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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   下意识的抬手摸摸脖颈下的玉坠,才想起坠子早已不见,东方星辰无声地叹口气,懒散地摸着窝在一边的大白的长毛,进行最近常做的事--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连每天必做的打坐都觉得有点做不下去了。昨天晚上真气走到一半时她又走神了,结果就这么半路停了下来。如果不是大白觉察到不对劲儿,自己恐怕已经躺下了,她决定这一阵子还是停下每天必做的功课,等心情好了再继续。
      可是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觉得静不下心来,心里烦燥得象被猫抓了一样,空虚得不知如何是好。总想发泄一下,却又找不到发泄的方式。
      给自己诊了几次脉,脉象都很正常,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最近闲的了吗?也对,在国内一向都是忙得连天转,现在突然闲了这么久,身体不适应了。那就出去转转吧,不知道美国的那两个徒弟,都在哪个城市里。
      李湘莲坐在客厅里,啜着绿茶,看着依斯走掉后恢复安静的家,研究着精神恍惚的女儿。
      依斯走掉两个月了,无声无息的,还怪想他的,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美国人一向人情淡泊,也许那个孩子已经把他们忘了吧。唉!
      她抬头看一眼东方星星辰。
      辰辰一向乖巧安静,最近怎么总是静不下来,看她做什么都好像不对劲儿的样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曾经强拉着她去逛街,可她心里明白,别看女儿表面上是在陪她转悠,心思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为她发现辰辰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向周围搜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问她在找什么,却总是比她这个问的人还迷茫地看着她。
      说她是女大不中留吧,又不象,没见她和哪个年轻人走得近,也没见和哪个后生常通电话。小月说八成是爱上那个没良心的小雏鸟了,可是那孩子走掉的前一个多月里,辰辰还很正常的。
      她眼角瞄到女儿抱着大白走出了门,对了,辰辰最近又开始喜欢到哪儿都抱着大白了。她小时候自闭那会儿倒是常抱大白,但是大了以后,人变得很平和安详,不再抱它了。最近她的不对劲就是从抱大白开始的,到哪儿都抱着。
      天哪!不是自闭的毛病没完全好,又要犯了吧。
      慌了神的她马上放下捧着的绿茶,给丈夫拨电话。还没拨通,就听到外面哭喊连天的一阵喧闹,她心里一紧,担心刚出去的女儿,扔下电话急步出屋。
      抱着大白刚走到马路上不到两分钟,东方星辰就见一粗壮的胖女人,热腾腾地浑身汗水,披头散发地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抖动着身上那一圈圈脂肪,恐惧地嚎叫着向她跑来。边跑边回头向后面看,腋下的小女孩儿压抑地哽咽着。
      由于太过害怕的原因,虽然胖女人边跑边喊,但根本就让人听不清她到底在喊什么。她一看到迎面有人,慌里慌张的奔过来就朝她吼叫,她很卖力的努力表达着意图。
      可是因为太害怕也因为太慌张,还要不断地回头看顾,走了形的声音一直颤抖,让努力想弄明白的东方星辰怎么也弄不明白。
      只是有点不忍心看她的狼狈,轻轻的安慰她:\"你别怕,慢慢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胖女人一看到向这边追来的一个满面怒容手持菜刀的男子后,吓得\"嗷\"一声掉头就跑。跑过出来找女儿的李湘莲身边时,一把将孩子塞到了她怀里,并推着让她快回屋藏起来。
      措手不及的李湘莲差点把孩子掉到地上,吓得她慌手慌脚地忙把小孩儿拉抱起来。
      东方星辰无动于衷地看一眼那个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快追到眼前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妈妈身边,那个胖女人快把忙着抱稳孩子的妈妈推倒而不自知。她放下大白,拉开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胖女人,扶稳已经抱起孩子的妈妈。
