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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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到了，发现路飞了！”
站在瞭望台上，娜美通过望远镜发现了正在挥手的白痴船长，马上告诉了船员们。
“真的吗？”
“啊……没错，的确是那个笨蛋！”
路飞招牌的上船动作出现——一手伸长到抓住船边，然后整个人飞弹过来。
“我回来了！”
随着一句招呼，站在船边的山治和乔巴顿时遭了殃，被某个人一把撞到，还成了肉垫。
“山治？！托尼？！”只有薇薇很关心地惊呼起来。
“又来了…………”索洛无奈地扶额。
路飞从地上爬起来，还毫无反省地大笑：“呀哈哈哈，不好意思，山治和乔巴”
无论是神情和语气都看不出丝毫的歉意，结果就是被生气的山治揪住衣襟，猛晃起来：“你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反省啊！！总有一天要赶你下船！！”
而一旁的乔巴依然躺在地上，呈现着眩晕的蚊香眼。
“就是嘛，看你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从瞭望台上爬下来，娜美也叉着腰责怪这个不负责任的船长：“你有一点点船长的自觉好不好？！”
“对不起~。”此人认错总是最快的，但从没悔改之心，而且还爱扯开话题：“啊，对了，艾斯呢？”
“艾斯？你刚刚和你哥哥在一起吗？”
“嗯，还有帕尔哦。”
“帕尔？！你见到帕尔了？！”
“喂喂，你把你哥哥和帕尔都丢下没关系吗？”
“没关系吧，反正艾斯和帕尔都很强。”他这句话一出口，就招来了泰迪熊的一记飞踹——显然是不满他抛下了自己主人。
“他们都很强吗？”作为这里唯一没见过帕尔的人，乔巴好奇地问道。
“帕尔是个很厉害的诗人，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了。”路飞毫无挫折感地从地上爬起来，咧嘴一笑：“至于艾斯，以前他还没吃烧烧果实的时候，我们打架我从来没打赢过他。总之艾斯是很强的啊！”
“你一次都没赢过他？！”娜美很惊讶：“那时还是个普通人的艾斯？！”
乌索普躲在阴影里吐槽：“怪物的哥哥果然是大怪物啊……”
“就是嘛！我老是输给他！”靠在船栏上，路飞得意地仰天大笑：“但是现在的话我可以打赢他！呀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个人影从他身后垂直地跃起，这个身影一手压着帽子，连声音都熟悉得可以：“你啊，刚刚说……”
一脚踏在路飞刚刚靠着的栏杆上，顺便将路飞推到一边，艾斯得意地笑着说：“……你可以打赢谁？”
“哦！艾斯！”坐在甲板上，路飞高兴地指着船员们说：“他们是我跟你提过的伙伴。”
还蹲在栏杆上的男人突然神情就谦虚起来，礼貌的鞠躬：“啊，我弟弟承蒙大家照顾了。”
受了大礼的众人意外之余，赶紧集体鞠躬还礼，同时说道：“啊啊，这没什么啦。”
“这家伙没有什么教养，”艾斯笑眯眯地说着：“你们也觉得很棘手吧？”
“没有，没事。”再次的众人合奏。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艾斯再一鞠躬，这见面礼才算是行完。
“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聊吧？”山治举起手中的烟，难得对雄性生物友善地道：“总而言之先进来吧，我泡茶给你们喝。”
“啊，不用了，不劳烦你费心。”此人又是一鞠躬，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展现着与外表不相符的高规格礼仪。然后，还竖起一根手指，瞬间将厨师手中的烟点燃。
看着这样的艾斯，众人简直就目瞪口呆。
“真、真是令人意外呢！”
“的确如此。”
“我还以为他会是比路飞更让人头疼的家伙呢……”
“骗人的吧！这么有常识有礼貌的人不可能是路飞的哥哥。”
“还是很为弟弟着想的好人啊！”
“兄弟情谊真是感人啊！”
“真是难以理解啊，海上新鲜事还真多。”
这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以置信，乔巴更是夸张地流出了宽海带泪。
“你们真是的……”薇薇对这群人失礼的感叹甚是无奈，最后也只有苦笑起来。
而完全处于被间接鄙视的路飞却依然发挥着他的粗神经，笑得毫不介意：“艾斯，我没说错吧，这些人有趣吧？”
“呐，我说，”一个清澈的嗓音突然从众人后方传来：“虽然你们绝对把这家伙想象得过于优秀了……但作为一个好哥哥，他也的确很称职。”
众人整齐地回过头，只见在船的后方，有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少女坐在船舱顶部。她手中抱着一本厚重的古籍，脸上戴着白色面具，只能看到那飘扬的金发与唇边的微笑。
“唷，追上来啦？”艾斯率先打了个招呼。
“其实我比你更快就到了……咦？”白衣少女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略显惊讶地望着前方。
众人又整齐地回头看向船的前方，只见居然有十艘海贼船一字排开，向着这边驶来。每一艘船的帆上，都有着巴洛克工作社的骷髅头标志。
“是巴洛克亿万长者的船队！”薇薇马上认出了敌方的身份。
这时，对方的船队已经叫嚣起来：“火拳艾斯、草帽路飞还有那个戴面具的女的！你们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让他们瞧瞧我们巴洛克工作社亿万长者的厉害！！”
“从外形到对白都不入流，真是悲哀啊。”白衣少女毫不留情地吐槽。
