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娇O了》采撷相思

5、第 5 章

　　黎晓岚的分析报告一出来，张浩等三人就被逮捕了。
　　闻远和刘放原本是去一家酒吧取证的。
　　闻远审问张浩等人的时候，张浩几个人否认自己强，奸刘丽丽。因为刘丽丽这个人有性，癖，且滥交，经常去一家市郊的一家地下酒吧。
　　两个人查证确实如此，刘丽丽并不像学校同学对她的印象说的那般纯真。刘丽丽内向是真的，放荡也是真的。酒店监控显示她经常去，且画面都放、荡不堪，身上穿着几块布，神情兴奋像一条狗一样被人牵着在地上爬。
　　闻远顶着大家异样好奇的眼神，平静的走到审讯室，张浩几个人说辞漏洞百出，拿不出新的说辞，干脆拒不回答。
　　刘放也站在窗外，“他以为他不说话就没办法定罪吗？鉴定上都说死者生前遭受到捆绑，下，体撕裂严重，这摆明了，跟人家有特殊嗜好没多大关键。”他鄙夷的看着张浩。
　　刘放递给闻远一支烟，闻远给他点烟。
　　“刘丽丽抑郁，沈鹿鸣无凭无据说《背向太阳的向日葵》是刘丽丽抄袭，导致刘丽丽自杀，现在看来未必。搞不好是因为这几个人渣。”
　　闻远吐出一口烟，烟雾模糊了玻璃，“无凭无据的别下结论。”
　　刘放撞了撞闻远，“你不偏向？”
　　闻远道:“我只相信证据。”
　　刘放耸了耸肩。
　　两个人又看了一会儿，闻远突件阴沉冷漠道:“给他验血。”
　　刘放放下烟，也注意到张浩身上的异样，同样是一脸阴沉，“好好的生活放着不过，天天整着歪道！”
　　验血显示，张浩等人确实吸，毒。
　　之后张浩等人抵抗不住压力，交代那天带着朋友和刘丽丽聚会，刘丽丽那天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己恋慕追求沈鹿鸣，整个人疯了一样。他和朋友吸完毒，懒得应付，想着跟之前一样按着做完一顿然后哄哄就好了，刘丽丽却反抗挣扎，张浩烦了，想起刘丽丽隐瞒自己的癖好，不知和多少人滥交过，贱货一个，干脆邀请好友一起。做完了就走了，没人管瘫在地上的刘丽丽。再之后听到刘丽丽的消息就是她跳楼了。
　　刘丽丽的死亡可以结案了。但是另外一桩案件有了新线索。
　　之前一名缉毒警被虐杀抛尸，留下了证据显示跟h大有关。
　　沈鹿鸣回到宿舍，天差不多黑了。一走进寝室，原本低声聊天的三个人聊着沈鹿鸣没听过的事儿，笑声不断，说到好笑的点更是开怀不已。
　　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印着一个血手印，不知是谁低劣的恶作剧，沈鹿鸣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揉成团扔到垃圾桶。沈鹿鸣装了一个隐秘的摄像头，刚刚能够捕捉他桌面范围。所以之前能够确凿说李路剪坏他的衣服，不过他也懒得查看是谁做的恶作剧，打了抑制剂其实很难受，头晕眼花，没有食欲。他将抑制剂放在背包里放好，然后爬上床。
　　耳朵失聪，沈鹿鸣其实是自卑的，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这个秘密，这种自卑一直延续到现在，它会伴随着他死亡。青春期肥胖，沈鹿鸣遭受过不少语言暴力。后来沈鹿鸣割胃，慢慢瘦下来，露出了美人坯子。直至青春期性别分化，他成了少有的omega，五官优势锋芒毕露，妍丽而孤傲，追求者蜂拥而至。但他也已经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那些追捧。但童年和青春期的痛苦造成他情绪极度失控时会控制不住的散发信息素。医生说，这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别人骂他贱，骂他骚，公共场合散发信息素，无所谓，这有什么呢，他遭受的舌枪唇剑多的是了。
　　他知道h大的论坛里的热帖，悬挂置顶，火红的爆字。上面是李路的道歉，因为男朋友被勾引而一时冲动剪坏舍友的衣服，幸亏朋友相劝，才没有想不开，多谢关心的同学和朋友，以及那位英勇救人的警察。下面是其他同学补充的，有沈鹿鸣怂恿人跳楼，有李路男朋友跪下道歉说自己鬼迷心窍受了沈鹿鸣的勾引，沈鹿鸣当时翻白眼，心想你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跟帖都是恶骂，还有骂他公共场合发，骚释放信息素，还有放沈鹿鸣照片的，说他这么美，无论沈鹿鸣做什么什么自己都对他一往情深，跑偏的就是闻远的照片被拍下来放在帖子里，引起一群人的舔照。
　　沈鹿鸣依旧不在乎，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但沈鹿鸣不会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认可。
　　灯光明亮刺眼，沈鹿鸣胃翻腾着，疼痛不已，意识昏沉沉的。沈鹿鸣抱着被子，那些笑声还在持续。他想起闻远那天在辅导员办公室说的话，被很多人针对，也有可能是嫉妒。他截掉不合群，他觉得我是会被嫉妒的，能够被嫉妒的肯定是美好的，他觉得我是美好的。沈鹿鸣下了个自己想要的结论。

