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谜情》锦瑟糖糕

6、第6章 谁是凶手

　　第二天中午，薛潇玉再一次路过钟表店，发现门竟然开了！心头一喜，她径直走了进去。
　　刚要打招呼，定睛一看，柜台里面的人竟然不是白圣识，而是一个跟白圣识年纪相仿的大男生 。
　　“您来点什么？” 那人首先发话。
　　“我……来取表。” 当然这是潇玉的说辞。
　　“啊，好，您带单子了吗？” 男生期待的看着她。
　　单子？当然没有了。“没带。” 潇玉有些心虚。
　　“那说一下你预留的手机号吧，我翻查一下记录，就能找着了。” 说着，那人拿出一个本子来准备翻。
　　“呃……”哪里留过什么手机号，那本子里面不可能有自己的信息呀！“我当时没有留手机号，但是，我确实有块表在这，之前的老板说他修好了……”
　　“哦这样……那我得问问老板。”那人把本子合上了。
　　潇玉一听话茬，这人应该不是老板，看来并不是白圣识把店铺出兑了，“之前的老板怎么没来？”
　　“哦，他病了，住院了。我是他同学，来替他看一天。本来我也没空，但是小老板说了，等着取表的人该着急了，让我来，按照预留的手机号挨个给留下表的那几个顾客打电话让他们来取表。”这人正是罗严宋，说话时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理解，都病成那样了，还不忘方便别人。
　　病了？住院？听到这样的字眼，潇玉不禁有些担心，“什么病呀？”潇玉知道这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肺炎！都昏迷不醒了！”罗严宋无奈道。
　　“啊？”潇玉没有忍住内心的讶异。
　　“啊，不过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好在有我了，我跟你说，我一看他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我就知道事儿不对！要不是我发现呀，他还指不定怎么着呢！”罗严宋心直口快，一副立功得意状。
　　潇玉这才算松了口气。看来徐老师被杀，对白圣识的打击着实不小！凶杀案一事她在自己学校里也听大家谈论起，一是因为凶案发生在自己学校里，二是受害人徐老师的妻子是传媒大学广告设计专业的老师秦美珍。
　　她很想问这个替班老板，白圣识住在哪个医院，是不是校医院，在哪个病房。可是，问了人家会说吗？势必要问回自己，你是他什么人呀？自己刚刚不是还假装只是顾客吗？如果是顾客，凭什么对人家的事这么上心？算了，还是不问了，既然这人说白圣识病情稳定了，也不要多嘴了吧。想到这，潇玉简单的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哎，你不是取表吗？”罗严宋叫住她。
　　“哦，”潇玉又转回头，“我今天先不取了，改天吧。”说完，背好包就走出门去。
　　“怪人……”罗严宋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又低头把本子收了回去。
　　医院里，白圣识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精神依旧沉闷颓唐。这几天他没有想别的，一是难以接受徐老师的死讯，二就是都在琢磨那晚的两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徐老师。
　　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希望能快点出院，好去公安局问问事情有什么进展。
　　又过了三天，在白圣识的强烈要求下，他出院了。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公安局。
　　“请问有什么事？”接待的小警察迎上前来问道。
　　“我找齐队长，刑警队长。”白圣识答道。
　　“你找他有事？他出去办案了。没在啊。”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估计要下午吧。”
　　“那我能不能在这等他？”白圣识有些急迫。
　　“好吧，你到那儿坐吧。”
　　小警察指引白圣识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
　　时间过了两三个小时，白圣识连午饭也没吃，就这样一直等。
　　忽然间外面有车子开回来的声音，车子停好，两个警察走下来，其中一个就是高高大大的齐涣良。
　　隔着玻璃门看到齐队长，白圣识赶紧站起来迎过去，由于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又饿着肚子，他觉得有点眩晕，但是他定定神，还是快步走上前去。
　　“齐队长。”白圣识走到齐队长跟前。
　　齐涣良一看，是那天那个目击者，语气和善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是想起什么线索了吗？”
　　“不是，我所看到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白圣识说话有些中气不足。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是想问，凶手抓到了没有？”白圣识眼神中充满了热切的期盼。
