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Fight S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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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日向，都做过。”
“……”
彩子似乎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了。
而日向耀……因为已经习惯了流川枫的语出惊人，她开始认真的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样那样……都做过？
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很多画面。
就像是当初同班同学中岛妹妹跟她提到的交往要做的事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学习，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度过休息日——没错，他们确实，都做过啊！
“是的。”一想到这里，日向耀连忙点点头，对流川枫的话表示认同，“彩子学姐。”然后，她立即想向彩子解释，却没想到女生一下子被突然出现的木暮叫走了。
“彩子，上次我托你帮我找的一个数据，是记在这个笔记本上吗？”
“欸？木暮学长，不是的，是另外一个，等等，我看看。”
彩子离开以后，日向耀和流川枫面面相觑，因为已经充分理解了他刚刚话里的意思，日向耀便不再纠结，只是微微一笑，“流川，我们再练一会儿吧。”
“好。”
早已形成的默契，无需太多的言语。
当然，默契的不止日向耀和流川枫。
还有樱木花道和赤木刚宪。
作为湘北队的支柱和队长，赤木即使因为身负脚伤而不能训练，却坚持每时每刻都在发散队长之魂，他肩负着安西教练交给他的任务——让樱木在三天以内学会在禁区内投篮得分。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日向耀和流川枫不再是每天最早到达学校体育馆的人，这个记录被樱木花道打破，男生就像是获得了某种能量，再加上他本就无比充沛的体力和BUG一般的身体条件……日向耀彻底的受到了感染。
不愧是主角，她在心里感叹着。
与此同时，她又觉得流川枫更加帅气了几分。
毕竟在主角光环的映衬下，流川枫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黯淡，相反，他身上的光芒能让有着相似经历的日向耀更加“感同身受”——这种气场完全是由他对篮球的热爱，不懈的努力以及无与伦比的执着描绘而成的。
日向耀看着流川枫，就仿佛在看自己一直期待的，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认真，专注，优秀，人狠话不多，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对我有意见我们直接ONE ON ONE对决，如果觉得自己还有欠缺就默默的努力成长。
就像父亲曾对她说的，人活在世，不得不妥协很多东西。
可是她在流川枫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妥协。
一下子又想到了男生的父母，流川雅人和流川美穗。
日向耀忽然很好奇这对颜值惊人、情商又高的父母，到底通过什么样的教育方式，而培养出了像流川枫这样与众不同但又魅力十足的孩子。
像是站到了长辈的角度，她蓦地感到很欣慰。
便不由自主的对流川枫说道，“流川，叔叔阿姨最近如何，工作还是很忙吗？”
“……”男生似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忙。”
他的声音淡淡的，就像空调里吹出的冷气一般令人舒爽。
为了给孩子创造更好的生活而忙碌的大人，以及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奋力拼搏的少年，无论身处哪个位置，都是值得钦佩的存在。
我也不能输，日向耀想。
“首先是要姿势准确，樱木，你的左手手肘再抬高一点。”
“这样？”
“再高一点。”
青春的气味。
是体育馆里挥洒的汗水，是六月的骤雨过后，空气中飘散的泥土气息，是训练完成后的冲凉，沐浴露和肥皂的清香沾染在肩头，是不知何传来的便当的香味。
“洋平！你们不要在那里吃便当！会让我分心的！日向！怎么你拿出便当了！”
“哈哈哈哈哈——”
大概是太过努力练习而忘记了时间，三天过后，湘北对武里的比赛，樱木花道迟到了。
但是即便樱木不在场（赤木则因为脚伤继续保持体力），湘北也是碾压武里的存在，以至于站在看台上拍摄比赛实况的日向耀觉得兴致缺缺，这场比赛，确实缺乏看点。
唯一亮眼的地方，大概是流川枫依旧表现的非常优秀，几乎成为了可以掌控全场的明星般的存在。
只是，大概因为对手不给力，他得到的欢呼声还是不如下一场比赛的牧绅一和仙道彰。
海南对陵南，颇有种神仙打架的味道，这还是日向耀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仙道彰现场打球，1号位的他，无论是发动进攻的时机和还是传球的时机都非常的绝妙，致使海南一直处于防守的状态，以至于日向耀觉得，他和牧绅一的能力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比赛的胜负从来都不是看个人，而是团队，因为知道最终陵南会输给海南，海南会继续称霸神奈川NO.1的宝座，日向耀不免有些惋惜，像仙道这样全能的选手，要是能够打进全国大赛，一定会非常有意思吧。
