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麒麟契约者！（BL）》天涯无居客

5、第四章 我是实验品

　　“奥，亲爱的齐林，真高兴你能再次来到这里，我这一年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
　　刚走进这个看上去很像农家的院落，一个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便迎面走了过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但这个外国人的热情并未感染我，因为我知道这个外国人就是那个博士的助手力奥，一个曾经提议让那个博士把他带走当实验品的家伙，强装一脸的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好久不见，力奥。”
　　“哎，亲爱的齐林你还是如此的冷漠，你难道不觉得我的中文长进了很多吗？”力奥放开齐林有些哀怨的说道。
　　好恶心，如果自己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定会被他骗了，我直接问道：“博士呢？”
　　“你的冷漠真让我伤心，亲爱的齐林。”力奥说道，但还是领着他走进屋内。打开衣柜在格板下的指纹验证器上验出指纹，一个密码门出现在了力奥的面前。再输入密码，门打开后才露出一段通往地下的阶梯。
　　我不由眼睛一缩，在心中一阵狂骂，难道中国龙组都是吃白饭的吗？居然让人潜入这里还建造了这样一个实验室？不由对那个未来加入的龙组充满了鄙夷。
　　“走吧，亲爱的齐林，博士也十分想念你，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力奥一笑，领着我走了下去。
　　是高兴自已又来当实验品了吧。我在心中嘀咕道，但是表面上依旧一脸平静跟了下去。
　　无法理解用途的精密仪器，闪烁不断的红灯绿灯，不断在玻璃管中闪现的电光，巨大冰冷的实验台，所有的一切渐渐唤起了我脑海中齐林逼迫自己遗忘的记忆。
　　实验，测试，不停的重复，在痛苦与寒冷中不断挣扎，一次次坠入无边的炼狱，一次次挣扎着让自己清醒，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我本来就因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的脸此刻更是如纸一般的白，内心深处的恐惧已被唤醒，但是知道这就是剧情，不能改变，因为我不知道如果剧情改变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是不是他就不能遇到老板了？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跟在力奥身后向前走。
　　“博士，齐林到了。”力奥停了下来，十分恭敬的说道。
　　我看向前方，依旧齐林是记忆中的白褂、轮椅，褐色的短发，斯文英俊的混血儿面容，金色眼镜，平静而略带喜悦的微笑，一切都和一年前一样。如果不知道剧情，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即使行动不便，那是那的气度与外表都很迷人。
　　嗯，又一个腹黑受！
　　“好久不见，齐林。”是十分纯正的中文，比起力奥夹杂着古怪音调的中文好听十倍，但我的心却一寒。
　　“好久不见了，博士。”我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但手还是不由一颤。这是身体的自然反映，我根本阻止不了，看来即使换了灵魂这个身体依然惧怕这个博士。
　　手上遥控器一动，轮椅来到齐林的面前，修长的手深出，轻轻抚上了我的脸。
　　“你看上去并不太好，齐林。”博士微笑，关心的说道。
　　“我很好。”我侧了侧脸，让开了那冰冷的手指。虽然喜欢美男，但是这种危险级别我可不敢碰。
　　“说谎并不是一个好习惯，齐林，上帝会惩罚的。”博士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微笑开口，“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毕竟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我需要钱。”是的齐林需要钱，很需要，如果不是钱，齐林根本不会走到今天。
　　博士笑了：“诚实是种美德，齐林，很高兴你能向我坦诚。齐林，在三年前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心甘情愿与我合作，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虽然那两年中你只来过五次，每次不超过十分钟。”
　　我抿着嘴唇看着他，没有说话。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齐林的记忆。
　　三年前他还在上初三，因父亲的死家里缺少主要劳力加上母亲本来就身体不好，家里的农活差不多全压在齐林身上，虽然齐林很努力，但那年的收成还是不足以供两个孩子上学，尤其是齐林马上就要考高中。他的成绩真的很好，在全校是数一数二的，因此辍学实在可惜，母亲便和妹妹商量希望她不上，但齐林不同意，虽然妹妹学习不如他，但他知道一个女孩如果不读书留在农村，那一辈子也只能像妈妈那样嫁个农民，守着土地和孩子过日子，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妹妹的一生，因此他便趁放假来到市区希望能找份工作赚钱交学费，但他的年龄太小不到十六岁，没人敢触犯法律用童工。于是齐林转悠了一天也没找到工作，连端盘子的活也没有，当他准备放弃时却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能给齐林一个工作，把齐林带到了这个隐秘的实验室，成为了博士的实验品。
　　虽然刚开始只有十分钟，但齐林永远忘不了那种恐怖的感觉，是比死还要难受的折磨。
　　但是当一千元的酬金付给他时，连站立都困难的齐林激动的哭了，那种恐怖的疼痛在那一刻也算不上什么了，因为他和妹妹都可以上学了。
