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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生气 ...

  •   谢初婉笑颜如花,心中狂喜,站起身踮起脚尖在他的落下一吻,不好意思的提着裙摆小跑着出了卧房,傅子谕瞧着她的倩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

      没想到他的夫人竟会有主动的一天,嘴角微翘。

      谢初婉几步跑到了阁楼,背过身合上了门,她摸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庆幸方才跑的快了些,若是被人瞧去了自己的窘态,她怕是羞得这辈子都不敢见人了。

      茯苓走上楼梯抬眼一看,那紧闭的门上映着她家夫人的背影,低低的笑了一声。

      方才她回卧房寻夫人,就只瞧见侯爷笑得跟吃了蜜似的,她想都不用想,定是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若不然侯爷定不会笑得如此欢喜。

      茯苓在门外欠了欠身,故意道:“夫人可害的茯苓好找,原来是悄悄躲在这里偷闲!”

      谢初婉努力平复心情,缓缓从里面打开了门,拿手指戳了戳茯苓的额头,语气甚是严厉,面上笑颜不改,责怪道:“好你个茯苓,平日里宠得你是越发的没规矩,如今都敢拿我打趣!”

      茯苓应声道:“还不是因为遇着一个好夫人!若不是有夫人宠着,奴婢哪敢这番造次!”

      她说话的模样甚是认真,谢初婉就算是有气也生不起来。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依我看,你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茯苓一边扶着谢初婉走下楼,一边理所应当骄傲道:“那必须的!”

      二人说笑着回了卧房,此刻有茯苓陪着她,就算是再遇见傅子谕也不会觉着尴尬。

      不过片刻的功夫,傅子谕已踢了靴子懒散的靠着贵妃榻看话本,青丝铺满柔软的厚毡上,他微微扫了一眼茯苓,她心领神会立刻退出门外,还未等谢初婉唤她名字,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屋中又陷入了沉寂,谢初婉心虚地翻开了自己的账册,方才一高兴就……现在想来还真是冲动。

      傅子谕率先开了口,“我只知晓你与卫小公子是青梅竹马,未料到竟这般亲昵,他竟唤你婉儿?”

      谢初婉听得是心惊胆战,握着的毛笔在纸页上重重滑下一道墨痕,原来他家侯爷还是个陈年老醋。

      她解释道:“那个时候我与他本就是有婚约在身,方才我也提醒过他,莫要再唤我小名。”

      傅子谕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夫人怎就不知晓自己对她的心意,他现在想起卫小公子这心里就膈应,他琢磨着定要寻个机会出口恶气才是。

      “罢了,你夫君我又不是那种小人,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他又将书册倒扣在了榻上,瞧着他家夫人的窈窕身影,当真有一种在瞧美人图的感觉。

      “若不然与除夕一起办便是,全府上下一起热闹热闹,夫君觉着如何?”

      眼下郡主还来了侯府,她虽有侯爷庇护着,但她又不是傻瓜,都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郡主身后还有一个长公主,她自是要收敛着些。

      傅子谕心不在焉的淡淡应了一声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穿起靴子拿着披风朝外走去,谢初婉抿着嘴唇,心中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侯爷不高兴了。

      傅子谕让候在外间的茯苓进屋陪着夫人,她看二人脸色好像都不大好,方才还好好的,她可真是为夫人操碎了心。

      谢初婉将毛笔放回了原处,也不知怎的,这傅子谕一喜一怒她都在意,她竟觉着烦躁,“茯苓,你去备些绿豆汤!”

      “啊?夫人,这大冬天的您要绿豆汤作甚?”

      她怒拍桌子,自是气这傅子谕的喜怒无常,“当然是喝啊!我还要冰镇的!”

      茯苓生怕这怒火烧到自己,识趣得躲到了后厨。

      这大冬日的府上的活计少了些,这关于侯爷和夫人的流言蜚语便在府上悄悄传开了来,一传十是十传百。

      “你听说了吗?侯爷与夫人不合了!”

      “你听说了吗?夫人竟为了卫小公子与侯爷吵了一架,气的侯爷离家出走了!”

      “你听说了吗?侯爷和夫人竟要合离!”

      ……

      那说闲话的婆子睁大了眼睛,似是亲眼瞧见了一般,这话听着就十分真切。

      茯苓不过是在厨房打瞌睡的时间,再出来便觉着路上遇到的仆从看自己眼神奇怪的很,很是纳闷。

      庄伯将正送汤的茯苓拦在了离忧台外,问道:“茯苓,爹爹问你件事,你可要认真回答!”

      茯苓冻得缩着脖子,赶忙道:“爹爹您快问,我这忙着给夫人送汤呢!”

      “侯爷和夫人,是不是真的要合离?”

      茯苓手一抖,险些将托盘上的罐子打翻,她瞧着周围没人才放心说道:“爹爹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谁说要合离了?”

