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梦中情人》傻萌小呆

3、泰坦尼克号（3）

　　第二天，变得更加娇美的芙洛拉体验了一遍泰坦尼克号上提供的女性保养服务后，心情更加舒畅。但是这种好心情在目睹了布克特小姐和一个衣衫简朴的年轻人在走廊边对着大海吐口水时终止了，觉得恶心。
　　不光是贵族，就是一个懂得体面的平民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失礼的事情。幸好布克特夫人带走了布克特小姐，让两人停止了这种污染海洋的行为。坏心情没有持续很久，回到房间，卡尔已经换好了礼服坐在客厅里。芙洛拉看着卡尔泛着油光的大背头，开始担心拥有一半英帝血统的卡尔会不会也有发际线的危机。以后要提醒他少用发油，不用发油的埃科特家男士就没有秃顶的。
　　“宝贝，给你一个惊喜！”卡尔拉着芙洛拉进了卧室，将他按在梳妆台前。卡尔拿出一个长方体的礼盒在她面前打开。
　　“上帝！”芙洛拉看着在黑色天鹅绒上散发着耀眼光泽的项链，只听到心头剧烈的抨击声。“海洋之心？”
　　“是的。这是稀少的蓝钻，来着路易十六，一共56克拉，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虽然你的眼睛比它更美，但是我想尽力给你，我最好的一切。”心形的深蓝色钻石犹如星辰坠落在胸口，不知道是钻石蓝一些，还是肌肤更白一些，两者相得益彰。卡尔贴在芙洛拉的耳边低语，“今晚就带着它。”
　　“嗯！”芙洛拉站起身，“我要挑一件衬它的裙子。露西！露西！把白色的裙子和蓝色的都找出来！”
　　卡尔坐在床上，看着兴奋的芙洛拉也很开心。正如芙洛拉喜欢卡尔为她花钱的时候，卡尔也喜欢芙洛拉因为他的礼物兴奋不已的样子。

　　晚宴上，芙洛拉选择了最简洁优雅的白色丝绸裙子，她圣洁柔美的脸庞是明月，最闪亮的星星在她的胸央闪烁。她的美丽闯入在场所有男士的心田，遗憾名花有主；她的珠宝撞击所有女士的心房，恨不得一把抢下那颗珍宝。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透亮的蓝宝石，霍克利先生真的很爱你。”在这个年代，男士送你的珠宝价值几何，代表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莫莉毫不避讳，带着几名女士过来近处观赏。
　　“这是钻石，卡尔送我的结婚礼物。”芙洛拉笑的更加甜美，毫不顾忌地展现爱情的甜蜜。“莫莉先生也很关爱莫莉夫人，你身上戴的黑珍珠应该是大溪地的深海珍珠。”
　　莫莉抿唇一笑，她家有几座金山，虽然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鄙夷，但是嘴上不得不说她的好话。只有这位真正的贵族小姐，对她不卑不亢，礼貌地保持一定的距离更让她觉得平等。其他女士也围过来讨论彼此的珠宝。和别人交流的卡尔一直注意着拿边，看到的得意的芙洛拉勾起薄唇。
　　“女士最好上大学，这样才能找到一个好丈夫。埃科特小姐，你是幸运的。”布克特夫人抬起下巴，“女人可不能大脑空泛。”
　　“是的。虽然哥哥为我聘请了七位不同的家庭教师，但是我觉得还是缺乏知识。幸好卡尔请人帮我写了推荐信，让我就可以到哈佛上大学。不过这要在婚礼过后，他迫不及待地让我成为一个霍克利。”芙洛拉露出雪白的贝齿，“布克特夫人，我记得纳德女士后来也成为了布克特小姐的老师。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士，可惜哥哥觉得她性情活泛了一些。”
　　布克特夫人被芙洛拉的软刀子插进了胸口和喉腔，涨红了脸颊说不出一句话。
　　“对不起，一说到卡尔，我就停不下嘴。”
　　“不要紧，亲爱的。女孩对于心上人总是欢喜。”莫莉轻瞥了布克特夫人一眼，“没想到霍克利先生主动让你上大学！不过我理解他让你先结婚的想法，他怕有人抢走他的天使。”
　　“就说霍克利先生，特意带高卢厨子上泰坦尼克就是一件体贴得不得了的事情呢。我就吃不惯船上的厨子！”一个带着卷舌音的白俄贵妇摇了摇羽毛扇，“希望美帝能找到一个好厨子。”
　　“我带来了一瓶水晶香槟，今晚请大家品鉴一番。伊万卡女士，你从俄国来的，一定要尝一尝它是否地道。”
　　“我的荣幸。埃科特小姐，听说你喜欢油画。我带来了好几副风景图，明天你来挑选一副。我们俄罗斯的风景非常动人。”
　　“那真是太好了，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您的故乡看看。不过我听说贵国的鲟鱼鱼子酱非常美味，配上面包就很棒。”
　　“我也带来了一些。妮娜，拿一瓶鲟鱼鱼子酱过来。大家都品尝一下，离开故土后，鲟鱼鱼子酱可是抚慰了我的忧伤。”
　　“伊万卡，没想到你这么豪爽，不愧是俄罗斯的女性！”莫莉夫人爽朗的笑声响起，“今晚我可不会和你们客气！”
　　一群女士从布克特夫人身边走开，好像她们之中本来就没有这个人。
　　“你娶了一个好妻子。”儒雅的老绅士特纳子爵注意到卡尔和芙洛拉的眉眼官司，中肯地称赞。特纳夫人耿直许多，“妻子是男士一生最大的投资，可惜波特先生没有这个福气。不过，波特先生也不会在意。”几人看过去，布克特小姐正挽着救命恩人笑语嫣然，好不快活。一向苍白的脸上红艳艳的，满面春光。
　　卡尔看到丢脸的两人，只觉得心中同情和庆幸。他将视线移到波特先生上时，注意到波特先生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餐桌上，布克特小姐主动向众人介绍了她的救命恩人。
　　“是波士顿的道森吗？” 伊斯梅好奇的问道。
　　“不，齐佩瓦瀑布的道森。”这位道森很是机灵，他不卑不亢地用笑容回答众人。
　　莫莉没来得及为道森引荐其他人，注意到波特先生沉下来脸色的布克特夫人开口为难：“道森先生，下等舱住的舒服吗？”接下来几个问题都被道森机制地应对过去，直到布克特小姐大盛称赞道森先生的绘画能力后忍无可忍。
　　“露丝的确喜欢绘画，如果我不帮她们家还了八十万的欠款，我想她没有时间与金钱花费在艺术品。”随着波特先生的话落，布克特小姐白如薄纸，眼中的难看与屈辱快要流泻出来。芙洛拉可不会同情她，这种东家吃西家住的心态，恶心人更多。如果她不收敛点，不说以后体面的生活，就是“波特夫人”的身份也不一定能够保持住。波特先生从底层爬起来的，手段不可能温柔。要不是，波特先生将事业和绝大部分财产转移到儿子们手中，估计布克特小姐连“夫人”的身份都捞不到。
　　波特先生娶布克特小姐的态度不像是对待妻子，反而是一个精致体面的摆设。波特家已经用布克特小姐身上的爵位提升了波特家的社会地位。如果布克特小姐不听话，估计苦头还在后面。
　　这个时代对女性是可悲的，没有资本的女人连所生的孩子都不属于自己。
　　可是布克特小姐，要追求爱情，至少先把波特先生的帮忙还的欠款还上。波特先生再有钱也不能平白无故花在你身上吧。不过露西早就八卦过，布克特小姐和波特先生住在同一间上等舱。想来，布克特小姐提前履行了妻子的义务。
　　人人都说埃科特小姐善良仁慈，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一些人一些事，她的心比地狱之火还要冷酷残忍。
　　在座的人都被波特先生口中的“八十万”震慑了。道森先生更是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布克特小姐许久。卡尔和芙洛拉作为吃瓜群众，一边吃美食一边围观。道森先生的口才不错，他的流浪生活也描写得风趣诙谐。随着他的描绘，态度变化最明显的居然是波特先生。“我年轻时也是独自闯荡，什么累活都干过。可怜我的妻子，以前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鼓励我。我发达后，她也没有享受多久的福气就走了。留下来两个非常出色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后面的女人，全是看上了我的钱。有些人得到了我的钱也不懂得感恩。”
　　其他人还在感悟波特先生和他前夫人的感情深厚时，被最后一句话吓到了。波特先生是一点都没有给布克特母女留下脸面。布克特小姐能否成为波特夫人的事情悬了。越是想要在上流社会的人越注重脸面，“波特夫人”可不能丢人在众人面前。就是不知道，如果失去“波特夫人”的头衔后，波特先生如何从这对可怜的母女身上找回损失。
　　芙洛拉垂下眼眸，细细品味着卡尔端过来的焦糖布丁。

