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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落日孤烟苍茫里,幕鸦寒不起——记“高迪·格林德沃” ...

  •   高迪·格林德沃是受《GGAD燃情系列》读者欢迎的角色,同时他也是笔者最早设定出来的人物之一。不过他这样的人设放在现实中,绝对是让旁人敬而远之的。很多在二次元受欢迎的角色,都是在三次元难容于社会的存在。

      高迪俗称“亲爹”,性情非常可恨。他怪异的性格与家庭环境有一定关系,但是受其影响并不大。所以他的个性绝大部分来自天生,高迪也是《GGAD燃情系列》中最接近梅林人设的角色。

      高迪同样也有着一个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和情感释放,不过他的感性意识都被精神疾患压抑了。他炽烈的爱情故事则是作为一个自然人对性压抑的反抗,因此这一生中他都在和自己、和命运作斗争,时刻处在巨大的矛盾暴风口里。

      一、高迪·格林德沃 →盖勒特·格林德沃
      先聊聊高迪与儿子盖勒特之间的关系。

      这二人名为父子,但从他们的相处上看两者根本没有父子之间的氛围。高迪样貌比雄风飒飒的盖勒特清秀朴实得多,再加上他有青春魔药的加成,他看上去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年轻。

      从盖勒特的角度看,童年的他表面上对抛弃他们母子的父亲充满怨恨;但在潜意识里,盖勒特又非常渴望父亲的回归,赐予他保护和关爱。这种设定带有一定的政治正确色彩,可事实的真相恐怕不会这么单纯。常言道,谁也不会不认马云这样的爸爸——正如盖勒特对高迪的感情,也绕不开金钱和实力的强烈诱惑。

      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雄性的生物,都崇拜强者,我们的男主人公自然也不例外。高迪手中有的是盖勒特想要的筹码,他再不好,盖勒特也会趋之若鹜(这也是里德尔嫉妒的原因之一)。如果高迪果真是个马戏团的魔术师,一个下等的供人取乐、过着朝不保夕日子的小演员,盖勒特对他的态度肯定会截然不同。

      孩童时代的盖勒特非常缺乏安全感,因为没有父亲以及母亲是妓女的缘故,他受够了来自社会的种种歧视和恶意。这种生存环境促使盖勒特产生不可遏制的慕强心理(这种情绪超出同龄人),渴望自己成为最强大的、可以欺负别人的存在。如此一来,他从不露面的生父就成了假想的被征服对象(还以其种种罪恶为借口),高迪在自己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就成了盖勒特征服欲望的象征目标。再加上高迪具有强悍到令人瞠目的魔法,以及很有钱(在小盖勒特眼里等同于富可敌国),浑身上下每一样都戳在盖勒特善妒的□□上,这自然会造成父子俩的尖锐对立。

      注解:在盖勒特心中还有一位非常相似的假想征服者,那就是梅林本尊。
      从盖勒特和阿不思的交往中可以看出,他有着匪夷所思的强烈占有欲。这不光表现在他想独霸阿不思的忠诚与爱情上,也表现在盖勒特对自己的每件财产比如魔杖啊、金色飞贼啊、手枪啊等物件的珍视上。连人带物只要被盖勒特视为己有,那么都会被烙上独属于他的标记。这种动物宣布领地主权般的心理同样促使盖勒特对父亲产生占有欲,偏偏后者来无踪去无影,怎么也逮不着(童年时期盖勒特策划的几次对高迪的袭击都失败了)。等他在格里戈维奇魔杖商店终于抓住对方后,把高迪关进了金色飞贼带走就顺理成章,他不许父亲再像往常那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盖勒特并不是高迪命里的福星。自打这孩子被怀上,格林德沃家族就把高迪除名了。盖勒特生下后,高迪又跑掉了。他的人生有大部分时间在躲避儿子,小恶魔的存在始终让这位摸金校尉不太痛快。作为预言家,高迪完全能够预感到盖勒特对自己散漫自由生活是个巨大的威胁。高迪像个随遇而安的吟游诗人,他只钟爱艺术和古玩,不喜欢勤奋工作,因此到处漫游赌钱泡女人并挥霍生命,对世界毫无责任感。所以绝对不要指望此人能够为彰显正义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来(尽管他最终还是干了)。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高迪都是孤独的。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更喜欢做一只孤零零的乌鸦。盖勒特掀起的战争在吞噬世界,高迪管不了也不想管。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掺合进去,那就只有助纣为虐一条路,而且一路到黑下不了贼船。高迪活得风雅随性,他绝对不想成为世界的敌人(因为那会干扰他的自由)。可他知道作为“乌鸦”,他早晚还是要听从“金雕”的号令——他生来就不是辖制强者的性格。高迪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这一刻的到来。他离开玛拉母子后就坚持回避再见到他们。