“又是他们啊？”这群人麻烦得连路飞也记住他们了。
“路飞，”艾斯叫住弟弟：“我来解决他们。”
说完，艾斯已经跳了下去，站在了自己的快艇上。
“他打算怎么做？用那么小的船。”这边大家才观看着艾斯解开固定小船的绳索，身后那边少女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也去，毕竟都人家被点上名了。”说完，她站了起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双脚渐渐离了地面，然后迅速飞向前方。
“会、会飞？！！！！！”这是娜美的尖叫。
“这是做梦吧？！这是做梦吧？！！”这是乌索普的自欺欺人。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做梦啊~”这是同样自欺的乔巴。
“太厉害啦！！！”这是因为羡慕而双眼闪闪发亮的路飞。
“哎？你怎么也来了？”站在小艇上，看着空中的金发少女，艾斯意外地笑着：“不是说交给我就好了吗？你去休息就可以了啊。”
“才不要让你一个人表演。”金发少女骄傲地抬起头：“说好了，一人五艘，不许跟我抢啊。”
“好吧好吧，一人一半。”艾斯随意地笑着，压了压帽檐，然后发动能力，双脚化作火焰，喷射的火焰那强大的爆发力，推动着快艇瞬间冲向了前去。
“……对了，那位小姐是谁？”山治惊讶得连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谁知道？看样子应该是路飞他哥哥的同伴吧……”索洛感兴趣地一挑眉，然后又笑道：“就让我们看看吧，白胡子海贼团二队队长还有他的同伴的功夫。”
艾斯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小艇一路加速向前冲。而空中的金发少女则是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停在了空中。
“来了！是火拳艾斯和那个戴面具的女孩！火拳艾斯冲过来了。”
“你有本事闪过五艘船就尽量放马过来！”
听着敌人的叫嚣，艾斯轻蔑地一笑，猛地一蹬船板，快艇潜入水中，而他则凌空高高地跃起，甚至比船只还高。
“也飞起来了？！”娜美惊讶道。
“切，真爱炫。……算了……”金发少女漂浮的位置离路飞他们的船并不算远，所以这句不满的话也清楚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只见她伸出手指着艾斯的方向，轻声的说：“乘风。”
“唷！谢啦！”艾斯高兴地咧嘴一笑。
所有人都觉得瞬间清风拂面，艾斯就这么在空中半身化作火焰，乘着那阵风，一口气越过了五艘船，精准地落在了刚刚再另一头浮出水面的小艇上。
控制住小艇猛地转弯停住，艾斯扬起了化作火焰的拳头，向前一挥：“火拳！！”
巨大的火柱瞬间爆发，连续击破了排在一条直线上的船只，当第五只船刚好被穿透后，艾斯又瞬间收回了火焰。
“好、好厉害！！”
“呀哈哈哈！！艾斯果然很厉害嘛！”
靠着艾斯的海域，五艘船已经化作琐碎而焦黑的残骸漂浮在海面上，艾斯踏在快艇上得意地一笑，然后对着面向剩下五艘船的少女行了个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什、什么？！五艘船就这样没了？！！！！”
“可、可恶！！！！我们这边也有敌人啊！！”
“你怕什么，不过是个小女孩！你不记得火拳艾斯刚刚是一直护着她的吗？肯定是本身没什么能耐的！”
“对！快开炮！！把她打下来！！”
炮弹落在她附近的海域，爆炸的气流激荡，使得那头金色碎发飞扬，在阳光下折射炫目的光泽。
悬浮在空中，少女的白纱裙轻轻地飘扬着，她仿佛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叫嚣和炮击声，唇边挂着波澜不惊的笑意，翻开了拿在手中的古籍。
“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你把一切至于他脚下。【You made him ruler over the works of your hands; you put everything under his feet.】”
“使万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的兽，空中的鸟，海里的鱼……【All flocks and herds, and the beasts of the field，the birds of the air, and the fish of the sea…】”
她就这么一字一句，专心地念着，声音清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每每有炮弹飞向她，都会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轨迹出现了微妙的偏移，所以一直到最后，她都是安然无恙。不过单单凭着场面的惊险，就已经足矣让众人为她捏一把汗，更使得娜美和薇薇一开始惊呼连连。
“凡经行海道的，都服于他的脚下！【All that swim the paths of the seas！】”
“主啊，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字于世何其宏伟！【O LORD, our Lord, how majestic is your name in all the earth!】”
四句话终于诵读完毕，少女自书中抬起头，带着那极其自信地微笑，伸出手指向敌方五艘船的方向，然后手掌瞬间握拳。
本来还算是平静的海面瞬间掀起了波浪，仔细一看，那海流居然是反方向地流动了起来，最后竟形成了漩涡！
