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能摆烂！》王老八

15、第 15 章

　　叶意青守在电视机前准备看节目。

　　路明臣就这一旁打开手机，网络播放可以看弹幕。

　　叶意青还给夏燃发了消息，让他给自己增加收视率。

　　夏燃忍不住吐槽：“你家金主爸爸也太不给力了，你都到他手底下了两个多月了，就给了你这么个资源？”

　　叶意青顺着话题吐槽起来，“就是嘛，而且还不给钱！不给车！不给房！”还有什么事比跟基友一起吐槽更爽的事吗？

　　夏燃继续巴拉巴拉地吐槽，两人聊了一段后，叶意青道：“真后悔当时候没想清楚就签了字！”

　　夏燃毫不犹豫地拆台：“能不能先把头像换换再说话，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

　　“在其位谋其事嘛，我也有在尽职尽责地工作啊。”叶意青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好了不说了，要开播啦，快去给我增加收视率！”

　　叶意青其实很少看综艺，坐在沙发上有些郁闷，“怎么那么久还没轮到我出场？要是能快进就好了。”

　　路明臣提议道：“虽然不能快进，但你可以先做点别的事。”

　　叶意青看了路明臣一眼，把遥控器丢到一边，一把将人扑倒在沙发上。

　　路明臣：“……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到了这种时候，谁还在意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两人开始在沙发上进行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略……）

　　半小时后，路明臣耳朵敏锐地听到了电视里传出叶意青的声音，提示道：“你出场了。”

　　他很喜欢这场演出，叶意青的歌声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仿佛被激活，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叶意青看了眼电视，正好出现了自己的脸，“要不先暂停一下。”

　　叶意青的大头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化了妆的脸看起来比平常还要俊美几分。

　　就是出现的时间太短，叶意青感觉刚眨了两下眼，他的镜头就全没了，剩下的时间除了能听到他的和声之外，基本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了。

　　暂停是不可能暂停的，路明臣换了个姿势，方便两人能看到电视，提议道：“你就这样看吧。”

　　叶意青：“……”

　　一小时后。

　　叶意青随意的将双腿靠在路明臣的大腿上，上半身靠着沙发扶手，边吃着薯片边刷手机。

　　节目过后，他就忍不住在网络上搜索和自己相关的消息。

　　各种各样的消息居然不少，还有个营销号直接夸他天籁之音，天使的声音，海妖的声音。

　　这一刷，直接刷到了第二天去公司，坐在练习室里还在持续。

　　“写的还不错吧？”邱烨双手报胸，站在叶意青身后。

　　“夸的有点过火，感觉像水军。”其中有一些，让叶意青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邱烨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我找人发的通稿，当然像水军。”

　　叶意青觉得该为自己挽回些面子，“会不会也有不是水军发的？”

　　邱烨确定了他的想法：“当然有，那些夸你是天籁、天使、海妖的都不是我找的水军发的。”

　　叶意青深吸一口气：“难道是粉丝……”

　　邱烨再次打破他的妄想，“是其他歌唱选手找的水军发的，目的就是为了黑你，先把你捧得高高的，过段时间等你没什么作品后，就把你以前的黑历史翻出来，然后把你踩进尘埃里。”

　　叶意青：“……”白高兴一场。

　　值得庆幸的是，微博粉丝确实涨了不少。

　　叶意青问：“粉丝该不会也是买的吧？”

　　“这倒没有，就你这点粉丝量，买多了别人一看就觉得假，买少了又没什么用，先看看涨粉情况吧。”邱烨怕给他的打击太过，安慰道，“回头还会给你安排其他工作。”

　　忙完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叶意青终于抽出了时间和夏燃见了个面。

　　“哎呀，我的墨镜呢，我的墨镜去哪了？”夏燃装模作样的四处翻找。

　　叶意青翻了个，“神经病啊，在室内找什么墨镜？”

　　“没有墨镜不行。”夏燃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容光焕发的脸色刺瞎了我的眼。”

　　叶意青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天生丽质，没办法的。”

　　“我看你这小日子过的还不错，你跟我说实话，路明臣的实力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他也没和别人试过，暂时无法比较。

　　“你们果然睡了！”

　　“……”

　　“你最近参加那个节目还挺有感觉的，我看网上挺多讨论呢，终于想通了要努力拼搏了吗？”

　　“最近突然对唱歌多了一点点兴趣。”叶意青努力为自己辩解，“我在签约期间可是要出专辑的，总不能太烂了。”

　　“如果你以前也有这种自觉，早八百年就火了。”夏燃翻了个白眼，“说点实在的。”

　　“可能是金主爸爸他太会夸人了，我每天都觉得自己能天下第一。”叶意青仔细回想了一下原因。

　　夏燃撇撇嘴，“你不是每天都起的比鸡早，累得像条狗吗？”

