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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难以痊愈 ...

  •   哈利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年,浅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眉心微皱,似乎很不安宁。
      “德拉科……”哈利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失神。好像总是德拉科保护他——从小就是,和他一起疯闹,替他挨骂,替他关禁闭,每次被卢修斯罚了之后依然纵着他陪他闯祸。上学好像也免不了——打架,巨怪,游走球,禁林,钻心咒,黑魔标记,蛇怪……每次都是因为他!他明明是个马尔福,这些事情怎么会轮到他!黑发男孩有些挫败地埋下头,眼角有些发红——为什么他没有护住德拉科,为什么他会让德拉科受伤……
      “躲开……”
      “躲开——”
      “血……好多血……”
      “德拉科……”哈利拉着金发少年的手,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对方真实存在一般。他俯身抱了一下德拉科,转身出了医务室。

      “庞弗雷夫人怎么说?”斯内普看着缩在圈椅里恹恹的男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肩胛骨碎裂,伤口撕裂过大,可能会造成长时间的轻微不协调。”哈利的声音有些低闷,有些无精打采的,他抬起头眼眶发红地看着斯内普,“爸爸,血……好多血……”
      斯内普俯身平视着那双暗沉的绿色眼睛,声音轻柔:“这不是你的错,哈利。一直都不是。那些意外——你可以自责,但是绝不是你来承担。你做的很好。”
      “我用了神锋无影。”
      “当然,但是你可能需要一个星期禁闭。”斯内普揉了揉哈利的头发,“哈利,这些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哈利闷闷地埋在斯内普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德拉科在医务室躺了一周后重新出现在课堂上,只是因为受伤太严重的后遗症,他没法参加这次的魁地奇,也无法直视自己魔药课上糟糕的成绩。
      在第四次努力无果后,德拉科怒视着切地七零八落的小雏菊根:“教授,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臂……”
      “波特,替德拉科切根。”斯内普头也没抬地说。
      艾布纳气得脸像砖头那样红。
      “你的手臂根本没问题。”他气咻咻地对德拉科说。
      “韦斯莱,你听到我爸爸的话了,就赶紧动手。”哈利阴恻恻地看着他,勾起一个愉快的笑容。他当然可以帮德拉科做这些,甚至可以帮他熬完整锅魔药,但是看波特吃瘪显然更让他高兴。
      艾布纳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根拉到自己面前,开始粗粗地切起来,结果切得大小不一。
      “教授,”德拉科拖长声音说,“波特把我的根切成各式各样的了。”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斯内普走近他们的桌子,似乎也很愉悦地看着两个男孩,“波特,和德拉科换一下根。”
      “但是,教授——”
      “现在。”斯内普用他最带危险性的腔调说,他顺便检查了哈利的药剂,“斯莱特林加十分。”
      艾布纳将他自己切得那么漂亮的根隔着桌子推给马尔福,然后又拿起了小刀。
      “还有,教授,我需要有人替我剥无花果的皮。”德拉科说,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欢笑。
      “波特——”
      艾布纳不得不继续替德拉科剥无花果的皮。而哈利和德拉科则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上,悠闲极了。
      “最近看到你们的伙伴海格了吗?”哈利愉快地扯出一个假笑,苍白的脸色就像一张纸糊的面具。
      “这不干你的事。”艾布纳急促地说,头都没抬。
      “恐怕他再也不能当教授了,”德拉科假装忧愁地说,“我爸爸对我受伤很不高兴——他已经向学校主管人员和魔法部投诉了。我爸爸可是有影响的人,你们知道的——”他假模假样地大大叹了口气,“如果我的伤难以痊愈,谁知道会怎么样啊?”
      “所以你就这样装相,”艾布纳说,突然把一个已经死掉的毛虫的头切了下来,因为他气得手发抖,“好想方设法让海格被开除。”
      哈利声音压低得就像耳语,他有些可惜地笑笑,“部分来说是这样的,波特。他得付出点代价——最好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也得到点什么惩罚。”他这几天脸色一直很苍白,甚至有一圈厚重的黑眼圈,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脆弱的美感,当然也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沉——就像黑夜里闪着寒光的匕首,冰冷地贴在你的喉管上。这让艾布纳有些冒寒气:“你们——卑鄙!恶毒!”
      “谢谢——虽然不是什么好词。”哈利假笑着挥挥魔杖,将一只肥大的水蛭推到艾布纳面前,,“现在,继续处理药材。”水蛭黏糊糊的的汁液糊在艾布纳手上,他恶意地大力挤压那可怜的虫子,终于将那些液体状的内脏也挤了出来,绿色是血液溅到哈利衣服上,他夸张地笑着:“哎呀——教授,波特先生的举动真是——他差点毁了德拉科的魔药。”虽然那只是个半成品。
      “格兰芬多扣五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难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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