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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一章 异族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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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望楼张灯结彩,打出条幅:异族美人,开心三弦。每个人都很疑惑,望楼什么时候来了异族美人,三弦又是个什么东西?
万众瞩目之下(当然没有万众,太看得起我这小小的青楼了吧,喔嗬嗬嗬,和浓得意的谦虚),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灯火辉煌的大厅挤满了人,大家都等着看美人,三弦。
和浓也在自己房间打扮完毕,她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头发用近一寸宽的金环高高束起,发尾散开。眼角描了长长的墨绿眼线,勾勒得媚气逼人。头顶戴了串黄金打制的流苏,依次渐长到额间披散下来,显得肌肤莹莹如玉。在最长的流苏末端双眉之中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祖母绿宝石,流光溢彩。上身是仿唐时女子的浅绿抹胸长裙,外罩冰粉色起蝴蝶暗纹纱衣长长的拖在身后,只有在某个特定的角度才能看清纱衣的蝴蝶图案。整个人在走动的时候,飘飘洒洒,如杨柳迎风,游丝软系。
腕上用一个凤纹镂空宽金活扣金镯,当初买下的时候是一时冲动,拿回来一看,像是那种粗俗老鸨最爱的物品,又宽又厚,着实郁闷了一阵子,原来品味也跟那些人差不多嘛,后来看着惹气儿,拿来垫了箱子底儿,安慰自己说以后要是没钱了起码可以拿去当当,能值不少钱呢。今天看来,搭配这套衣服是再好不过了,自己的品味不差嘛,只是没配好合适的衣服不是?为了不显得累赘,脖子上就没有再用任何物件了,有扬有抑才叫品味嘛,不然,就跟零零碎碎衣衫的叫花子没差别了。挑了双浅粉红缎面鞋子,和浓在镜子前得意的转了一圈,真是太漂亮了。(自己夸自己,恶!!!)
她招摇的出了房门,霸九默默的跟上。最近,她心情总是特别的好啊!
和浓满意的看着人头攒动的大厅,慢慢的踱到大厅中央的高台之中,微笑着打着招呼。此起彼伏的人声道,和老大,好漂亮,和老板真是风华绝代,和浓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感谢大家长此以往的捧我的场,今天,是我精心为大家准备的美人和乐曲,希望大家会喜欢。”
当和浓回到自己的包厢后就让熄掉大厅的烛光,只留高台前用大铜镜反射到台上的烛光。在一片人们低低的嗡嗡声中,上来一个小仆抱着个黄花梨木的镂空万字不断头圆凳放在台子正中就下台去了。又过了一小会儿,慢慢走出来一个欣长的身影,大家嘀咕道,难道这个就是美人,长也太高了吧,跟个男人似的。
等大家终于看清之后,才知道确实是异族人。头上是春草绿绣金边小帽,帽沿累累垂下一串串亮亮的银光闪闪的小圆片儿直达肩部,还罩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此时白纱正遮着大部份的脸,只留出秋水横波似的眼睛。小帽子左侧还插着三只长达一尺的鲜蓝色宽穗羽毛。身上穿着非常繁复的长长短短的长衣短甲。水红斜襟及膝绣花袍子,系着同色腰带,外罩粉蓝色缝着亮晶晶白水晶的比甲,下着大红色灯笼裤,套着大红绣金线翘鞋头的长靴,手中抱着把奇怪的琴。
正在大家消化这身装扮的时候,台上的人已经坐下来,非常不文雅的翘着二郎腿,把琴搁在腿上,似是怒火熊熊的扫了一眼台前的众人。手开始动起来,呃,似乎有个惊天雷在大家耳边炸响,连坐在包厢的和浓也惊得跳起来,端在手中的茶水也倾倒了在楼下的人身上,虽说不太烫了,可是楼下的人正在黑暗中被琴声惊得六神无主,立马觉得脖子上有热热的东西蜿蜒而下,吓得哇哇乱叫。幸好训练有素的小仆赶紧上来处理这次事件。
正当大家被炸得蒙蒙然的时候,一缕细细的笛声犹如清凉的微风钻入每个人的心田,成功抚慰了由台上异族美人制造的噪音形成的烦燥之感。
笛声悦耳而固执,欢快而悠扬的顶住了噪音。和浓呼出一口气,正好这个时候台上的美人看向这边,眼中充满了愤懑。和浓邪恶的对“她”一笑,口形做出“梨落”,台上的美人立马转过头去,手上停了停,接着顺着笛声弹出了今天真正应该让“她”弹的曲调,刹时,大家只觉清新悦耳的曲调充斥了心间,犹如夏天山间欢快的小溪跳跃着顺流而下,沿途鸟语花香,绿阴匝地,清风拂面,凉爽而热烈。
笛声与三弦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三弦的热烈与笛声的清扬互成对比又和而为一,听得人心情马上变得很好。三弦独奏的时候再也不是像刚才那样炸人耳膜而是弹起
了另一种让人心情振奋的节奏。台上的美人似乎心情也变好了,随着乐曲隔着面纱都能让人感觉到“她”得意洋洋的弹奏,纤长的素指灵活的在乐器上如蝴蝶般翻飞。
一曲终了,大家呆呆的台上台下互望,心上仍还在不断的回响刚刚的乐曲。和浓拍拍手,训练有素的小厮赶紧点上了灯火,大厅中的人,有些还保持着三弦炸响时的动作,
双手举高欲掩耳,然后一直就没有放下来过了,就那么举在半中间,现在尴尬的互看放下手或是伸手掩饰的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