当然，要是她能有机会和仙道彰切磋一下……就更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有了回体育馆继续练习的冲动。
没有什么比强者更激发人斗志的存在了……
仿佛被她的想法感染了一般，樱木花道率先离开了。
下半场开始没多久，三井宫城流川也坐不住了。
日向耀自然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赶赴学校的体育馆。
奇怪的是，到达体育馆以后，并没有看到樱木花道的身影。
日向耀心里隐隐有奇怪的预感，就像当初三井带着人来踢馆一样，似乎这个节骨眼也会发生一件影响湘北队的事，是什么呢？
她突然很懊悔自己只认真看了全国大赛……
“什么！？安西老师病倒了！”
不过没过多久，忽然出现在体育馆的樱木便解开了她心里的疑惑。
没错……在湘北与陵南“背水一战”的前一天，安西教练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紧急入院。
“明天老师不会来，所以你们要更拿出干劲来！”
樱木不愧是热血少年，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看上去比平时更靠谱了，而一直看上去很靠谱的三井，却像是因此受到了“打击”，在接下来的训练里，即便表面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却频频的被宫城抢断，而其实宫城也时不时的在走神……这么一对比，日向耀再度（主观的）觉得一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练球的流川枫，果然才是最优秀的。
这种想法在第二天的比赛里得到了彻底的应证。
首先，即便得知流川枫已经有了交往对象，流川命仍然出现在了赛场上，坚定不移的为他应援，甚至其中两名日向耀认识的成员（现在的部长和副部长）还专程来找她，并告诉她【流川枫亲卫队神奈川本部】会永远存在，永不放弃，顺便“祝福”了一下日向和流川早日分手。
对此，日向耀也非常认真的回应，“你们开心就好……不过，如果再有人划我衣服往我鞋子里塞图钉我绝对不会轻饶。”
“我们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我们要公平竞争！”
说完，少女们如同光速一般消失，只剩沸腾的场内频频传来的【L·O·V·E·RUKAWA】，夹杂在【湘北湘北】和【陵南陵南】中，不绝于耳。
以至于日向耀很想直接关掉摄像机的收音……虽然，她最终并没有这么做。
毕竟安西教练不在场，所以今天的比赛录像尤为重要，她可不想教练在回顾时看到的是一场默剧。
“比赛开始——”
对日向耀而言，这确实是她来到这里以后看到过的最精彩的一场比赛……不，其精彩程度甚至不输给她曾经在洛杉矶的Staples球馆现场观摩过的湖人队比赛现场。
因为，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自己，已拥有了全然不同的心境。
如果说那时的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观众加科比的迷妹。
那么今天的她，则站在了队友和战友的位置上……
带伤上场却气势更佳的赤木，无论是内场还是外线都游刃有余的三井，抢断和传球越来越绝的宫城，又学到了新技能而震撼全场的樱木，有自己的判断和规划以至于上半场一直不争不抢、下半场才开始发力的流川……
摄影机一幕一幕的记录着他们在场内的拼搏厮杀。
而日向耀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一幕幕他们在场外努力奋斗的身影。
包容她的任性，接纳了她加入的湘北队。
有很多不足，却一直在拼命成长变得更强的湘北队。
一路过关斩将，被称为黑马的湘北队。
即便输掉比赛，也依然不气馁，而是更加热血的湘北队。
对她说，“你依然是我们的一员”的湘北队。
……这样的湘北队。
赋予了她此时此刻，真真切切的，存在与活着的意义。
18年的人生里，她几乎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哭过，但今天，仿佛被一直以来积压的各种情绪触动，她毫无防备的，流下了眼泪。
胸口如同堵满了酸涩又坚定的情绪，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
以至于她在擤鼻涕的时候还不忘退后几步，怕摄像机把这个奇怪的声音收录进去。
“日向……”
“嘘！”
没想到的是，她这千年难得的一哭，竟然会落进她的爸爸……现在应该叫阿龙叔叔的少年的眼里。
突然出现的阿龙，看到眼眶红红的日向耀，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对此，日向耀只是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机，示意他正在摄影中，不要发出无关的杂音。
阿龙立即GET到了他的想法，在微微一笑以后，默默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便签本，还有一支笔.
