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只是长胖

13、第十三章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缘分有时候就抬头一瞬间的事。

　　“林归尽！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在苏哥哥身上下了药，他至于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如此苦楚吗？”玉蟾插着腰，气势十足。

　　闻言一头雾水：“什么玩意？”

　　“玉蟾，够了。”银蟾拦住准备跟闻言动手的玉蟾：“知念大师说了，苏哥哥身上的毒不是她下的。知道你讨厌她，但就不能少说两句，算是给苏哥哥积点口德把。”

　　“可我不管！苏哥哥就是吃了她身上龙肉做成的药引，才中的那剧毒。”

　　“等会，你刚刚说知念大师？”闻言自从在林归尽被天道给劈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派出手下一直寻找他的踪迹。

　　“知念大师的名讳也是你这种贱人能叫的吗？贱货！”玉蟾虽然小小年纪，但骂的功夫很是厉害。

　　“我不是跟你们道过歉了吗？为了赎罪还把龙筋抽了一半给他，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孤独终老都不行吗？”闻言一脸无辜

　　“不行！你失去的不过是几根龙骨还有条龙筋，我的苏哥哥可是失去了爱情！他现在这样，怎么能够跟夜珏上神在一起，所以都怪你！”

　　这话他怎么那么眼熟呢？那个话本本上写过来着？哦，他想起来了，在林归尽上辈子的记忆里听到过。

　　“咳……咳…那个，我身体不太好，准备快死了，我还要赶着去见大夫。”既然正面不能过去，那就侧边过去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玉蟾拦住了他，讽刺道：“还堂堂龙族呢？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似得，真是可怜。”

　　闻言就搞不懂为什么林归尽当初不把这小巴蛇给抽筋剥皮了呢？关键时刻圣母心犯什么烂！

　　“让开！”闻言瞪了她一眼

　　“玉蟾………”银蟾欲言又止

　　“我不！”玉蟾还推了他一把

　　“可以啊，我他妈闻傲天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社会的毒打……”闻言撸起袖子，一把抓住玉蟾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嗑过去。

　　“啊！”玉蟾挣扎抵抗，银蟾不忍心见妹妹被打，想把闻言拉开。

　　“住手！”人群中一道清脆的男声响起，原来是苏桐正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现。

　　“林前辈，关于之前的事我跟您道歉，这小丫头被我宠坏了，抱歉。”苏桐很是愧疚。

　　闻言放开了她的头发：“原来是你啊，算了，谁让我徒弟喜欢你呢，没事。

　　提到林归尽爱徒，林朝。苏桐双眼又泛起泪水：“前辈，实在是对不起，是我不好，害死了朝朝。”

　　“没事没事，你和夜珏两人没事就好。”闻言不以为意，反正那林朝是林归尽亲手杀的，她都不介意，自己一个外人介意个屁啊？

　　“对了，你身上的毒可还是没有办法解吗？”闻言语气很是和蔼，虽然他心底早就想直接把人给掐死。

　　“嗯，解了一半，知念大师说只是还缺几样东西。”苏桐擦去眼睑泪花

　　“那个你认得白行简？”

　　苏桐：“？”

　　“就是知念大师，我上次在佛国欠了他几个人情，想趁着还没死之前一并还了，你也知道的，龙之将死，其言也善嘛。”闻言干笑道，其实内心是：玛德，老子的秃驴你也敢抢？

　　苏桐可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主角，闻言要不是借着林归尽这个恶毒女配的气运，怕是早就成为他身边众多舔狗之一了。

　　苏桐：“嗯，林前辈要是不介意，就随我来吧。”

　　“嗯，”闻言微微一笑

　　“可是苏哥哥……她一直都是坏人，你这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玉蟾拉着他的手

　　“没事，”苏桐摸了摸她的头：“有知念大师还有你们在呢，我相信你们。”

　　玉蟾这才不情不愿的

　　闻言跟着他们到了目的地，院子门口，那个人几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许久不见，”白行简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嗯，”闻言也笑着

　　“那个知念大师……”苏桐微微皱眉，因为他从未见过白行简笑的样子，心底暗生醋意。

　　白行简注意到苏桐的目光，收回表情：“药熬好了，你让玉蟾给你热一下，贫僧有要事和她说，今天就不在这了。”

　　“嗯，那你去吧。”苏桐眼里的落寞是掩藏不住的。

　　一旁的玉蟾又开始恨起了闻言：这个林归尽，都快死了还来着勾引大师，不要脸。

　　闻言对上她的目光，指了一下苏桐又用手在脖子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苏桐敢跟本座抢人，老子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明白吗？死丫头。

