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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 1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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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吃了早饭就去了洛城,他想再去见一见林暖。
走到林家附近的时候就听周围的街坊议论纷纷,说是林暖被她夫君连夜接走了,那邻家的大娘对白郁说,“昨晚上就见秦姑爷带着人来了,说是北疆战事要起得回去了,林暖也回来五日有余了,该看的也都看了,就带着一起回北疆去了。”
白郁在街巷之中徘徊许久,最后还是回了逍遥谷。
逍遥居门前搬了一张桌子出来,白磨正拿着笔写字,抬头看见白郁从山下上来,一下扔了笔跑过去,“你回来了。”
白郁应了一声就往逍遥居里面走,白磨在身边跟着,也不敢说话。白郁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昨日说,几年之前薛空蒙就跟你见过面,是真是假?”
“真的,就是你生辰那天。”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说了林暖的事,那个时候她连名字都没告诉我,我听得她的声音还以为是个男人,结果看了脸之后才发现是个女人。”
“你知道薛空蒙长什么样子?”
“知道。”
“画幅画像给我。”
“好。”,白磨犹豫再三,还是拉住了白郁,“师兄,昨天的事……”
白郁头疼,“昨天的事我不想提了。”
“可是你答应我好好考虑我的心意的,要不是,要不是林暖从中作梗,师兄,你会答应我的。”
“暖,林姑娘,林姑娘并不是从中作梗,她只是跟我说了实话,白磨,我不知道我要不要信你,林姑娘的事还有我生辰那天晚上的事,这真的像是你做出来的。你知道,说什么都不如我自己亲眼所见,我看见之后必定不会跟林暖在一起,你便有机可趁。”,白郁转过身,看着白磨,说道:“我们好好做师兄弟,不好吗?”
白磨急了,“不好!我一想到你跟别人在一起就心里不舒服。”,白磨伸手就要抱他,白郁一下就推开了他,白磨忽然捂住胸口,眉毛痛苦的扭在了一起。
白郁连忙过去,“怎么了?”
摸了摸脉象,白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是昨天他打的那一掌,当时气晕了头,用了九成的力,白磨内脏受损,偏刚刚白磨情绪有些激动。
白郁扶着白磨坐下,拿出颗药给白磨服下,“你昨天为何不躲?”
“我觉得师兄怎么样都不会真的打死我,躲什么,躲了今天我拿什么求你对我好点儿?”
白郁气急,“你!”
“师兄,我难受,胸口疼。”
“你少来。”
白磨抓住白郁的手,“师兄,真的疼,我不骗你,我给你看看你昨天打的掌印。”,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白郁被他抓着也不敢使劲甩开他的手,见他脱衣服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得说,“脱什么脱,我给你煎药去,你松手。”
白磨一下搂住他的腰,“你就是我的药,师兄,你好好陪我待一会儿我就会很舒服了。”
白郁看着白磨的头顶,手抬起来顿了顿,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昨天,是我不好,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了。”
白磨紧了紧手,“没事,我说话也不好,师兄,林暖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
头顶上一直都没有回答,白磨在白郁身前蹭了蹭,“师兄,好不好,师兄,师兄。”
“你不要随便乱蹭。”
白磨抬头看他,“那师兄,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
“……好。”
之后的几天,白磨就赖在了中凌峰的逍遥居里。
白郁煎好药之后进去,白磨还没有起来,他把药碗放下,从被子里摸出白磨的手,还好,休息了几天总算是有所缓和了。
白郁起身时,白磨一下把他拉下来压在了自己身上,两手一收,“师兄,你怎么不叫我?”
白郁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磨,说道:“你醒了怎么不起来?”
“我在屋里等师兄来找我啊。”
“你先放开我,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
白磨可不管,抱着白郁翻了个身,把白郁压在了下面,一下就亲了上去,白郁手上一犹豫就就白磨抢了先机。
“师父,师父!”
白郁揪着白磨的衣服,“是阿初,嗯……”
白磨:“管他干什么!”
等阿初见到白郁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
“阿初,怎么了?”
“师父,琪师叔让我跟你说,小暮回来了。”
白郁一笑,“是吗,人呢?”
