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万圣节之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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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万圣节，他基本保持着寝室——大厅——教室——魔药实验室的四点间运动。斯拉格霍恩对自己钟爱的学生确实非常纵容，他甚至有了一份魔药实验室的钥匙和宵禁之前随意使用的权利。
当他打开魔药教室的时候，有时会碰见准备N.E.W.T.考试的六七年级学生，他们已经对斯内普的到来习以为常，斯内普也基本不会做除了打招呼之外的任何事。
除了遇到卢修斯和罗道夫斯。
开学之后，卢修斯就不曾再刻意接近过他。作为学生会主席他相当繁忙，又有N.E.W.T.考试需要应付，他没有太多时间分给一个一年级新生。这让斯内普也感到轻松，毕竟，他在开学第一天反复而暧昧的行为实在让人困惑不解，斯内普始终对他保持着一分警惕。
不过，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斯内普总有一种自己在被他观察的感觉。无论是在大厅，还是在图书馆，还是……眼前的魔药教室。
诚然，虽然次数多了些，但如果说偶遇也说得通，因为这毕竟是一个专心迎接考试的学生出现最多的地点，而且他基本会与罗道夫斯、纳西莎、安多米达同时出现。但为什么……罗道夫斯就不会给他这种如芒在背之感？
作为猎物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
但是，他到底想要什么？审视自己，无论是外貌，出身还是表现出来的才学，都没有达到足以吸引一个几乎位于学校甚至巫师界顶端的贵族重视的程度。
准时熄灭了钳锅的火，他满意地看着一锅升腾起七彩环形蒸汽的莹蓝色液体，将它们分装入几个玻璃瓶和长颈瓶中，又将放在了自制的架子上，那种被莉莉称之为试管架的东西。这种相当好用的工具在他做出第一个之后就迅速在魔药爱好者中风靡起来，几乎达到了人手一架的程度。卢修斯一眼看到便开玩笑说要让家族投资生产一批，必然会有很好的销路。
他后来也确实那么做了，首创者斯内普被赠与了一整套高端秘银级药用实验器材作为感谢。他坦然接受，因为他自认受之无愧。
“很奇妙的药水……还在进行你的增幅剂实验吗？”华丽低沉的声音响起，正在观察并记录药物相互反应的斯内普抬头，看到正要拿着文件夹正要离开的卢修斯与罗道夫斯。两个人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细长水晶瓶中生成的绿色沉淀。
“是的，我希望能够进行有效物质提纯。现在它的浓度太低，无法起到预期的效果。”斯内普将绿色沉淀过滤出去，剩下的澄清金色液体被他封装进另一个瓶中。
“我可以试验一下吗？”罗道夫斯拿起一瓶还未封口的蓝色液体，“使用方法是什么？”
斯内普停下手上的动作，思考了一下：“这个……似乎不大容易在这里试验……”毕竟在这里布下魔法阵，谁知道会不会把学校炸掉……
“我建议你在魔杖上滴上少许。”卢修斯说着已经轻动手指使一滴液体浮空，滴在了罗道夫斯的魔杖上。
“等等……”斯内普还未来得及阻止，眼前就一花，他赶紧用手掩住了眼睛，良久才从一片白光的刺激后恢复了正常视力。
“出了什么事！”隔壁预备室中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匆匆地推门走出，“不要告诉我你们这几位也能给我搞出事故！”
“什么也没发生，教授，请您放心。”卢修斯镇定地解释着。斯拉格霍恩看到他脸色就放松了下来：“哦，马尔福，原来你在。不过宵禁时间快到了，大家收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吧。”说完这句话，他又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兼预备室。
卢修斯将兴味盎然的目光挪回到斯内普身上：“很惊人的效果，能将一个简单的荧光闪烁增辐到这个程度。不过，西弗勒斯，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对这样的效果并不满意。”
“是。”斯内普正忙着记下刚刚的数据，“它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梅林……你要干什么？炸毁霍格沃茨吗？”罗道夫斯震惊地看着他，但斯内普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宵禁时间马上要到了。”按住斯内普似乎还想进行下一个实验的手，卢修斯的目光在他染了一些不知名药剂而褪色的袍袖上略作流连，又不容置疑地回到他脸上，“一年级的学生应该早早上床睡觉。我可不希望看到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像格来芬多的冒失鬼那样在宵禁以后还在走廊上乱晃。”
“是……抱歉，马尔福学长。”实验数据应该够自己回去再分析处理一阵了……斯内普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面对级长和学生会主席公然做出什么违反校规的行为，迅速整理着工具和药品，却听到罗道夫斯带笑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还在长个子的小男孩，更需要充足的睡眠。”
“莱斯特兰奇学长……”又被戳中痛处的斯内普无奈的神情让两位高年级笑出了声。
“莉莉，你是否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不知道……他一直都那样。你不要忘记，S可是正牌的科研宅男！进了实验室就六亲不认烟火不食。哼！”
“呵……听上去你对他的瓶瓶罐罐怀有无比的醋意。”
“卢~修~斯！……算了，我不否认。他在实验室中花的时间确实多到了让我想砸场的程度。”
“……”
“想笑就笑出来！”
