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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霍格沃茨特快Hogwarts Express ...

  •   关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和布雷斯曾经展开过单方面(划掉)非常激烈的讨论。
      你看,每一年特定的两个日期,车站都里会出现一群带着大堆包括但不仅限于猫头鹰、蟾蜍、坩埚等奇怪行李的乘客,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在列车上真正见到过他们。
      麻瓜乘务员难道不会对此感到奇怪吗?
      在莎图温·扎比尼第一次亲自探访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今天,这个谜团将被我揭开!
      想象一下,“一个普通的车站,为何屡屡响起怪异的夜枭嚎叫?离奇失踪的游客到底去了哪里?行色匆匆的黑衣人到底在隐藏什么?敬请关注莎图温年度巨献,让我们跟随着镜头走进——”

      莎图温:“等等,就这样?”
      布雷斯:“不然你还想怎样?穿墙过来时给你一个闪亮登场的音效?”
      “不是,我是说那些麻瓜也太坦然了吧!你看到了吗?刚刚我们穿过来之前,那个戴黑礼帽的麻瓜先生就这样,就这样看着我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努力瞪大眼睛,证明那个麻瓜确实目睹了我们穿墙的全过程。
      布雷斯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更用力地睁着眼睛试图从气势上进行辩驳,然后他——朝我眼睛吹了一口气。
      意料之外的气流下,我作为作战重点的眼睛下意识闭上。
      布雷斯:“你刚才眼睛瞪得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
      ……无语,是你不懂本名侦探探查事实的求知欲!
      我气得一脚踹向布雷斯的小腿肚,虽然我知道随之而来遭罪的就是我的鼻子。我一边闭着眼睛缩起脖子一边想:英雄,就是勇于迎难而上!
      但这次比起揪鼻子来得更早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莎图温!”
      噢,多么甜蜜的声音,多么可爱的铂金脑袋!
      我睁开眼睛,欢快地朝几步远的德拉科挥了挥手。
      布雷斯从来不会在其他纯血家族面前表现出任何不符合一个贵族的行为,感谢布雷斯的矫情!
      虽然我能从他笑容的幅度看出来他绝对把这笔帐记到下一次利滚利了……但是这一次是我嬴了!
      我推着行李车跑到德拉科面前,向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点头问好后,才发现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也推着行李的小孩。
      他虽然在马尔福一家身边,但是却似乎和周围的一切都无形地隔离着,不动声色,安静得仿佛与世界无关。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等卢修斯·马尔福或者德拉科向我介绍他。但德拉科已经开始向我展示他定制的巫师袍和作为入学礼物的马尔福家族怀表,而卢修斯·马尔福仍然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半仰头藐视众生的姿势。
      我克制不住好奇,瞅准德拉科停顿的一个瞬间,歪过头朝着那个小孩笑了一下:“嗨!我是莎图温,你也是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吗?”
      他略微颔首:“嗯,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诺特,西奥多·诺特。”
      哇,哦。这绝对是我听过最不高兴的“很高兴认识你了”,我敢说和我那个讨厌的礼仪老师打招呼都比他更有感情!
      我正因为诺特的冷漠无法接话时,布雷斯推着行李走上来,以绝对得体的姿态向马尔福一家问好后,转向诺特,“听说老诺特先生在准备重修《神圣二十八家族》,那一定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神圣二十八家族》?噢,我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个诺特呀。
      家里的书房也有这本书,外祖父每次来家里看到那本书时,他枯树干一样的神色总会变得更加阴沉,接着就开始挑妈妈的刺儿。可这是为什么呢?那明明就只是一本书而言。而且,虽然那本书里有马尔福没有扎比尼,德拉科玩捉迷藏还是老输给我呀。
      我继续探头,想要打量出诺特家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时,一阵汽笛呼啸,我们该上车了。

      因为这次旅程,我从一周前就开始屯零花钱,就是为了能一口气从小推车上买下所有我想吃的零食。但是当我看到德拉科打开他的无痕扩充袋往外倒零食时,我知道,我还是输了。
      吹宝超级泡泡糖、南瓜馅饼、坩埚蛋糕、比比多味豆、甘草魔棒、巧克力蛙、草莓奶油冻巧克力球、血腥棒棒糖、糖羽毛笔……
      “Bloody hell!德拉科你把零食车和蜂蜜公爵都搬空了吗?”我看着满桌的零食,半天合不上嘴。
      德拉科得意得要是有尾巴早就摇起来了,但他的语气还是轻飘飘的,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有那么多吗?我妈妈说要和你们一起分着吃的。”
      美食在前,我也不戳穿德拉科,开心地扑向零食堆欢呼了一声:“感谢纳西莎阿姨!”
      德拉科挑了挑眉:“嗯?”
      我立马从善如流地添上一句:“当然,第一感谢德拉科啦!”