“回自己院子去了,琪师叔说他跟煊师叔有些累,中午的时候去琪师叔院子里吃饭。”
“我知道了。”
“师父,磨师叔还要住在我们这里吗?”
“怎么了?”
“他都赖了半个月了,受什么伤都应该好了,看着那么强壮,他一来,你都不跟我讲课了。”
“那你的课业有没有不用心的?”
“当然没有,师父你每天给我布置的课业我都好好做完了的,都放在书房了。”
“那就好,等下我就去看。小暮刚回来,你今天就没事了,为师也有几年没见到小暮了,你要不要跟阿月和小叶子商量一下,怎么同他交朋友?”
“可是阿月回明月楼去了,我一直都见不到。”
白郁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给他,“拿着这个去找谈伯伯,他会带你过去,就说让阿月放几日假,回谷里住几天。”
“我知道了,徒儿马上就去。”
“路上慢些。”
白磨从后面出来,趴在白郁身上,“师兄,你刚才跑的太快了,我胸口疼。”
白郁回身瞪着他,“疼什么疼?你就打定主意我不敢用力,是不是?”
白磨眼睛里都是笑意,“嗯。师兄,你就答应了我吧。”
“我,我要再想想。”
“不行,万一又出什么事怎么办,你先答应了我。”
白郁说道:“就算我答应了你,日后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就不能走吗?”
白磨最怕他说要走,连忙说道:“你都说了不会走的。”
“这件事先放放,小暮今天回来,中午你同我一起去琪儿那儿吃饭。”
午时,白煊带着小暮一起朝白琪的院中走去,小叶子扒着大门,从门缝之中看见小暮来了,向里面喊道:“来了来了。”
院子里,白琪给白郁和白磨倒了茶,“来就来了,你又不是不认识他,关门做什么?”
“我们三个给小暮准备了接风礼物。”
“人小鬼大的。”
小暮跟白煊走到门口,一推门,就见从院子里面出来了一个小的红色的狮子,怎么在谷里还能看见舞龙舞狮的表演?
白煊也被吓了一跳,他过去问白琪,“这是怎么回事?”
白琪:“哎,小叶子给小暮准备的接风礼物。”
白煊:“啊?”
白郁说道:“阿初打听到小暮很喜欢热闹,所以挑了个顶热闹的东西,也幸亏,阿月居然愿意陪着一起演。”
“郁哥,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可有什么意外?”
白煊坐下,说道:“郴哥他,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绒儿也同他说了。”
白郁:“我叮嘱过绒儿不要告诉白郴。”
白煊:“郁哥,郴哥也不傻,事情发生的突然一时间有些想不清楚,可是之后就明白了。郴哥说,多谢你。”
白郁摇头,“好在他没跟着要回来。”
“徐家一堆事儿等着处理,我帮着徐家伯父给郴哥捏造了一个身份,说他是徐伯伯在外的私生子,徐伯母为这事还同我理论了一番。”
“你便不会像个更好点儿的法子?”
“这除了私生子,还有什么法子?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郴哥是徐家的儿子。”
“那绒儿呢?”
“绒儿说这私生子就是徐伯伯托她外出找回来的。”
白郁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个绒儿。那我们这边呢?”
白煊面色有些不虞,“的确有几个人在徐家附近盯着,不过郴哥样子变了,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不过江湖上倒是有人在打听白郴的下落。”
白郁扫了一眼身后的白磨,说道:“可有斜云教的人?”
“有。郴哥毕竟是师父的弟子之一,且这些年甚少出谷,江湖上有传言,说郴哥叛逃并非偷盗灵药,而是偷了无极录。”
“他们还是不死心。”
“嗯,那些鼠辈藏头露尾的,我虽抓住几个人,可是一点儿用途都没有。”
“罢了,此事需要继续追查。”,白郁拿出一幅画像,“小煊,这个人,你让明月楼的人帮我留意着,一有消息随时来报。”
“这是?”
“斜云教的教主。”
“我知道了。”
另一边,阿初跟阿月的舞狮表演也告一段落,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小叶子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跟小暮介绍着人。
白郁看见,朝他们招手,“你们四个都过来。”
阿初喊道:“师父。”
小暮喊道:“谷主。”
小叶子跟阿月喊道:“师伯。”
白郁把小暮拉到身前,“此次出去,一切可好?”