      庄伯这话自是从侍卫蔚宫商那里听来的,今日不是蔚宫商当差,他自是闲着没事做找老头子烤火下棋,也不知怎的这话就扯到了侯爷的身上。

      “你在夫人身边做事,你就说此事是不是真的?”

      庄伯是觉着夫人人美心善,正配侯爷,圣旨未下前,他将丹河州未出阁的女眷还有远在京城的郡主,都估摸着算了算她们与侯爷的可能性,却半路杀出来个谢初婉,他听到消息后都傻了眼。

      茯苓解释道:“爹爹您放心吧!就算是天塌下来,侯爷和夫人也绝不会合离!”

      毕竟是天子赐婚岂能轻易说合离,况且茯苓觉着,侯爷和夫人这种小打小闹至多是为生活润色,这天底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说不定明日就和好如初了!

      庄伯总觉着哪里不对,话还未说完,茯苓端着罐子抬脚入了离忧台。

      她欢快的推开门,故作轻松道:“夫人,茯苓回来咯!茯苓亲手熬制的绿豆汤!”

      谢初婉头也不抬,专心致志提笔画图,一阵皱眉一阵眉头舒展,“先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茯苓将汤搁在了桌上,凑近一瞧,她家夫人画了一只绿毛龟,龟壳上还写着侯爷的名字,看来夫人确实是生气了,还气的不轻。

      那页宣纸被谢初婉揉作一团丢弃在了地上,将盛好的汤一饮而尽,惊得茯苓暗暗咂舌,她家夫人果然豪迈。

      一碗冰冷绿豆汤下肚,她果然清醒了许多,“郡主初来乍到,接风洗尘宴少不得,一会儿你帮着我拟一份宾客名单,再将管家喊来!”

      茯苓点头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帮您!”

      郡主身后是长公主,这长公主又霸着丹河州不放,如此看来这丹河州便是长公主的地方,此地聚集着的官员皆是长公主门下的谋臣,谢初婉走这一遭可真是羊入虎口。

      另一厢,顾岚卸了首饰倚靠着软垫,吃着乳酪点心细细研究着地形图,随行侍奉的丫鬟红烛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件甚是精致的金丝羽衣。

      红烛行了万福礼,将府上打听来的所见所闻细细说给郡主听,“回禀郡主,奴婢已打听到了,谢初婉自打来了丹河州均无任何举动,只不过今日奴婢听闻侯爷要与她合离!”

      顾岚坐正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冷笑道:“绝不可能的事,看来是我多心了。”

      谢初婉蛊惑人心的能力绝非一般,长公主就怕这傅子谕反水,到时候站在陛下那边,长公主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顾岚要杀的人乃是镇国公的门生,也算是谢曾运一手推举上来的人,这位将军身上虽无太多战功,但此人忠心不二,心中想的皆是为陛下分忧。

      长公主拉拢失败便起了杀心,正好借此机会除掉他!

      “那侯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她今日试探了傅子谕一番,他对刺杀的事情并无任何异议,还是能让她母亲继续重用。

      “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只不过侯爷拿了弓箭,奴婢已派人跟踪!”

      顾岚摆摆手示意红烛退下,卫迟那边她还是放心的下,毕竟长公主已用两姓联姻的方式,将卫家最为重视的小公子握在了手中,不怕他们不听自己差遣。

      依照卫迟胆小怕事犹豫不决的性格,就算他知晓了全盘计划,他也绝不敢轻易告诉谢初婉,毕竟没有人敢拿全族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顾岚细算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将目光凝聚在了丹河州与京城相连的一处峡谷,关山之谷乃是虎威将军回京的必经之路,届时她安排人在此埋伏,然后让傅子谕暗中相助,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她将地图小心翼翼收在了袖中沉沉睡去。

      ……

      庄伯恭敬立在阁楼外间书房,仔细听着谢初婉安排府上的事宜,接风洗尘宴的时间还未定,她打算等傅子谕回来再商量时间。

      如今要紧的是将菜肴还有宴席上的节目备好。

      庄伯看他们暂时不会合离,她说话语气还是一副当家夫人的语气,也就松了一口气。

      “那卫小公子该怎么安排?”

      茯苓没好气的扯了扯她爹爹的袖角,微微摇了摇头,她爹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卫小公子今日和侯爷才吵了一架,他竟还敢提!

      谢初婉眉头微蹙,“宾客的待遇,他是郡主未来的夫君,自是不能怠慢!”

      她与卫迟已无瓜葛,庄伯竟还要前来替傅子谕试探她的口风,甚是恼火,傅子谕若是不信自己,大可给自己一纸休书,她回她的旱州,互不相欠各生欢喜。

  • 作者有话要说:  谢初婉:我可真的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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