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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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趴在一个又黑又臭的角落里,从缝隙里往外张望着.
这十天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先是被太后召见封为淑妃.皇后之下,平齐的还有其他两家也是用来巩固政权和皇位的妃子.三天后正式授予了金册金印.那天由于起得太早,没有睡醒,所以那天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后,还有其他的妃子一个没有看清.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见,看没看清不也打紧.
再来是皇后不知从那里听闻苏家这位新进的小姐当初因不愿入宫为妃,还跟人私奔过,(当然,是不是真的私奔狐狸也不知道,见到她的时候是死掉的.)秘告太后.太后紧急召见苏相爷,相询事实真相.得知确有出逃一事,至于是否私奔,苏相爷一力否认.为了皇家脸面,太后认为些事不宜张扬,可是也不能再留苏绿离在宫中,恩准苏相爷带回苏绿离.对外召告天下,新进的淑妃由于水土不服,不治身亡.
被带回苏府的苏绿离关起了禁闭,任何人不准公开此事.三天后的月圆之夜,狐狸很顺利的脱体而出,悄悄的离开了苏府.当然,明早就会有人发现苏绿离已死,本来就是死的,只是迟了一月而已.
狐狸高兴的蹿出苏府,终于是自由了,还是自己的身体最好啊.
兴奋的狂奔了一阵儿后,突然发现有个问题,森林在那个方向?狐狸再次在人类的世界迷了路.当苏绿离的时候,是千金小姐,平常不让出门,就是在苏府也是经常的迷路,没有丫环跟着根本就回不了自己的房间.根本不知道人类的地方是如此的复杂.
正在到处乱窜的时候,碰上了个打更的,在今晚异常明亮的月光下,打更的看清楚了一身红毛的大狐狸,这个打更的拼命敲起了锣,惊起一了镇子的人来追它.一个月的人类生活它都差点儿忘了人类见到它这样儿的狐狸都会赶尽杀绝的.
慌不择路之下,它钻进了又脏又臭的垃圾堆里.这时,天也快亮了.
追了半夜的人们在一无所获之后,质疑那个打更的是不是天太黑眼花了,乱叫乱敲的搞得一镇子人没有睡好.那打更的叫屈,赌咒发誓说确实是见到一只火红的狐狸在镇子上跑.吵嚷一了阵后,人们渐渐散去,有些回家补眠,有些赶着出早摊.大家边走边骂,死打更的,让人追了一整夜什么也没看见,没睡好今天的活儿怎么干得完那.
狐狸紧张的注视着外面,它看到人们已经慢慢散去,除了一些准备出早摊的人打着哈欠打开临街店门,收拾着东西.没有人再提起追赶狐狸的事.
里里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出了一口长气,才发觉藏身的这个垃圾堆可真是臭死了,它从来都没有呆过这么臭的地方.人类真是好本事,能把自己住的地方弄这么臭.
街对面的肉铺也开了门,摆出了一大堆的猪肉,还一样一样的往钩子上挂,看到这些猪肉,里里觉得可真是饿死了,被人追着跑了大半夜肚子早就叽哩咕噜了.
寻思着怎么才能吃上东西,当然最好是面前的这个猪肉铺里的肉肉最香了.这可是它亲眼看着最新鲜的猪肉呀.它都已经瞧好了,就是上面一排钩子上的第三个看起来最好了,肥瘦相间最是美味呀.吞了吞口水,可是怎样才能吃到呢?
里里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勇气在白天当着一大街的人的面前去抢,也不能拖着肉又跑回垃圾堆里来呀,当了一个月的人最大的坏处是再也不能滚着灰尘吃东西了,更何况是这个又脏又臭的垃圾堆呀.这可怎么办,肚子饿得好难受.
终于里里想起来,那个死老头子不是教过它变成人类的样子么,变成人类的样子不就可以走出去了吗,怎么这么笨咧,现在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要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变成人的样子不就不用跑得那么辛苦了么,还可以向人类问路怎么回森林里去呀,真是笨,真是笨,里里连连敲打自己的头.停,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
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肉铺,里里的口水已经滴成一条线了.苏,吸回去先.
慢着,那个屠夫走出肉铺拿着张纸,转身就往墙上贴.
里里眯起眼,努力的从缝隙中想看清楚贴了什么,拜一个月人类生活所赐,它认得字,而且比人类学得可快多了,谁叫它是活了几百年的狐狸精呢.
急招学徒,包吃包住,一年后如本人满意可每月另加五百钱工钱.
切,字可真丑,写得歪歪扭扭还涂黑了几处,看来是写错了.想必这个招贴是屠夫自己写的,连个几文钱字都舍不得让人写,真是省到家了.这个条件也是抠门到了极致，一年后才有工钱呢。这是招长工呢还是招学徒。慢着,里里的眼珠子转转了,只要我变成人的样子去招工,不就可以接近肉肉了么,再找机会拿了肉肉就溜不就行了.嘿,就这么办,可是变成什么样子才好呢.
