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的荣光》呆头碌碌无语

6、第 6 章

　　荣纯一行人准备好相应的东西后，占据了操场的一角，大家分工合作，用粉笔来布置棒球场地。
　　没过多久，场地布置完成，依稀可以看出一个棒球场的模样，大家开始练习传接球，漏接时常发生，练习守备，原本的一垒安打，之后大家不断失误，跑者都直接回了本垒，投手牵制时内野手时常失误，接不到球的事时常发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看到大家的表现，阿光表示很忧伤，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想起了全国大赛第一场的情景，丸龟少棒对战江户川少棒，还听到观众讨论全国大赛基本上都是少棒之间的对决，这一次只有一所国中打入全国大赛。虽说他主要精力放在在卖东西和收集该卖什么货物的情报，比赛他有认真看，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最终比赛以7:0结束。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比赛，不断刷新着他的世界观，球速太慢，没有球威，捕手差劲，跑者不能把握时机，牵制太水，打击太烂，守备拙劣，配合太差，毫无战术。他的眼光和意识早被荣纯养叼了，那场比赛在他眼里漏洞百出。
　　少年，你和观众看的真是同一场比赛吗？你这么形容好吗？少棒的队员如果听到了，一定会哭昏在厕所里。
　　阿光看到大家的表现，我才知道没有最差劲的，只有更差劲的。
　　训练结束后，荣纯和阿光回家吃饭，晚饭结束二人收拾好碗筷后回了房间。
　　阿光道：“荣纯，我真不该对你抱有有期待的，今天的练习真是太有意思了，我们真的可以通过预选赛吗？”
　　荣纯一脸无辜，“你在期待什么？我有说过我的小伙伴很强吗？”
　　阿光努力回忆，“好像没有。”
　　荣纯认真的望着阿光，“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挑战吗？你不觉得我们集中了黑马球队的所有特点吗？”
　　阿光一脸无奈，“之前的训练你们练出了什么成果？”我高中时一定要用围棋好好坑这家伙一把，已报这一箭之仇，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荣纯的脑袋飞速运转，努力整理着说辞，“他们可以碰到100公里的球。” 碰是可以碰到啦，水准不能保证。
　　阿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有认真给他们训练吗？我记得你训练我时可严厉了。”他和荣纯打了那么多年交道，自然可以听他的出潜台词。
　　荣纯弱弱道：“不一样的，他们觉得棒球好玩、有趣，想开心的打一场不负春光，不负韶华的比赛，若是让他们如你我这般训练，会消磨掉他们的乐趣？那样做太残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来讨论战术吧，不能用实力取胜，我们就靠战术取胜。” 阿光的眼底泛出笑意，不负春光，不负韶华，这样的理念和他加入的围棋社何其相似。那段时光虽已远去，却成为我记忆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
　　荣纯道：“我打算靠三振来取得出局数？你觉得可行吗？”
　　阿光思索了片刻方道：“不妥，这不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人的比赛，你的小伙伴们会怎么想？如果对手用短打怎么办？一个内野滚地球都能让跑者顺利回到本垒。”
　　荣纯一脸无语的表情，“那怎么办？”
　　阿光坏坏一笑，“我有一个比较无赖的主意，有一定难度哦。”
　　“说说看。” 荣纯兴致盎然，超期待的。
　　阿光道：“换我守备二垒，随便找一个人做捕手，他摆好手套，你要控制好球路，在捕手不移动手套的情况下，让球准确无误的飞进捕手手套，即便有人碰到球，让球也只会飞到一、二垒方向，飞到一垒你负责补位，飞到二垒由我来处理，利用吊球让打者将球打到投手正面的球。一旦跑着前进到三垒，有两种办法，其一，将我换到三垒守备，届时你视情况选择牵制或是和打者正面对决。其二，将我换到捕手的位置，我绝对不会让跑着回到本垒。轮到我们的打席就积极挥棒，好打的球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人上垒就用短打推进。”
　　荣纯苦笑道：“你的战术也太猥琐了，这需要十分精准的控球，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阿光斜了他一眼，“你可是大联盟的王牌投手，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荣纯道：“我会努力的，我们先按这个方案执行，我会尽快让小伙伴们学会守备。”
　　阿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不知道要等多久，不如让大家摆好姿势，你控制好球路，打者即便打到球都会飞到固定位置，能够让守备轻松接到球，我们还可以用语言来交流，你负责判断球会飞到什么位置，直接叫那人的名字，精确的告诉他该以什么速度往哪个方向跑，该在什么时机起跳，该在什么时机张开手套，该将球传到什么位置……”
