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别随意》晨中宸歌

11、第十一章醉酒

　　徐霍阳也不知道怎么又惹到姜北了，“怎么受伤的总是我啊，”他明明就是在向着姜北说话啊，怎么又挨打？

　　“以后你们打我能不能不打脑袋，都快给我打傻了！”

　　“抗议无效，以后就打脑袋，就你这智商，已经触摸到人类底线了，在下降就能创造人类新低了。”

　　姜北笑着摸了摸徐霍阳的后脑瓜，“你老大我，也算是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了。”

　　“……”徐霍阳。

　　“你有没有觉得老大跟韩~大哥大有点不太对啊。”

　　莫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看着旁边的徐霍阳悄悄的说。

　　“他们感情好呗，我听钟凯说他们从小就认识呢。”徐霍阳笑着对莫柯说。

　　“哦哦。”徐霍阳的回答成功打消了莫柯的疑惑。

　　虽然莫柯问的很小声，但可能是话题与自己有关，韩湛竟然听清楚了他们的交流。

　　“……”我尽量哭的很小声。。。

　　韩湛在球场外面看着韩湛他们打球，姜北主攻，徐霍阳莫柯助攻，将被擅长和别人近距离对战，。

　　“砰砰砰！”胸膛与胸膛之间的对撞，似乎都带上了火花，姜北带着一颗球全场转，动作威猛利索，压得对方抬不起头来。

　　学生时期的少年们总是拥有无限的精力和热情，姜北为人虽然老到，但到了球场上也是激发了少年人的血性和胜负欲，尤其是喜欢的人就在对面看着。

　　他只要一想韩湛在外面看着就会不自然的耍帅，姜北的眼角就像进化了的猫头鹰一样，三百六十一度的扫射全场，看着韩湛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简直比打了鸡血还让人兴奋。

　　一个精彩的外线投跳。

　　“三分！”

　　“好！”

　　韩湛在篮球场外挥舞双手，激动地为姜北加油。

　　韩湛这一声好，把姜北的小宇宙都点亮了，韩湛为他激动地叫好。

　　“操！”姜北骂了一声。

　　“太他妈勾人了。”

　　姜北把没处发泄的火气都用到了打球上，反手上篮，急停投跳，假投转身……一招招专业动作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球场外的韩湛渐渐把视线从篮球上移到了，打篮球的人身上，看不到球了，只看到一个热血的青年，左晃右晃，可不管怎么晃都带着一股逼人地帅气。

　　姜北以极快的速度换了个手，左闪右晃，“唰”一下，冲进进攻三秒区，飞身上跃，压球扣篮……

　　一秒压哨，球进了！

　　那万众瞩目的球“唰”地一声，穿过篮网。

　　好！

　　中场休息。

　　“姜北，来。”韩湛把姜北叫到靠操场旁的楼梯底下。

　　一掏衣服，一瓶脉动还是姜北最爱的海盐青芒味，果然是功能饮料，一口下去，姜北觉得自己还能再去打两场。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不冷吗？”韩湛把刚刚顺手给姜北带上的衣服塞到他手里，冬天他们打球的时候只穿一个秋衣，还要把袖子都撩上去。

　　对于韩湛这种常年坐在空调屋里的美术生来说，实在是无法理解。

　　“我真不冷，我现在穿衣服，衣服都得让我弄湿了。”姜北笑着拒绝韩湛的好意。

　　韩湛也不在勉强，“那行吧，孩子现在也到了叛逆期了，勉强不了。”韩湛用一种老父亲的语气讲。

　　“您下一句是不是是要说，看着我长大的之类的。”姜北拍了拍韩湛的后脖子，调笑道。

　　“不愧是我看着长大的。”韩湛也笑。

　　“……操！”姜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话找话，找着话了笑，找不着话也笑。

　　智障少年欢乐多吧。

　　与此同时，操场上的徐霍阳莫柯及姜北的队友对手们，“怎么今天老大打的这么狠？果然是跟韩湛吵架了吧。”

