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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9 晨间例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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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9
江晚凝捏住沈南恩的肩膀，力气之大，让沈南恩生了这人要捏碎她的错觉，“既然这样，还请沈经理离许斯瑞远一点。”
提到许斯瑞，沈南恩唇线紧绷，“江总监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江晚凝靠近沈南恩，薄唇贴在她的耳侧，一字一句，“他能给你的，我江晚凝也能给，所以沈经理用不着这么迫不及待。”
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沈南恩狠狠推开江晚凝。后者脚下是三寸的高跟鞋，一个没站稳差点扭到了脚。
沈南恩眼底的光影极快地颤了下，在江晚凝再次盛怒地执住她的手腕，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时，变成幽深的平静。
或许是太习惯这样子的江晚凝，便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只是在江晚凝从另一侧绕进副驾驶座，冰冷的唇贴到脖颈间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心下的一片寒凉。
江晚凝吻她，没有感情，只有恨不得往死里折腾的怒意。狭小的车厢，外面还在落雪，衣衫半退的两个人相拥、相吻。可惜江晚凝仍旧得不到沈南恩的回应，身下的人紧闭着眼，娥眉微蹙。
江晚凝笑得苦涩，忽而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沈南恩。
靠进座椅里，江晚凝没有焦点地盯着前方，路灯漏进来的光影映着她的侧脸。一半被照亮，一半隐在黑暗里，不太真切。
“为什么不拒绝？”
沈南恩在整理大衣，轻飘飘一句，“江总监提醒了我，我们有协议。”就像是方才所发生的不过是虚幻一场。
而“协议”两个字，算是彻底触到了江晚凝心头的疤。她转过脸凝视了会儿沈南恩，还是在笑，“没错，协议。”
打开车门下车，江晚凝走进苍茫的夜色。任凭落雪染湿睫毛，融化的水迹蜿蜒。
而车内的沈南恩，卸下全部的力道，放弃去缕平外套的褶皱，只望着江晚凝走远的拐角，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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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了整整一夜，恰到好处地营造了洗尽铅华的假象。沈南恩到公司的时候，从凌多美嘴里得知，许斯瑞亲自联络董事长和解，将发布会惹下的事端给彻底翻了篇。疑惑许斯瑞用意的同时，沈南恩免不了担忧。
见她在揉眉心，丝毫不见放松。凌多美抓抓头发，满脸的小问号，“经理，事情都解决了，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
沈南恩回以淡淡的疏离浅笑，并不作答。
反倒是八卦小能手助理，已经在低头刷手机，转移到下一个话题。
“诶经理，你看了吗，今早的新闻。听说陆清言要和老东家解约，事情闹得还挺大的。”凌多美将爪机举到沈南恩面前，沈南恩极快地提炼到几个有效信息。
“官司”、“欺诈”、“演艺费纠纷”。
艺人和经纪人之间是共生关系，彼此间的利益牵扯若是无法很好的平衡，必然要生出恼人的事端。
沈南恩还记得当日在摄影棚里，钱正好对待陆清言“无理取闹”的态度。
隔岸观火。
怕是从那时起，陆清言和钱正好之间的裂痕就已经藏不住了。
沈南恩忽然意识到，或许陆清言是借Venus的手闹了这么一出，为解约做铺垫。不过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
陆清言这个名字，往后大概都只会在新闻媒体里听到。
“可惜了。”凌多美似乎还沉浸在热搜里无法自拔，咂咂嘴巴，在沈南恩踏出电梯，电梯门眼看就要合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跟出去。
她还有事儿没和自家老大说。
紧赶慢赶追上沈南恩，凌多美低头瞧瞧沈南恩的腿，又看自己的，终于意识到是先天的不足，让她输在了起跑线上，惨则惨矣，还要被反复碾压。
欲哭无泪之下，凌多美干脆将其抛诸脑后，言归正传，“经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嘛，和往年一样，阿铮他们已经订好了地方给你庆祝。”
“时间地点发我。”沈南恩性子寡淡，却也并非不懂团队建设的道理，所以在不触及原则的情况下都由着底下的人闹。
好在小员工们都懂分寸，该闹的时候闹，工作起来一个比一个拼命。这也许就是沈南恩身为领导的高明。
凌多美喜上眉梢，说了声“得嘞，马上发。”便低头在手机上一通点点滑滑，尔后跟小喜鹊似的去和伙伴们报喜了。
