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想不出的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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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修养没什么有趣的。
尤其在福泽先生这也不准那也不行地盯视下。
我只能悻悻地啃着林老师探病带来的苹果，一手在作业上奋笔疾书，至于那些鬼画符批改作业的老师能不能看懂，就要看它的造化啦。
期间赤司倒是带着他父亲又来了一次。后来我跟表弟通话的时候说了这位给我送钱的大好人，结果收到一份不耐烦的答案，说其实赤司就是那个红头发的。
我：…？
红头发的，红头发的什么？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在见到从书房里走出来的福泽先生飘逸不羁的银发时，灵光乍现。
莫不是，机场谈话里出现的那个？？薛定谔的舅舅？
这位红发红眼西装革履的叔叔气质不算温和，收起凌厉的表情，说话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客气。
他一看见我就是：“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
……谢谢了，就当你是普通寒暄好了。听说赤司是首屈一指的财阀，赤司叔叔张口就像问候别人母亲一样打招呼没问题吗？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穿着见客人也不会失礼的家居服，平静地朝他点头示意，“您好。”
继银发之后，红发的舅舅也出现了。当时妈妈说了几个舅舅来着？我记不太清了。
人家是桃李满天下，我家以后不会兄弟姐妹满天下吧。
也行，五湖四海皆兄弟，九州八方交朋友。
如果每个人都是来给我送钱而且不要求我还的话，多来几个我也没所谓，很欢迎，都可以。收不收是另一码事儿，主要是大家都愉快，有益身心健康。多好。
新上任的义兄，赤司队长显然比我先清楚内幕，不然也不会把我拉进篮球部当吉祥物，扯些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给我发工资。虽然后来又不知道抽了什么筋，莫名让我出一份训练清单。
我们俩安静地目送福泽先生和赤司董事长另找房间叙旧，他们把门一关，可怕的死寂铺天盖地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
赤司：“……”
我试探地摊手示意他坐，后者提了下嘴角，礼礼貌貌地落了座。
沉默是会传染的。在莫名的气氛中，不知觉被风扬起的纱帘都滋长名为沉寂的病毒，纵使墙纸是温柔的淡橙色，此时也浸染几分冷意。
尤其对面坐着的精致少年脸上带着面具般的微笑盯着你。
我只能说，真的有点冷。
我记得赤司在学校是非常善话术的人设，同样，温和仿佛刻在他骨子里，只要他愿意，哪怕只有一句话、几个字，也能轻易挑起话题，绝不会出现下人面子的、冷场的尴尬时刻。
我哪里惹到过他？
直到这对奇怪的父子俩离开，赤司才不吝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展露出小辈谦逊的姿态同福泽先生告辞。
日程表上的行程走完最后一项，我忍不住多嘴提了一句，“师父，其实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赤司先生的啊？”
乖巧无事度过了一天，大概是福泽先生对我满意的原因，他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回道，“ 一个宴会。当时我们几个人都是在那个宴会上相识的。”
“我妈妈、你、赤司先生和那些我还没见过的舅舅们？”
“……”虽然是这样，被橙月说出来为什么就感觉那么别扭。
“怎么了？”
“赤司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儿子的事？”我直白道，“赤司对我很不友善。”
福泽先生并没有被我两个赤司给弄晕，他直接收式，“在此之前先反省下自己。”
……？
我冤枉？
我冤枉呀！
总不能我腹诽他染头戴美瞳被他知道了？我又没有说出过声，他还有读心术不成了。
我憋屈地看着福泽先生走掉了。
＊
由于福泽先生和赤司先生绝赞交流，我篮球部吉祥物兼助理教练的担子卸下了，成为了一名光荣——且纯粹的吉祥物。
被要求每天去社团到赤司眼皮子底下打卡的那种。
美其名曰和同龄小伙伴多交流玩耍。实际上我看福泽先生只是不想让我放学后有太多闲逛的时间吧，我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没机会看呢。