　　“刚刚我跟他对上，差点没给我撞出脑震荡来。”对手一。

　　“我也是我也是，刚刚我就拦着他冲刺，结果我连球在哪都差点没看清。”对手二。

　　“……”对方队长。

　　真好。

　　对方队长想：我想给队员们鼓气都不知道从哪鼓。

　　“行，你赶紧回去吧，应该也快开始了。”韩湛说。

　　“你不看我打球了？”姜北眉毛一皱，“现在还早着放学，你去哪？”

　　“你别管了，快放学的时候我来找你。”韩湛也不说，直直的摆手，向姜北示意，他要走了。

　　“好吧。”姜北虽然疑惑但也没阻止。

　　韩湛扭过头，姜北就是这样，只要是他说的话，无论姜北愿不愿意，理不理解都不会反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都行”的样子，随便的让人又生气又心疼的。

　　姜北扫了几眼韩湛毫不犹豫就走的背影，撇撇嘴，他还以为韩湛是特意翘课来看他打球的。

　　“淦！”白感动了。

　　韩湛没回教室，他走到了和姜北重逢的那个小树林，找到印象中的那颗长得最细的歪脖子树。

　　这棵树虽然看着很细但上面的树皮掉的一点都不比粗的树少，可想而知，现在这棵树有多惨，然而就是这么惨的树，它也还活着。

　　韩湛仔细找了找，找到了！他原来刻字的地方旧的树皮已经掉了，新的树皮看着也快掉了，但能挺清晰的看到，他曾经在这里刻的那个字。

　　“好！”

　　韩湛笑了，笑的很开怀，笑的很前仰后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着笑就弯上了腰眼泪也掉了下来，是高兴的。

　　刚上高中的时候，韩湛曾听钟凯提过，这一片小树林特别流行在树上刻字，说是代表了自己青春，可以记录自己的爱情可以多长久……

　　当时韩湛虽然对此表示不屑可还是偷偷的来刻了一回字，当时他就想，要是姜北能回来，他什么都能答应，在这里刻了一个“好”字，算是提醒自己，什么都可以。

　　如果这棵脆弱的小树还在的话。

　　这里树多，障碍物多，是小情侣们的约会圣地，也是泼皮打架的好去处，韩湛没想到姜北会回来，也没想到这棵脆弱的小树还在。

　　韩湛靠着这棵小树，蹲着无声的哭泣，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高兴地哭还是委屈的哭，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

　　好，就算是为了姜北，他也答应了。

　　这一刹那，韩湛觉得压在身上多日的大石头都落了地，轻松啊，不考虑以后，就算没有以后，就算只是单纯的心疼姜北，就算他现在不爱姜北都无所谓了，毕竟，这么多年，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好兄弟。

　　姜北啊，下周的球赛不管你赢不赢，我都有一个礼物送你，在万众瞩目的时刻，在灯光下，在别人的祝福声中……

　　韩湛返回球场的时候也放学了，球场周围多了许多来看球的小姑娘，“姜北，姜北，哇！球进了！”

　　韩湛还没走到球场就听见，一群小姑娘们再给姜北加油，人气很高吗。

　　现在看球的人不少，把操场几乎都围满了，只有那几个女生身旁还有位置，韩湛无法，只好出卖耳朵，站到了那几个女生身边。

　　平时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她们这么喊，怎么感觉心里有点不爽呢，韩湛顺着这群小姑娘们的目光看去。

　　场上的姜北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秋衣，球衣的袖子挽到肩膀上，漏出漂亮的肱二头肌，脱去平时总笼罩的痞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在太阳的余晖下耀眼的厉害。

　　“吱！”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姜北所在的这支队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战斗！

　　比赛刚一结束，姜北的目光就直射韩湛而来，不知道为什么，韩湛觉得姜北好像有点难过啊，赢球了不高兴吗？大雾。

　　“啊！啊！啊！他在看我”

