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侵略和救赎》废品儿

59、第二部分—背叛（6）只字不提过往

　　芊容迎上他这种尖锐的目光，温情脉脉的迷恋像一条可无限伸展的丝网一样，他的尖锐像一把剑刺来时，柔软的网丝就把它缠绕住，就这样，剑的每一次出击都刺不出伤口，只是有丝网中渐渐地失去了力气。
　　为什么每一次看见许还，都会让她如此筋疲力尽，如此恍然大悟，万山万水地走着，风风雨雨地熬着，恍惚只是为了能走到他身边。

　　“有什么决定没有？”许还的话打断了芊容脑海中的千丝万缕。
　　芊容摇了摇头。
　　他说：“吕教授让我照顾你，我想了一些时间，也没有想出来我应该如何照顾你。所以我想知道你需要什么？”
　　芊容没有心思听他的话，只是把目光放在他的脸颊上，他的脸颊像平原一样舒展着，这样平静的脸颊，谁又能料到它在什么时候会因怒火而剧烈地痉挛着，像平原发生了地震一样。
　　“我没有什么需要。”芊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话，确实也想不出有自己有什么需要，如果希望一定会实现的话，那芊容唯一的需要就是吕教授的复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怎么才能照顾你呢？”他喝了一口茶，眼睛看着墙上挂的一幅写着静字的布画。
　　“吕教授为什么会挑了许还来照顾我？”这是芊容的疑问。但她不会冒然地问许还出为什么选择他来照顾，为什么要使用照顾这个字眼。她已是一个成年人，而且与吕教授永别的这种刻骨铭心的悲伤，又岂是谁能照顾得了的。
　　于是她静静地说：“我不需要什么照顾，吕教授过了，我总是会伤心的。也许过一些日子后会才一些吧。两年我一直依赖着他，精神上和物质上都是，他就这样突然离开，我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走得很安详，临死前看儿子一眼是他最大的心愿，他和他儿子多年没有说话，闹得很僵。”许还说，他不经意地抽出一根烟，看着它，想了一想，又把它放了回去。
　　芊容沉默了，她不愿意与他讨论吕教授，吕教授在世时从来没有勇气与他人来谈论他的儿子，那是他心底里一块不能触碰的痛处。一听别人说起他的儿子，芊容总是害怕会让吕教授听了去，那无疑是用针扎他的心啊！
　　“这样吧，你先休息一段日子，想去外地散散心就跟小杨说，让她来安排。有什么难处再找我吧，好不好？”他说，三个字“这样吧”似乎预示着他要结束今天晚上的见面了。这三个字就把芊容推给了他的秘书，那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他啊！
　　芊容失望地点了点头，她摆脱不了在许还前面乖巧的习惯。
　　他果然就这样地结束今天晚上的约会，结束她和他的重逢。对两年前他和她之间的一切，只字不提。
　　好像那一切不曾存在过一样，而事实是，在芊容十六岁的那个拂晓时光开始的一切，正排山倒海一样像芊容涌过来，她被彻底地淹埋在回忆的风雪里。
　　他递了一张名片给芊容，芊容没有看一眼就匆匆地放入了包里。
　　记得么，芊容第二次见到他时，就在学校处事接待中心的舞厅里，他也给了她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