“我关心的是他的目的。你也看到了，那种蓝色药物的增幅作用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而他似乎还完全不满足。”
“在药品实验上他的完美主义倾向相当恐怖，他的最高纪录是82小时不挪一步最后脱水昏迷被抬出来打了两天吊瓶……”
“我不是在与你讨论他，而是他的行为。”
“卢修斯，我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啊。他会告诉你的。”
“窥探他人隐私是斯莱特林的大忌。”
“你们这帮囧人……算了，不必担心，S有能力控制突发状况。”
“或许你认识的S可以，但现在的西弗勒斯只是个十一岁的男孩。”
“他已经是个三十八岁的老•男•人了！”
“……我并不想与你争论他的年龄。毕竟我现在有责任，如果他的行为不利于霍格沃茨与斯莱特林，我必须阻止。”
“但你并不能确认不是吗？”
“……很不幸，你说中了要点……”
“……嗯？”刚走进大厅的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大家明显的兴奋让他感到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似乎，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你该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艾弗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今天是万圣节！”
“哦……”是了，早上似乎有人说起过，只不过自己的脑子还没有完全从数据中脱出来。这几天不算顺利的实验让他更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斯内普看着空中飘浮的南瓜：长时效的悬浮咒，作用在蜡烛那样的小型物品上或许不难，但是这样沉重的南瓜……施咒者的实力不容小覤。
“希望古代魔文没有真把你变成赫奇帕奇……”穆尔塞伯用极其同情的目光看着又开始神游的斯内普，但立刻在他慢慢掉转过来的冷冷目光中瑟缩了一下，拉上艾弗里逃似的跑到座位上。
我有那么可怕吗……斯内普有点无奈。
“哦，梅林……”
熟悉的悦耳女声在他的背后响起，让斯内普的心情好了些：“莉莉？”
“你居然就穿着这身脏兮兮的实验袍跑来了……”高高挑着眉毛打量着斯内普的长袍，莉莉皱起鼻子，表情有些嫌恶，“我敢打赌你有两个星期没有洗过它！”
“……”
莉莉，你真的可以不用这么大声……
貌似……最近因为太过专注于实验和数据，加上研究遇到瓶颈心情不大好，是有好久没有处理过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今天是万圣节诶……”莉莉继续毫不客气地训斥他，“拜托你至少从咒语书里钻出来半个小时处理一下你的头发好吗？”
“或许鼻涕精只是想让自己更加名符其实。”从莉莉背后冒出了斯内普最不希望看到的身影，虽然他那乱糟糟的黑色短发并不见得要比斯内普好到哪去。
女王陛下毫不客气地爆发，詹姆惨叫了一声，然后一脸委屈地捂着被拧了至少五百四十度的耳朵逃到了西里斯和卢平中间，卢平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耳朵，忍着笑：“既没开裂也没见血，比上次好多了。”西里斯则是已经全然麻木地看了他一眼：“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她。”
将注意力转回到斯内普的身上，莉莉摸出了魔杖，他下意识地要躲，但又尽力说服自己莉莉至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高傲的小女巫继续训话：“如果你的时间真的宝贵到连半个钟头也抽不出，至少还可以这样——清理一新！”
上上下下地连着发了几个清理一新，魔咒的冲击让斯内普连连后退，直退到后背抵上了柱子，最后一记射向他头发的魔咒将他的头往柱子上甩了过去，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响。周围的学生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莉莉凌厉地甩过一个眼神之后又急忙敛住。
拍打了下手上的灰尘，莉莉满意地看着干净整洁版的斯内普：“嗯，这样好多了。”把他从柱子上拉起来，莉莉的魔杖继续敲打着他：“抬头！挺胸！直腰！不要驼背！很好，去吧！”挥挥手，也不管斯内普到底有没有走，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万圣节快乐！”
在众人的瞩目中莉莉回到了玛丽和多卡斯之间，多卡斯摇摇头：“莉莉，你为什么对驯养斯莱特林那么感兴趣？要知道他们都是黑巫师！”
“多卡斯……”莉莉不高兴地看了看她，“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他和那些斯莱特林不一样。”
“我倒不那么认为，”玛丽也插了嘴，“我听到麦格教授对邓不利多教授说，他在变形学的作业里都要写上很多黑魔法。我可不认为喜欢黑魔法的人会是一个好巫师，他们早晚都会成为那个人的手下。”
“西弗勒斯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莉莉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只有你会信，傻丫头！”多卡斯揉揉她的红头发，目光追随着有些发愣地被卢修斯从柱子边领回斯莱特林长桌的斯内普，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样子你把他修理得够惨。……不过，我可不会相信跟马尔福走得那么近的人会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万圣节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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