这次你看着点指针好吧,你问从哪边过来又不是想回去,反正还得再过来。”

      “不行。”南玺说道,
      “这里的情况你我都不清楚,知道藤蔓有障眼的作用就不能再移动,会越走越深。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找那座最高的山,然后上去,仅此而已。我们不能再继续偏离路线了。”

      我有点发愣,这人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那样的诡异,虽然他说的话十分在理,但是我确实是找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脑海中欧阳崧的用词再次浮现出来,大大地映在我脑海中:

      疯子。

      南玺之前走出去时那副架势十分吓人,谁叫都不理,动作也诡异——虽然很有些气氛和光线熏染的加成——但确确实实绝对是不正常的。
      他对着黑漆漆的蔓隙发呆——正常人会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无缘无故地发呆?如果是因为看到了什么的话,为什么根本没有告诉我?回来之后就一副正常人的样子了,但我一对比就能很明显地发现,这两种行为不出于同一人之举动。

      我无端想到了之前在定海石猴前的那个假的吴邪,退远了几步,迎着他往自己身后看然后疑惑地转过头来的表情,说道:“玺仔,哥们,你先不要动哈。”
      他没问为什么,固在那里不动。

      是真的一点都不动,晃都不晃悠的那种,跟之前在藤蔓前发呆的样子如出一辙——像座石像!

      我用火把去晃他,以我先前的经验,被鬼上身的人,被火光照的倒影中是会有鬼身体轮廓的重影的。
      “……你在干什么?”
      南玺见我对着他转圈地看半天还一脸疑惑的表情,面部十分不自然,开口道,“这算性.骚扰吗?”

      南玺的影子虽然在火光下有些晃悠,但轮廓是十分清晰的,我也不能强行铐起来,只能当是这个人疯子的一面显现出来了。我摆摆手,示意没事。他便放松下来,坐在沙地上,把我也拉了下来,说道:“既然没什么好办法,那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了。日出后光线亮一些之后可能可以看出这里的破绽。火把快没了,明天再做,现在先生火。”

      “……还是用那些,玩意吗?”我指了指那堆诡异的藤蔓,自从知道了它有问题之后就感到脊背发凉,“我不是很想过去诶,它要是从里面伸只手出来把我拽进去了怎么办?”

      南玺很鄙视地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受不了,最后还是跑去劈藤了。

      因为一路上都是我在睡觉,所以晚上南玺让我守夜。我大怒,骂道:“你他娘的一路上都在看风景,自己不睡,现在叨叨个球!”
      “我那是在观察地形和风水。”南玺振振有词。

      鬼知道他在看什么!
      于是我也没话说,盘腿坐着,腿坐麻了就换个姿势,时不时给火堆填点细柴。
      东西烧得很快,我本以为可以坚持到日出的一大捆枯藤在刚入后半夜的时候就烧完了,我不情不愿地又扛着刀往藤蔓那边走。
      也就是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BUG。

      我砍了这边的藤蔓,按这个趋势,另外三边的是不是都会自动脱落???

      那可真是他娘的奇观了,植物也会自残。
      我暗暗走神,强撑着眼皮劈藤蔓,一边朝反方向的蔓墙看去,验证我的想法。

      我这一回头事儿可大了去了,更远的东西被火光淹了,看不清楚,而火光却在猛烈地摇晃,一息一灭的。这里风这么细微,那可真是见了大头鬼了,我心中一跳,一下子睡意全无,抱着没砍足的藤条就往回跑。

      我跑到之后一看,除了躺在一边枕着背包背对我的南玺和火堆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心说这玩意总不可能往爷的火堆里钻吧,这什么傻傻逼逼的神奇“【自杀性不让我看见】法”,趴下来用短剑拨弄火堆里未燃尽的干藤。

      火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我这一趴下来,立刻看见沙地上的一长串密密麻麻的小脚印!

      我头皮一炸,立马弹起来,心说这南玺跟我危言耸听的什么旱魃,什么这一块都不会有虫子,这下好,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四周看了一圈,果然到处都是这种脚印,火光之外的地方也勉强能看见一点。
      这里有东西,晚上会出来活动,而且数量十分惊人。这是我的结论。

      然而结论出来了完全没有用,现在我明他暗的,我只好握着短剑到处划,火光之内地上的痕迹都被我这样描了一遍,东西没划着,倒是弄清楚了它在这一片的行驶轨迹——
      有进无出。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我的背包,周围密密麻麻的一圈印子都通往它下面,按沙子拨动后溅起的方向来看全部都是在往里钻,没有出去的一条。
      我腹诽这是造了什么孽,深呼吸之后一脚踢开背包同时往下刺去,里面果然有东西,“唰”地四处散开,我根本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只见一道黑影红影闪过,等我回头后便消失了。同时一道撕裂的剧痛从左侧斜方肌上传来,我被拽得一趔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借着惯性撕扯我那块肉。不用想就是刚才我包底下的那东西了,我整块肩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无法动弹全部冰凉地麻木下去,感受不到左手的存在,靠残留的意识右手往那边狠狠抓去。

      我脖子已经没有知觉了,轻微的呼吸都凉得生疼,所以那一下我也不知道我碰着的是我脖子还是那不明不白的东西,但是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死死缠住了,同时惯性拖着我往反方向又是一趔趄,摔倒在地上。

      我被压住气管之后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额头也变得冰凉,被柔和的风都刮得生疼;耳边嗡嗡狂鸣,所有接收能力只剩下了视觉,而我的视野之内没有那个咬我的混蛋。
      我被勒着呼不出气去,甚至闭不上眼睛,我躺在沙地上愣愣地望着黑黢一片没有一颗亮星的夜空,压抑地往下坠。

      它看起来快塌下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系统会把所有的评论给自动加精……
    取消了也没有用还是会加回去……
    哦我的老天鹅啊,可能这样看起来评论要多一点吧,那就加着吧(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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