      \"你先抱孩子回屋去。\"
      李湘莲一看到已追过来的拿着刀的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害怕他伤害了女儿,急得连声叫\"辰辰,辰辰……\",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无功地叫着女儿的名字。
      \"妈妈,没事,别怕。\"
      胖女人撒开脚丫子在男人来到前先一步跑开,大白在主人的示意下紧傍在她的左右并排跑。
      路上居然没有一个行人,只有远远的从屋里缩着头看热闹的影子,不知道是这里的环境太好还是人情太淡泊的缘故。
      东方星辰气定神闲的看一眼奔到眼前,额角冒着血丝的男人,以为他会继续追跑掉的胖女人,没想到他一转身朝抱着孩子的李湘莲奔来,挥刀就朝他们砍来。
      \"啊!\"
      刺耳的尖叫响起,李湘莲张着嘴却被别人替自己叫了出来。原来是那个胖女人边跑边回头看到了,吓得嚎叫一声忘了跑。
      刀并没有砍下,手腕被纤细的手指握住,举在空中。
      瞪着那把刀,李湘莲面如土色,已经不知该怎么动手动脚了,只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怀中的孩子仍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哽咽着。
      \"可恶!\"
      被人抓住了手的男人,咒骂着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出掌握。恼怒中的他根本就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气得挥起空着的左手朝这个人揍去,却没想到拳头被生生挡在了人家的脑袋外。他这才看清,那个脑袋上是一张清秀的东方女孩的脸。
      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正向他射着冰冷的剑,没有一丝温度的冷冷地盯着他。
      没有刻意的瞪视,但就是让他冷得立即清醒了八九分,心头的火气骤然下降到零度,浑身沸腾的热血停止了血腥的叫嚣,全身就像裹在极度冰寒中般僵硬。
      东方星辰也没意识到自己会有这种冻死人的气势,只是生气他拿刀砍人的行径,决心要给他一点教训。
      悄悄稍往后移动一下,他可不想被一个小女孩吓唬住。
      \"砍人好玩儿吗?\"
      轻柔的声音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但那冰冷无任何情感起伏的黑瞳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猎物一动不动,那把刀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下。
      放开握住的腕子,黑瞳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刀具上,像在研究着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
      \"这……关你什么事。\"他逞强地低吼一声,又想去拽孩子。
      \"啪!\"她稍带了一点内力在掌上,一记响亮的耳光将男人摔了出去。
      哼,欠教训的臭男人。
      李湘莲被耳光惊醒,抱着孩子偎到了女儿身边,看女儿没有受伤才安心一点,又惊惧地看着摔出去的男人。
      \"辰辰。\"
      \"妈妈,不要怕,有我在。\"她仍是轻声的安慰。
      她没想到女儿这么厉害,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她挥了出去。她的女儿啊!是她生的女儿呢,真了不起!好骄傲!
      打出一耳光后,东方星辰觉得烦燥的情绪好像平复了一点。哦!看来揍人是发泄的一种途径,怪不得有人喜欢打架,算他倒霉,撞到她手上。
      那个胖女人见菜刀已经不在男人手中,大着胆子又跑了回来,大白跟着她也蹿了回来。
      眼见形势逆转,在屋里的几个缩头乌龟也将头伸出了屋外,甚至已经有人站到了炙热的阳光里。
      男人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见那个东方女孩又到了面前,扬起了手。
      \"啪啪啪\"几声响,他脸上又挨了几下。不过这一次没有摔出去,但也够他受的,脸上热烈地冒出了十根小巧指印。