一时间还真想不起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才好.最近只擅长变成女的,不过,招工应该是招男的吧,这可是肉铺,少不了背拉肩扛的活儿,肯定要身强体壮的男人才好入选不是.想定第一步,变成男的,还要比较强壮的才行.里里打量着街上走过行人,看看选个什么样子来变比较好.
好了,就这个啦.里里默念了一下,想着变成这个样子,变成这个样子.行了,咱可以出去了.
里里钻出垃圾堆,抖了抖衣服,除了有点臭,别的没什么问题了.它大摇大摆的走出小巷,径直到了对面的猪肉铺,故意不去看那诱人猪肉,免得口水流出来不好看相.装做看了半天招工贴,然后就对站在猪肉铺后面的屠夫说:"这个工作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你看看我怎么样?"
屠夫睨着它,打量半晌,"确实什么人都可以,你是那里人,多大了,我不收童工的."
里里慌了下,想了想:"我就是这附近村里的,爷爷病了,做不动了,叫我自己出来找口饭吃,今年十六了."
屠夫懒懒道:"我只收学徒,只管学徒的饭,我看你认得招工贴应该识字,这样吧,你年龄倒也合适,如果也能记帐的话每七天给你一副猪下水,你看怎么样?"
里里高兴死了,没想到一招即中,先混口饭吃再说,森林也要等打听方向才能走得了.里里忙不迭的点头,:"好!好!没问题,今天我就可以来么?"
"可以啊,今天先给我打打下手,看看我是怎么卖肉的,过几天再帮我杀猪."这时,屋内传来一声怒吼:"勇他爹,快来吃早饭,等你半天了,都要凉了,磨蹭啥哩.""来了,就来了."屠夫转过头说:"先来吃早饭吧."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里里赶紧跟了进去.一进内屋就看到一个大概八岁的拖着鼻泣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勇了,正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大馒头,一双小手放在桌沿就是不敢伸手.忙着端粥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四十岁左右妇人,衣衫还算干净没有补丁.
一进得屋内,屠夫就忙说:"这是刚招的学徒,十六岁,还认得字儿,可以记个账什么的,咦,你叫什么名字?"
里里抓了抓头,说道:"小里."刚说完就看到那个小孩目光灼灼的看着它,看得它一阵儿心虚,想着,是不是没有变好,难道尾巴露出来了,它偷偷的摆摆了身体,没有啊,尾巴没有露出来哩,可是这小孩在看什么.
"这个是我老婆崔氏,这是我儿子勇丸,哦,对了,我姓王."屠夫一一指着屋内人说道.
里里低敛了眼,拱了拱手,还是少开口为妙.屠夫对它的表现大为满意.招呼它一起坐下,开始吃饭了.只见勇丸终于把视线转回了大馒头一伸手拿起来就啃.里里瞄了眼桌上,除了馒头米粥咸菜外,只有一碟几片的烧肉,看起来连里里塞牙缝都不够.迟疑的拿过一个馒头,咬了几口,虽然很想吃肉,可是被人追了一晚上对人类还心有余悸，也害怕自己的法术不太灵光露馅就糟了。
总算是混饱了，一共吃了两片肉，还算不错，起码到现在法术还挺管用的。接下来就打听森林的方向了。
一天下来，里里快累死了，想不到做人这么辛苦，当初在森林可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再不然就是玩耍下，从来都没有这么辛苦。从吃完早饭后站柜台开始，打扫，劈柴，挑水，帮老板娘烧火，吃完晚饭再接着算帐记帐，那些乱七八糟的字看得里里一个头两个大，屠夫写的字太难认了，怪不得识字的待遇比较好一些呢。别的倒还好，可是狐狸从来都是怕火的，也难怪,凡是有毛的动物都怕火哩。帮老板娘烧火的时候差点因为太害怕而烧着头发，吓死它了，最后被老板娘给赶出来了，还被骂笨蛋.
