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悲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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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掰呢。”
人生大喜，他乡遇故知；人生大悲，你是因为失恋远渡他乡，而故知不仅没失恋，还在旁侧跟恋爱对象报备今天的行程。
虞崇礼三思之后，发现大喜都不算大喜，因为故知也不是他想见的那位故知。
中间人本以为奚音书和虞崇礼是校友，会有很多话能聊，哪知你一言我一语天它就死了。
虞崇礼看着窗外轮焕着灰旧古朴的建筑风景，沉下眉头，对于奚音书和明辞还没分手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中间人格拉斯叫了他两声，他才带着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格拉斯见虞崇礼回神，靠边停车，说：“伦敦有三十多所大学，最有名呢就是泰晤士上游的牛津大学，这个学校偏人文，也就是文科这块。与牛津齐名剑桥大学偏自然科学，这两学校大概可以理解成国内的北大和清华，但是嘛，水平还是有差距的，”格拉斯歉然的笑了笑，“这两个学校都没什么统一的校园，都是独立学院。”
乍然想起一事，格拉斯提醒道：“你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内伦敦伊斯灵顿自治市，距离这些学校不是很远但也不近。所以，考虑好哪所学校，我今天可以带你看一看。”
结束语之后，一片寂静。虞崇礼皱着眉说：“你为什么不介绍一下其他三十几所学校？”
他刚来那会，都没跟他提过牛津剑桥。
格拉斯耸肩，“人家履历比你漂亮，可以考虑这两所大学，努力一把就有机会，你嘛，那会不像是来留学的，像是跨国寻仇的。状态看着也不好，所以推荐伦敦大学学院。”
虞崇礼冷笑一声，就是觉得他不配呗！
奚音书似随意抬手贴住左侧脸颊，掌心可以清楚感受到面部肌肉的抽动。他咽下咳嗽，问：“还有比较低一点门槛的学校吗？”
牛津、剑桥……算了吧，不敢想。虽然伦敦大学带着个学院的缀称，但是，由衷而论这真的跟其他冠名某某大学的学院是两种概念。
总之，G5超级精英大学也好，金三角名校也罢，都不是他能肖想的。
格拉斯鼓励的眼神看奚音书，“自信点，中国的孩子都考场霸主，只要理论课之外不出问题就没什么大问题。”他又露出友情提示的表情，“你不知道吗？你提前一年提交的申请里八所学校，都是罗素大学集团的著名高校。”
奚音书僵直了脊背，此刻他很想问一问远在中国的老母亲哪里来的勇气。
“雅思7.5还是很优秀的。”格拉斯安慰的说，后面雅思8.0的虞崇礼脸色稍霁，他总算发现自己比奚音书强的地方了。
奚音书掩着下半张脸深呼吸半晌，说不出话。不是选择不好，选择太好，好的要命。
真是要命了。
虞崇礼低声说句：“不要紧张，你能递出申请，说明你真的很强。”
奚音书冷静地说：“我才知道我一年前递交了八份申请，也才知道雅思7.5。”
“？？？”虞崇礼绷不住表情，露出僵硬的疑惑。
谁知道那些年杜绮带他玩的项目都是什么作用，雅思他是知道的，杜绮说出国旅游用的，成绩单他都没看过。
奚音书心说，当是怎么就信了杜绮女士的话，出国旅游也应该是旅游英语！雅思，一个英联邦地区优先认可的英语水平考试，他当时是怎么把这个考试跟旅游英语对等的？
思虑许久，奚音书问：“那个西敏——”
“你要去牛津啊。”格拉斯轻快的说。
因为牛津大学所在的牛津城位于伦敦西北方向，西敏也就是威斯敏斯特市位于伦敦西面，所以格拉斯总结了个西字，选定牛津。
奚音书听的心里一紧，“什么？”他只是想去何幼卿说的西敏，也许还能实现明辞心里那点念想。
这怎么就是他要去牛津了？
格拉斯发动车，“那我们先去牛津城。”
“等等。”奚音书叫停，“我不是那个意思。”
虞崇礼看不下去，就说：“格拉斯，你给他点时间再考虑一下。”毕竟这些名校不好进，要是轻松就能进去，还不得人满为患。
他来之前，家里从他小学就开始筹备，双语幼儿园上到双语初中，直到叛逆期他自己选了高中，成就一段孽缘。
格拉斯熄火，表示愿意等等。但是他还是跟奚音书说：“你的履历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漂亮。真的。你的履历是我这些年作为中介见过最漂亮的履历，很用心精心。”