沈南恩进办公室前，摇了摇头，却是在笑的。挑中凌多美做自己的助理，大概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那股子少年意气。
太难得，也太感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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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例会上，吴宗义作为总经理对项目组关于发布会的工作做了总结。不忘提到沈南恩的危机处理，大加赞誉。
而接近年终，尾牙的提案经江晚凝之手，已经送到了吴宗义那里做最终定论。各高层都知道吴宗义的性子，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吴宗义清了清嗓子，以“江总监办事我放心”表达没有异议。却不想江晚凝单指轻扣桌面，反倒是提出了质疑。
“难为吴总日理万机，都没能来得及看这样的小案子。”
示意方思逸关掉会议室内的大灯，将PPT投影到荧幕上，江晚凝就那么当着Venus高层的面，指出其间的几处漏洞。
瑕疵是她早就发现了的，也了解过原委。之所以没有返回到项目组，直接就拿到例会上讨论，只能算吴宗义倒霉。
此时，吴宗义已是冷汗连连，坐立难安，“这个············那个············是我大意了，还是江总监细心，多亏了江总监，多亏了江总监。”
吴宗义倒是想甩锅项目组，怎奈项目组的老大是沈南恩，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只怕江晚凝此番当众给他难堪就是为了昨日DZ宴会的事。
吴宗义脑袋倒是转得快。
苦了他失眠整夜，思前想后就差烧香拜佛祈求一切顺利。本以为许斯瑞那边松了口，这事儿就算是完满解决了，结果没成想还有个大坑等着。
吴宗义手抖得不行，碰翻了装满滚水的玻璃杯。
江晚凝美眸微挑，“吴总，烫伤可大可小。”
“是是是，我我我去医院，麻烦江总监主持会议，江总监辛苦。”吴宗义就跟得了什么“特赦令”似的，夹着尾巴就逃了。大约是太过于慌乱，就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被门撞了脑袋。
各高层憋着一肚子的笑，表情五颜六色的极为好看。
只有沈南恩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迎接江晚凝扫过来的视线。
幼稚。
“沈经理。”解决完吴宗义，火就该烧到她身上了。沈南恩似乎是做好了准备，淡淡应声，“江总监有何指示。”
“这样的提案都能交上来，沈经理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江晚凝公报私仇，沈南恩自是不会客气，倒是便宜了在场免费看戏的人。
Venus谁不知道沈南恩与江晚凝不合？就连扫地阿姨都耳闻听说了。
“我的人只是相信江总监，希望江总监能给些意见，没想到江总监当定稿直接拿到例会上来了，是我的疏漏。”
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旁观者听了去，反倒要觉得是江晚凝的不是。沈南恩绵里藏刀，嘴上的功夫绝对不输江晚凝。
江晚凝轻笑，“那就请沈经理好好教导你的人，别再犯同样的低级错误才是。”
“不劳江总监费心。”沈南恩也在笑，仿似撒了片薄冰的眼底透出的寒意相比江晚凝有过之无不及。
各高层却是笑不出来了，在心底默默给沈南恩比大拇指，整个Venus大概也就沈南恩敢这么同江晚凝说话。
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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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会上这么一闹，事端很快就传进了江董事长、江晚凝的父亲江天海的耳朵里。逐渐退居二线，把江家交到儿女手里的老董事长算是彻底坐不住了。
找来江晚凝，江家今晚难得团聚的家宴倒更像是兴师问罪的“鸿门宴”。
“胡闹！”江天海把酒杯扣在桌面上，盛怒难消。
江家大公子江连城在旁边打圆场，“爸，您心脏不好，别动怒。凝凝不懂事，往后多注意就是了。”
“你别护着你妹妹。”江天海哪里不知道江连城自小最疼江晚凝，不管什么好的都紧着小公主。江晚凝调皮，打碎的花瓶、砚台，最后全都算在江连城头上。
身为大哥的担当，小时候是替妹妹背锅受罚。长大了，这些年尤其是江晚凝自海外归国后，就成了从中周旋江家父女岌岌可危的关系。
江晚凝的脾气像极了江天海，倔得很，很多时候谁劝都不好使。好在江连城性子随了妈妈谢婉怡，温润如玉，总归是没让两父女“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谁又能说不是江晚凝念及大哥的苦心，才没有和江天海对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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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