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娇O了》采撷相思

31、第 31 章

　　沈鹿鸣第二天请假去医院。辅导员不批，并让他认真学习，心思放在学习上。
　　沈鹿鸣平静的听他教导完。他原本计划如果请假条批下来，那么他上午就去医院，然后下午的时候直接去闻远那里，晚上就有理由夜不归宿了。
　　现在请假条没有批下来，他的计划失败。索性上午没有课下午的时候课是满的，沈鹿鸣上午去医院。不想让闻远担心，他们就没有告诉闻远自己要去医院检查的事情。
　　医生问道:“具体是什么症状？”
　　沈鹿鸣道:“恶心反胃，没有食欲，没有精神间歇性的发烧。”他想了想，补充:“我切除了一半的胃，是因为这个影响的吗？”
　　医生问道:“因为什么切的胃。”
　　沈鹿鸣自卑道:“减肥。”
　　医生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是没有多说什么。“那割胃应该没有多大的影响，让护士给你抽个血，我要验一下血，看一下验血报告。”
　　护士给沈鹿鸣抽了一管血，沈鹿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着。一个半小时后，护士让沈鹿鸣去信息素科的办公室。
　　沈鹿鸣心里一咯噔，脸色有些白。
　　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一些老人斑，头发稀疏都白了。
　　医生拿的验血单，道:“你有信息素紊乱症，你有一直吃药控制病情吗？”
　　沈鹿鸣道:“有的。”
　　医生又道:“什么药？”
　　沈鹿鸣把陈医生开的药说出来。医生道:“这几种药市面上很贵，但是效果稳定。”
　　医生又道:“你上一次信息素紊乱是什么时候？”
　　沈鹿鸣道:“二十天之前。”
　　医生道:“嗯，你当时是不是去医院打了国家特制抑制剂？”
　　沈鹿鸣点头。
　　医生道:“那就对的上了，之前给你国家特制抑制剂的医生给你说过如果你到了发、情期，就不可以打抑制剂了吧？”
　　沈鹿鸣道:“是的。可是我发、情期还有七八天。”
　　医生道:“服用了国家特制抑制剂会导致发、情期不稳定，你的情况可能是提前了。”
　　沈鹿鸣点点头。
　　“你的发、情期可能就在这几天，你要注意一下，最好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
　　“嗯。”
　　接着，医生又道:“你知道你因为信息素紊乱症导致无法被标记吗？”
　　沈鹿鸣脸色发白，艰难的说道:“我知道。”
　　沈鹿鸣拿着检测单出了医院，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给辅导员发信息，又把检测单拍给他看，只把自己发、情期要来了，无法打抑制剂的情况发给他。
　　辅导员很快就批了一个星期。
　　三个小时后，沈鹿鸣坐在倪鸿芝的车上。
　　倪鸿芝的声音很威严，“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老师吗？”
　　沈鹿鸣讥讽道:“发、情期到了难道要告诉老师？”
　　倪鸿芝道:“你还没有学会听话？”
　　沈鹿鸣不吭声了。
　　倪鸿芝道:“你这些日子到南山别墅来住着，我可以让沈芜暂时标记你。”
　　沈鹿鸣和沈芜两个人都是一脸震惊。沈芜有几分抗拒，但是没有反抗。
　　沈鹿鸣像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我有男朋友，我不是狗，我的事情不用你安排。你儿子你管不过来吗？”
　　倪鸿芝沉声道:“你是在埋怨我吗？你还小，你不在我的位置才无法理解我的决定。”
　　沈鹿鸣有些无语，认真的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个固执的人，没办法在你想让我长大的时候就懂事顺从，小的时候就单纯无知。所以我不在乎你是在什么样的位置，也不在乎你会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男朋友，他会帮我解决我的发、情期。不用你劳心劳力的替我安排，你也不用歉疚。”
　　倪鸿芝道:“你和子画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一样的。”
　　沈鹿鸣无所谓道:“嗯。”