臭婆娘，不怕火了不起啊，居然敢骂它笨蛋，明天变个东西吓死她，切。
里里一边想一边愤愤的翻个身，屠夫把它安排在柜台的下面睡，幸好这个放肉切肉的地方还算大，翻个身还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晚上王屠夫不会把猪肉放在柜台上,要不然还可以偷吃些.这跟它当女人的时候待遇可是天差地远那，不过呢，我们的里里大人是不介意的，毕竟这只是暂时的，等问到去森林的路它就可以离开这个肉铺了。打了个吹欠，里里渐渐睡去了。
好，我们的里里终于是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了，虽说条件是差了点儿，可是屠夫和他的一家人都是粗人，有些微小的差异他们是发现不了的，比起被人追着喊打喊杀的可是强多了。里里发现，当它受到惊吓就会不自觉的翘尾巴，幸亏他们不曾留意，要不然没等问出森林的路可能它就要死翘翘了。除了那个总是挂着两管鼻涕的屠夫的儿子勇丸，虽然他从来没有接近过它，可是只要是里里睨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用那双细细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它，总让它心里毛毛的。
我们来看看屠夫的这个儿子勇丸，屠夫在跟他老婆成亲了大概十年才有了个这儿子，之前因为没有孩子，屠夫跟他老婆差不多月月都去观音庙上香求子，求来求去，终于在十年后有了这个儿子，当然视若珍宝。可是这个孩子语迟，到现在还不曾说过连着十个字一起的句子，也就是说，八岁了还不太会说话，出生后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哭闹，总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周边的事物或是东西。
幸好,勇丸除了语迟倒也并没有别的不太对劲的地方,本来屠夫和他老婆也不是太聪明的人,所以即使勇丸显得有些笨拙也没什么关系.他仍然是屠夫和他老婆的心头肉.只是,他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玩,从没见过他跟别的小孩一起玩.像他这样大的小孩正是调皮的让人头痛的时候,可他不是,他很安静,也经常会一个人呆在屋后的小院中对着长在那里的植物看个半天.要不然就是搬个小板凳坐在肉铺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现在多了一项,时不时灼灼的看着里里.可里里不是植物不会没感觉,经常会如芒刺在背,暗想着他倒底在看什么.
今天勇丸出去了,大事件那,里里舒了口长气儿,终于暂时可以不用再感受那总是让人不爽的目光了.勇丸跟着他娘去他外婆家了.这一天的工作里里做起来特别的顺手,真是轻快呀,它已经偷偷的藏起了几块猪肉,当做宵夜,做屠夫就是好啊,从来不会缺肉吃.天快黑的时候,勇丸跟他娘回来了,一回来勇丸就一头扎回后院没出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月亮已经升到树梢儿了.屠夫一家人都已经熟睡了.里里偷偷爬起来，穿过厨房来到后院，它的宵夜就放在靠院角落里的高大枣树的最高处树干上。里里先是在厨房偷了个罐子把它用绳子系在树干上，再把肉放在罐子里，盖上盖子，第一次没有盖子被鸟和不知那里来的猫给偷了去，第二次找了个盖子盖上就好多了，没再丢过。里里挑着哩，只吃当天的现杀的新鲜肉，隔夜的绝对不吃。一进院子，就见到在枣树下多了一棵矮小的植物。可能是勇丸不知从那里挖来的种在这儿了。里里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准备直接上树拿它的宵夜。
咦，这个植物看起来好眼熟哟。在那里见过。
里里靠近些嗅了嗅，又仔细的看了看，啊，这不是在森林里梨树下的那棵过了几百年都没长大的小树苗么，这可是邻居呀。怎么跑这儿来了。见到这熟悉的森林里的朋友，里里呆住了，怎么这小树苗也落得个跟它一样的下场。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明亮，柔柔的清辉洒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中。里里变回了原形，绕着这棵小树轻轻的跳跃，见到老朋友毕竟是件高兴的事儿不是。
它温柔的用自己蓬松的大尾巴轻拂过那小小的叶片，让叶片在月光下变得更加的光洁。轻暖的夜风吹来，似乎带着远方森林里那一丝丝的树木的清香，枣树的叶片也随之发出了细细的低语，呼应着那远处同类的气息。
转 这时的月亮已经慢慢的升到了夜空的正中。今天是满月，所有的一切更加清晰起来。
小树苗的叶片这时候开始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似乎是反射着月光，又似乎不是。里里曾经见过一次，可那次时间很短，当它靠近时就没有了。可这一次金色的光芒一直没有消失，连整棵的树都似乎变淡了。
里里蹲坐着注视这发出金色光芒的小树。所有金色光芒这个时候开始聚中起来，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类的小孩的样子。哦，这不是树精么，跟那个梨树精老头子一样是树中的精灵。因为这棵树还尚小所以只能是个小孩的样子么？
金色小人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里里看着它，看到它张开眼睛四处张望，打量它。里里来回踱了几步，这个怎么办，它还没想好。不知道是该对它用心语还是直接跟它讲人话。里里也确实不会跟植物沟通。算了，都试试好了。
里里再次蹲坐下来，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它的小人说：“你好，初次见面。”
小人晃了晃，眨了眨眼，在里里看来是十足的人类表情。看来，先跟小人讲人话是对的。
“你是不是当初在森林里梨树下的小树苗啊，如果你有记忆就应该记得我。我是你对面的邻居，合欢树下的狐狸。”
小人怯怯的点点头，看来听得懂，这下里里真是兴奋极了，它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树精灵的变化。
里里蹦跳着，无限欢喜，小人似是感觉到了它的开心，也微微笑起来。里里语无伦次的说：“见到你真是高兴，你饿不饿？吃不吃东西，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小人迟疑的开口：“什么叫饿？”里里正在来一个高高的跳跃翻滚，听到这话差点直接从空中栽下来。里里惊奇的盯着小人，感情这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懂啊。看来得有人教教这个小白一些基本的知识。里里咳嗽两声，清了清嗓门，开口：“你现在是以人类的样子出现,如果有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来就是饿了,人类吃东西是为了活着,跟我们兽类是不同的,兽类是为了活着才吃东西的,哦,我讲乱了,人类可以不饿也吃,我们可是饿了才会去吃."抓了抓头,好像还是讲得不对哦.转念一想,站在面前的可是植物,植物只要长在土里靠着阳光就可以长高长大,可是不晓得会不会饿.
