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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番外之闻香识女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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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时候越是禁止,越是会忍不住受到吸引,即使聪明机变如约瑟芬也不能免俗。
似乎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种魔力把他们拉近,每当费尔罗靠近她,用那一双翠绿的眼睛向她投来一个目光,她就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泰然自作地走开。
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发生在歌剧院里。
老实说,约瑟芬并不喜欢这种西方艺术,相形之下,她更偏好中国水袖一甩、咿咿呀呀的戏曲,另一种婉约含蓄的美。
女主角鼓着腮帮子放声歌唱,声音又尖又细,就好像一根铁丝往云里头扎去,越拔越高。
约瑟芬忽然觉得有些头痛,揉着额角收回目光来,却正好瞥见伊丽丝用她雪样白皙细腻的手指剥出一颗碧绿的葡萄来送到费尔罗嘴边。
这幅画面让约瑟芬莫名地想起那首诗: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略略道了声“抱歉”,就从包厢出去,辗转曲折来到了外面的小阳台上——方才在剧院里头实在太闷热,几乎要让人透不过气来。
“嗨!”
没等她把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息平复,背后就传来一声招呼,简短而轻快的一个词,其实根本不能从中辨认出是谁,却仍然让约瑟芬的心跳再一次剧烈起来。
她才刚刚转过身,就立刻被一个重量压到了墙上。
费尔罗一手搂着约瑟芬的腰,另一只手向上撑着墙壁,这就使她整个人都被拘束在他怀里,没办法逃离——就像是监牢里的铁栏杆一样,明明看着有那么大的间隙,却不足以让人脱身。
他俯下头来,贴着约瑟芬的脸,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她的鼻子上、眼睛上,突然间让她浑身一颤。
“真不容易,”费尔罗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眼睛上,“我说,要让你有反应还真不容易。”
平时见到的约瑟芬一向都是那么优雅从容,怎么会做出匆匆离座这样失态的事情来?
约瑟芬为被他察觉而恼怒起来,仰起头的话正好会碰触到费尔罗的身体,所以约瑟芬选择了把头往后仰去,靠在坚硬的墙壁上,以便稍微拉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
“反应,什么反应?”约瑟芬睁大了眼睛,故意带上迷惘的神色,语气俏皮道,“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跟着出来,难道也是觉得剧院里太闷太热了?”
从前对于欲拒还迎的女子,费尔罗并不十分搭理,认为那太扭捏,不如直接奔放的好。但于约瑟芬,却是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这个危险游戏本身的趣味,又或者——是她身上的那股甜香,就好像是令人成瘾的毒药,不知不觉间牵住了他的鼻子,勾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分外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每一次的皱眉、每一次嘴角梨涡的隐约出现。
这时她睁大了眼睛,仿佛是回答不出问题却又胆大无畏的女学生,站在那里表情无辜而生动。
费尔罗有些情动,把嘴唇更贴近几分,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约瑟芬脸上的肌肤,因为身高的差距,所以是居高临下地从眉骨开始吻起。
受到刺激的约瑟芬忍不住闭上眼睛,让费尔罗趁机来到眼皮上轻啄。
东方人特有的光洁细腻的肌肤,不施脂粉,吻起来与以往的感受都不同,水嫩娇柔,好像稍稍用力便会揉破,于是更放轻了力道,细致温柔地落下一个个吻。
最后才是嘴唇。
费尔罗搂住她的那只手臂多加了几分力向上,把约瑟芬整个人都往上提起。费尔罗向来注意锻炼,手臂肌肉绝对足够结实,而东方人的骨架本来就较之西方人的小而轻,看起来匀称到恰到好处的身体,竟然并不怎么沉重——换言之,他不怎么需要费力。
约瑟芬似乎不怎么有经验,每一次碰触都会让她微微颤抖,仿佛枝头白色柔弱的丁香花一样经不起雨打风吹。
费尔罗若不是见过她浓妆艳抹的另一幅面貌、知道她此来的身份和目的,几乎就要被她迷惑。
费尔罗是这样漂亮而又充满魅力的男人,一旦他施展起各种令女人陶醉的手段来,便是约瑟芬心存提防,有时候也不禁心旌荡漾。
当他搂住伊丽丝亲吻的时候,偏偏还能把目光投注在约瑟芬身上,正如祖母绿被人认为有神秘魔力一样,他翠绿的眼睛仿佛能蛊惑人心,一睁一眨间投映到约瑟芬的心上。
有时候,约瑟芬闭上双眼,脑海里还是有那一对挥之不去的翠绿色眼珠子。
这种游戏让费尔罗倍觉有趣,所以他明明知道约瑟芬和伊丽丝接近他是心怀鬼胎,却还是故意装作不知,与她们周旋。
有时候他甚至会摆出不经意的样子,指出她们偶然间露出的破绽,如愿看到她们心慌意乱的模样,以及企图找出借口来掩饰,他就会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
猫捉住老鼠之后不急于一口吞下,而是先百般逗弄个够,让老鼠精疲力竭求死不能,这种感觉正是费尔罗所喜欢的。从这方面来说,费尔罗实在是个恶魔。
上 床?对此他反而并不着急,当然对于伊丽丝一开始就有的热情他也从来不抗拒。
对于这种情况,约瑟芬感到十分的焦急忧虑。她并不知道对方已经识破她们的身份,只是能够察觉到费尔罗用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自己还有伊丽丝的行动,就好像是两个傀儡一样,每每都不自觉地只能按他的意思去做,而半分也实现不了自己的目的。
偷盗也许是她的专长,可现在是和费尔罗这样的男人做感情角力,她实在没有信心能赢。
她一遍遍地在房间里踱步,心内焦急的火焰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起来。
再看伊丽丝,就如同在看她自己,逐渐地不可自拔地陷进去——虽然她还没有与费尔罗发生关系,但,没有区别,身体不过是最后又效力最弱的工具。
她仿佛能预见到失败的结局,然而,组织从来不容许失败,就如同不容许有人背叛一样,失败者再也不会有出现在人前的机会——所以组织成员执行每一次任务都好像是站在悬崖边上,没有退路所以敢于放手一搏。
心情烦闷之下,约瑟芬再次来到马场骑马,她一向认为这项运动最能使人放松、心境变得开阔。
怎料费尔罗也来了这里。
“怎么不见丽莎?”约瑟芬坐在马背上,从容自若地和费尔罗打招呼,遮阳帽上一根雪白鸵鸟毛随风飘扬,“她向来与你同进同出。”
后半句话,难免带上了一点醋意,可约瑟芬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费尔罗拉着缰绳停住,眼睛因为阳光太过强烈而微微眯起,道:“奇怪,什么时候我成了她的保镖?”
本来是想换换心情才来骑马的,不料遇见他,更加使约瑟芬心乱得厉害,骑在马背上也无法集中注意力,终于在一次跑下山坡的时候重心不稳,被马甩了下来。
坠马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后果可能极其严重,所以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约瑟芬第一时间就用手臂护住头颈部位,并打算在落地的时候滚上几滚减轻冲击力。
——————————————————此处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