　　倪鸿芝道:“我不拦你，是因为你无法被标记，所以即使你们发生了关系，你们也不会有固定关系，你想要反悔也来得及，到时候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沈鹿鸣心里烦躁得不行。“没事儿我就走了。”
　　倪鸿芝挥挥手让他离开。
　　沈鹿鸣走出别墅，觉得这里恶心极了。这个别墅就像一个沼泽，恶臭难闻。即使沼泽里长出了美丽的植物，也是为了诱人走进沼泽，那些植物吸收着别的尸骨的营养，根子里烂透了。
　　沈鹿鸣整整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出通往这座别墅区的路。
　　他找了个椅子坐下，等到差不多到了闻远休息的时间，才打的去接闻远。
　　闻远看到他很惊讶，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走到他面前。“天天想着往外跑。”
　　沈鹿鸣委屈道:“我可是被辅导员批准请假的。”
　　闻远严肃道:“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鹿鸣脸有些红，站在公安局门口说这些太不好了。
　　“去车里说吧。”
　　闻远点点头，两个人去了车里。
　　沈鹿鸣嘀咕，“我发、情期就在这几天。”
　　闻远确认一遍:“就在这几天？”
　　沈鹿鸣把医院检查单给他看，闻远哭笑不得，“给这个我看干嘛？”
　　沈鹿鸣道:“你仔细看一看。”
　　闻远拿着检查单，“信息素紊乱症是你受惊时信息素就不受控制的散发吗？”他看着沈鹿鸣。
　　沈鹿鸣点点头。
　　“吃药会对你身体有副作用吗？”
　　沈鹿鸣:“有，我吃的药很贵，副作用小点，可以忽略不计。”
　　闻远道:“你要一直吃药或者随时随地带着抑制剂吗？能治好吗？”
　　沈鹿鸣:“有一段时间我断过药，我觉得没有什么影响。”
　　闻远没说话，沈鹿鸣知道他心里担忧。
　　“你看看医嘱。”
　　闻远道:“你知道医嘱除了医生，自己没有人能够看得懂写了什么。”
　　沈鹿鸣心道，我可是向你坦诚了，你自己看不懂那就不关我事了。
　　闻远道:“写了什么？”
　　沈鹿鸣心虚，“我也不知道写了什么才问你。”
　　闻远哭笑不得，“医生没说写了什么？”
　　沈鹿鸣道:“我那个时候老是想着发、情期，哪有心思听医生说的什么。”
　　“你等我一下，我去向领导请假。”
　　沈鹿鸣亲了他一口，“去吧。”
　　闻远开车，路过药店的时候停了一下车，沈鹿鸣看着他拎着一个小袋子回来，脸红了红。闻远捏了捏他的脸，开车回家。
　　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沈鹿鸣有些焦躁不安，画了几笔画，实在是静不下心来，搁下笔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刘放这段时间去了乌市出外勤，闻远和他对接了一下公务。等闻远忙完从厨房里出来，沈鹿鸣就把闻远当成了一根柱子围着他转圈圈，要么就是变成了他的小尾巴，闻远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闻远停下来接了一杯水，转过身搂着沈鹿鸣的腰，喂他喝了一口水。
　　闻远摸着他的脸，“这么紧张？”
　　沈鹿鸣道:“我紧张吗？我不紧张呀，是不是你太紧张了？”
　　闻远笑道:“嗯，我有些紧张。”他把沈鹿鸣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沈鹿鸣紧张道:“那个还没开始呢。”
　　闻远道:“我们看会儿电影。我太紧张了，看会儿电影分散注意力。”
　　沈鹿鸣亲亲他，“好吧。看什么电影？”
　　闻远建议:“搞笑片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看电影，搜索了一部高评分搞笑片。
　　闻远低头看了一眼沈鹿鸣，沈鹿鸣看得很入迷，时不时被搞笑的情节逗得捧腹大笑。闻远用下巴磨他的头顶，沈鹿鸣就抬头亲亲他的脸，然后继续看电影。
　　看完了电影，沈鹿鸣稍微放松的心情，又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闻远坐起来。
　　沈鹿鸣道:“我是不是闹得你睡不着？”
　　闻远道:“我只是想抱抱你，好久抱抱你了，可以赏脸吗？”
　　沈鹿鸣笑着点头，张开双手。他以为闻远只是想搂着自己睡觉，谁知闻远像抱小孩子一样把他抱了起来，向客厅里走去。