不管了,先把肉肉拿下来再说.里里敏捷的跳上树枝,叼下罐子,打开盖子,拿出准备好的宵夜,送到小人面前,"这个能吃么?"
小人看看肉,又看看里里,里里毫不犹豫的叼起一块肉肉香香的吃起来.小人看它吃完了一块了,舔舔嘴看着自己,迟疑着伸手拿起一块肉,刚刚碰到肉就惊叫一声手也松了肉掉在灰尘里滚了滚.
啊,里里吃惊的看着小人,小人的眼中冒出了晶莹的泪珠.
"它死得好可怜,也不想死,你还吃它的肉."小人伸出小小的手指着里里.
"拜托,猪本来就是人类养来吃肉的啊,什么想死不想死的,我要是肚子饿也会去捕猎,杀死别的动物来吃啊,要不然我会饿死的.这叫天性,懂不懂."里里翻了翻白眼,扫兴,还浪费它一块肉.它可从来没问过被它抓到的动物想不想死咧,它们要是不死我就得死了,饿死.
里里不客气的把剩下的肉肉全吃了,至少不能再浪费了不是.小人含着泪看着它吃完了肉,也渐渐明白这只狐狸的确跟自己不一样.
总算是吃了个半饱.里里边清理自己的毛发边问道:"你不在森林里好好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算起来你也有几百年了,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出现?"
小人呆了呆,:"我也不知道啊,最近觉得身体有些怪怪的,"瞄了眼身边的小树苗,"你是我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二个跟我不一样的东西.可是,我对你有熟悉的感觉."
那当然,里里翻了翻白眼,做了几百年的邻居,就算只是一棵树,时间长了也会有感觉的,更何况它还是一只有灵性的狐狸,谁能忽视得了它."你第一眼看见的是什么呀?"里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刚才还在的那个,我是照着他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的."
啥,刚才的那个,不就是勇丸么,他的样子,天那,这小人还真是会选,幸好没有学着流那两管鼻涕.不过,说老实话,勇丸长得实在不怎么样,以它狐狸对人类的眼光,他也算是长得蛮差的.一张面团脸,脸上勉强算是有五官,可是模糊不清,因为总是莫名其妙的盯着它看,害它从来都不敢正面相对,还有那两管鼻涕,太恶心了.
算了,看在这小人没什么见识方面,就原谅小人品位差好了.反正以后还可以再变成别的样子的,谁叫小人第一个见到的人类是那小子呢,里里自己第一次也好不到那儿去,变的是那个可恶的老头子,只是为了一个包子,说起来更让狐狸的尊严扫地,不提也罢.
"你就先这个样子吧,以后再变成别的.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那就还是不管了,反正已经来了就安心住下吧,等我问到回森林的路我就带你一起回森林吧."狐狸俨然一副大哥的口吻.小人高兴的点点头.
"不过,你这个样子还是暂时不要让人类看见,你看你,变得又不彻底,只有个影子,没有实体,难道你们树精刚刚能变化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么?"小人摇摇头,看来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里里伤脑筋的说:"以后我不叫你,你就不要出来了,免得让人把你当妖怪烧了你的树几百年你就白过了.我叫里里,你以后叫我里哥哥就行了."
"里哥哥!"小人兴奋的叫道.
啥,你哥哥,听起来可真是怪怪的.算了,好困,该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哩.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去睡了,你乖乖的回树里去休息吧,明天晚上咱们再聊天."里里好不容易遇见个熟人,又是这样的弱小,不禁起了怜惜之心.小人又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送它走了,这个眼光怎么跟勇丸一样,明天要讲一声以后不准用这种目光看它.
打了个哈欠,枕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