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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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周唯一一天休息：写了大熊猫脑洞第一章、七夕企划贺文、劳模组33，发完劳模组还要去写另一个晚婚，计算了一下大概写了两万五还不止，大概是三万左右，我舍友说“从今天起床开始你就一直在写，你到底写了什么。”我：冷漠，打字，莫得感情。我今天就是个无情的打字机器一点休息都没有从早晨打字到晚上，连吃饭都在想怎么写呜呜呜呜……我这么苦了你们不给个评价嘛！！！
何况这一话中也和律律终于相互告白确定关系了啊！！！
33、
白石律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弃在深海之底，那里很暗，又让人喘不过气。
她伸出手去，却在下一刻又垂下了手，她想去求救，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发出请求。
她抱住自己的头，无声地张开嘴，似乎想要呐喊，又似乎只是想逃离自己无法摆脱的死亡的恐惧。
垂下的手却蓦地被人抓住了。
白石律抬起头去，她旋转模糊到如同万花筒一般的视野中，只有那人如同灼灼骄阳一般的桔色的头发。
白石律的视线模糊，但是她的听觉并未受到干扰，她听到那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带着慌乱。
她感觉得到那人的手足无措，也是，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失态过，只是他大概也是没有遇到过过呼吸症的情况，不清楚怎么回事。连她自己一开始对此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她想说没关系的，她缓一缓就好，过呼吸症可以自己缓过来的；然而不知为何，她又无法说出口。
在中原中也的视野里，白石律因为讲到了自己差点被杀死的经历，而无法承受地弯下腰去，她艰难地大口呼吸着空气，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喘息的方式去将她的一切恐惧都排解，她身体蜷缩成一团颤抖着，中原中也只能听到她喑哑的、撕裂的气音。
他又急又气：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可以去让别人难受，去让别人心神不宁，就像之前在医疗班对待我那些不争气的下属那样；可是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我明明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无法自已，却还是因为你这些生理反射感到难过，只气我自己不能感你所感。
说到底，我只不过是在气，在你那么危险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中原中也看到白石律微微抬起手，旋即手又垂下，于是他想都没想，戴着黑手套的手伸出去抓住了对方的手。
每一次，白石律对他伸出手，她的手心或是满溢着有趣的事情，或是捧着欢愉的情感。
这是白石律第一次对他伸出空无一物的手。
中原中也意识到，这是白石律在他视线所及范围内，发出的第一次求救。
于是他毫不犹豫，另一只本没有动作的手也抬了起来，身体前倾。
这是一个拥抱。
白石律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拥抱，她的头被按在对方的肩膀上，对方戴着黑手套的手握住她求救的那只手，很紧很紧；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笨拙地从上向下，一下一下地抚摸。
明明她此时因为过呼吸而闻不到任何气味，她却觉得自己清晰嗅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
是很熟悉的味道，她无数次跟面前的重力使头碰头在一起讲话、一起搞事的时候的味道，是烟草、红酒和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无可抑制地、狠狠地回握那只抓住他的手，死死攥住。
她听到对方因为少有的安慰别人而有些笨拙的话语：“好了……没什么好怕的，我说过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跟我讲！还有这次的事情，我回头就去找武装侦探社，你以后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我保证！！”
明明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明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但是当白石律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感觉眼眶发热，几乎要再次落泪。
她枕在中原中也的肩头，和中原中也握在一起的手还是那样握着，攥住自己衣襟的那只手已经放开，她将放开的手搭在对方的腿上，颤抖着写下“过呼吸”几个字。
中原中也没有遇到过，但是听白石律讲过这种症状，这才明白对方这样是因为什么：“没事吗？！律，我送你回医疗班！！”话音未落，中原中也原本搭在她肩头的那只手从她的后背绕过，垫在她的大腿下面，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向外走。
白石律急忙摇了摇两人握在一起的那只手，头也跟着小幅度地摇动，过呼吸症一般会持续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她现在正在慢慢调节自己的呼吸，大概再给她几分钟她就可以缓过来，没有必要去医疗班。
中原中也皱着眉，低头打量了人一圈，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再次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次一次耐心地抚摸她的后背。
白石律闭着眼睛，抛弃一切杂念，全心全意掌控自己的呼吸节奏。说来也奇怪，刚刚明明那么害怕，无法控制，在中原中也握住了她的手之后，那些惊惧的情绪便几乎消失殆尽，仿佛只要她抓住了面前这个人，她就真的无所畏惧。
白石律闭着眼睛，一次一次尝试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中原中也感觉到她攥住他的手在收紧又松开，随着呼吸节奏起起伏伏，一次次的收放力道越来越轻微、时间越来越长。
港口Mafia的重力使低下头，由于刚才他想要将人直接带走被对方阻止，他担心白石律逞能，保险起见并没有将她直接放在沙发上，而是仍然维持着把人抱在怀里的动作，万一有问题直接带走，而现在看来，她是真的能自己把自己调节过来。
中原中也一下一下顺着白石律的后背，心里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喜欢的人，他担心得不得了的人，现在正窝在他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一副全然信赖的样子。
他仔仔细细地去打量白石律，对方的睫毛正在微微颤抖，原本苍白的双颊也随着呼吸节奏的掌控再度涌上了血色，胸膛的起伏从急剧变得绵长。