　　第四天，道森先生和布克特小姐又上了新闻。首先是波特先生带人去三等舱绑了道森先生，将其关进了审判室。然后，波特先生在晚宴上宣布解除和布克特小姐的婚事，布克特小姐一家必须归还八十万英镑。第三，波特先生在甲板上贴了一张布克特小姐的裸/画，宣称让众人欣赏布克特小姐追求的艺术。
　　露西私下告诉她，道森和布克特在别人定制的汽车上偷情，人赃并获后，波特先生带人压着只穿了一条内裤的道森进了审判室，下了船就会被关进牢里。布克特虽然穿了衣服，但是衣裙凌乱。布克特要为道森求情，被波特先生抓着头发甩进卧室。露西省去了对两人的“先生”、“小姐”的尊称，言语里鄙夷诸多。
　　泰坦尼克号安全抵达纽约。下船前，芙洛拉远远看到一群黑衣大汉在波特先生的示意下，架着两女一男离开了泰坦尼克号。

　　多年后，卡尔带着青春依旧的芙洛拉和三个孩子去剧院，看到了浓妆艳抹的红发交际花陪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士。
　　“罗拉，你在看什么？”卡尔顺着芙洛拉的视线看到了那个身影。
　　“总觉得那个女人很熟悉。”
　　“那是布克特。”
　　“谁？”
　　“没什么，我们走吧。”
　　“爸爸，我要一匹小马。”
　　“宝贝，等你再大一岁，我就给你买。”

　　等他们走后，红发女人回过头，眼中悔恨、嫉妒、痛苦交杂在一起。
　　当初霍克利选上的是她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用选择又老又丑还报复心强的波特；当初如果她能够及早明白自身的处境，这样她还有那么多青年俊才可以选择；如果当初她控制住对杰克的感情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会保存体面的生活，布克特家的爵位不会因为丑闻被女王取缔，母亲不会被抓进矿场，自己也不会沦落为交际花。世界上没有如果，人生也不能重来。

　　当芙洛拉的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另一个时空的小姑娘从睡梦中醒来。雪白的脸庞上睫毛蒲扇，右手紧握着昂贵的钻石项链，隐隐可以看到手心里的蓝紫色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