　　沈鹿鸣惊呼一声，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闻远道:“开灯。”
　　沈鹿鸣打开灯，客厅明亮极了。闻远抱着他在客厅里踱步。
　　沈鹿鸣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的发丝摩挲着自己的脸颊，鼻子，嘴巴。他搂着闻远的脖子觉得无比的放松。
　　两个人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又一圈，沈鹿鸣变得平静，看到近在眼前的耳朵，忍不住叼在嘴里。
　　闻远道:“想吃薯片吗？”
　　沈鹿鸣道:“不想吃。”他用嘴唇抿住闻远的耳垂。
　　闻远道:“那我的耳朵味道怎么样？”
　　沈鹿鸣道:“软软的，就是肉太少了。”
　　闻远忍不住笑起来，沈鹿鸣也跟着笑起来。
　　“远哥，想睡觉了。”沈鹿鸣轻轻的说。
　　闻远:“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
　　沈鹿鸣撒娇，“要亲亲。”
　　闻远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沈鹿鸣急道:“亲错了。”他努起嘴。
　　闻远笑着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沈鹿鸣闭上了眼睛。
　　闻远关了灯，借着月光避开障碍物，在客厅里慢慢的走着。
　　过了十来分钟。闻远见沈鹿鸣睡熟了才把他放到床上。

　　沈鹿鸣醒来的时候，闻远就坐在他的旁边看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沈鹿鸣第一次看他戴眼镜，扒着他看了很久。叹道:“好帅呀。”
　　闻远哭笑不得。“起床洗漱去吃早餐。”
　　沈鹿鸣点点头，下了床扒着门口伸着脖子喊道:“不要摘眼镜哦。”
　　沈鹿鸣早餐吃了之后就飞扑回房间，坐在闻远腿上看着他。“我的心跳的好快。”
　　闻远道:“多快？”
　　沈鹿鸣道:“你听听，都要超过人类极限了。”
　　闻远弹了弹他的额头。
　　沈鹿鸣好奇道:“远哥，你有近视眼吗？”
　　闻远道:“嗯，轻微近视。”
　　沈鹿鸣又看了闻远大半天，才缓过那阵惊艳，拿过手机对着闻远拍照片。拍完之后抱着照片亲了亲，设为屏保。实在是不知道那日期什么时候到来，在闻远脸上亲几口就去玩游戏了，一下子就沉迷游戏不可自拔，发、情期都忘了。
　　一把游戏死了五六次，气得队友大骂是猪。沈鹿鸣也不气，人家骂他一句，他就回复一句我男朋友帅毙了，最后不知怎么的敌方也跟着一起骂了起来，沈鹿鸣依旧回复我男朋友又帅又酷，最后被人举报了。
　　沈鹿鸣嘀咕，“你们就是嫉妒我。”
　　两个小时后，闻远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闻远不动声色，道:“小鹿，饿不饿？”
　　沈鹿鸣感受了一下，“有一点点饿。”
　　闻远用手机点餐，让楼下送吃的上来。
　　不到十五分钟，楼下送了吃的上来，一些较为清淡又容易消化的食物。
　　沈鹿鸣放下手机，扒拉着吃了几口。
　　闻远道:“再吃几口。”
　　沈鹿鸣张开嘴，闻远给他喂了几口汤。
　　半个小时后，空气中的香味变得十分的浓郁，沈鹿鸣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烫，那里好像有液体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摸，指尖瞬间就变得湿润粘稠，他后知后觉，自己好像……
　　他回过头看闻远，闻远也盯着他的手，沈鹿鸣羞耻的把手拿回去。红着脸，不确定问道:“我是不是那个了？”
　　闻远哭笑不得，把他抱过来。“小傻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沈鹿鸣道:“应该大概好像是吧”
　　闻远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的嘴唇贴得很近，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沈鹿鸣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
　　沈鹿鸣有些燥热，不再满足亲吻。闻远带着他的手动着。