      他狼狈地捂着脸晕晕乎乎地晃了晃。
      \"你……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拿刀砍我们?\"
      打过人后,东方星辰觉得心情好了许多,看他站不太稳的样子,又补了一脚让他直接坐到地上去,这样就稳当多了。
      不过,秋老虎的威力还是小瞧不得,天气还是热得可以,她打人的右手心里粘粘的不太舒服,唉,帮人家擦了擦汗。
      胖女人小心的挨过来,却不小心被男人看到。
      他在东方女孩儿这里受了气,心里窝囊得不行,一看到她,不由分说站起来揪住她的头发就打,完全忘了刚才还怕得直发抖。
      \"湿……服(师傅)!\"
      一声古怪的喊叫插了进来,路边停下一辆银色越野车,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劲瘦不太高,穿黑衣黑裤斯斯文文的金发年轻人,他边喊边往这边快走;另一个棕长发蔚蓝眼睛带着厚厚近视镜的女人跟在他后面。年轻人轻快地越过正在扭打的人,来到东方星辰面前。
      东方星辰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扭打的两人身上,根本没听到有人叫她。
      \"湿服(师傅)!正(真)的十(是)你啊。\"
      斯文的年轻人惊喜地叫着,却见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理他,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打架人身上,挨着东方星辰站着的抱着小女孩儿的东方老女人倒是好奇得直瞅他。他利索地一转身,一指点向男人的肩背穴位,让他立即动弹不得地扎着揍人的架式定在那儿。
      拉出头发还在对方手里的胖女人,他看看这个打女人的混蛋,又并两指点向他的胸腹处,还顺道拍开了被自己封住的第一道穴位。
      \"哇啊!痛!啊啊……\"
      就见原来定住不动的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得来回打滚,叫得像杀猪一样凄惨,引得远远站着的几个人围了过来。
      \"嗨!皮尔格,你不能这么做。\"跟着年轻人一起来的女人怪叫,却也没出手拦他。
      东方星辰觉得这个会点穴的人手法还不错,再看脸才看清出手的人是谁。她有点惊喜地看着他,真是想谁就见谁,她正琢磨着这两天去看看这两个徒弟呢,其中一个就来了。
      \"皮尔格!\"
      \"湿服(师傅)!我还以卫(为)十(是)我看化(花)眼,煤香(没想)到正(真)是你。\"他不太流利地用汉语跟她对话,知道她听不懂英语。
      \"你还是用英语吧,我听得懂。你不是在华盛顿吗?\"头大地听着他的半瓶子汉语,东方星辰明白告诉他自己能听懂英语了。
      \"上面派我来这儿查一件案子,刚好路过这儿。真是巧呢碰到你。你什么时候来美国的,怎么都没跟我说。大白!你也在这儿呢。\"他讨好地抱抱美猴子。
      \"吱喇吱喇\"的警车渐渐逼近,停在了路边,下来三个警员。
      \"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警员问。
      胖女人迟疑地看着地上叫痛的人,听警察问话,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忙迎上前。
      \"嗨!我是华盛顿特警,请你们把他们带走。\"皮尔格不乐意混乱的场面防碍到他们师徒相逢,直接拿出证件要求清场。
      \"快叫救护车!\"那个先问话的警员小心地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人。
      \"不用了,踢一脚就好了。\"皮尔格上前踹一脚,那个男人马上停止杀猪一样的嚎叫。
      呵呵呵!与皮尔格一起来的女人无声地嘿嘿笑几声。
      不再理那堆人事,皮尔格双眼放光,兴奋地看住东方星辰:\"湿服!真是巧呢。米露知道你来了吗?\"他说的是另一个在美国的师妹。
      心情好转的东方星辰也笑笑地摇摇头:\"还不知道,我正准备这两天去看你们两个。\"
      棕长发女人有点吃惊的看着眼睛露出万种柔情的同伴,他平时的那抹精练不知哪去了,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不甘被冷落,捅捅皮尔格的腰,让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场。