有点像……中原中也缓缓地阖上眼睛，又再度睁开。他想，有点像是在等待我去亲吻她。
中原中也这样想着，弯下腰去，帽子檐却先他一步抵住了对方的头发，他“啧”了一声，将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这次没有任何障碍了，中原中也终于如愿以偿，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律，你睁开眼睛。
中原中也在心里说。
等你睁开眼睛，你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答应我的告白，当然我也不接受拒绝，以后我来保护你。
似是心有所感，当中原中也在内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石律睁开了眼睛。
她终于调节好了自己的呼吸，甫一睁开眼睛，那蓝色宝石一般的眼睛就在她的眼前，那么那么近，把白石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再一次搅地七零八落，她错愕地眨了眨眼睛，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中原中也的额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两人几乎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的热气暧昧地交缠在一起，两人的睫毛几乎要相互碰触。
白石律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她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中原中也抢先了一步：“律，我喜欢你。”
于是港口Mafia隐藏霸主白衣天魔白石律，整个人刚刚摇摇欲坠好不容易抢救回来，被这一句话击打到血条蓝条统统归零。
什么，他在说谁？什么喜欢？喜欢什么？谁？
中原中也仍然攥着她的那只手，没有松开，也不会允许松开，他也没有挪开自己的头，还是那样用一直以来笔直的目光看着他喜欢的人，再次重复：“律，我喜欢你。”
白石律的视线游移，又无处可躲，中原中也和她贴得太近太近，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中原中也那双蓝色的眼睛，或者是随着中原中也的动作垂下的桔色卷发。但是她又不敢闭上眼睛，闭上之后中原中也还会说出什么她也无法确定，她试着想要从沙发上滑下去，却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在沙发上，而是一直坐在中原中也的腿上，对方的胳膊一直支撑着她的后背，手放在她的腿下面，一个用力就可以把自己公主抱起来的那种。
对于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人生第一个公主抱这种事情，白石律已经没有心思去发表抱后感，她现在是真的大脑一片空白。
中原中也感觉到了白石律的挣扎，但是他并没有动摇，二十二年的经历告诉他，恋爱有时也许跟战斗是一样的：如果他稍微退后一步，猎物就会跑掉，想要一击必中，那就将猎物困到逃无可逃。但是白石律跟那些他的猎物又不一样，他可以困住她，但是绝不会伤害她。
中原中也将头微微挪开，他抓着白石律的手仍然没有松开，他将白石律的身子直起来，自己则把头埋到对方的颈窝里，白石律的颈窝很明显，她很瘦，锁骨和斜方肌之间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凹陷，蜿蜒的青色血管隐藏在皮肤下，隐约可见。
“律，我真的很喜欢你。”中原中也说，“我想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伤，今天的这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我向你保证。我不想你一个人，我也不想我一个人，所以你来喜欢我，律，我们就都不是一个人了。”
白石律微微歪了下头，中原中也卷卷的半长的桔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他以很放松的状态将头靠在另一个人身上，因为他相信那个人不会伤害他，不仅如此，那个人还会安慰他、治愈他的伤痛。
白石律的心里一时之间冒出了很多的情绪，有不解、担忧、无措，也有喜悦。
她低下头去，是啊，怎么会不开心呢？
那是中原中也啊，是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是她至今为止见过的各方面都是最优秀的男性，但是正因如此，白石律反而不解和无措起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也想不明白中原中也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于是她问了出来。
“你居然是在纠结这个吗？”头埋在她颈部的中原中也却笑了起来，低沉的嗓音震得她耳朵发痒，心口也痒了起来。
“因为唯一让我觉得能够依靠的就是你啊。”中原中也一直握着对方的手微微松开，将白石律的手托起，他直觉白石律不会躲开，于是他伸出手去，插入对方的五指之间，扣紧，“我们彼此熟悉，而你又是对我那样好。律，因为你真的很好，不要觉得你什么都没做，也不要觉得都是微不足道，你做的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是你足够好的证明。所以，你的回答呢？”重力使一向是有一说一，他不会用委婉的方式表达，他只会用最直白也最赤诚的语言，把内心最真的话掏出来给白石律听。
对方黑色的手套在她的五指上摩擦，一下一下摩挲她的手指，中原中也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从白石律的角度看，能看到对方的头顶，还有那密密匝匝的睫毛，他一直闭着眼睛，用那样放松的方式靠在白石律身上。
正如中原中也所说，只有在白石律身边，他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抛下，全心全意享受一个没有任何阴暗的世界。白石律伸出手去，将手搭在对方的后脑，一下一下梳理着对方翘起的头发，没有了帽子的港口Mafia重力使显出了些许稚气，让白石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见过生态缸之后茫然的他，剥离了那层层的身份和背后的故事，二十二岁的中原中也，不过是那样一个年轻又剔透的灵魂。
那么她呢？自己难道真的对中原中也没有任何好感吗？
不会的，不会的。中原中也就是太阳，没有生物能够抑制自己向光的本能，渴求光、追随光、崇慕光，只是最后，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追上光、拥抱太阳。
“好呀。”白石律轻声说，她伸出手去，环抱住没有戴帽子的中原中也，“我也同样喜欢着你，我们要交往吗？”
“当然。”中原中也轻轻跟白石律额头相贴，蓝色的眼睛与暖棕色的眼睛传达着同样的信息，“你是认真的，我也是。”
未尽的爱意隐没于唇齿之间，不是热烈如火，是自然如水。
我们的爱意，只是不诉诸于口头表达，但它一直存在；从今天起，我与你分享我的欢愉，我分担你隐秘的苦痛，我唯一渴求的回报，就是你的爱意。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