……但看在社团里有众多好看、发色又鲜艳的男孩子们（的颜）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同意一下。
回到学校第一天，晴空朗照，鎏云碧日。下课时间一如既往地热闹，同桌照例笑嘻嘻地和我互动来互动去，慰问的人散开后又从“小橙月”“凉太”变成了莫有感情的“莫同学”和“黄濑君”。
“身体真的没问题了吗？”
刚请假这个人不就来看过了，我活蹦乱跳在家躺了一周的事他该比班里的谁都清楚吧？干嘛还问了一个刚才我回答了无数遍的问题。
我都快不会说“特别好”这几个字儿了，要是一周前，同桌铁定能看出我没精神的样子，偏偏现在他就是又问了。
还能怎么办呢。为了不伤害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保证幼苗健康茁壮成长是每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我一边神游天外，一边敷衍答道，“没事没事。好得很好得很。特别棒。”
等下我要怎么才能贿赂到赤司，让他帮我打个掩护，好让我放学就能溜出去自由自在玩耍还不让福泽先生知道呢。
他……哦，他不缺钱，是财阀公子来的。也不缺人气，我们班还有好几个女生男生经常讨论他呢（重点不一就是了）。成绩也不错。篮球我不懂，但听同桌说也是很厉害的类型，训练更是用不上我。我自己还靠福泽先生指导呢。
之前那个训练单，害，我知道他就是想找理由送钱。
但是别人不清楚啊。
比如我旁边这位，还在打探那份根本没我什么事的训练清单。
同桌：“现在被青峰弄没了，大家气得不行，差点大打出手。哈哈。”
“哈？不至于吧。”
“变强谁不想啊！你手里的原件还在吗？”
“一开始就在赤司君手里。”因为根本不是我列的。
“啊…遗憾……”
有什么可遗憾的，赤司这么慎重的人设，另存个七八份也不意外，再找他要一份好了。
同桌的敏锐终于正常上线了，“小赤司说因为有你师父的原因在，不方便备份那么多，所以整个一军也只有队长有一份而已。昨天被小青峰借去看的时候，不小心泡水里了。”
福泽先生的原因？我不就说了几个我剑术训练的时候有几个动作和那些相似？
福泽先生的指导居然秘不外传到这种地步？！
“但也只是一份训练单，让教练再做一份不就好了。还能更适应你们的身体状况。”
没想到同桌神秘兮兮地笑了下，“no，no，no。那可是游戏里的传说级技能书。”
我：“？”
什么什么？什么玩意儿？
*
放学后，篮球部。
体育馆里已经开始自由训练，球场上棕色的篮球乱飞，球鞋和地板发出各种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一个浑身冒着热气的人影单手抱着球挡在我眼前，“橙月你不要老坐在这里发呆。”
我怒：“走开走开。”
自从我回来之后这人就越来越不客气了，当时福泽先生招待他们的时候到底说了啥。
而且，“你怎么又在一军？”
同桌一撩刘海，汗珠随着他的动作甩出，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落下飞溅状的渍迹。
他把食指抵在眉骨，眨了下右眼，故意低声说，“你猜？”
黑子君突然闪现，语气平平道：“因为黄濑君升上一军了。以及，桃井同学让我告诉你，你再不去训练，虹村队长就要发火了。”
我们三个齐齐往门口看去，灰崎叽叽歪歪的叫痛果然从门口传来，没多久，虹村队长揪着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啊，差点忘记前景提要。灰崎就是之前我刚被福泽先生从横滨抓回来后、追着想跟我在线battle的灰发男孩。
听同桌说他的恶名还挺昭彰的，传说打架很厉害，性格暴躁还喜欢抢别人女朋友。
抢人这一点我不太明白。这些家伙不避讳早恋就算了，居然还专注于撬人家墙角。也太奇葩了。居然喜欢这个？
当我问青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桃井先一巴掌把记录数据的本子糊在了他脸上，微笑挽着我到赤司旁边去了，嘱咐后者让青峰和同桌别靠近这里。
尽管不明所以，赤司还是好脾气地同意了。
并且在应该休息的时间果然把两个人拎到一边加训去了。一开始青峰嫌弃同桌黏糊糊的还很菜，黑子说了句——大意类似于大量体力消耗之后，只有意志更为坚定的人才能胜利之类的——两个快摊成一块饼的人瞬间跳起来互放狠话，迅速怼到一块儿去了。
不愧是热血运动部！
后来看见队长把灰崎逮进体育馆我还吃了一惊，毕竟他和篮球部积极向上的画风挺不符合的。
也不是指篮球部有多热血上头啦，比如绿…绿间！他就属于冷静类的！还有懒懒散散看起来就没什么精神，平时也喜欢偷懒蹲在角落吃零食、但上场意外很配合的大个子紫原。
灰崎就不一样了，要他配合不是不行，得威胁加糖果，否则就容易失控。高兴起来谁的话都不听，为所欲为的那种。和团队格格不入。
打球风格也很粗暴。
看得出来他的队友们不太喜欢这种。
“在想什么？”
“灰崎总是缺席，和队友的默契度完全不够啊。”我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摊开的笔记上，里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
