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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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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关秦争的笑容稍稍收起，道。
“这个味道是我的信息素，很难闻，还很奇怪，打扰你养伤了吧。”
韩延低垂着眼眸：“你跟医生交代一声，他会给你换病房的，那个，之前你不是应该住VIP病房的么？说不定现在有空位了。”
“为什么要换病房？”
“我的信息素……”
“停。”关秦争抓着韩延病床的栏杆，一蹦一蹦地过来几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上。
他松了口气：“我可不想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听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韩延抿唇看他那只打着石膏的腿，道：“抱歉。”
“不必抱歉。”关秦争道，“信息素又不是你能选择的东西。”
“可是这个……”韩延话说到一半，顿了顿。
“你不会觉得很、很恶心吗？”
信息素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是性魅力的象征，他这样奇怪的信息素对于AO两性本就意味着某种耻辱。
“不会，我的信息素也很……嗯。”
“奇奇怪怪。”
韩延：“什么？”
“我的信息素是甲醛味儿的。”关秦争道，高兴地揪住他的被角，“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跟我一样的人。”
“吴姐还说，反正我这都找不到对象了，干脆就拍一辈子戏。”
韩延：……这是什么泥石流经纪人。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煤气味儿的信息素。”关秦争兴致勃勃地凑到他身边嗅，惹得韩延往后缩了一下。
他闻到关秦争身上的味道，甲醛味道有点刺鼻，他竟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说起来，我们都是有毒可燃气体。”关秦争认真道。
韩延：……
韩延：“噗。”
“那我们会不会爆炸？”关秦争，“我六岁就开始拍戏了，都没好好学习，化学全还给老师了。”
韩延：“额，天然气可以制甲醛，但两者之间应该不会发生反应……吧？”
关秦争：“可我们的信息素本来就是有毒的。”他的手探向自己的脖颈，轻轻皱眉，“自从来到这个房间，我就觉得脖子像有东西勒着一样，好像中毒了。”
“啊？”见关秦争一副难受的样子，韩延一下子慌了，“我、你……等一下。”
他立即从病床上下来，几步走到窗边打开窗，又把门打开：“我去叫医生！”
“等一……”关秦争见韩延风一般跑出去的背影，默默收回尔康手。
……
这个时候韩延也顾不得什么少年人的自尊心，匆匆把自己信息素的事情告诉值班医生：“他说他脖子好像被东西勒着，应该是中毒了，医生您快去看看吧！”
值班医生：“嗯……信息素中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般来说，信息素即使是有毒气体，对人体的影响也不会有这么大的。”
说着招呼了一帮护士，带着测试仪器浩浩荡荡地去了。
韩延怕自己太激动，信息素影响关秦争，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二十多分钟。
等冷静下来，确认气味都消散了，他才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里面关秦争正在摘身上的仪器管子，医生对仪器数据做着记录，道：“不用担心，没有中毒反应。”
关秦争皱着眉：“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勒着脖子，呼吸困难。”
韩延听到不是中毒也松了口气，走进去。
医生也有点迷惑，认认真真地又查了各项指标，最后看了他半晌：“关先生，你把上衣脱下来，反过来穿上。”
“嗯？”
之前的仪器管子都可以伸到衣服下面，不需要脱衣服。
关秦争依言脱了上衣，发现衣服的确穿反了。
韩延：……？
医生：“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关秦争怔怔地摸着自己脖颈：“……好像是的。”
“……行吧，那就是没事了。”医生无语地看了眼半夜把他叫起来的韩延，“以后遇到事别太紧张。”
……就差没直说韩延浪费医疗资源。
韩延抽了抽嘴角：“好的，谢谢医生。”
送走一干医生护士，韩延才回头瞪罪魁祸首，正好对上一双茫然无辜的眼睛。
积攒的一点火气顿时消散无踪。
韩延：……唉。
关秦争坐在床上眨眨眼：“其实我也就说说而已，我没想到你会跑去叫医生。”
韩延顺手把灯关了，窝到床上：“你没事就好，睡了。”
两人安静了很久。
黑暗中，韩延听着隔壁床不停翻动的声音，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你都受伤了，怎么还不好好睡觉。”
关秦争：“我在想事情，睡不着。”
“想什么？”
韩延以为他会说拍戏被耽误了怎么办，或者对自己的腿的忧虑，结果关秦争说：“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粉丝呢？”
“嗯？？？”
韩延被关秦争的不要脸，呸，语出惊人震惊了。
“你看，我一进来，你就在看我的剧。”关秦争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朗，带着点少年气，“你靠近我的时候，还脸红了。”
韩延：……
其实当时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关秦争很帅。
但这句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我不是你的粉丝。”韩延道。
等了半天，那边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像是睡着了。
“那个，其实，我以前有看过的演的剧，挺好看的，我挺喜欢。我也听说了，你演戏特别厉害，力压前辈，呃……”韩延想不到别的词了，他对明星演员了解真的不多。
关秦争：“那个只是公司买的通稿，论演技，论粉丝，我都是比不上前辈的。”
说着，还轻轻叹了口气。
韩延：“不！那个，你的演技特别好！我真的特别喜欢！我不追星也看过你演的戏，也、也能算你的半个粉丝了。”
关秦争的声音一下子雀跃起来：“真的吗？”
“真、真的。”韩延忙不迭道。
“我现在就关注你的围脖账号，以后会在你的围脖下追星。”
他其实也不太懂追星是个什么操作，但总能见到班里的妹子在手机上刷围脖，支持她们喜欢的明星。
大概是留言支持之类的。
“好呀，你以后就是我的粉丝了。”
“嗯。”
“那睡吧，我困了。”
“噢。”
韩延翻了个身，想了半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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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走廊。
“秦争，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现在就转到私人医院去，公立医院对于你来说还是太不安全了。”吴白对他道。
“不能不走吗？”关秦争抿着唇，看向病房里睡得正香的韩延。
他第一次遇到跟他一样有毒，不对，一样信息素奇怪的人，而且还很有趣，想再跟他多聊聊天。
“那些记者自从被医院保安赶走之后，日夜守在医院外面，有的还装作病人家属溜进来，防不胜防。医院也想赶紧把你这麻烦送走，那些记者都妨碍到正常病人了。”
吴白说着，眼神里带了点鄙夷：“为了点钱，真是良心都不要了。”
“你在看什么呢？”吴白发现关秦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这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眉眼疏冷，皮肤苍白。
冷酷少年，倒是个好苗子，吴白心想。
“那是我的新病友，还是我的粉丝。”关秦争道。
“是吗？”
吴白看关秦争久久盯着人家不放，试探道：“是你的粉丝的话，要不送个签名？”
关秦争想了想：“嗯，再留个社交账号。”
吴白：“嗯？”
关秦争：“你之前不是说过，有粉丝想高价从你这儿买我的社交账号。”
“他应该也会喜欢吧。”
吴白看看床上睡着的一看就不像会追星的冷酷少年，又看看一脸认真的关秦争。
“……行吧，你高兴就好。”
关秦争很快掏出纸和签名笔，唰唰签名，写社交账号，放在了韩延的床头。
“东西助理已经收拾好了，走吧。”吴白。
“……嗯。”
关秦争有点忧愁地看着手机，不知道他会不会加好友。
应该多写两句话叮嘱一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越来越放飞了……
就，随便看看叭orz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