      \"哦!我给你介绍,这是露西教授,美国医科院的才女。露西,这就是我的中国老师,你知道汉语都叫\'湿服\'。\"
      露西还以为他一直叫着的\"湿服\"是这个小女孩的名字,没想到就是他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师傅。
      她有点惊讶地望着他,用手比比东方星辰:\"什么?!就是那个……那个?\"
      皮尔格很自豪地冲她点点头。
      \"老天哪!就是她?!不敢置信。\"她实在有点不能接受,这个家伙常挂在嘴边的很厉害的中国老师,就是眼前这个面目清秀的东方小女孩。
      东方星辰一直保持着笑意的看着她,看起来这个女人以为当人家师傅的都是老头老太太级别的呢。
      \"哦!对不起,我太惊讶了。呃,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
      嗯!这个男孩还可以,挺斯文的,能配得上辰辰。李湘莲在一边暗中恒量着年轻人,顺便帮自己过滤有可能是的未来女婿。
      \"皮尔格,这是我妈妈。妈妈,这是我的洋弟子。\"
      \"湿服(师傅),你妈妈我该怎么称呼?\"他可是严格遵守师傅的民族风俗的,刚才一直打量他的东方老女人原来是师傅的妈妈,他得表现好点。
      \"叫阿姨就行了。\"
      \"阿姨好。\"
      \"你好。\"她不忘向露西示意。
      \"皮尔格,我们该走了。\"她不想他与这个小女孩过多的接触,这样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湿服(师傅),你现在有事吗?我能不能请你帮忙,有一个医疗方面的事情……\"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什么事?\"
      \"皮尔格!这可是机密的事情,你……\"露西不乐意的开口。
      \"我知道事情轻重,你放心。\"他截断露西的话,转头继续努力游说东方星辰,\"如果没事,我们正要去那里,你可以坐上我的车,咱们边走边聊,好吗?\"
      \"这……。\"
      \"去吧!反正你也没事,正好散散心。\"李湘莲在旁边开口劝说。
      \"可是……,好吧,我只是去参观,行吗?\"
      \"没问题。\"只要能和她待在一起,怎么样都行,以前空间阻隔了他的情感,现在老天给了这个机会他再不把握就是傻瓜。
      \"皮尔格!\"
      \"上级怪罪的话由我一人承担,你不用担心。\"
      \"湿服(师傅),我们走吧。\"
      东方星辰抱着大白坐在车上,听着皮尔格一边开车,一边向她介绍情况。
      \"大约是两个月前吧,国家情报局的计算机控制中心服器被人攻击,所幸这个人只是举报了一些情况,并没有搞破坏。
      这个自称是彼特的人举报了两间私人研究室,他们暗中与人贩子勾结,拐买人口,非法利用大活人进行一些残酷的非人研究,他提供了大量的研究档案和帐户信息给情报局,并提供了两个实验室具体的平面图。使我们很快就完成了调查,并对这两个实验室进行了封查,现在已经将相关涉案人逮捕。
      但是我们的人进入现场后,发现了还活着的五个白老鼠,五个活生生的人。这些残酷无情的家伙,把一些改良过后的激素、药物注入了人体,使这五个人生不如死,据说这五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这五个人是两种不同的实验品,国家调动了大批的专家来救援这五个白老鼠,除了三个人的病况已经找到了救治方法外,另外两个人属同一种实验品的人还在垂死边缘。
      据从实验室里得到的资料显示,这两个人是注入大量的了另一个人的血液才变成那样的,但那个提供血液的人在更早之前已经从实验室里逃走了,但他的病因实验室也在研究中,也就是说没有解决的方法。他们已经研究了玩死了两个实验品了,这两个也离死不远,而那个逃走的人的资料已被人完全删除,估计也离死不远,或者已经死了。
      露西教授是美国有名的医学专家,专攻人体学的。到目前为止我们也还没见到那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症状,也许你能帮上忙。\"
      麻烦!
      东方星辰很后悔坐上他的车,她只是一个赤脚医生,不是什么专家,也没那么高的文凭在手,这些麻烦还是少沾为好。
      \"呃!皮尔格,说好了,我只是跟去看热闹的,开开眼界。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一堆我也记不住。\"
      她窝在后座上,搂着大白懒懒的说。心情刚好一点又开始变糟,唉!