“像在闹情绪一样。”
桃井“啊？”了一声。
我兴趣缺缺地看着虹村队长压着灰崎做完热身，再分配好队伍做对抗训练，“黄濑、绿间、A、紫原、赤司vs灰崎、紫原、B、青峰、C。赤司队伍只有一名三年级的前辈，看似失利…很明显。欸，人缘不行啊灰崎君。”
桃井无法从空白的笔记中找到谈话者的逻辑和意图，她迷惑地看了看球场，试图找到突破点，“其实大家眼中，二年生已经有超过前辈们的趋势了……”
“可是赤司君宁愿要技术还很烂的黄濑。”我掩着嘴，清了清嗓，故意调高音量，不大，就安静看比赛的训练场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那种，“啧啧，完全不行啊灰崎，多半很快就会被黄濑后来居上了。看哦，等赤司君一上任队长估计就会被换下来坐冷板凳吧。既不认真训练，也和队友一点没交流的下场，唉，真可怜。”
“哈？”灰崎凶恶地瞪过来，“混蛋，我没找先你麻烦让你得意——”
虹村队长打断他：“灰崎——给我认真训练！”
然后他转头，头痛地对我说，“橙月你别招惹他。”接着对桃井说，“桃井辛苦了，你看着她点。”
桃井：“是！”
她朝我小声道，“下次我们悄悄说。”
我也放低声音说，“可是，赤司君好像听到了。”
她下意识回头，赤司正背对着我们和队友说话。
桃井笑着用手肘撞了我下。
我哈哈哈哈跑到一边去了。
当然，那天球场上的训练也不慌不忙地正常进行。
同桌说了句“今天队长回来好快啊”就瞬回了训练位，黑子也跟着回去了。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现在的站位很是微妙。
大部分人在最左侧，头发颜色一看就不能招惹的几个人略微聚在中间，青峰一个人霸占最右边，重复运球、投篮的动作。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都累，但本人似乎打得挺开心的，也没注意周围的氛围。
我好奇地问：“所以那个训练清单，究竟是怎么回事？”
灰崎头一次被带回体育馆还愤怒地拿篮球发泄火气，所有人被他突如其来砸球的动作惊了一下。
篮球狠狠击打木质的地板，巨响使整个篮球部为之一静，失控的球体极具震慑力地蹦射几次后，终是骨碌碌地滚到一边。
看台上围观篮球部活的学生纷纷噤声。
所有人把视线落到灰崎的身上。
桃井也被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回神，“因为只有青峰君一直按照那个训练，一对一的话，现在一军已经没人能打得过他了。”
这不是好事嘛。
“那他们也按照那个练习不就好了？”
灰崎被虹村队长摁着脑袋打了。
看来他不良之名名不副实啊。
“……那个运动量一般人受不了啦。”
“小青峰都能行。”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说是，”桃井模仿青峰的口气，“感觉自己能做到就试了试，结果成功了。”
我鼓掌，“哇。”
又问，“后来被套麻袋了吗？”
桃井被逗笑，“差不多。”
灰崎被迫冷静下来，体育馆中心的气氛好上不少。青峰抱着球走过来。
桃井露出受不了他的表情，“不是吧……”
我兴奋，刚回归校园就能看到如此能调动旁观者情绪的场景了吗！
打一架打一架！
瞥到身边桃井美人面露担忧和无奈，硬生生改成了，“one on one！”
灰崎刚被强制镇压下去的怒气，果然被青峰一挑衅又来势汹汹地重燃起来。
虹村队长看起来这次想把两个挑事儿的一起给物理镇压了，额头跳动的青筋和我表弟想揍我又碍于种种原因不好动手的憋屈样子有八成像。
还有两成，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以免前辈被气死，手动消灭了。像个小学生没什么可骄傲的，我懂。
虹村队长突然把视线落到我身上，让我头皮一麻，他怀疑地看向我。
我往桃井身后撤了撤，警惕地留下一半边身子对着他。
干、干嘛？你也会读心术了？！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啊。这句话我最近已经说得有点厌倦了。
好心人赤司拉住了虹村队长，也拉住了我的生命线。虽然虹村队长平时最多气急了才说我几句（今天是意外），但他刚刚才制裁了灰崎，要是惯性思维一下收不回来，我亏大了。
即使他可能打不过我。
由于半刻的犹疑，虹村队长阻止这场比赛的最好时机已经错过。青峰和灰崎各站一边对峙，针锋相对的黑气几乎凝成实质，嚣张地充斥在他们之间。
一对一开始了。
一对一结束了。
5：1
这场火药味浓重的比赛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出乎意料的快。双方站在篮筐下汗水淋漓，表情都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只是胜利的一方更向愉悦，另一个则满目不甘。
