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诡计[下部]》Aaron

24、大脑封闭术

　　其实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斯内普，或者是小天狼星或哈利波特，都知道这次大脑封闭术的学习是非常必要的，但是个中的困难却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觉得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我建议由我来教哈利。”小天狼星建议道。
　　“你来教？”斯内普冷冷地说，“你的大脑可谓是无时不刻地对别人开放，你能教什么？”
　　“鼻涕虫，鬼晓得你的教学会不会真的教他？”小天狼星不客气滴反驳道。
　　“小天狼星，我还是相信西弗勒斯的。”邓布利多出来打圆场，“而且我认为在我们这边，恐怕只有西弗勒斯才有资格去教哈利，毕竟西弗勒斯的大脑封闭术是经得起考验的。”
　　这一点小天狼星也无法反对，毕竟斯内普在食死徒那边卧底这么多年，如果大脑封闭术不过关的话，恐怕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小天狼星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打开门，对门外的哈利说：“我很抱歉，但是我也认为由斯内普教授来教你大脑封闭术是最明智的选择。”
　　“难道你不可以吗？”哈利并不想落入到斯内普的手上。
　　“我恐怕没有他那么擅长掩饰自己。”小天狼星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夸奖还是嘲讽。
　　“每周一次，波特先生。”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着，“每周一傍晚，魔药课结束后，来我的办公室。我将对外宣称是你的留校劳动，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乌姆里奇女士所知晓。”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悲哀地回应着。小天狼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什么是大脑封闭术？”哈利来到大厅问赫敏，“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魔法。”
　　“这是一种封闭自己真实情感和想法的魔法。”赫敏还真的是无所不知，“他可以将你的秘密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一般来说，摄魂取念跟夺魂咒都无法探寻到这个秘密。”
　　“邓布利多安排我去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哈利悲哀地说，“我宁可跟小天狼星去学，甚至是跟你去学都好，赫敏。”
　　“我可不行。”赫敏拒绝道，“大脑封闭术属于很高级的魔法，就我所知，如果不是极具天赋的巫师，很少有人能在几年之内熟练掌握这项魔法。而且你也听到阿莫里说过，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
　　“或许我可以建议让阿莫里来教我呢？”哈利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办法。
　　“我想阿莫里应该不会教你。”赫敏打碎了哈利的幻想，“首先阿莫里的大脑封闭术并不是很熟练，这点他曾经跟我说起过，他认为他只能够靠大脑封闭术跟骗术去隐瞒自己的想法，如果对手是一个高超的黑巫师的话，他没有把握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想法。其次，阿莫里不可能教一个拒绝了他所在学院院长教导的学生，你既然拒绝了斯内普教授，自然也就等于拒绝了斯莱特林，如果是这样的话，阿莫里又怎么肯教你？”

