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第十章
在礼貌邀请盛观南使用五指姑娘并被拒绝后，郁礼只好香甜的进入了梦乡，并在睡梦中抢了盛观南的被子，成功让盛观南无被可盖。
而盛观南从小家教良好，觉得睡梦时打扰别人是十分不妥的行为，只能瑟缩在炕头熬了一宿，第二天起床时整张脸都是黑的。
偏偏郁礼还毫无自觉的凑上来，非常无辜的发出关心的声音：“观南你是不是没睡好？我好担心你，你是不是认床呀？还是怕老鼠，要不今晚我守着你吧我不睡了！”
盛观南：“……”
郁礼再问：“还是你是昨天没有撸撸，憋的？”
盛观南：“闭嘴。”
郁礼乖巧的点头。
盛观南森冷冷道：“第一，不准跟外人说我怕老鼠；第二，那种……下流无耻的话，再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出去。”
郁礼很真诚：“什么是下流无耻的话？”
盛观南用危险的死亡眼神射过来。
郁礼恍然大悟，顿觉钦佩：“观南，你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我明白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欲了！”
盛观南阴着脸。
郁礼全然没搭理盛观南的神色，苦恼的凑了过去，小声道：“可是我们毕竟一个屋诶，那我能在被窝里偷偷给自己撸撸吗？我还是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的……”
盛观南异常坚定而果决：“不行。”
郁礼：“？”
盛观南想起自己做完被卷走的棉被，又补了两个字：“休想。”
郁礼：“……”倒也不必存天理灭人欲。
早上留给郁礼骚扰盛观南的时间不多，很快节目组的镜头就怼了进来，镜头后跟的导演露出张笑眯眯的脸：“哟，起这么早？”
或许是因为没睡好的原因，盛观南话显得很少，他拿着毛巾看了眼镜头：“今天是什么安排？”
“集合前要暂时保密哦。”
导演锃光瓦亮的脑袋仿佛倒映着阴谋，和镜头一齐走到郁礼面前，开口便道，“这名练习生，第一晚就和导师睡同屋的感觉如何啊？激不激动？”
节目想火，自然得有爆点，练习生的流量不够大，爆点自然得从热门导师身上找。
郁礼配合的认真点头，大言不惭：“谢邀，盛导师睡感很好，我下次还来睡。”
盛观南：“……”
在镜头组满意的目光中，盛观南难得没有反驳，只睨了郁礼一眼便抬步往集合的地方走了过去，背影挺拔潇洒，写满丑拒。
导演凑一起跟郁礼并肩往前走：“小郁，胆子不小啊，这玩笑也敢跟盛导师开？”
郁礼很上道：“这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勇于献身嘛。”
导演悄咪咪套话：“昨晚盛导师睡得如何？没因为房间问题生气吧？”
郁礼：“没有没有！他睡得可好了！倍儿香！”
导演狐疑：“真的？我看他今天气色像不太好。”
郁礼随口就来：“他昨晚说是因为好久没上综艺太激动了！”
导演泛着皱褶的面容上闪出一丝羞涩：“没想到我这档节目还能让盛观南老师激动，我们节目一定会爆的。”
郁礼的内心谴责只有一秒，且很快就被他丢去脑后，顺势问道：“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用手机？”
导演没有上当：“一周一次，怎么，有想联系的人啊？”
那想联系的可太多了！
在没有手机的日子里，郁礼总是充满了担忧，生怕自己的渔网破了，不小心漏出几条鱼去。
但男人总要为了事业具有牺牲精神的，郁礼叹了口气，对导演道：“家里有个很小的弟弟，寄养在朋友那儿了，我有些担心。”
导演还记得郁礼参加节目的事儿是周乐柏和盛观南都打了招呼，出于娱乐圈人士的吃瓜敏感度下意识想问一句是寄养在哪儿，但两人转眼就走到了集合点，这件事只得暂且作罢。
乡村的演出条件比不得大城市，更何况节目组原本就打算做一档符合精准扶贫的综艺项目——但纵然如此，在郁礼第一眼看到集合点旁的舞台时，还是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那舞台是那么的简单朴素，上面装饰的假花是那么的不逼真，还有周围的打光是如此的乡土。
郁礼看看舞台，又看看舞台旁统一现代化小西装制服的练习生们，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木板搭起的舞台下是一排又一排供村民前来观看的小马扎，小马扎前则是四位导师们的座椅，看上去还算不错，至少有靠背。
在所有的练习生和导师纷纷就位后，担任节目发起人的表演艺术家周正导师站起身，和颜悦色的宣布了今日舞台一轮的选拔规则。
“各位早上好，我们的初舞台以歌舞为主，其他形式不限，旨在考量每一位练习生的基本素质与表演能力。评分由导师分数与现场观众评审分数共同构成。另外，四位导师手中均拥有一个特权名额，获得导师特权名额者可直接晋级下一轮舞台。大家明白了吗？”
练习生们手中没有台本，自然也没想到初舞台是这种情景，一时间全场哗然。静默许久后，其中一位默默举手：“请问导师，现场观众是指……”