　　沈鹿鸣觉得手好像是自己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被动的解开精细的扣子，满手滚烫，根本握不住东西。
　　他被浪涛颠起融为了水，落下时又化作了泡沫。闻远动作十分狂野，毫无温柔可言。沈鹿鸣瘫软的躺着床上怔怔的看着他。

　　闻远把他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许久，沈鹿鸣恢复过来。“为什么不标记？”
　　闻远道:“你还在上学，等你毕业了再标记。”
　　沈鹿鸣被打了一剂强效针，心中的不安迅速消散，暗忖，也许等自己毕业了，信息素紊乱症也许就好了呢。
　　闻远抚着他的背，“要洗澡吗？”
　　沈鹿鸣点点头，“洗，那里黏黏的。”闻远要戴，套，沈鹿鸣夹着他的腰不让戴。
　　闻远笑着把他抱起来。
　　这段时间里，沈鹿鸣大部分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闻远掌控着他，让他生又让他死。他只能攀附着闻远。
　　后面两天，沈鹿鸣大部分时间脑袋是清明的。抽空回复了全国青年飞鸿杯美术大赛的通知，准备进入下一轮比赛。
　　沈鹿鸣有些虚脱，闻远尽量只是帮他舒缓，不让他过度的激烈。
　　两天后，沈鹿鸣恍恍惚惚的终于能出门了。
　　闻远陪了他整整七天。
　　有时候，闻远下床去喝水，沈鹿鸣都要跟着他。两个人离得太远，沈鹿鸣就有些焦躁。直到后面两天，沈鹿鸣的情绪才缓解了很多。
　　闻远抱着沈鹿鸣，给实习警察回了个电话。
　　闻远:“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实习警察:“我查证了下，发现文擎和苍焕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们一起做过很多的公益，帮助过很多残疾儿童。他和苍焕关系很熟却装作不熟，又说谎，我们要逮捕他吗？”
　　闻远潜意识里总觉得不是文擎。
　　“再查一查，谢清恒那边也不要放下，也查证一下谢清恒前一段时间的踪迹，忙不过来就找大家帮忙。”
　　实习警察道:“好的。”

　　度过最后一天，沈鹿鸣腰酸腿软。万分不舍，“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闻远只能亲亲他。
　　凌晨五点，闻远醒了，起床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去卫生间里洗漱。
　　闻远一起床，沈鹿鸣睡眠就变浅了，他像一只小狗，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猛然就醒了。
　　沈鹿鸣摸了摸闻远睡过的痕迹，还是温热的，沈鹿鸣打开门走出去，听到卫生间里有细微的声音。
　　沈鹿鸣朝卫生间跑去。
　　沈鹿鸣抱住闻远，在他的后颈处嗅了嗅。
　　闻远笑道:“你是小狗吗？”
　　沈鹿鸣道:“汪汪汪。”
　　闻远哭笑不得。
　　沈鹿鸣嘿嘿的亲他。“你要刮胡子吗？”
　　闻远每天要刮胡子，前几天沈鹿鸣缠得紧实，闻远没刮胡子，大概特殊时候皮肤特别的敏感，亲他的时候哼哼唧唧的。闻远亲他时候，他两眼泪汪汪，可怜极了。闻远不亲他，哭的更凶，非得闻远亲他。
　　沈鹿鸣拿着刮胡刀跃跃欲试。
　　闻远温柔的笑着，“顺序拿错了，先拿剃须膏涂在胡渣上，然后再用剃须刀刮胡子。”
　　沈鹿鸣拿着剃须膏，笑眯眯的伸手去摸你的胡子。
　　“好扎手。”他把剃须膏均匀的抹在胡茬子上。
　　闻远道:“再抹一点，太少了。”
　　沈鹿鸣又挖了一坨，结果涂的太厚了。沈鹿鸣强行解释道:“这一次后，我就有经验了。”
　　剃须刀嗡嗡的响着，顺着闻远脸上的线条刮下去。
　　沈鹿鸣小心翼翼认真的刮着，极为缓慢，深怕漏过了一根胡渣。
　　最后刮完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摸着闻远的脸，“太累了。”
　　闻远道:“是的。看你胳膊举这么久都觉得酸。”他平时刮胡子两分钟搞定，沈鹿鸣带着研究的精神兴奋好奇的刮了十分钟。
　　沈鹿鸣:“嘿嘿嘿。”
　　闻远笑道:“快别笑了，好蠢。”

　　闻远开车把沈鹿鸣回了学校，沈鹿鸣身上被暂时标记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学校。有人在论坛里发帖子扒他的男朋友是谁。有人说这个，有人说那个。沈鹿鸣联系管理员删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