　　荣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阿光，你怎么这么贼，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和你棒球对决你总是花样百出，技巧、误导、施压……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我不过是学到了些许皮毛，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阿光想起了不堪回首往事。
　　荣纯顿时羞红了脸，“那些大都是我在大联盟完善的，国中比赛用这些合适吗？”
　　阿光冷冷道：“荣纯，你哪里来的优越感？你才练习了多久？从头练习的你能发挥出原来的几成实力？现在的你能应付强棒的打击吗？第一次和我对决你为何会输？你不重视那场对决，所以输了。你还想犯相同的错误吗？”
　　荣纯闻言如遭雷击，愣了好一会，“阿光，我会摆正心态，我们是挑战者，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们去练投吧，我想尽快恢复实力。”
　　阿光道：“十球，用硬球练习，帮你找回曾经的手感。”
　　荣纯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太瞧不起人了，我要让你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二人到了练习的地方，阿光道：“投一颗内角高球。”
　　“我可以全力投球吗？”
　　阿光点了点头，荣纯第一球投出，球在本垒处发生了飘移往阿光胸口窜，阿光移动手套将球轻松接住，他开口道：“你投的什么球，有看我手套摆的位置吗？控球不稳定可是致命伤。差距好大，我好怀恋以前的你。”这样会让他更有斗志吧。
　　荣纯的眸子闪闪发光，“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你这么说好吗？我若是有那时候的水准，现在的你接得住球吗？阿光，我们一起努力吧。
　　荣纯对着挂在球网上的九宫格投了九球，之后阿光将棒球没收，他丝毫不理会荣纯哀怨的目光，“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10球是一个不错的数字，以后早晚各练10球，在学校用软球练习，我会看着你的。”
　　荣纯道：“那就有你劳了。”有阿光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他会为自己拟好训练菜单，我负责执行就好，这样就可以当米虫了，这种感觉当真奇妙。
　　阿光投了10球后，二人用木棒进行挥棒练习。
　　训练完成后，阿光道：“我们来下棋吧。”
　　二人回了房间，阿光拿出白纸画的简易棋盘在小几上铺好，有找出在二手市场上买的简易棋子，二人开始对弈。二十六分钟后，荣纯投子认输。
　　荣纯道：“阿光，我似乎遇到瓶颈了。”
　　阿光的脸上满是欣慰，“你可算发现了，知道问题吗？”
　　荣纯思索了好久方才开口，“围棋需要耐心，五秒快棋不适合磨练意志和心性。我想以最合适的方式和你对弈。”
　　阿光点了点头，“好，我们每天进行一次对局，以3小时为限。”
　　二人重新开始对弈，荣纯常考了九次，第38手荣纯投子认输。
　　阿光问道：“需要复盘吗？”他害怕了，他根本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我自己来，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快认清自己的不足。” 荣纯知道他输在什么地方，他在恐惧，他被阿光身经百战的气势吓到了，下次我不会相同的错误。
　　等他检讨完，发现阿光在擦拭头发，他看了一眼时间，竟然耽误了这么久，他立马去洗漱，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他拿东西时翻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将棋，好久没玩了，好怀念啊，他想到一个主意，“阿光，我们下一局将棋，现在10点，下完最多10点半，就当是睡前的娱乐。”
　　“好。”
　　5分钟后，荣纯惨败，“你的将棋到底是什么水准？”
　　阿光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他似乎回忆起什么有意思的事，过了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实力，我的一个学长是职业选手，后来我和他学了几招，发现它和围棋一样需要强大的计算力，然后他不和我玩将棋了。”
　　“你这个魔鬼，以后除了围棋，我绝对不会和你下其他种类的棋。” 荣纯有些哭笑不得，真为你的学长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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