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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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未被污染的本源分离出去以后太过脆弱，所以是暗堕的不动国行前往战场寻找流浪付丧神的踪迹。
乌云，黄沙，废土，守护历史的战场是一片荒芜的。不动国行站在战场上，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有着剧烈的灵力反应，代表着那里有刀剑男士正在和时间溯行军战斗。
不过，暗堕的不动国行可不能插手。
不动国行远远地看了一眼，在确定是刀剑付丧神压着敌人打以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他顺着一边的河流一路前行。
如果是生活在战场的流浪付丧神的话，河流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根据地。
流浪付丧神团体作为一个势力，自身还没有任何能增加人手的办法，势必要使用广撒网多敛鱼的办法，在多数战场都有蹲守的眼线，才能在发现不对劲的刀剑付丧神的第一时间把他们带走。
所以，如果要找的话，还是挺容易找到他们的。
战场上常见的时间溯行军几乎都是量造的傀儡靠灵力认刃，真正统率他们拥有思想能力的大将通常都奋斗着想要去改变历史了。因为不动国行身边都萦绕着暗堕之气，时间溯行军们基本不会跑过来招惹他。
暗堕的神明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在前方大约五百米处的河边，那块半人高的岩石后面，有一振孤身一人的和泉守兼定手持水囊，正在“咕噜噜”地往嘴里灌水。
…………
寻找到流浪付丧神的成员并未花去不动国行多少时间，反倒是被和泉守兼定带着去寻找主事之人的路上耗时甚多。
这已经是第五次开启时空轮盘了吧？不动国行看着和泉守兼定手中陈旧的时空轮盘亮起，忍不住叹了口气。
“和泉守桑，你明明可以直接带着我转移到首领那里的。”
“那是因为你身上真的有很多疑点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转这么多道弯的！”和泉守兼定瞥他一眼，一手挠挠头发，嚷嚷着，“我可从来没有听说有新刀实装的消息啊！”
“关于我实装的公告好像昨天才发出去，所以没听说过很正常。”不动国行解释。
这振和泉守兼定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就算曾经经历过不好的事，甚至直到现在身上都带着暗堕气息，性格却没有多大变化，行事也是出乎意料的十分豪迈。
虽然不动国行以前和新选组没有多少交集，但他在最开始签订契约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得知许多信息，这其中也包括已实装刀剑男士的部分，所以不动国行对于和泉守兼定的性格也有些模糊的了解。
“所以说，昨天才把公告发出去的新刀，今天就突然以这种深度暗堕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不会警惕啊！”
“那为什么还是决定要帮助我呢？”
“因为你是前来寻求我们帮助的同伴啊！”和泉守兼定理所应当地回答，“你看你，手都快要异变成骨爪了。虽然确实很可疑没错，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把你放在这里不管……”
不动国行忍不住笑起来，在引来和泉守兼定怀疑的目光之前止住笑容，转移话题问：“说起来，你是要带我去找谁呢？”
一提到这个，和泉守兼定就有精神了。
“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小乌丸殿下！”就算是和泉守兼定，在提到小乌丸的时候也十分自然地用了敬语，可见他确实十分尊敬对方了。
小乌丸啊……自称是日本刀之父的刀剑付丧神吗？
就着小乌丸的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很快就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一座废弃的本丸中。
不过，虽说已经废弃，但是这座本丸却被刀剑男士保养地很好。
和泉守兼定带领着不动国行往前走去。两人在天守阁前遇到了守卫在这里的一振极化乱藤四郎，和泉守兼定上前和乱藤四郎低声交谈了几句，乱藤四郎好奇地看了几眼不动国行，转身走进天守阁。
得益于不动国行刀剑付丧神的身份，一切的进展都堪称顺利。