　　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哈利等人回到了霍格沃兹，自然阿莫里也回来了。相比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欢呼，斯莱特林长桌上则比较死气沉沉。阿莫里没有细究为什么，只是坐下来开始享用起晚餐来。
　　“你真的是去圣芒戈了吗？”晚饭后，德拉科找到机会来询问阿莫里。
　　“是的。”阿莫里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行踪，“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受到你们欢迎的原因吗？”
　　“我恐怕是的。”德拉科停顿了下，“乌姆里奇宣称你是被圣芒戈临时借用去当治疗师了，还‘夸奖’了你为治疗韦斯莱先生而做出的努力。”
　　“然后呢？”阿莫里皱起了眉头，他需要跟德拉科确认答案。
　　“你也知道。”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都来自食死徒家庭或支持食死徒的家庭，而韦斯莱先生是凤凰社的主干成员并且他也致力于对食死徒的追查，你这样做让很多人都不满。如果你不是那位大人的继承人，恐怕你早就被逐出学院了。”
　　“就这么简单？”阿莫里冷冷地说，“仅仅因为我帮助了一个凤凰社成员就排斥我？”
　　“还需要其他什么理由吗？”德拉科有点不解，“你将这些事情想得太轻松了。”
　　“我想我没有。”阿莫里反驳道，“我只是带着我的善意去帮助一个温和的凤凰社成员，毕竟即使以后是由食死徒来执掌魔法部的大权，我们还是需要跟凤凰社合作。”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德拉科苦笑道，“阿莫里，你以为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长达千年的互相敌视仅仅是因为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单方面的么？”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阿莫里淡淡地说，“在霍格沃兹是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的矛盾，而在社会上，就是食死徒与凤凰社的矛盾。说到底，只有弄成族群分裂跟互相对立，才对某些人有利啊！”
　　“对谁有利？”德拉科有点好奇，追问道。
　　“既得利益者。”阿莫里瞥了德拉科一眼，“你似乎并不排斥我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有点尴尬地笑了，“或许马尔福家族习惯维护自己的利益，所谓的原则跟立场都是次要的吧。”
　　“麻瓜更喜欢这样，他们的选举什么的不过是各个利益团体的妥协和联合。”阿莫里笑着说，“相比较，我们巫师还真是一群充满浪漫主义者。”
　　“你很喜欢麻瓜的那套？”德拉科问道。
　　“谈不上喜欢吧。”阿莫里歪着头说，“但不得不承认，麻瓜的那套体制比我们有效多了。”
　　“看样子你对麻瓜的东西还是很有兴趣的嘛。”德拉科停顿了下，“实际上，我的父亲跟我的祖父都在研究麻瓜的政治体制，而且我们一直希望能在巫师世界推广它。”
　　“是吗？”阿莫里有点吃惊，但随即说道，“德拉科，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开创个全新的巫师世界？”

　　“很高兴看到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斯内普看着面前的男孩说，“那么告诉我，波特先生，为什么你要来我这？”
　　“因为邓布利多先生吩咐让您教我学习大脑封闭术。”哈利有点闷闷不乐。
　　“那么，你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原因是什么？我很想知道这点。”斯内普继续问道。
　　“阻止伏……哦，神秘人继续窥视我的内心。”哈利回答道。
　　“我相信你应该从你的朋友，比如说阿莫里和赫敏那了解到了一点关于大脑封闭术的基本知识。”斯内普冷冷地往下说，“那就请你说看，你对大脑封闭术的了解程度。”
　　“呃，我认为是大脑封闭术是阻止别人阅读自己内心的一种魔法。”
　　“阅读？”斯内普冷笑道，“只有完全不懂魔法的麻瓜才会用这样的词汇。心灵并不是一本书，可以在空闲的时候打开。心灵并非固化在头脑里，可以被所有人知道。心灵是一个复杂的、有许多层次的东西，波特——或者说至少，大多数人的心灵是这样的。但是你的确说对了一点，摄神取念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灵，可以进入一个受害者的心灵并控制他。”
　　无论斯内普说了什么，哈利只知道一个让他恶心的结果。“你在说神秘人在控制我？”
　　“魔法世界也是有时间跟空间的概念。”斯内普似乎有点恼怒，“神秘人现在被囚禁在一个非常遥远的阿兹卡班，而霍格沃兹城堡是有许多魔法所保护的地方，你在这里是非常安全的。但是，在某些时候，比如你睡觉的时候，你的思维最为放松，因此你能在梦境中窥探到神秘人的想法。邓布利多认为这样的通道是双向的，表示神秘人同样可以在这个时候窥探到你的想法，从而蒙蔽你，进而控制你。”
　　“所以我才要学大脑封闭术？”哈利对这个答案相当不满。
　　“我恐怕是的。”斯内普冷冰冰地说道，“还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在这里跟在我的课堂上一样，回答或提问的时候请教我先生或教授。”
　　“是，先生。”哈利干巴巴地回答道。
　　“很好。”斯内普说道，“现在我开始说一些关于大脑封闭术的基本常识。首先，大脑封闭术并不是真的将你的大脑封闭起来，而是利用高深的咒语将你想隐藏的一部分思想给伪装起来。人类的思想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即便是摄神取念也不一定能完全窥探到一个人的全部思想，因此你有很多机会将自己的思想伪装过去。记住，大脑封闭术不需要所谓的咒语，完全是利用你自己的控制力，将自己的情绪和想法隐藏起来。”斯内普抽出了魔杖，“那么，哈利按照我的说法去做，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摄神取念！”
　　当魔杖的光束击中哈利的时候，哈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想要飞起来一般。无数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盘旋，可怕的绿光，佩妮姨妈的呵斥，海格的到来，甚至还有他对张秋的幻想……“你不能看这个！”哈利呵斥道，但终于终止了自己翻腾的大脑。
　　“太慢了！”斯内普摇摇头，“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中断我跟你的联系。”
　　“你根本没有教我什么？”哈利忿忿地看着斯内普。
　　“没有吗？”斯内普冷笑道，“那你是如何摆脱我对你的思想窥探的？”
　　“因为我反抗了？”哈利说道。
　　“是的，你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大脑，但是你做得还不够好。”斯内普冷冷地说道，“我在这里就是要你学会如何更快地控制你的大脑而且不被人发觉。”
　　“是，先生。”虽然不服气，但是哈利也得承认斯内普的确教了他一点东西。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来上课。”斯内普收起魔杖，“你可以在这段时间请教下阿莫里，他似乎对大脑封闭术也非常擅长。”

