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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04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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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暖耸耸肩,不胡说就不胡说。
宁平拿她没办法,还是忍不住交待,“到底是太后那边的关系,我收到风声,自从你们回京,国舅府就开始有了异动,还是多注意些的好。”
虽然目前皇帝看似暂时不会动宣王了,到底摄政多年,该拔的迟早会给他拔个干净,居时那些人真有什么动作,也不是不可能。
宣王也就罢了,她一个平民女子,要动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宁平是在为她担心。
花暖心中暖和,朝她安抚式地笑笑,“不怕,别说区区国舅千金,就是国舅本人我也不怵。”
宁平:“……”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见她担心,花暖“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拉了拉她那身飒气的衣角,举止亲昵,“真的不用担心,叶……小皇帝那儿我们有过约定,哪天真出事他也不能不管。”
至于小皇帝本人以后会不会亲自动手,那以后的事以后想。
宁平拿她没办法,也没再多说什么,若真出事,国公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也罢。
她低头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花暖是国公府的恩人,便是倾全府之力,定要将她保住的。
花暖不知宁平此时下定的决心,目光不经意看到前院那头,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咬着牙关,“歌伎不止,还来个国舅千金?”
宁平也望过去,果然看到国舅领着人,正与宣王说话。
“走,过去看看。”她推了推在那儿嘀咕的人。
二人往回行去,出了小桥水廊,侍女们赶紧跟上侍候。
偌大的庭院摆了许多新染漆的桌凳,宾客未入座,正三三两两寒暄闲话。
厅口上站了家主与他的宾客。
叶无痕虽然恶,不过对耿国公倒是十分客气的,言语间不见一丝不耐烦。
也可能是面前跟着一起凑过来的的国舅身边带着个养眼的美人也不一样。
花暖就是这么想的。
见到二人靠近,耿国公一改先前端威严肃,面带慈祥甚至上前不自觉抬了抬手,但想起人多口杂,到底是还忍住了上前搀扶的冲动。
“与……”他看了一眼边上的花暖,“花暖姑娘玩得可还愉快?”
宁平亲昵地唤了一声“还不错,爷爷。”,主动靠过去挽住耿国公的手臂,面向几人,“爷爷与诸位聊些什么?”
这边叶无痕见人靠近,他也靠了过去,与人贴着站,“方才如何一声不响走开了?”
话里还有点儿怪罪的意思。
花暖抬眼斜视他,“不妨碍你与名歌伎久别重逢。”目光转向一边自从她靠近就感受到若有似无的注视的方向,“还有这位……?”
叶无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还有个人,他自然是不认识,转身其前的国舅。
国舅完全感不到尴尬一般,再拜首,“王爷,这是小女……”
他还没介绍完毕,叶无痕就摆了手扭转头,“国舅之女。”连名字都没想听。
国舅之女:“……”
花暖被这男人一脸认真给她解答案的模样以及那位美人尴尬的模样给逗乐了,拉了拉他的袖角以示她不恼了。
转身向几人颔首为礼问安,礼数规规矩矩,不过都不是大礼,不显庄重。
不管是国舅亦是国公爷未回应,一道莺燕动听的声音软软而响,“王爷,不知这位姑娘是?”
目光中的打量,十分赤裸。
都不需要花暖开口,叶无痕这次应她了,“这是本王王妃。”颇有几分得意,旋即想到什么,目光立刻变冷。
还是老奸巨猾的国舅见风使舵,立马拉着不情愿的女儿行了大礼,“拜过王妃!”
老腰一拜,恭敬又谄媚,他之女不服,只稍稍行了个闺阁之礼,便扭开头。
“未行婚不册封,何来王妃之说?”
听听,这一看就是自从妖宠惯了,也敢当着人家宣王的面如此说。
“皇上已赐旨,本王王妃一品诰命,位同亲王。”叶无痕懒洋洋的,目光却如冰刺骨,“怎么,你有见解?”
一听赐旨为妃这几人已经惊诧,又闻后面平同亲王,这里头就是国舅也不过三品,国公爷虽为正品,不过是从二品。
除了叶无痕,还真没人级别比她高的。
就连耿国公也尊敬地再拜行礼,更别说其他人,纷纷行拜,高呼:“王妃贵安!”
拜而不跪,礼也。
花暖扭头与双眼有些亮的男人对视,那眼底的邀功,有点儿扎眼。
她私下拉了拉他的袖,表示知道了。
这头还了礼,“诸位多礼!”
她与叶无痕对视一眼,对方便知道她的意思,点头完全同意。
于是,她接着高言:“今,是王爷吉辰,多谢诸位赏光!寒府敝宅,都是些把玩之类,诸位若有兴趣,每位挑选一件,权当把玩,不成敬意!”
全场哗然!
这得多大的手笔啊。
虽来的均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天下多少好物没见过?正常也不稀罕哪个府上的摆件之物。
然,这可是宣王府。
曾经的摄政王。
必然好东西不少!
在场宾客起了骚动,个个即将寻宝似的,藏不住的兴奋。
原本严肃又拘谨的气氛,意外的散开了。叶无痕低眸看她,“王妃此举,可真叫本王损失惨重啊。”
花暖瞧大家都组队四下去寻宝没人注意,转回身与男人面对面,之前为了避嫌所以只拉拉他的衣袖,这会儿伸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
仰头与他对视,“怎么,舍不得?”
叶无痕低着头,瞧着这张小粉红一动一动,耳朵里就没听清她说什么,低头就亲了上去。
唇是软的,扑鼻而的软香,格外的诱人。
这大庭广众之下,叶无痕却没个避嫌,亲了个满意才松开,手颇留恋不舍地在被亲得更架润泽的唇边,轻轻抚摸。
“下月。”他声音微哑,一手还搂着她的腰不松,“下月便是大婚。”
他已然迫不及待了。
这事,当事人花暖,其实意识模糊,他这么一提,才又想起此事。
她对大婚其实有些期待的,但不如他强烈。这种心情,很特别,有种被强烈爱着的温暖。
也许是心情好,她难道没跟这男人反唇相讥,甚至还配合地点头,“嗯。”
“不过。”想到了什么。
叶无痕目光从红唇上往上,与她对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