然后，在敌方惊恐的目光中，少女的拳头缓缓抬起，然后，他们遇见了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旋转的海水突然冲天而起，将五艘船统统卷上空中，然后一道道水箭自海面射向天空，在五艘船回到海面之前，就硬生生地将它们插得粉碎。最后，这半边的海域上，代替五艘船原来位置的，同样也只剩下一些木板碎片在漂荡。
“厉害啊……这就是白胡子海贼团成员的实力吗？”乌索普难以置信地说着：“这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吧？！！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但是有能飞又能操纵海流，到底是什么果实啊？！”
“不，她没有吃恶魔果实……这、这是……圣职者？！！”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薇薇，脸色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什么？薇薇你在说什么？”娜美回过头，关心地问道。
“他们是上天的宠儿，他们是神眷之子。
神赐予他们智慧的头脑，让他们通晓古今，甚至目睹未来；
神赐予他们锐利的双目，让他们能看穿世间万物；
神赐予他们灵巧的舌头，让他们在危难时诵读神典，世间万物都会向他们伸出援手；
神赐予他们神圣的光辉，让他们将光辉洒满人间，凡被光辉照耀的人，疾病伤患不治而愈，甚至起死人，肉白骨……”
“想不到那群神棍的宣传工作做得那么好啊？居然连一国的公主都能熟背这种浮夸的宣传诗。”少女清澈的声音自船头传来，打断了薇薇神色凝重的背诵：“不过，身为国家继承人，相信这种迷信的观念可不好呢。”
众人赶紧抬头，只见她正悠悠地飘了回来，然后缓缓地落到了船头的甲板上。
对于她那对神殿轻蔑的态度很是意外，薇薇吃惊地道：“……迷信？可是……您不是圣职者吗？为什么……”
“为什么对神殿不敬？切，什么圣职者，不用说得那么高尚，我也不过是个兼职的神职人员而已。”少女随意地摆摆手，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但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微笑。
“全世界神殿信徒数以亿计，所谓的圣职者超过百万，但能使用圣光术的人，也就是有能力诵读神典的人，不超过一百个。即使是这一百人里面，只会那一两个术的神棍还占了绝大部分，所以，别相信那些连篇的鬼话，那首宣传诗是用来骗骗平民的而已。”
“至于那个治病治伤的，常识告诉我们：有病还是乖乖去看医生吧！那所谓的圣职者才能用的普通圣光术，大家还是少接触的好。它不过是让细胞加快速度分裂，达到伤病痊愈的目的。但是人一生的细胞分裂是有定额的，过快的分裂，只会缩短寿命，加速死亡。”
她的话几乎颠覆了所有人的常识，薇薇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那么……岂不是很多人被缩短了寿命……？！！”
“安心，这种事情世界政府看得很透呢。传教的几乎都是没有能力的人，而真正有实力的神职人员，也就是接近那首诗所说的那样的人，整个神殿不超过十个，都在世界政府的手中掌控着呢！”
“哦，还有那个起死人肉白骨，别忘了，神典中也说了，死亡是掌握在魔鬼手中的，圣职者怎么可能做得到？除了传说中的恶魔果实——黄泉果实外，我想一切起死回生的能力都是骗人的。”
“其实有点脑子还是能想到的嘛，要是所有神职人员都像诗里说的那么厉害，那么世界的掌权者早就换成了神殿，而不是世界政府了。”
“但是，不要相信神会保佑你。神从来不会管人类到底怎么了，只有恶魔才会给予力量作为诱惑，关于这个，吃了恶魔果实的两位，应该很明白吧？”
“当然了，力量从来都是自己获取的东西，怎么可能求得别人赐予？”从小艇上翻身跃上来，艾斯坐在了栏杆上，理所当然地回答。
“当然明白了！！这样的解释很合我心意呢！！”旁边的路飞也点点头，咧嘴一笑：“但是，你们说的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之就招来娜美的一拳：“不懂就不要点头！！”
“神是什么东西啊……大概就是教堂里面的石像罢了，准确来说根本就是什么东西吧？”对方依旧是不屑一顾的神情，想了想，然后又道：“所以，比起危难的时候向那块石头祈求，相信你的臣民，你的同伴，你的力量，你们这面骷髅旗，不是更好吗？”
“啊……谢谢您的教导，我完全明白了。”薇薇深深一鞠躬。
“…………喂喂，你真的是神职人员吗？”索洛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从他眼神来看，已经非常认同对方这番话了：“我还真没见过神职人员敢这么出言不敬的啊？！”
“没办法，都说我是兼职的了，没有工作热情也不怎么称职，就请大家见谅吧。”金发少女不顾仪态地耸耸肩，伸手就要摘下面具。
“你总是说兼职兼职，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兼职的神职人员啊……”索洛对对方的话半信半疑：“那么你正职是什么？”
“在我的字典里，兼职就是没有爱但又必须去做的工作啊……”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那精致的笑颜透露着自信与骄傲：“至于正职？当然是诗人了，一辈子都是，绝对不会改变。”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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