“还好,就是没能及时赶回来,没见到谷主的继任大典。”
白郁摸摸他,“那有什么要紧的,小暮,我今天想问你一句话。”
“谷主请说。”
“你,愿不愿意入我门下,跟阿初做师兄弟?”
小暮一愣,看看白郁,又扭头去看阿初,低下头,说道:“我……”
“重哥在世时未能收你做徒弟,不过他一直把你当徒弟教,我知道你心里也是一直把重哥当作师父的,我这样好像是抢了重哥的爱徒。”
“不,不是的。”
“嗯?”
小暮说道:“谷主收我为徒,我心里高兴得很,也很愿意。只是我当初是把自己卖给主子的,怎么能跟小叶子他们一样呢?”
白郁说:“你既然愿意,心里也高兴,那我们找一日去跟重哥说,他想必也是愿意的。这几年我不在谷里,琪儿跟我讲了你许多事情,小暮,你有个身份,做事就更有底气,谁说年纪小就不能独当一面?”
“真,真的能行吗?”
“我是谷主,我说行就行。”
小暮朝着白郁一跪,“那徒儿拜见师父。”
“乖,阿初,过来。”
阿初走到白郁身前,跟小暮跪在了一起,“师父”,然后看着小暮,说:“师弟。”
白郁看着他俩,说:“今后你们就是师兄弟了,要互相友爱,需谨记,兄弟既翕,和乐且湛[1]。”
“是。”
白磨在他身后,悄悄地说,“师兄,我们也要和乐且湛。”
白郁斜他一眼,“你真的做到就好了。”
“嗯,我觉得师兄你应了我,我们会更加和乐的。”
“你闭嘴!”
白郁把两个小的扶起来,跟阿初说:“明日我们去看你重师伯。”
“嗯,师弟,刚才的表演你喜不喜欢?我跟阿月还准备了别的。”
“喜欢,我也学过,我跟师兄一起舞。”
白郁见阿月一个人坐在一边,也不说话,闷闷的,问白磨:“你教阿月什么东西了吗?”
白磨一看他,“没有。”
“既然收了他做徒弟就好好教,你若是不教,不如将他还给小煊。”
白煊闻言,说道:“就是,阿月可是练武的好材料,你不要耽误他。”
白磨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吗,而且那小子一心记挂着明月楼,三天两头的要往明月楼钻,我怎么拦得住,我有时候找人都找不到。”
白煊:“你还会找他?阿月,过来。”
阿月正跟小叶子两个人看阿初两个人舞狮,忽闻有人叫他,走到白煊身边,“副楼主。”
“嗯,白磨有没有因为练功找过你?”
阿月看了一眼白磨,摇头道:“没有。”
白磨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怎么没有?那日明明到处找你。”
“你找我是为了试药。”
白磨一下过去捂住他的嘴,“胡说!”
白郁:“你又找活人试药?”
白磨:“没有,师兄你听他胡说!”
阿月被捂着嘴,一动不动的,也不挣扎。
白琪一下笑了出来,“白磨,你这就是欲盖弥彰。”
白磨松开阿月,说道:“真没有。”
一声“有”又从阿月嘴里传了出来。
白磨回身去瞪他,就见阿月直直的看着他,一点儿都不怕。
白郁说道:“好了,白磨回来,以后不可用活人试药,知道吗?”
白磨哦了一声,坐在白郁身边,“师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用活人试药了,再用你就罚我永远都找不到你。”
那天中午吃了饭,阿初带着小暮回了中菱峰,将自己旁边的一间屋子收拾了出来,小暮东西也不多,两个人收拾好了以后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师弟,以后你有什么麻烦事,就来找我,师兄帮你报仇。”
“师兄,以后你要是缺钱的话就只管来找我,我这几年学了许多,你给我一文钱我能还你一百两银子!”
阿初侧过头去看他,“那好,师父从来不多给我零花钱。”
小暮滚过去,跟他一排躺着,“以后有我,师兄你就放心吧!”
“以后就有劳师弟了。对了,那位重师伯是什么样子的人啊?”
小暮看着屋顶,说道:“主子啊,主子是个特别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