　　“案子还没破，我还不能跟你透露太多。希望你理解。”凶手确实还没落网，不过他们已经有些眉目了，但碍于工作纪律，他不能对白圣识说明详情。
　　“哦……”白圣识很失落，“那能不能麻烦你，如果抓到凶手，一定让我知道。”白圣识知道这种要求不太现实，毕竟他不是徐老师的直系亲属，警方没有义务这样做。
　　“嗯……”齐涣良有些犹豫，但是面对着眼前这双看上去乏力疲惫却渴望满满的眼睛，他没有拒绝:“好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谢谢你，齐队长。”白圣识有些感动。
　　“不用客气，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尽快破案的。”齐涣良轻拍了两下白圣识的肩膀，便忙着朝里面走去。
　　白圣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走出公安局，返回学校。
　　此刻的齐涣良，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冲着手底下的警察们说道:“五分钟后开个小会！”
　　很快，人员在厅里聚齐。齐涣良走到白板前，魄力十足的开始说起来:“针对我市近来发生的几起抢劫杀人案，我部署一下！经过排查，我们已经锁定了两个犯罪嫌疑人。就是这俩人。”说着指着白板上贴着的两张照片，“刘训强，潘启东。我们已经在两个嫌疑人的住处布控。接下来的48小时，所有人不许请假，轮流蹲守！坚决不能让这俩人跑了！明白吗？”
　　“明白！”大家声音洪亮的齐声答道。
　　半夜12点多，齐涣良带着几个警察，开了两辆车，到达目的地之后，两辆车的五个人一起窝在前面那辆伪装好的警车里，在嫌疑人家附近蹲守。
　　时间一点点过去，坐在驾驶室的警察小孙，对齐队长说:“齐队，你眯会儿吧，我们看着。”
　　“眯什么眯？昨晚这俩败类就没回来，今天回来的可能性很大，还不睁大眼睛盯住了！”
　　“那我去买点吃的？”小孙实在是又冷又饿。后排的警察也有点顶不住了。
　　齐涣良回头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同事们，也知道大家伙确实辛苦了，便转回来对小孙说:“就知道吃！快去快回啊！”
　　“哎哎。”小孙连忙笑着答道。边说边跳下车跑去附近的24小时快餐店。
　　没几分钟，小孙便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坐进车里，笑眯眯的把汉堡递给大伙。
　　“你小子饭量这么大，买这么多！”齐涣良瞪了小孙一眼，剥开汉堡包装纸，大大的咬了一口。这一口还没下肚，他一抬眼，突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的楼下。他下意识的僵住不动，迅速用一只手按住小孙的胳膊，眼睛死死盯住外面的两个人。
　　众人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别说话，”齐涣良低声道，“等他们上楼。”
　　大家安静的点头。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齐涣良确定这功夫那俩人应该已经进了屋，他低声对其他四个人部署道:“上楼之后，小孙敲门，小王殿后，进屋之后小孙和我负责先开门的嫌疑人，辉明和张啸负责里边另外一个。听明白了吗？”
　　“明白！”
　　“注意安全，行动。”齐涣良小幅度的一摆手，所有人都迅速下了车。
　　轻手轻脚却行动迅速的来到了嫌疑人家门口，小孙敲响房门，咚咚咚。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楼下的邻居！你家漏水了，都渗到我家棚顶了！”小孙说完静静地听着里边的动静。
　　“漏什么水漏水！明天找房东去！”里面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你开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哪儿漏水呗！要不晚上我们家没法睡觉了！都成了水帘洞了！”
　　正说着，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大伙隔着门听到说话声越来越近:“我tm都说了，我家没漏……”说着门唰的一下开了！还没等他说完，齐涣良和小孙扑将上去！一把按住了刘训强。辉明和张啸也立刻冲了进去，纵使潘启东企图逃跑，也依然毫无悬念的被治服了。
　　“叫什么名字！说！”齐涣良用力压着刘训强的胳膊，大声道。
　　“刘训强……”
　　“大点儿声！”
　　“刘训强。”
　　同样，辉明和张啸也确认了潘启东的身份。
　　手铐牢牢铐好，两个男人被压了出来，送进停在齐涣良车后面的警车里。
　　回到警局，经过审讯，二人对于几起劫杀案供认不讳。
　　“撂了？”齐涣良问道。
　　“全撂了！”小孙举着审讯记录高兴的说。
　　“漂亮！”齐涣良如释重负，坐到办公桌前，拿起听筒，拨通了几个受害人家属的电话，包括徐戈超的妻子秦美珍。
　　挨个打完，齐涣良想起一件事，他又拿起电话，又放下，走出来问记录员:“哎，把那个目击者的手机号给我找出来。”
　　“哪个目击者？”
　　“就是理工大学那个研究生。”
　　“哦好，”记录员拿出文件翻查，“这儿呢。”她用手一指。
　　“好。”齐涣良看了看，顺势拿起这个桌上的座机，打通了白圣识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