“……”日向耀无语的注视着他用笔在便签本上快速的写了几下，然后撕下第一张便签朝她递过来。
【帮我一个忙】
？？？
正在疑惑之际，眼前又出现了第二张便签。
【等下比赛结束，帮我要一下牧绅一的签名】
？？？？？
日向耀更加的疑惑了，却见阿龙笑着递来了第三张便签。
【他是MVP，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去要，帮帮我嘛^_^】
见到后面的表情符号，日向耀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但这是父亲的请求，也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她只好答应。
她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下一刻，又迎来第四张便签。
【谢谢帮忙~PS：我会送你一份回礼的】
*****
比赛在樱木的一计绝妙灌篮之后拉下终幕。
日向耀只觉得有泪水再度模糊了自己的眼眶。
这一次，关掉摄影机的她，终于可以不再顾忌的，大声喊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湘北队太棒啦——！”
一旁（等着她去要签名的）阿龙却神色淡定，“这场比赛我也就看过百八十次吧。”
日向耀当然知道他是指漫画，继续感叹道，“一千次都不如看一次现场来的震撼吧。”
“没错。”阿龙点点头，“所以……仙道彰的签名要不你也帮我要一个？”
“……我拒绝。”
日向耀真的是硬着头皮走向海南队的。
站在队伍最前面和最中间的牧绅一，颇有一种女团C位的感觉。
脑海里开始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男生跳AKB48著名的搓火球舞的画面……
呃，说不定还挺萌的？
“牧……牧，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牧绅一长得太成熟的缘故，日向耀还是第一次在一个高中生面前如此紧张。
“您，您好……能帮我签一个名吗？”迎着男生的微微一愣，他将笔记本递了过去。
“你是湘北队的！？”一旁长发男生开口，日向耀记得他叫清田信长。
“嗯。”她点点头，随即又专注的看向牧绅一……的手。
男生似乎经常被要签名的样子，优雅的接过笔记本和笔，无论是态度还是姿势都非常从容。
“湘北队有女子篮球部吗？”清田信长持续出声。
“现在没有。”日向耀摇摇头，情绪已经恢复平静，“不过以后会有的。”
“欸？”
“嗯，就是这样。”
即便清田少年看上去疑问颇多的样子，但是要到签名的日向耀已经完成任务，决定不再逗留。
“谢谢牧学长。”
“不客气。”
转过身来的时候，视野中迎来流川枫的身影。
男生正站在不远处，眼中像是有不少疑惑。
日向耀连忙走过去解释道，“这是我帮龙叔要的签名。”
男生似是怔了怔，“……哦。”
“对了，流川。”日向耀决定换个话题，微笑着说，“其实我想要你的签名。”
“……”这下是真的怔住了。
“唔……就是。”她快速组织着语言，“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球星，会有很多人找你要签名，从现在开始练习一下也是不错的。”
“……”
流川枫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的将她手里的笔和笔记本接过去，然后又默默的在上面签下了……
“呃？”
注意到男生在笔记本上写的竟然是【流川（空白）日向】……日向耀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
正准备问为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石井的声音打断。
“日向，流川，整队了！”
“好！”
日向耀立即应声，这才想起他们还要去医院，给安西教练送上比赛获胜的好消息。
“就像老爹你所说的，我们很强嘛！！！”
刚刚出尽风头的樱木花道，完全无视病房的墙上贴着的“安静”标语，向正躺在病床上的安西教练大声的报告喜讯。
第一次获得全国大赛出线权的湘北，从此刻起，要创造新的奇迹了。
仿佛感染了少年漫画主人公身上的热血气势，日向耀再次陷入感动中。
不过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哭了。
“流川同学，日向同学。”
日向耀没想到的是，自己会在此情此景下突然被CUE到……还是被，安西教练的夫人。
而且，还同时CUE了流川……
“欸？”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女士，日向耀微微一愣，连同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谢谢你们送来这个。”安西夫人微笑的看着日向耀，指了指安西教练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东西。
日向耀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和篮球差不多大的哈密瓜……上面贴着【北海道·夕张】的标签……
这，这个……日向耀内心一紧，一串数字浮上脑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超级贵的啊！！！