　　玉蟾也不甘，比划了一个鬼脸，被苏桐一把揪住了耳朵：“你呀，人家林前辈都这样了，就不能别为难她了？”

　　“哎呦，疼疼疼，苏哥哥你轻点”玉蟾就这样被拽进院子。

　　“走吧，我们去放花灯，虽然现在不是佛国的千灯节，但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放了。”白行简这几年最挂念的，就是闻言这个小小的心愿。

　　闻言笑了笑，拉着他的衣摆跟在后面。

　　月光如水，闻言放下那盏灯，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多年未见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抽了抽通红的鼻子。

　　“秃驴，我想你了。”闻言泪水如珍珠，一颗颗落下，很是心酸。

　　白行简张开双手想把人抱在怀里，然后画风一转，闻言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死秃驴你能耐了是吧？”闻言顾不得许多，直接一拳打上他的左脸。

　　“归尽，你听我解释……”白行简有点懵

　　闻言直接坐到他大腿上，又来一拳：“叫你姑奶奶的林归尽，谁允许你这么亲密叫一个女人的名字了？林归尽也不行！”

　　“不是，我们之间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白行简试图抓住闻言的手，让他别打了。

　　“老子堂堂魔尊，放下身段追了你那么久，你一声不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觉得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话可以说。”闻言又打了他一下

　　“好，我的错，但是你身上还有伤，小心扯到伤口。”

　　“本座好的很，还有你跟那个苏桐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他解毒？你是不是喜欢他？”闻言最不希望的就是白行简真的跟他有关系。

　　“没有关系，帮他是因为欠了你徒弟林朝一个人情，他如今不在人世了，前段时间又听说你被魔界的那魔头杀了，我只想替你还了人情，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林归尽吗？”闻言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是不是她？”

　　“………”白行简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说啊，”闻言看着他

　　“你不是林归尽你是谁？”白行简也拉住他的衣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闻言只想一头撞死自己，连忙找个话题切开：“那个，今…今天的月亮真大，星星真好，呵呵。”

　　“我………”闻言欲言又止，言止又欲，放开了手：“如果我不是林归尽，你……会不会生气？”

　　白行简：“…………”

　　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其实白行简第一次见林归尽时就知道了一切，因为两个人的眼神还有一些习惯都不一样。不愿意面对罢了，他只想闻言用这个身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知道，我不问了。”久久白行简才主动开口，抱住了他。

　　闻言膝盖是跪在地，坐在他身上的，他这么一抱，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玛德，死秃驴。”闻言推开了他，想站起来，发现这个姿势用久了，腿有点麻。

　　“…………”白行简扶住他

　　“滚，”闻言态度很差，走了两步，还是觉得很麻。

　　“来人。”

　　阿兰应声出现，“老大，有何吩咐？”

　　“腿麻了，扶着我回去。”

　　“哦，”阿兰过来，扶住了他。

　　白行简一声不吭，难怪。能用着林归尽真龙的身份大摇大摆，还没人察觉的，除了魔界那位，也没其他人了。

　　“我应该早就该猜到的，”白行简有些生气跟在后面。

　　“然后呢？”闻言被阿兰扶持到水边的石头上。

　　白行简从树林里走出来，身上披着淡淡月光，气氛更冷了些。

　　“你…”白行简手握成拳头，死死盯着他，满是不甘：“为什么？理由呢？”

　　“我需要一个新护法，刚好缺一个，你修炼的大慈大悲，金佛之身却是天生逆骨。没人比你更合适，还有……”闻言别过头“还有……”

　　最终那句话，闻言没说，不是不想说，是没那资格。

　　“你…可曾对我有过那心思？”这是白行简唯一在意的，若是有他想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都会追随他一生，若是没有转身就走吧，毕竟两人的路天差地别。

　　“没有，就这样。”闻言腿恢复了些，走到他身旁，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点了一下：“就到此为止，不会再见，没有以后。”

　　“好，”白行简走的很干脆

　　“那个老大，您就这样放他走了？这护法您还要不要了？”阿兰不是很懂，一下子说非他不可，一下子就闹成这样。

　　“后天云海界东篱雪山，去把苏桐身边的那两只巴蛇给我绑了。还有把这秃驴打晕，直接带回魔界，洗干净了扔进本座寝殿，老子今天晚上要教他上一课。”闻言甩了一下头发，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啊？”阿兰很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