　　为了钱他答应继续当实验品，并发誓对此守口如瓶，在那台机器上撑的越久，他得到的钱就越多，但是只五次他便要求退出，因为它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再那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会死的。
　　而博士也没有强留他，还很慷慨得给了他五千元，并留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他。如果不是这次他患了癌症，为了母亲和妹妹过得好，他绝对不会再开到这里。要知道那实验的后遗症使他一直承受着隐隐的疼痛，从第一次到现在一直持续着。
　　真是可怕的记忆。
　　“那么齐林请诚实地告诉我，你需要多少钱？”博士十分温和的开口问道。
　　我想了一下，虽然没有脸红，但是依旧小心翼翼的小声问道：“十万，可以吗？”
　　一丝笑意出现在博士琥珀色的眼睛中，他伸出右手微笑道：“合作愉快，齐林。”
　　犹豫了一下，我也伸出手：“合作愉快，博士。”
　　两只手握在一起，旁边的力奥看到这个情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笑意也被我偷偷看在眼中心中的不详越加浓厚
　　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戴着好象摩托车安全帽一般的实验器具，我感到自己的全身仿佛陷入了阴暗的的寒冰池中，阴冷的寒气顺着四肢向头部流动，又如虫子在他的骨头中钻来钻去，撕咬不断。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疼痛，尤其是大脑，像是被针扎一般，又像是电流在流动，让他在清醒与无意识间回荡交错，完全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而齐林唯一能做的只是握紧拳头忍耐着。”这是麒麟契约者中对齐林进行实验时的描写。但是我发现那个描写太过于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这个痛苦简直不是人受得！
　　我情愿自杀也不要承受这种痛苦！
　　我想挣扎，想尖叫，但是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本能，促使我闭上了眼睛，握紧拳头默默忍受着，仿佛灵魂不断的被酷刑折磨，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但是身体却如水面一般平静。
　　看了一眼我，博士控制着轮椅来到一个屏幕前，看着上面不断变化的脑电波图象陷入了沉思。
　　力奥走过来把一杯刚煮好的咖啡放在博士面前，出声问到：“博士，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博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端起咖啡十分优雅的尝了一口，温和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吧，力奥。”
　　“博士，你想要这个孩子当实验品尽可以把他扣下，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失踪一个人根本不会引起中国政府的重视。你为什么要用钱让他与我们合作？”这是力奥一直想不明白的。
　　博士听完微微一笑，把刚端起的咖啡又放下了，“力奥，你把人脑想的太简单了。即使科技发展到现在，人们已经走出了地球进入太空，对于人脑的了解还是太少。虽然同为人类，但不同种族的人大脑在细微之处还是存在差别的。这也是我们一直找那些血统纯正的人做实验的原因。我发现在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尤其是中国，有一些很特别的人，他们的精神远比一般人强大，大脑的结构也很独特，在实验中能撑十分长的时间，对于我完善这台机器很有帮助，只可惜这样的人在难遇到。而这个孩子，虽然没有修炼过中国神秘的功夫，但他的意志立远比一般人坚韧而强大。”博士停顿了一下，看向齐林，“还记得在美国时在这个实验中挺的最久的人是谁吗？”
　　“是一个海军陆战队的退役老兵。坚持了三十一分钟。”力奥回答道。
　　“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才坚持了三十一分钟，而这个孩子最长的时间是二十八分钟三十六秒，并且不止一次在而是分钟以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力奥摇摇头。
　　“钱。”
　　“钱？”力奥瞪大眼睛，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是的，钱。他很需要钱。而多坚持一分钟就可以多得到一百元，这是他的动力与支持。如果我真的把他强行扣下进行实验，恐怕他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就会崩溃。”博士端起咖啡轻啜，“所以我说人脑是神奇的。”
　　“原来如此。”力奥总算明白了，“只要付出那么一点钱就可以得到大量实验数据真是划算。”
　　“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他还没有成年，大脑中的细微神经结构还在生长，我很好奇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他的大脑结构会发生什么变化。”博士的眼睛闪过一丝狂热。
　　“不知道为了十万人民币他会坚持多久？”这才识力奥好奇的，毕竟他可是清楚知道在这个实验上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疯了，因为那台机器可是“魔爪”。
　　这些对话被处于痛苦边缘却异常清醒的我听在耳中，情节没有改变，但是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生儿子没□□！一生注定被男人压！你给我走着瞧，等将来我在遇到你我非……非……□□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