　　星期三下午的时候，沈鹿鸣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请问是沈鹿鸣吗？”声音有些耳熟，但是沈鹿鸣想不起来是谁。
　　沈鹿鸣还没有回答，对面就开始抢着说了。“我是刘放，那天和闻远一起送你去医院的。”
　　沈鹿鸣想起来了，“记得，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那天你不是信息素失控吗，闻远把你带到车子上，正好被拍下来了，有人举报闻远作风不良，领导非常重视，如果闻远拿不出证据就要挨处罚。你能来局里一趟做个解释行不？”
　　沈鹿鸣听完了有些想笑，觉得闻远太倒霉了，但是自己是始作俑者，怎么能够笑话闻远呢。
　　沈鹿鸣道:“好的，我现在就来。”
　　刘放道:“我开车去接你。”
　　沈鹿鸣道:“不用麻烦，这事因我而起，我本来就该来解释的。”
　　刘放道:“闻远让我来接，我不敢呀。”
　　沈鹿鸣被这句话撞得头晕晕的。
　　刘放挂了电话，看着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闻远，“人家又不是瞎了，只是耳朵不好，再说了配了助听器，跟正常人一样，你担心个什么。还要我亲自去接。”
　　闻远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办公室里的同事听到了，打趣道:“赶紧去接闻队媳妇儿，让我们看看。”大家也都知道是误会，两人没啥关系，现在就是看到闻远脸上一脸被“母老虎”抓挠过的脸打趣，闻远也是冤枉。
　　但是还是经常来玩笑，向来冷淡的闻远脸上挂着抓痕，多像是被老婆收拾过，众大竞争异性资源的同胞们幸灾乐祸。
　　刘放甩着车钥匙，“行，让你们一饱眼福！”
　　沈鹿鸣一到警局，就遭受了围观，看到沈鹿鸣之后，大家一脸愤愤不平，自怨自艾，“我也愿意被这样的母老虎挠脸！”
　　沈鹿鸣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闻远。工作这么累吗？在办公室里睡觉。
　　“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男朋友，我也愿意受批评。”
　　“做梦吧！”
　　大家觉得还不如不看，闻远连个绯闻对象都这么优秀。
　　沈鹿鸣听得得面红耳赤。“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们知道啊。”一个中年女人给沈鹿鸣倒了一杯水，非常的温和，一点也没有像闻远煞气那么重，这么一对比。闻远真的不像警察。
　　沈鹿鸣听到一位男警官在和别人讨论自己和媳妇吵架，媳妇儿就上手抓脸，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沈鹿鸣尴尬得想躲到桌子底下去，“我是不小心挠到他脸的。”
　　“哎呦，不要不要意思，这人一激动，别说脸了，后背呀，身上呀哪能控制得住，他皮糙肉厚的，不要压抑自己。”
　　沈鹿鸣一脸疑惑，劝自己多挠几下，还要挠身上？
　　“警局里开黄腔，你对得起警徽吗？”
　　沈鹿鸣朝闻远看去，闻远睁着眼睛侧头看着开黄腔的警官。
　　沈鹿鸣后知后觉的又控制不住脸红，原来是被……
　　他一看闻远，大家就打趣，沈鹿鸣就尽量不去看闻远。但是他很想看闻远抓痕怎么样了，他应该没有像那些疯婆娘一样用力吧？好像他当时很生气，挠的挺重的。
　　沈鹿鸣纠结死了，最后偷瞄了一眼，脸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哎哎哎，不要偷看呀。想看就走过去光明正大的看。”
　　闻远道:“你们这群禽兽够了啊。笑了一个星期了。”
　　“你坐会儿，领导出去了。我打电话催催。”闻远从刘放那里拿了两袋零食放到沈鹿鸣面前。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
　　“闻队，你真不解风情，人家想多陪你一会儿。”
　　闻远抄起桌子上的文件砸出去，那人笑着躲开。
　　沈鹿鸣干脆不开口，坐在那里吃着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