“那个……不动国行桑，殿下请您进去。”橘发的短刀虽然看上去天真活泼，但是实际上行事却相当稳重。乱藤四郎打开门，向不动国行邀请道。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难点呢。
不动国行谢过二刃，独身走了进去。
天守阁内部出乎意料地十分简洁，宽广的大广间四周被暗黄色绘了古朴花纹屏风遮挡，光亮透过屏风照射进来。不动国行正面着的两扇屏风中间则是一张矮桌。
小乌丸端正地跪坐在矮桌后的蒲团上，听到动静便抬头“看”了过来。
这是一振浑身萦绕着灰败之气，双目也被黑布遮挡了的小乌丸。
曾有传说为小乌丸是来自伊势神宫的使者八尺鸦所赠之刀剑，而不动国行面前的乌鸦童子，卓越的风姿更是未堕其声名。长发披散，红黑两色的狩衣自他身下铺开，眼睛虽然被黑布遮挡，反而却显得他更加苍白纤细，宛如一朵绽放到荼蘼的花。
不动国行深吸了口气，率先向小乌丸见礼：“殿下日安。”
小乌丸却突然歪歪头，轻拢振袖遮住唇，露出了点惊讶的神色：“哦呀？您是……本灵？”
不管是面对和泉守兼定还是乱藤四郎都没有被发现的身份，只是一面就被小乌丸点破了。
明明双目被遮挡，却反而比其他人更加能看得清吗？
不动国行怔了怔，干脆大方承认了这一点：“正如您所见，我已经暗堕了。”
“真可惜……”闻言，小乌丸面上的惋惜之色更重，他向不动国行伸出手，示意不动国行到小乌丸身边来。
“我身上暗堕的力量太重，如果贸然靠近的话会伤到您的。”这振小乌丸看起来实在太过脆弱了，不动国行担心自己会伤到他，拒绝道。
“无碍，到为父身边来。”小乌丸缓声说道。
不动国行只得依言上前，一边尽力将周身萦绕的暗堕之气收起，一边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姿势以免身上的骨刺伤到小乌丸。小乌丸引着不动国行靠到自己膝上，纤长苍白的五指插入不动国行的发间，安抚一般地一下下梳着。
“暗堕的时候，很疼吧？”
不动国行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阳光自一边的窗户倾泻着洒落在他们身上，纵然因为此处早已被废弃的原因没有多少温度，因着乌鸦童子与怪物少年这毫不犹豫依偎在一起的温馨场景，仿若也生出一些暖意来。
不动国行想到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小乌丸殿下的情报。
小乌丸是在日本刀和直刀的过渡中诞生的代表性刀剑，地位超然，受这个历史的影响，小乌丸的付丧神也将其他刀剑们视作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也被视作孩子了……吗？
“啊……还好。”一直都只有自己关心别人的份，甚少被人主动关心的不动国行偷偷眨眨眼睛，面对这种情况，讷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感觉……耳朵有点烫。
“抱歉，如果是想要解除暗堕，只是为父的话，吾帮不了你。”小乌丸满含着歉意说道。
一振暗堕的本灵专门跑到他们这种地方来，还能是为了什么呢。就算没有乱藤四郎的禀告，小乌丸也能很轻易地猜测出来。
只是分灵可能适用的方法，对于本灵却很可能没有多少效用。
小乌丸叹了口气：“为父会把吾和孩子们解决暗堕的办法告诉你，然后……你去找时之政府吧。”
这是一个非常难的决定。
因为，身为流浪付丧神，大家对时之政府大多没什么好感。
刀剑付丧神其实是一种十分矛盾的存在。作为刀剑，他们历经世事，天性渴望被主人使用；但是作为拥有人身的付丧神，却又有着自己的傲骨和底线，轻易不会打破。
至于明明是品德败坏的审神者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怪罪到时之政府的头上……大概是因为，时之政府当初，一直都保持着默认的态度吧。
——默认审神者可以无条件对刀剑付丧神做任何事情。
如果硬要说的话，总刃数只有区区几千的流浪付丧神可能会被时之政府视为一个有点麻烦的历史遗留问题，但是绝对无法真正被时之政府视作威胁。
他们所依靠的，一为曾经本灵的警告，二则是他们所掌握的淡化乃至彻底祓除暗堕的方法。
小乌丸和不动国行都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小乌丸说，不动国行可以将祓除暗堕的办法交给时之政府的时候，不动国行瞬间僵硬了。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动国行谨慎地问，“如果是您的话，您应该知道，如果我真的把方法交过去，您悉心维持的这个组织，很可能瞬间被时之政府瓦解吞没。”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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