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S】守得云开见月明》M胖丁慕楼

16、十六

　　几个星期之后，郭德纲看着客厅当中唱着太平歌词《白蛇传》的磊磊和正在给他伴奏的石头说：“你们准备一下，过几天国庆上台，磊磊就唱这段，石头你拉京胡给他伴奏，然后你再说一段地理图，我来给你量活。”

　　“真的吗？”“师父，我可以上台了？”“姐夫，介是真的？”

　　郭德纲听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问题说：“但是这几天，磊磊，你得好好开嗓练习，你们两个得配合好，石头等会儿你跟我来一段，这几天你回家也不能松懈，把地理图吃透。”

　　石头下午回家时，院子里飘起阵阵微风，零碎的落叶在风中轻轻舞动，爷爷坐在藤椅上，一杯茶，一支烟，正听着石头之前在家练习的录音，闭目小憇。他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划破了这一刻的宁静：“爷爷，爷爷，师父让我国庆上台了。”

　　爷爷微微睁开双眼，也没有起身只说：“好！石头你把东西放下，冰箱里有西瓜，吃点再说。”

　　在午后的小院里，爷爷喝了一口茶，给满头大汗的石头摇着扇子，石头一边吃着西瓜，嘴里还不停的絮絮叨叨讲着这两天的事儿。

　　“爷爷，师父让我上台了，就下个星期国庆，我要给磊磊伴奏，他唱白蛇传，然后我还有一个地理图的节目，师父给我量活儿。”

　　爷爷抽了一张纸巾，给石头抹了抹脸上沾着的西瓜籽说：“那你这几天做完作业就多练练，练得多了上台也不慌。”

　　石头放下西瓜看着爷爷说：“爷爷，那我放假前一天放学，就直接去师父家对词，晚上就不回来。”

　　爷爷拿着石头吐出来的西瓜籽，随手甩到小院角落的花圃（菜地）里：“那你记得那天早上把睡衣和京胡都带上。”

　　“好嘞～”石头拉住爷爷的手问：“爷爷，到时候您去看我演出吧~如果您不在，我有些怕。”

　　爷爷笑着呼噜呼噜石头软软的头发：“我们家小崽儿第一次上台，我肯定会去看了。”爷爷看着石头很认真的说道：“石头，你是一块璞玉，到哪儿都会发光，以后即使爷爷不在台下，也不要慌。”

　　第二天，爷爷特地给石头请了一天假，带着他去买了一身大褂。是买而不是定做，一是因为如果定做的话时间来不及，再一个就是石头现在发育期，穿不了多长时间，不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定做太贵了，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的嘛。

　　虽然是买，但毕竟是石头的第一件大褂，爷爷愣是让石头换了10来套，才最终定下一件藕荷色的大褂，按照爷爷的话来说：“石头面嫩，穿浅色最好看的。”

　　就是因为爷爷的这句话，之后石头所有的大褂都是浅色系的。

　　演出前一天的早上，石头有些起晚了，爷爷帮他收拾好书包和大褂，他出门前只来得及说了一句：“爷爷，明天记得看我演出。”然后就抓着两个包子，背上书包出了门。

　　石头一下课就直奔天桥，师父和师爷张文顺今天在那边演出，他到的时候，师父和师爷正演《卖布头》，这是最后一个节目，石头也就没去后台，就在台下观众席里搭把手，但很快石头他听痴了，师父的嗓子气力，节奏，包袱都很好，可以说是近乎于完美。

　　演出结束，师爷喊着郭德纲带上石头，磊磊他们一起去吃饭，就在天桥旁边的天畅轩。

　　吃饭的时候，师爷看着旁边跟着郭德纲的石头，磊磊，曹金还有何伟，有些感慨的提议说：“德纲，现在跟你挑笼子（学艺打杂）的不少，马上他们也要上台了，你应该给他们取个艺名。”

　　郭德纲提出想听听师爷的意见，师爷想了想说道：“我当年在曲艺团练功的师父名叫云鹏，年轻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云字好听，听风太凄凉，听雨太残，云是鹤的故乡。你以后收徒弟就用云字吧，等你以后徒弟更多了，就按云鹤九霄，龙腾四海来排序。”

　　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石头这几个人就都有了艺名，磊磊-张云雷，石头-陈云泽。

　　那天晚上，石头给爷爷打过电话之后，就和磊磊两个人就一直聊着天，几乎一夜没睡。是兴奋，又是有压力，恨不得一睁眼就是下午演出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的石头，怎么也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变故，正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