      高迪巨大的矛盾还在于他想爱护妻儿的人类本性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内心深处的,这和压根没有(或者说99%没有)爱和感情的汤姆·里德尔完全不同。高迪的爱是被压抑了的,他做不到像其他父亲或者丈夫那样去爱玛拉和盖勒特,因此深感痛苦。高迪的经历也象征着这个世界上许多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扮演刻薄无情角色的人们。

      高迪虽然智商很高,但是他的处世经常像个孩子,盖勒特也十分完美地继承了这一天性。高迪自视甚高,希望自己的魔法能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巅峰。心太高却到不了的失落加剧了高迪的精神病,他继而变本加厉地消耗自己的身心健康,想在已经成为乌鸦皮行者的基础上再练就成一个塞壬的阿尼玛格斯。高迪因此而受了重伤,他的下肢还是出现了恐怖的变化,胯骨和骨盆变宽,这使得他的下半身越来越像个女人(这对注重雄风感的男性来说是个致命一击)。再加上玛拉的再婚再育,这对高迪来说等同于事业和爱情的双重重拳,尽管他有着坚强的性格,但这些还是加速了他后半生的崩溃。

      毫无疑问的是,他对盖勒特是深爱的。而且这种爱被掩盖、被压抑,高迪尽可能不表露出来(他甚至从未告诉过儿子自己是他的父亲),正如盖勒特同样尽可能不表露出自己对阿不思的爱一样。有的时候高迪和巴尔扎克作品《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老爹有着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对妻儿的爱总能被内心的魔鬼打败。盖勒特是可以察觉到父亲的爱的,正因为如此,他同样也深爱父亲。只不过他们互相不承认,互相诋毁,互相指责对方,互相嘲讽,但是一旦遇到共同的敌人,他们则互相救助共御外侮。等到危险不复存在,父子的内斗又周而复始。

      盖勒特对父爱的依恋非常强烈,他潜意识中把高迪当作靠山以及保护伞。尽管高迪在心性上恐怕还需要别人来保护,但他还是在合适的地方扮演了适合自己的角色。高迪是个有城府的男人,或者说他的单纯总是和智谋交替出现。他懂得作为男人需要学会忍耐(尽管他好几次忍不住),并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儿子的心智。

      高迪自尊心很强,绝不示弱,哪怕自己遭遇了重击也不肯向儿子求救。这导致他会遭遇小人算计,而且他太孤立,几乎没有任何朋友,甚至对自己的亲人都充满了不信任感。他确实是梅林的一个翻版,差别就是高迪还具有天真烂漫的一面,而他的那位显赫祖先的纯真早已消磨殆尽。

      这里再简单提一下父子俩之间的暧昧感。对盖勒特那种妖冶的性魅力,高迪一直是处于防备中,不给对方借口和机会给自己造成名誉上的伤害。盖勒特某些引诱,比如隔着手套捏父亲的手,高迪都不予任何回应,尽量少跟他单独接触,以免留下话柄。毕竟闹出事来,舆论只会对高迪大大不利,而不会指责盖勒特是个禽兽(事实当然是相反的)。高迪站在白鸟集团的边缘地带,很清楚血咒的危险性,所以他非常注重保护自己。在魔杖商店遭遇袭击被击昏并醒来后,高迪最先检查自己是否衣装完好,因为他信不过盖勒特的没有下限的品行(小树林事件后高迪更加确信了这点)。

      二、高迪·格林德沃 →玛拉·戈蒂埃
      高迪对情妇玛拉也有着强烈的独占欲望,在物化女性上他同样不甘人后。高迪从未和玛拉结婚,甚至还纵容她依靠□□养活能吃的盖勒特。但是在《GGAD燃情系列》中的很多细节都能看出高迪对玛拉的爱。在此基础上,他对玛拉的恨却难以表现。这份怨恨来自于玛拉移情别恋于麻瓜飞行员马尔塞尤。如果玛拉像以前一样只是招待平常嫖客那样对待马尔塞尤,高迪恐怕还不会怎么太在意。可事实上情况失控了,马尔塞尤凭借自身魅力赢得了玛拉和盖勒特的爱,居然已经认真起来,要谈婚论嫁了。