      \"怎么了,湿服(师傅)。\"
      \"皮尔格,你叫我东方吧,别再叫\'师傅\'了。\"她听着别扭,心情会更不好。
      \"不行,礼怎么能废呢,中国人不是都这么叫吗?\"
      \"问题是……,算了,你叫吧。\"
      \"再说叫东方也太见外了,我叫你辰辰吧,米亮师兄都这么叫的。\"
      \"好吧,随你,只要别再叫\'湿服\'就行。\"
      后视镜里的那双眼中精光一闪,偷偷露出柔情似水的笑意,看得在驾驶副座上的露西心里一阵酸苦,暗瞪了东方星辰一眼,却被大白不小心看到。
      大白也仿效主人懒散的趴在她怀里,依斯走了,另外一个活宝也天天在学校,主人也整天无所事事的,都没人理它了,好无聊啊。捕捉到前座那个叫露西的一眼,它心里一震,这个女人应该会让它好玩儿一下吧,就是不知道主人同意不同意。
      它摇摇主人的手,看她低下了头,打起精神向她比出自己的心情。
      东方星辰摇摇头,又点点,又盯它一眼,把大白乐得忍不住\"吱吱\"叫两声。
      微笑的看它一眼,东方星辰用手顺顺它的长毛,该换季节了,它的毛也开始脱落了。
      前面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听到美猴子叫,皮尔格笑开颜。
      \"大白,你十恨(是很)乖呢。\"
      大白听了很高兴,从主人的怀里起来,爬到前面他的怀里,两前肢学他的样放在方向盘上,嘴里\"吱吱吱\"的欢叫着,还不时向前方挥指一下,逗得皮尔格呵呵呵的笑着。
      露西见过通人意的猩猩,但没见过能和人沟通的猩猩,更没见过象人一样的白色的长毛猴子,所以也很感兴趣的看着大白的举动,惊讶得一直盯着它看,直问它是什么品种。
      大白狠狠的瞪她一眼,裂开嘴朝她做个鬼脸,吓了露西一跳,也忘了问自己的问题。
      大白看她那样子,乐得又是\"吱吱吱\"一阵叫。
      车子在洛杉矶经过闹市区的一条不宽的马路,由于是中午下班高峰期,车子陷在车阵中不能前进。大白已折回到主人的怀里,百无聊赖的东瞅西瞅,引得左右车辆里的人直瞅着它瞧。
      它无意中一仰头,刚好看到眼前一栋公寓楼的某个窗口处被一个白色头颅猛地贴上,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玻璃窗流下,一只大手揪住头颅上的白发扯了回去。
      白发的头让它想起了那个消失多日的依斯,又有点想他了。唉!
      大白眨眨眼,车子向前移动一点距离又在楼侧停了下来。它爬过主人的腿,贴到车窗上仔细往上看,窗户上果然有一缕血迹。窗户边上的窗帘无风自动的来回飘,明显是有什么物体碰撞到的原故。
      一颗头颅猛然间又贴了上去,这回是正面朝外,布满痛苦的五官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仍然让大白认出了是那个害它总想他的依斯。他正奋力的反抗着另一个人,高高举起抵抗另一双手的胳臂上衣袖已破烂不堪。
      大白转头猛拉闭眼养神的东方星辰,急得粗哑地\"吱吱吱\"乱叫,引得前座的两人都回过头来看它。
      东方星辰被大白猛烈地拽醒,皱眉看它,见它快速地比划着,并指着路外一栋楼上让她看,看她一时没领会出来它的意图,竟自行打开后车门先行离开蹿向路外的公寓下。
      \"嗨!辰辰,什么事?\"皮尔格在车里莫名地看着一猴一人先后跳上车,跑向路外,只得向露西交待一句,也随后追过去。
      跟着大白跑到公寓楼下的东方星辰看着它仰着小脑袋一径往上望,看她到了面前,边向上望边向她再次比划一翻。
      东方星辰慢慢变了脸色:\"你看清了?\"她相信大白,嘴里虽然这么问,但已抬头望向那扇有问题的窗。
      \"嗨!辰辰,怎么回事啊?\"追过来的皮尔格问。
      \"大白,说这栋楼的中间那扇窗户里……\"话还没说完,就见楼上的那扇窗突然被人打开,一道白色人影从里面跳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一只想抓住它但晚了一步的手,是一个男人的手,他站在窗边看着影子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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