奚音书说了谢谢，他对自己的履历一无所知。他也不知道，在他出生后的两年里杜绮女士意识到自己无法摆脱现状之后，决心送自己的孩子一双巨翼，乘风万里永不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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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流光满城。格拉斯开车带着奚音书和虞崇礼到威斯敏斯特的稣活区。虽然中国城位于此地，但也不止是中国人，还有日韩、马来西亚等亚洲人。
无论是来了快一年的虞崇礼还是几个月的奚音书，他们都不喜欢冰牛奶泡玉米片的早餐，又或者果酱涂土司。
格拉斯带他们进了中餐馆，要点土豆炖牛肉时，被虞崇礼下了菜单，虞崇礼善解人意的说：“牛和马铃薯，已经够倒血霉的了，放过它们。”
奚音书想起午餐的烤马铃薯，晚餐的牛肉，给虞崇礼递个深以为然的眼神。
“能吃辣吗？”虞崇礼问奚音书。
奚音书想起明辞在百世万家特地让服务员调转清锅的动作，摇头表示不能吃。
虞崇礼点了大份糖醋里脊，以及几个清淡简单素菜。格拉斯注定吃甜口的人，奚音书不能吃辣，点菜基本没什么发挥的地方。
晚饭还没吃完，格拉斯忙着夜晚生活，挺着急送奚音书他们回去。虞崇礼让他先赶场去，他会料理后事。
格拉斯看着手机，最后再三嘱咐，“少打出租。”那样子好像在叮嘱不要轻易尝试破产。
“别看他这样，办事还是靠谱的。”虞崇礼怕奚音书心里不舒服，就解释说。
奚音书笑笑，还没说话，手机响了，是明辞的视频请求。
明辞这边凌晨四点，他刚理完一套理综卷，并且把整理心得整理发给秦耀，谭宵彻那边也是这个点发的数学心得整理。明辞看了两眼，没什么大触动。
然后估摸着奚音书那边的时差，奚音书没明说他所在国家，明辞根据以前的视频背景光线推导时差，没敢查国家，生怕上头就漂洋过海了。
奚音书忘了换摄像头，明辞这边最先出来的是虞崇礼的脸，四点惊魂，拍案跳起。
“我男朋友呢？！”
虞崇礼反应出来了，僵硬而冷漠的勾动唇角。
奚音书冷静转回摄像头，“这呢。”
然后看见明辞松口气坐下，没两秒，又站起来说：“他怎么在这？！让他离你远点！”
他可是还记得那个74.1的红包。
明辞不说这话虞崇礼还没什么表示，他一说，虞崇礼直接坐到奚音书旁边的位置，大大方方亮相，再次冷漠笑笑。
挑衅！绝壁是挑衅！
隔着不知道的距离，明辞摆不出端庄的表情。
奚音书站起身，跟虞崇礼说了句，“学长，不好意思。”然后他从另一边绕出，再次坐到虞崇礼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等明辞舒坦了，奚音书才说了今天的事情。
他没敢明说大学名字，生怕明辞记起曾在西敏查令十字街【注】的不愉快生活。
但是明辞已经能猜测出奚音书身处的国度，他淡笑着说：“奚音书，这么厉害的人，当然选择最好的，不用顾忌其他，除了我什么都配不上你，包括失败。”
奚音书碍于虞崇礼的存在，不好表情太张扬，他说：“我不想冒险，不想多花时间，再来一年我等不起。”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明辞却说：“我等的起。多久都等的起。”
奚音书终于忍不住笑了。
挂了视频，奚音书整理好表情面对虞崇礼，“学长，以后恐怕还要多麻烦你。”
虞崇礼不动声色，只是说：“想好了？”他知道奚音书为了保险，选择他走过的路，有他的经验在前会容易很多。
忽然想起一事，他补充道：“我专业经济学。”
奚音书一愣，“时学长不是说你去搞艺术了吗。”
虞崇礼难得浮现一丝笑意，轻声说：“他要是像你这么……”他原本想说时从醉要是像你这么乖就好了，但是话还没出就自己咽下去了。
他喜欢时从醉，跟时从醉乖不乖无干。
“冒昧问一下，”奚音书觉得自己以后要麻烦人家，就得为人家排忧解难，“学长你们是因为石久让的事才……？”
“不是。”虞崇礼微偏头，目光下坠，“没什么理由。”
奚音书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我走的时候，很匆忙，明辞都没来及送，到了地方，也没跟他解释，现在也没告诉他我在什么国家。走之前是想算了，但是不想这么轻易算了。学长们，看起来要比我们要好。”
虞崇礼心里滋味不明，末了说：“不擅长的，你就不要尝试了。比如安慰。”
说完了他更难过了。
与此同时，明辞凌晨一条消息发到时从醉手机上，“让你前任离我现任远点！”
凌晨翻墙偷窥人动态的时从醉惊坐起，“你现任对我前任做了什么？！”
“艹！你踏马报地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悲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