　　叶意青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累还是很累的。”

　　夏燃：“当初楚岳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也没见你像现在这么开心呐。”

　　叶意青回想了一下，居然还真是这样。

　　“可能人的本质就是贱骨头，楚岳每天给我做饭洗碗洗衣服的，我也没多少感动。金主爸爸连碗都要我陪他一起洗。我居然还觉得洗碗也挺开心的。”叶意青往沙发上一倒，“你说我是不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攻陷了。”

　　“看不出来，路明臣还懂得甜言蜜语？”夏燃回想了下路明臣那张正经严肃的脸。

　　叶意青：“我觉得他特别会给我打鸡血。”

　　夏燃张了张嘴想些什么，但看叶意青一副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还是别说些下头的话了。

　　叶意青却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两人认识多久了，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他没有忘记自己和路明臣之间的关系只是利益的交换，而不是真的恋爱。

　　叶意青头枕在双臂上，看向天花板，说了句：“只争朝夕。”

　　……

　　叶意青没多久就接到了第二个露面机会。

　　这次不再是只有十几秒的镜头，而是一个真正的合作演唱。

　　叶意青在练习室做准备，搭档的女歌手和他配合唱了几次，确定了演唱调子后，用鼻孔看了叶意青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感觉她好像看我不顺眼。”叶意青没搞懂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了对方，“我唱得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感觉没有错。”为了避免出意外而过来盯梢的邱烨解释道，“她原本想带她男朋友一起上节目的，不过路总把这个机会给了你。”

　　“听你这么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路总就是为了让你上，才会给这个节目投资，你才是主角，她只是顺带的。”

　　叶意青深吸了一口气，他享受到被资本强捧的感觉了！

　　叶意青感觉很爽，当晚的表现也很爽，把那名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女搭档压制得平平无奇。

　　还被评委批评太抢风头，失去了搭档的意义。

　　叶意青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谦虚地表示接受批评，但坚决不提会不会改。

　　下了台，迫不及待地奔向金主爸爸。

　　路明臣并没指责叶意青抢女搭档的风头，而是和叶意青手牵手一起去了停车场。

　　以后能手牵手在外面晃荡的日子估计不多了，现在他还默默无闻，连狗仔都懒得拍他的相关新闻。

　　趁着还有机会，他想把一些想做的都做了。

　　回到家，叶意青把第二块应援牌放在第一块应援牌旁边。

　　有了《昨日重唱》那次伴唱的开窍，唱歌似乎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叶意青在家做家务的时候经常嘴里哼着歌，有好多都是自己随口乱编的词曲。

　　“地板地板白又灰，看我带水的小拖把，一拖鞋印没有啦，二拖灰尘消失啦……小小拖把真伟大。”

　　洗碗的路明臣忍不住问：“你在唱什么歌？”

　　叶意青把拖把支起来，两只手掌撑住，“你听不出来吗？拖地歌啊！”

　　“唱的不错，看来两个月的学习成效不错。”路明臣提议，“你现在就可以为你的新专辑做准备了，之前不是要编曲吗？编得怎么样？”

　　叶意青：“……”他是写了几首来着，但实在太烂了。

　　难不成还真准备用洗澡歌，刷牙歌，拖地歌这种奇怪的歌不成？

　　叶意青又开始写歌了，但碍于写歌词太难，所以他决定先编点曲。

　　叶意青最近心情愉快，写歌的调子都是欢快的。

　　音乐室内时常能听到些不太连贯的钢琴乐，听着都是轻松欢快的。

　　叶意青的课程少了，工作却多了起来。

　　由于最近频繁的露面，他的名气也在逐渐上升，微博粉丝急剧上升。

　　等叶意青在路上碰到问他要签名的粉丝，叶意青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从十八线以外转成了十八线以内。

　　叶意青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路明臣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累了。”叶意青最近的工作量有点大，现在他是真的怀念之前上课的日子了。

　　路明臣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张计划表，“我觉得最近的工作安排还是很合理的，可以让你在两年内出一张销售成绩不错的专辑。如果缩减工作内容，可能会对计划有影响。”

　　叶意青恢复了咸鱼本质，“人活着不就是吃喝拉撒睡，住在几百平的房子里还不是只占一米的床？那么努力干嘛？差不多差不多就行了。”

　　“当然不一样。”路明臣坐在地毯上，认真道，“当你认真去做一件事并且获得了成功，那种成就感会比赚了一个亿还令人满足。”

　　叶意清沉默不语。

　　不，他觉得还是拥有一个亿更快乐。

　　做的再好，日子还不是一样糟糕吗？

　　“你这个思想觉悟还是有点……”

　　“我不听我不听！”叶意青连忙捂耳朵，控诉道，“休想忽悠我没日没夜地给你打工！万恶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