一瞬处于震惊之中，便听见安西夫人接着说道，“这是你们教练最喜欢吃的东西呢，二位真是有心了。”
“……”
不止是日向耀，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懵，日向耀懵的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安排过这么一出，而其他人大概懵的是她和流川两个学生，竟然可以出手这么大方……
只有流川枫，在一众懵逼脸中显得非常冷静，他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接过安西夫人递过来的卡片。
上面写着：祝安西老师早日恢复健康。
落款：流川枫，日向耀
“呃……”
终于回过神来的日向耀，注意到了那是她父亲……不，龙叔的字。
蓦地回想起了他之前在体育馆里说过的【礼物】，原来是这个……不愧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存款多多的富二代啊。
“你们这张卡片……搞得跟新婚夫妇一样呢。”
彩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但是她的这句总结，却似乎引发了流川枫奇怪的“不满”。
只见他淡淡的说道，“不对。”
“欸？什么不对？”
男生看向日向耀，眼里似是闪过一道光，“应该是流川。”
“……”
空气再度陷入寂静中。
这次的寂静……好像比起之前的懵逼，又多了几分尴尬的感觉。
幸好护士小姐的及时出现，打断了这莫名其妙的发展。
“安西先生要做检查了哦~麻烦非家属人员请出去一下，还有病人需要静养，你们这么多人呆在这里会影响他恢复的。”
护士小姐的话说的是那么直白，除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哈密瓜的樱木花道还在一边近距离观察那颗有着漂亮纹路的昂贵水果一边疑惑的说“这是绿色的篮球？”，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安西教练和安西夫人做了告别。
离开医院的时候，原本聚满乌云的天空突然放了晴。
就像是湘北众人此刻的心情。
作为湘北队唯二的女生之一，彩子忽然向日向耀提出逛街的邀请。
“好不容易县大赛结束了，我想去逛街，日向，一起吗？”
“我……”早已忘记逛街是什么感觉的日向耀，想了想说，“不好意思学姐，等期末考结束以后再逛吧，我等下要给流川枫讲解一下课堂笔记。”
“欸？”女生一脸惊讶，似乎是惊讶两人竟如此的热爱学习，“那你们回学校补习吗？”
“不。”回答她的是流川枫，只见男生蓦的走上前来，站到日向耀的身侧，淡淡的说道，“去我家。”
“……”彩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呵呵呵呵……流川枫，看不出来你小子还可以嘛，随时想着把女朋友带回家。”
“呃，学姐，我们真的只是学习。”事实上，日向耀也因为流川枫说要去他家里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她又觉得，反正是学习，去哪里都一样，去他家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流川美穗和流川雅人这对养眼的神仙夫妻，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
“对了，上次因为其他事情打断了我还没有问完。”不知为何，在面对他们两的事情时就会变得特别“八卦”的彩子，再次打开了未尽的话题，“流川，你说你和日向做过这样那样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
她的声音引来了正准备各自离开的湘北其他人的关注。
连从来不在意队员八卦的赤木都停下了脚步，竖起了耳朵。
更别说一直都喜欢听八卦的三井和宫城，以及非常关心队员身心发展的木暮了。
只有樱木花道还处于状况外，因为他自从从三井嘴里听说了哈密瓜的价格之后……灵魂好像就出窍了。
面对着此情此景，日向耀非常坦然。
她甚至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想先男生一步回应。
毕竟，这样那样的事情太多了……她怕一向惜字如金的男生，说出来会太费力。
所以……
“我们……”
明亮的阳光，洒在日向耀的眼皮上，她被晃得微微眯了眯眼，稍稍怔了怔。
正准备继续开口，便感觉到一旁的流川枫忽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燥热的温度，一瞬传递至胸口。
她转过头，看向他。
视界中映入他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以及，缀在他墨黑刘海上的一层金色光圈。
仿若要将她此刻的所有思绪都圈住一般，只是一瞬，她屏息凝气。
便听见他淡淡的声音随之而来，坠入神经末梢，激起无尽涟漪。
——“我亲过日向。”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Fight So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