      高迪比玛拉年龄大了足足一旬,而且见多识广,因此高迪把玛拉看成一个单纯的孩子,甚至是他的一个“女儿”。在高迪的内心深处,他意识到过自己和这个麻瓜妓女并不合适(社会地位太悬殊,摸金校尉也没有过细水长流日子的耐心),可是玛拉是高迪唯一拥有过的女人。高迪其他所谓的“情人”,正如媚娃、宁芙对梅林的意义一样,完全是一种消遣,如同品尝过的一杯杯加冰可乐。只有玛拉是高迪离不开的、可以服用众生的矿泉水——装在华贵而脆弱的水晶玻璃盏中的矿泉水。

      高迪性情相当强势(盖勒特也百分百遗传了这点),容不得任何商量余地,他的命令就是上帝的意愿。表现出来时他的态度比盖勒特一流要温和得多,但不容反抗这一点没变。

      玛拉从来没有任何反抗他的能力,只能眼看着盖勒特被高迪诱骗走。等玛拉给马尔塞尤生了个新孩子后,高迪认为这是他对玛拉失去控制的标志,因此怒不可遏。在正传《燃情岁月》中高迪想弄死这个小阿尔伯特就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马尔塞尤夫妇不再有孩子的话,盖勒特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也不得不受控制于高迪。

      高迪和玛拉之间的爱情奠定于烈火烟花、宝刀美酒的灵魂盛放之上,恰似空中花园。他们之间注定是悲剧结尾,因为没有门当户对的土壤□□情保鲜的培养皿。高迪能在玛拉身上得到青春的热情(这对一个长期生活在冷静与冷酷中的人来说杀伤力是很大的),玛拉则是在高迪身上得到少女心和虚荣心的满足,一切关于爱情婚姻美好想象的满足。他们的爱情如饮甘醇,但是走入婚姻则太艰难。所以一切都结束在两人最后结婚的节点上,那一刻过去后,就是死亡将他们分开。

      在漫长的人生旅途看到过很多事情后,当年青涩的玛拉也逐渐如成□□人一样被现实磨平棱角。在她的心里大概率也清楚,高迪绝非良配。不过在她最最阴暗的内心深处,始终给这个男人留着一个空的位置,这也是玛拉临死前看到的幻象中最后一个人就是高迪的缘故——他是她最隐蔽最深切最想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的痛。

      三、高迪·格林德沃 →白鸟集团
      在白鸟集团中,高迪也把自己弄得很不受欢迎。由于他长着一张年轻人的脸,所以他在用长辈的教训口吻呵斥白鸟们的时候总给人带来时空错乱感。高迪热衷于毒舌战术,任何人都休想在他口中听到正面评价。且不管那些脾气暴烈的白鸟,就连白尾鸢这样性情温和的,连同亲儿子盖勒特在内,都觉得高迪这个人实在太讨厌。

      高迪不是自愿加入白鸟集团的,他是被盖勒特挟持后不得不作为辖制白尾鸢的镇妖石。高迪曾经和姐姐乔治娅娜关系暧昧,他预感到姐姐最后会嫁给白尾鸢后必然心生不快,更何况白尾鸢是极少数对盖勒特产生权力威胁的人。从某种角度上讲,高迪和白尾鸢之间是“情敌”关系,可是追究其中的细节,这二人还算不上是什么真正的情敌。如此别扭的关系让两个人的相处也非常别扭,白尾鸢对高迪以礼相待,后者却不理不睬(这还算是好态度,一般情况下高迪会冷嘲热讽)。高迪预感到白尾鸢后来会在盖勒特的人生旅途中扮演重要角色,因此本质上他还是非常信任此人的,不然不会把钥匙交给白尾鸢。

      高迪天生就不擅长感恩,所以他绝不可能对白尾鸢有什么温柔的表示。面对这个未来的姐夫和侄女婿,高迪所想到的只是离他远远的,不要对方干扰自己的生活,正如白尾鸢对他也是同样态度。