      列车叮叮当当摇晃着驶动起来,九月里,沿路的森林显出参差不齐的黄绿色,在列车车窗外轻盈地滑过,模糊成一片浓淡不一的烟雾。
      布雷斯从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之后就打开了他的虚伪社交模式,和所有遇见的纯血贵族相谈甚欢,一点看不出在家里时的恶劣和毒舌。
      布雷斯:“恕我冒昧,但如果我没记错,你身上的白松香气,是帕金森家族定制香水对吗?闻起来非常优雅。”
      潘西·帕金森:“是的,这是帕金森家族从三百年前就向意大利调香师定制的香水。你真有品味,布雷斯。”
      噫,这么快就叫上布雷斯了。这个八面玲珑的人真的是布雷斯·扎比尼吗?是不是有人偷了布雷斯的行李和车票,用复方汤剂伪装的他?
      我实在没兴趣加入他们的谈话,于是百无聊赖地拆开一个巧克力蛙包装,巧克力蛙一蹬后腿,猛地从亮蓝色的纸壳里跳出来逃跑,一头撞在坐在我对面的德拉科额头上。
      德拉科吓了一跳:“见鬼!连一只巧克力蛙都抓不住,你的手被芨芨草缠住了吗?”他嫌弃地拎起那只已经撞晕的巧克力蛙,顺手扔给正在舔南瓜馅饼锡纸壳底的克拉布。
      我:“可怜的巧克力蛙——”我看着克拉布手里僵直的巧克力蛙,“我第一次看到晕过去的巧克力蛙,德拉科你的头一定和巨怪一样坚硬。”
      “你才是巨怪!你的脑子被蒲绒绒顺着鼻孔钻进去吃掉了吗?”
      “好恶心!我本来想在霍格沃茨养一只蒲绒绒的,现在都怪你,我不要理你了。”我抽出巧克力蛙纸壳里的画片,萨拉查·斯莱特林似乎被我和德拉科的吵得头痛,斜着眼睛鄙视地看着我。
      我满头的问号,怎么连画片都要来嘲讽我?
      我于是把画片放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白眼往上抡了抡,还是鄙夷地盯着我。
      再放低,继续白眼。
      再再放低,白眼得很勉强。
      再再再放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眼球翻动幅度达到了极限,他气愤地一挥长袍,从画片里消失了。
      “略略略!”我朝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这一局,莎图温胜!
      我捏着空白的画片,突然想到了一个折纸的花样,便把画片放在桌上摆弄起来:“让我来研究一下……嗯,这样一折,再这样翻过来……”
      德拉科探过头来看:“你在干什么?你这样折,把萨拉查都挤走了。”
      莎图温:“他是被我气走的不是挤走的好吧——诶,你怎么知道是萨拉查?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看?”
      德拉科被噎住,脸莫名地一红:“我就是知道。”
      “嘁——你这样巨怪的脑袋是看不懂的。”我挥了挥手,把德拉科的脑袋赶开,“唔,还需要翻折一下……”
      折,我折——唔——啊!蜂蜜公爵为什么要把画片做得这么硬!翻折到第三次就完全折不动了啊!
      最后一次的用力尝试失败后,我不甘心地趴在桌面上,顺着视线,看向坐在我对面的西奥多·诺特。
      西奥多·诺特从上车以来就在看书,一言不发。
      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书,似乎是拉丁文。我一想起拉丁文乱七八糟的词性和变格法就头痛,于是兴趣缺缺地移开了眼睛。但他却似乎完全沉浸在书本中。我于是放开了胆子,目光上移,开始细细地打量他。
      他的肤色很白,是由于少见阳光而呈现出的贵族式的苍白。嘴唇细长而薄。哦,不排除是因为它们总是克制地抿起而显出这样。脸颊上有些不明显的斑点,也是因为肤色太苍白的缘故。然后是,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暗处看是墨蓝色的,在亮处却显出水汪汪的蓝色,由于他坐在窗边,窗帘浮动时带起的光影交错便引起他眸子色泽层次的变化,愈往里愈浓愈深,愈靠近表面就愈浅愈亮。
      而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正俯视地,直直望进我的眼里,蓝色的瞳孔平静得似乎不带一点情绪。
      诺、特、正、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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