　　“不！他看的是我。”韩湛旁边的小姑娘们开始掩面尖叫，震得韩湛顾不上高冷学霸的人设，直接嫌弃的堵了堵耳朵。

　　他错了，他出卖的不是耳朵，是下半辈子的听力，啧啧啧，真能喊！

　　韩湛看向姜北，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姜北似乎比刚刚温柔了些？错觉？

　　姜北直接朝韩湛走来，往韩湛和旁边的女生之间一站，顺手揽了揽韩湛的肩，往怀里轻轻一带。

　　韩湛觉得一股热气袭来，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了。

　　从韩湛刚一靠近球场，姜北就看见他了，就跟有感应也似的，结果韩湛都还没正眼看他就直接走到了那几个一看就很智障的女生旁边。

　　都快生气死了，直到韩湛嫌弃的看了看她们，自己心里才稍微好受点。

　　“湛哥，我们准备出去撸串，一起吗？”姜北看着自己搭着的韩湛，问道。

　　“你请？”韩湛说。

　　“他们，姜北用下巴磕戳了戳他们对手那边。”姜北得意地笑笑。

　　“挺傲呀你。”韩湛也笑笑。

　　目光瞥见在一旁好像惊呆了的女生。

　　“我刚刚没看错吧，韩学霸校草是笑了吗？”草痴一捂着嘴巴，附到草痴二耳边。

　　“我好像也看错了。”草痴二同样的动作对草痴一说。

　　姜北突然发现了什么，凑到韩湛耳边，“哭过？”温柔的男声直接从耳膜传达到大脑，“噌！”的一下韩湛的耳朵就红了。

　　姜北看着韩湛的耳朵一动，人后变成漂亮的浅红色，虽然他更关心韩湛是不是哭过，可还是不自觉的想多看两眼。

　　“老大，韩大哥大，走吗？”球队的兄弟们都收拾好了，大老远看着催着两人。

　　“好了，走。”韩湛飞快的朝对面喊道。

　　“没有，风吹的。”韩湛放下姜北还搭在他肩上的手，朝对面走去。

　　今天也没风啊，风吹的？姜北不信，可既然韩湛不说，姜北也不想再多问。

　　姜北快走两步，和韩湛并肩而行。

　　“来来来，庆祝我们队再次大获全胜！”一行二十多个人来，把店里散着的桌子一拼，几箱啤酒一开，热热闹闹的就开始吃饭。

　　“喝！”

　　“我说小北哥啊，你今天怎么打的这么狠啊，我这胳膊……”另一小队的队长马尚抱怨。

　　“我这不是突然不想隐藏实力了嘛，昨天如来给我托了个梦，告诉我……”姜北喝了口酒，抹了抹嘴，开始胡扯。

　　“……”一众队员。

　　“北哥，你怎么非要转去美术班啊，你在咱们班学不也挺好的吗，”姜北原来的同桌徐明问。咱们班没你了，我就是倒数第一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下面没人垫底了，姜北一言就道出了徐明的心声。

　　“瞧你脸大的，你跟人湛哥能比吗？”

　　“……”徐明。

　　“北哥，……”与其说这是输了球的人在请吃饭，不如说这是姜北最近反常的研讨会。

　　韩湛惊奇的发现，姜北的异常都与自己有关。

　　“北哥，什么都别说了，喝吧！”

　　姜北的朋友们发现姜北一直在打哈哈，交代问题的态度一点都不诚恳，开始一人一杯的轮流灌姜北。

　　姜北是谁啊，在外边混过一阵后，喝啤酒能和醉吗，一群热血少年显然也是发觉了这个问题。

　　上白酒！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哄，大家开始喝白酒，别看这群少年闹得欢，真喝起白的来，也没多大的量。

　　没多久就有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了。

　　韩湛也喝了不少，但好歹现在还是少数的几个还清醒的人之一。

　　“不行，不能再喝了，在喝就回不去了！”韩湛开始劝大家回家。

　　“大哥大，没事，明天我们不是放假吗，没课！”中二少年们竟然还是有备而来的。

　　“唉！”韩湛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没几个能清醒着回去的了。

　　“姜北，姜北，走了！”终于到了走的时候了，韩湛叫着嚷嚷着还要喝的姜北回家。

　　“不行，不能走，我还要喝！他们，他们有还没趴下的呢，操！还想灌老子，老子要让他们知道厉害……不走……我不走。”

　　喝醉了的姜北变得格外难缠。

　　韩湛好受歹说才把人劝的离开了饭店，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是回姜北家还是会自己家，想了想，还是回姜北家吧，带一个醉鬼回去，对孙妈他们印象不好，姜北家离着也还近。

　　喝完酒已经快12点了，路上不好打到车了。

　　韩湛就这么架着姜北，在路灯的照耀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像是一辈子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