      白腹鹞的父亲赫尔曼先生曾经是和玛拉同居过的嫖客,因此高迪对这个鸢党的魁首之一没有任何好感。用白腹鹞的话讲就是,乌鸦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坨龙粪。高迪厌恶白腹鹞,他的存在就是原罪。至于权力的瓜分问题,只不过是龙粪上的热气儿——锦上添花罢了。

      《GGAD燃情系列》中有个跟高迪很像的人,那就是白兀鹫。他是高迪插入白尾鸢身边的楔子,两人互惠互利,谋求各自的利益。高迪对这个男孩也没有任何感情,白兀鹫甚至比他更加残酷,无论是对待女人还是对待孩子,朋友或者敌人,他们都很冷酷无情。不过对于共同利益的追求让他们走到一起,这是精明商人的共识。或许这就是背景相似的大家公子都会走的一条路……长子继承制下幼子的阴暗面都被他们放大了,甚至连后来的小雷古勒斯也不例外。

      高迪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感觉和对其他白鸟一样糟糕,或者说更糟糕。因为有争夺接骨木魔杖犯下谋害珀西瓦尔·邓布利多的劣迹,高迪不是不担心获悉真相的阿不思会找盖勒特复仇,所以坚决反对小金毛和小红毛的来往。在预言中,他又伤感地发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己无法做出干涉,他也就听之任之,遵从于天命安排,不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存在采取任何措施了。

      白鸟集团中没有人是高迪的对手,大家都把他视为保护神和监视者,既崇拜这位占星师的法力、依仗他的威势,又不得不防备他。这种关系与梅林和他的朝臣同僚们之间的互动非常相似,名义上他们是同一阶级,事实上早已是云泥之别。

      四、高迪·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家属们
      即便过滤掉高迪天生的毒舌滤镜,他对亲人的感情也是相当淡漠的。

      他瞧不起老父亲的贪财势力,对母亲的病逝无动于衷(或许是因为他猜到母亲是察觉了一双儿女的变态秘密而被气死的)。即便知道两个神经错乱的哥哥是被父亲暗杀的,他也丝毫不为他们感到可惜,甚至也不指责父亲的行为。两个哥哥的婚姻卷走了格林德沃家族的大多数财产,这样乔治娅娜和高迪的婚姻选择都受到了严重影响。虽然高迪是差点被老父亲以五十万加隆的价格卖给一个富有的、上了年纪的寡妇,两个哥哥对此没有任何插手,也不妨碍高迪对格里高利和乔治产生芥蒂。事实上,他和同胞兄弟几乎没有任何来往。

      他出手帮助表弟科沃斯·莱斯特兰奇四世寻子仅仅是为了钱,而不是对血缘亲戚的责任感。高迪去高锥客山谷探望姑婆巴希达·巴沙特,本意也是探寻高锥客公墓,寻找佩弗利尔兄弟的死亡圣器而已。

      高迪对姐姐乔治娅娜相对好些,但是他同样喜欢用命令的口吻招呼乔治娅娜。高迪鄙视乔治娅娜暗地里勾引自己□□的行为,可他偏偏又因为贪慕姐姐的美色而欲拒还迎。与高迪在一起的生活,乔治娅娜是没有得到过任何情人可以给予的快乐的,所以她对他的爱也只能是建立在对这个强悍弟弟的崇拜之上,犹如崇拜一个开疆拓土的国王,而不是热恋枕边的温暖情人。

      高迪从未在乔治娅娜身上失去过理智,他深知姐姐想跟自己要一个可以做黑魔王的儿子,所以在□□之下高迪依然保持着清醒,算准了日子并做好措施,避免让姐姐怀上□□的杂种。高迪带给乔治娅娜的是巨大的困窘和恐惧,这种惶恐一直持续到她嫁给白尾鸢的时候。

      高迪最爱的玛拉尚且饱受折磨,其他人更别奢望在高迪这里获取同情或者安慰。在他的生活环境中,并没有几个人喜欢他,他也不要任何人的喜欢。高迪喜欢掌控感,随心所欲地从尼可·勒梅手中骗到魔法石,后者毫无反抗之力。这份控制欲包括掌控他的儿子,涵盖了盖勒特的教育和婚姻,事事高迪都想管。偏偏盖勒特有恶灵相助,他成为高迪最难控制的人。