　　“你也擅长大脑封闭术？”第二天，哈利追着阿莫里问道。
　　“会一点点吧。”阿莫里微笑着说，“你昨天的学习成绩如何？”
　　“我摆脱了斯内普的思维窥探，但是花了点时间。”哈利沮丧地说。
　　“那是个很不错的成绩啊。”阿莫里说，“起码不是很多人第一次就能摆脱摄神取念的。”
　　“阿莫里，你为什么要学大脑封闭术？”哈利好奇地追问道。
　　“一个人内心有太多秘密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地学习。”阿莫里淡淡地说。
　　“那斯内普呢？难道是因为有太多秘密了吗？”哈利抱着不屑的语气说道。
　　“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阿莫里语气变得冷淡起来，“哈利波特先生，我希望你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同时也应该好好学习下你待人接物的能力，了解一个人不能仅仅只从他的外表去判断。如果你有兴趣了解斯内普教授的话，请好好地跟他谈话。”
　　“我很抱歉。”哈利发现自己失言，“我对斯内普教授并没有什么不敬，只是我不习惯他的授课方式。而且我也很感谢他能抽时间教我大脑封闭术。”
　　“如果你真的能学会感恩那是最好。”阿莫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至于斯内普教授的私事，我还是那句话，请与斯内普教授好好谈一下。我相信你会有一些特别的发现。”
　　说完，阿莫里朝位于地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他在心里想着：或许这次的教学可以化解斯内普与哈利波特之间的心结吧，如果不能改变这一点的话，恐怕小天狼星在明年暑假开始前就难逃死路一条了。
　　“哦，这不是我们的阿莫里里德尔先生吗？”乌姆里奇忽然在阿莫里面前出现。
　　“有什么事吗？乌姆里奇教授。”阿莫里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处于难堪的境地。
　　“我只是想请你解释下你在圣诞节假期前长达两周的请假是为了什么事情？”
　　“难道邓布利多校长没有告诉您吗？”阿莫里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我对校长的解释没有兴趣。”乌姆里奇恶狠狠地说，“我需要的是你的解释。据可靠的情报显示，你在休假期间曾经入住了神秘人头号帮凶小天狼星布莱克位于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房子。所以，我命令你，立刻来我的办公室好好解释这一切。”
　　阿莫里虽然吃惊小天狼星居然还被归为食死徒，但还是平静地跟着乌姆里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