三分钟。青峰碾压式获胜。
我比青峰稍微更激动那么一点点。
嗯，青峰的异能力开始觉醒了，但他好像不知道啊。
我要不要好心告诉他一下？
*
我记得福泽先生跟我说过，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异能告诉别人。也记得铁生老师上课时候说过，霓虹大部分人不会觉醒异能力，久而久之，他们大部分人也把异能者当做都市传说。
就是那种——如果你逮着大街上一个人，告诉他你是异能者，还有可能会被当做神经病——的情况。
所以现在说是不说呢，我好纠结。
说吧，违背师意，也不想被当做神经病。
不说吧……
不说好像也没什么。
可是感觉说出来会很有趣啊！
决定了！
我一拍桌子，冲出了教室。
讲台前，前脚还没来得及跨出教室的老师：？
被惊醒的同桌：！
“莫同学真可爱。”
“是啊。要是下次她没有把我名字再记错就更好了。”
“估计现在她也就记住了黄濑的名字。可恶，近水楼台真好啊……不过她去哪？下节课不用换教室，她是不是记错课表了？”
“那边，额，学生会？”
本来想去学生会撞撞运气，没想到我运气很不错，在路上就遇见了我想找的人。
虽然今天他打扮得奇怪了一点，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谁没个嗜好了。
我兴高采烈地对赤司打招呼：“赤司君，你今天的棒棒糖发卡和3d绿墨镜很有特色啊！打算拍艺术照吗！”
赤司君冷着脸。
虽然今天他破天荒地也没有摆温和贵公子的微笑，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谁能始终不崩人设呢。
我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怎么？不高兴吗？正好我有事找你。”
赤司君表情毫无波动，绿色眼镜后的眼神写满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冷酷。
虽然今天他表现得像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看在他精致的脸蛋和我们之间脆弱的义兄妹的关系上。
我乐呵呵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知道——”
“异能者吗？”
我狠狠用胳膊锁住他的喉咙，警惕道，“你代替身份的——”人呢？
“橙月！”
一道清润的声音叫住我。
“快放手。”
我：“？”等等，这声音略耳熟。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木叶翻飞的行道树下，赤司穿着修身的帝光校服，表情在冷静和有点不想那么冷静了之间来回切换。他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二年级生，同样穿着校服，手里各拿着一叠资料，应该是学生会干事。
时刻接近中午，阳光灼热且闭眼起来，碎金般的光束穿透枝叶的缝隙，将斑驳光影映在一行人的脸颊、手臂、绷紧的小腿上。
显得场景太美，我不敢看。
“…啊？”
我傻傻地重复。
“莫同学。”赤司沉着道，“这位是pk学园的齐木前辈，代表学园前来和帝光学生会商议联合举办学园祭的事宜。不要失礼。”
前边那个，尽管也没端着平时的笑，但凭借我多年挨打的经验，应该也许大概是本人。
这边这个，尽管气质表情和前者完全不同，但奇装异服下的脸、发型和赤司几乎没差。
我默默松开了手。
难不成，这就是赤司对我不怎么友善的真实原因吗？因为红发舅舅有一个和他长相酷似的私生子夺取了对他的注意力，导致他对弟弟妹妹类的存在都很抗拒。
「不论你在想什么，都是错误的。」
才被我勒了脖子的人好像没有一点芥蒂，冷着嗓子搭话。
居然声音也这么像！
震撼我妈！
不，这不是私生子，这是双胞胎吧！
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震惊地看向赤司。
“敢问两位贵庚？”
赤司身后的两个干事似乎有冒冷汗的趋势。
赤司第一次无视我微笑着对他的胞兄（疑似）点头示意，“不好意思，家妹脑子有点问题，我们边走边说吧。方才冒犯了。”
被我以为是异能者的人头也不回走了过去，「理解。你也辛苦了。」
我迷惑地站在原地，暂时把青峰的事儿抛到脑后。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赤司的兄弟啊？
是双胞胎吗？
我又要多一个义兄了？
……
棒棒糖发卡哪儿买的，我去给赤司也整一个。双胞胎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
他刚刚是不是在内涵我？
……
咦。
刚刚我是不是听见某说了“家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想不出的标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