      五、高迪·格林德沃 →埃利希·马尔塞尤
      从玛拉嫁人起,高迪枯燥无味的生命开始变得激烈有趣,如同装着死气沉沉泥鳅的竹篓里被扔进一只螃蟹。

      在此之前,高迪以奚落盖勒特为乐,喜欢看到儿子被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折磨他的耐心,打击他的自信,侮辱他的智商,这一切都给高迪枯燥的生命带来莫大的乐趣,把盖勒特折磨得越厉害他就越欣喜若狂。但这些都证明了高迪活得极其无聊,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杀死他恨之入骨的情敌马尔塞尤。如果失去这个别具一格的玩具,就像《猫和老鼠》中汤姆失去了杰瑞,他活着的意义也不存在了(小丑对蝙蝠侠: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毕竟,马尔塞尤带给他的刺激比无能的盖勒特大太多了。

      高迪十分热心地给玛拉和她的情人添乱。他先是把孩子带走了,送到玛拉进不去的德姆斯特朗。假期的时候高迪又带着盖勒特在欧洲参加艺术沙龙,近乎把母子俩隔离,同时减少了盖勒特和继父的接触。他活得十分矛盾,既不愿意出头为玛拉母子负什么责任,也不愿意看到马尔塞尤代替自己负责,同时他又不希望马尔塞尤真的离开,因为那样盖勒特就失去了心爱的玩具。高迪的经历正是世上所有人经历的缩影,没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它们都是双刃剑,进退两难。

      这种极具戏剧性的纠结心态,促使继父X亲爹的CP(或者叫乌鸦X飞机)在读者中流行起来。只可惜正传中他们两个人之间完完全全没有那种意思。高迪非常鄙视这个英俊的麻瓜飞行员(或者说他希望自己鄙视他),尤其是发现此人对金发小恶魔有一种令人钦佩的隐秘感情后,高迪心里简直有点兴高采烈。因为在这个品行无可指摘的男人身上挖出黑料是不容易的,这会给高迪带来巨大的满足感。他生性痛恨伟光正,但又不由自主地钦仰这类人,就像毒贩钦佩缉毒警察的矛盾感觉,这种矛盾简直快把高迪折磨疯了。

      一个麻瓜,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影响力。当他开始习惯这个敌人后,渐渐地就会依赖他,甚至离不开他。高迪的占有欲,最后居然蔓延到情敌的身上,他甚至认为马尔塞尤也是属于他和他儿子的一个物件儿。马尔塞尤夫妇就是高迪一个铜箱子袖珍舞台里的两个玩偶,他很享受操纵傀儡的乐趣。在这种心理的推动下,高迪开始把最初的排挤心理投放到了小阿尔伯特身上,以至于差点要了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命。

      高迪从未想过杀死马尔塞尤,最终他还是杀了对方。那一刻的高迪,自己都在嘲笑自己。与其说他终于战胜了这个麻瓜,不如说他被对方给俘获了——最终,高迪随他而去。

      马尔塞尤是高迪唯一承认并赢得他尊重(很不情愿)的敌人,高迪在为他眼睛泛起潮气的那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喜欢这个品行高洁的男人的。

      马尔塞尤确实征服了他。

      六、高迪·格林德沃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如果说高迪有什么感到恐惧的,那就是他无法控制的人或事情。在这一点上,莫德雷德的灵魂碎片是站在魔法高地上的顽固存在,除了生育儿子外,高迪没有任何能摆脱莫德雷德的办法。这也是高迪打算要玛拉生下盖勒特的一个诱因,虽然有鬼迷心窍的爱情遮掩,高迪内心深处还是在为自己打算的。

      高迪对莫德雷德的厌恶比盖勒特更甚,因为他的精神洁癖和自尊心更高,根本无法容忍另一个灵魂在身体里窥探自己的隐私,更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此事。所以高迪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情况。他比盖勒特更了解莫德雷德灵魂碎片的强悍力量,因为他直接带有莫佳娜的魔法。这个现实足够让高迪产生恐惧心理,同时也担忧自己的力量是受到莫佳娜的影响才会如此厉害,这深深伤害了高迪的尊严。所以摆脱灵魂碎片是他说不出口的心愿,哪怕把莫德雷德甩给盖勒特,他也一定要与恶灵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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