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他身娇体弱》大君归

69、父亲与父亲

　　周风鸢说，他想结婚的时候请福利院的院长和老师来做见证。

　　王星回当然没意见，只担心以院长老太太的年纪，还记得周风鸢吗？

　　周风鸢去的日子是星期三，在福利小学门口跟看守的机器人交涉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安保科的管理员过来放他们进去了。好巧不巧的是，今天福利院一半的老师带低年级儿童去郊游了，校长带头，估计还在那边准备野炊。周风鸢说了几个老师的名字，管理员查了会，有的从福利院退休了，家也搬了，有的辞职离开，不知所踪，有的还在福利院工作，正好是今天去郊游的那一批。

　　“那我们在这等他们回来。”

　　“可以，不要进入教学楼打扰学生们。”

　　“好的。”

　　学校的操场翻新了，面积大了些，多了很多设备，印着某某公司赠。两个人坐上秋千，荡啊荡。

　　“你不请些人来吗？”

　　“请谁啊？非要请……只有可缇够格吧。”高中的同学，不熟，关系也就那样。

　　周风鸢琢磨着这咋行啊，盘算来盘算去，请不了几个人，一点都不热闹。

　　“你妈……”周风鸢欲言又止，小声说，“要不登个报，说你要结婚了，让她回来看一眼。”

　　“她失踪这么久了，明摆着不要我了，还请个什么劲，没意思。”

　　“那你爸……”

　　“别说了，一点印象没有。”

　　周风鸢继续苦思冥想。等了半个多钟头，校门拉开，小学生们喧哗着涌进来，寂静的校园一下子热闹了。他站起来，看着小班长举着班牌走过，老师与小班长并肩。一个个认过去，终于见到相熟的了，激动高呼：“老师！”

　　“嗯？”中年女人停下来，怔怔地望向周风鸢，露出迷惑又在回忆的神色，周风鸢赶紧自报姓名和届数，这下老师终于想起来了，“小风筝？”

　　老师还记得他，坐下来一问就问了好多，周风鸢说了请她来见证的来意，老师一口答应，瞅着王星回笑：“有福气，有福气，娶到这么好的人，要好好对人家啊。”说得两个人都有些羞。

　　“你们怎么认识的？”老师挺好奇这个，“处多久了？别是闪婚啊。”

　　“认识很久了。”周风鸢简单地把认识的起因说了下，心一动顺便把王星回他母亲来过的事说了，问老师是否对王星回母亲有印象里，事后她还来过没有。老师想了很久，说：“好像确实又来过一次，一个人来的，不过她去找谁了我不知道，你问问校长，说不定她还记得。”

　　“校长身体怎么样？这么大年纪了还没退休养福吗？”

　　“我们劝她退休，她不肯，说能做一天一天。”老师苦笑，“你去看看她校长吧，她现在精神头还挺好的。”

　　校长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一楼，特意修了一个平缓的坡地，如老师说的，校长头发花白，依旧神采奕奕，双目有神。对于周风鸢，她抱歉地说自己真不记得了，不过婚礼她还是会去，福利院的孩子成年后请她去婚礼见证的不在少数，她一格抽屉里满满的都是结婚照。

　　至于王星回的母亲，老太太居然还有些印象。她再次拜访当然还是想把自己的孩子丢给福利院，被校长拒绝之后，过了很久听说她失踪了，把孩子扔下了。这件事成了校长一直以来的隐忧，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如今看到王星回，陈年往事有了着落，自然高兴。

　　“她有没有说孩子父亲的事？”

　　校长想了一大会：“哦，我问过，她说过那个负心汉是个该死的鸢尾人，甜言蜜语把她骗了，拔屌无情，号码身份全是假的，跑得无影无踪。她还撒谎说，她并不是要抛弃孩子，只是打算动身去找那个鸢尾人，而孩子不能跟着她东奔西跑，免得耽误教育，让福利院暂时接管——类似的理由我听多了，就没同意，没想到她这么狠心，干脆抛下孩子跑了。”

　　……更没意思了。

　　周风鸢向校长道别，牵着手走在校外的公路上，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校长大概不知道，那个女人不光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临走时还划了自己孩子未成熟的腺体一刀。

　　“也许她是害怕自己孩子被qj才下这么狠的手，但是能考虑到这一层的女人，偏偏不想负担起养育孩子的责任，想不通啊，想不通！”社区主任边叹气边摇头，“这事你可别随便乱说啊，以后他要是问起来，就说……就说有坏人想拐卖他，争夺时不小心砸破玻璃被划的，就这样。”

　　所幸的是，这么多年，王星回一直不曾询问伤疤来源，现在直接做了腺体再生，伤疤抹平，事情彻底翻篇过去了。

　　秘密就永远烂肚子里好了，省得坏心情。

　　“要不就请这么多吧？”王星回想来想去，真想不出还能请谁， “少点人没关系的，反正证领了。”

　　周风鸢回过神来：“可是这人也太少了点……”

　　陆方吾在这时不请自来，他自言是听了格里芬说的消息，所以赶来的。王星回怎好拒绝，还有木措大哥，木措是被老累请来的，再加上陆方吾拉来的一些闲得没事儿想凑个热闹的前“圆规”成员，周风鸢的一些同学，进白龙之后的认识的朋友，人数终于多起来了，凑得起三四桌了。

　　结婚后该干啥干啥。周风鸢在白龙勤勤恳恳，朝九晚五，王星回在珠宝届声名鹊起，自由如风。

　　再几年，周风鸢的老爹从研究所退下来了，回到现实世界。周风鸢浑然不记得在遗忘森林的事，他老爹也是闭口不谈，只说周风鸢是被拐跑的，自己找了好多年才找着。两人虽确认了血缘关系，自然是没多少感情的，偶尔串个门，也就那样了。

　　“人生就这么过去了？”王星回赤着上身，看着黑夜中跳动的时钟数字，贤者时间有些苍茫，颇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凉感。明天还得去参加劳什子家长会拿成绩，还不知道考得咋样，气死了气死了，他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小混球？除了意识体和智商，小风电真的没哪一处像他，整天比猴子还跳。

　　“觉得无聊了？”

　　“是啊，一天天的，一日三餐，上班下班……”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留下来的，为什么这么快就厌倦了呢？他有这么喜新厌旧？

　　“那整点事做。林南市最近出了一起异常生物入侵的事故，那怪物特别狡猾，已经沾了好几条人命，塔希提派了好几波人去都没成功。过几天我正好要去那出差，你去不去？”

　　“去！去！”王星回一下子来劲了，摩拳擦掌，“生物样本一定要留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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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号开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