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侵略和救赎》废品儿

13、第一部分（13）沉默的约会

　　广州有一家叫蓝调的咖啡厅。芊容和许还的第一次约会就在那里进行着。对，她和他开始的形式是如此地世俗，如此充满了****的暧昧。
　　芊容把自己圈在一张围椅子里面，看着许还为她点的一杯巧克力酒。
　　“庆祝我们的相逢，该喝点酒。”他为自己给一个女学生点了一杯酒的行为解释到，幽蓝的灯光中，他的脸正在若有所思，像一只严肃的豹子般，目光总是望着远处，但在他近处的你休想动弹，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那你为什么不喝酒？”芊容问，因为她看到他点的是一壶咖啡。
　　“我尽量不让自己喝酒。”他回答。
　　芊容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她感觉到他不想告诉任何人理由，而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知道这个理由。
　　“付芊容！”他想点一支烟，拿出来烟后才意识这个地方不能吸烟，于是他有些恼怒用手指捏着那支烟，叫了一声她的全名，“你就是这样随便地跟我出来，离开你的老师和同学，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不怕，我认识你，没关系的。”芊容说。
　　他突然间陷入到沉默当中，似乎再不打算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喝着咖啡，静静地看着芊容，悠然自得地把这无语的尴尬留给了芊容。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他握在咖啡杯上的手指。偶尔一抬眼，接触到那双总是安静地盯着自己的眼晴，她就赶紧移开目光，好像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那般。
　　漫长的让人手足无措的沉默中，她于是按小说的套路来幻想前面这个的男人了。
　　她幻想他心底有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来自于一段不可告人的经历，那就是他心爱的女人自杀了。这道伤口的疼痛被他的修养所束缚，于是这些伤痛的表现形式成了他此刻脸上的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她则是一个长相与他心爱女人相似的陌生女孩，她的长相让他迷惑，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芊容就在样在昏黄的咖啡厅阳光里低着头编着俗套的爱情故事，终于熬过了这段每分每秒都格外漫长的时间。
　　终于，他冷不防地说：“你该回学校了！”芊容立刻舒了一口气。
　　只是许还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钱包买单，低头在钱包拿钱，额头对着她，她看着这个宽大得有些过分的额头，才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不舍。

　　相信芊容和许还第一次约会的真实情况，肯定会大大地出乎老师和同学们的意料，而事实就是这样，当芊容喝完那杯即香甜又苦涩的巧克力酒后，再喝了一小杯许还给他倒的咖啡后，他就把她送回了学校。
　　除了许还把如今的芊容与六年前的那个被他吓得颤抖不已的小女生联系了起来外，再也没有什么浪漫的或是暖昧的事情发生。整个约会的过程，许还几乎一直在沉默，无任何表情地看着芊容，沉默。
　　唯一让芊容感觉到他和她之间的感情会延续下去的事情是，当许还把车停在校门口时，两眼望着校门发呆。
　　时间是午夜一点钟。
　　芊容如坐针毡地等待他的告别，见他不看自己，半天没有动静，她便伸手想去开车门。
　　那是她第一次触碰小车的门，在这之前，她坐未坐过小车，刚才在蓝调咖啡厅楼下的停车场时是许还先下车在外面帮她开的门，看起来，他对这种绅士的举动非常驾轻就熟。
　　芊容的手在把手上徒劳地推了推，却没能把车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