周正微笑道：“节目是为了带动乡村娱乐建设启动，现场观众自然面向村民朋友。不过我们的后期正式舞台同时也做现场直播，希望各位练习生们时刻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练习生们：“……”
盛观南轻轻敲了下面前的木桌面，声音里有种似是与生俱来的凉意：“友情提示下，观众很快入场，初舞台四十分钟后开始，练习生出场顺序随机。也就是指，你们现在还有半小时做准备。”
练习生们：“！”
盛观南的警示显然比周正有用多了，练习生们一拥而散，飞速前往简陋的后台，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各种昂贵大牌化妆品开始涂涂抹抹，让本就寒酸的化妆间显得更加穷困潦倒。
郁礼左张有望，发现自己既没有过人的化妆水平，也没有吹拉弹唱的本领，于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自己是个废柴的事实，混吃等死的坐在小马扎上用一根树枝挖地上的蚂蚁洞。
挖了好一会儿，身旁传来一个声音：“你不准备吗？”
郁礼将蚂蚁窝翻了个底朝天，抬起头，入眼是个染了一头蓝毛的男生，五官不错，就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一边说话一边搓手，看上去恨不得出去绕场跑个几周。
还没等郁礼说话，男生又问：“你是不是没带化妆品来，那要不我的借你吧？虽然我也买不起好的，但我都买的成分健康的，不过敏。”
郁礼：“。”
男生：“还是你不会化妆，要不我帮你化？”
郁礼自认是个好人，从不对这么天真烂漫的小孩儿下手，于是艰难的收起了自己习惯性花花的一套，摆摆手：“不用。”
“唉……你长这么好看，化妆肯定更好看，不过不化妆也好看，我看你是整个后台最好看的。”
男生抱着自己的化妆包一屁股在郁礼身边坐了下来，“而且我看你也不紧张，你是不是特别自信？”
郁礼：“……”
郁礼很难跟别人表达自己希望早点淘汰的心情，只得幽幽道：“心静自然凉。”
男生：“我怕我心一凉人也凉了，我不想凉。对了我叫邵琪琪，你叫什么啊？我们搭个伴儿一会儿，不紧张，哦不对你本来就不紧张。”
郁礼被一串话绕得头晕眼花，半晌后才道：“我怀疑你在用独门方法降低对手的战斗力，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我叫郁礼。”
邵琪琪：“……”
“你好佛，你肯定不知道大家的准备情况吧。”
邵琪琪往郁礼跟前凑了凑，伸手向另一边指，“昨晚我和其他人大致聊了一下，觉得这次最有潜力的就几个人，你看那边那个，叫纪帆，本来是素人，因为一组在医院的照片大火了才被邀请来的，特别会跳舞，据说能劈三百六十度叉！”
三百六十度！
不愧是主角受！
郁礼震惊点头：“失敬失敬。”
邵琪琪又指：“那个，就一群人围着那，是龙升集团的太子爷，叫秦嘉，刚留学回来，估计就是来圈里玩玩，还有……”
“初舞台随机出场顺序已筛选公示，请各位练习生查看自己的出场名次，按时准备。”
节目组的播音打断邵琪琪的话，他苦着脸探头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更加垂头丧气：“竟然一开场就battle……完了，我最怕ba……天哪！郁礼你知道你ba谁吗？”
郁礼心有节目，不畏输赢，稳如老狗：“谁啊？”
邵琪琪：“纪帆！”
郁礼：“？”
邵琪琪：“而且你们是第三组出场，我靠，纪帆怎么往这儿走过来了，他站住了！”
郁礼：“？”
郁礼本来还想再翻翻另一个蚂蚁窝，但又觉得对主角受应该满怀热情，于是只好放下木棍，挤出笑容：“一起走？”
纪帆长得本就不错，面上的妆容更是精致，一双狗狗眼看人的时候显得非常无辜：“我来找你，是想再对那天那件事说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从那以后你一直讨厌我，针对我……”
郁礼：“？”
纪帆咬牙跺脚：“但在舞台上，我还是会尽力，不会让你的！”
郁礼：“？”
纪帆说完之后就一连串小碎步跑上了前台，只剩郁礼在后面独自迷茫。
甚至旁边的邵琪琪都茫然了：“什么意思啊？当着镜头跟你说这些……想找扒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抢了你男人呢！”
郁礼：“？”
郁礼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中了一箭，森森的道：“你知道一句古语吗？”
邵琪琪：“哈？”
郁礼：“反派死于话多。”
邵琪琪：“……那你上台还需要带啥吗？就裸着上？”
“你才裸着。”
郁礼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我去找两块红手绢去，实在没有抹布也行。”
邵琪琪：“？”
*
早上十点，初舞台的台下座无虚席。
郁礼转着手里的帕子看来看去，觉得还是节目组给了钱，不然村民怎么可能放弃明媚的早上不去种田跑来这里看节目。
看表演没有未来，只有种田才能带领人们走向繁荣昌盛。
正巧第一组的表演结束，郁礼停下转帕子的手，将一红一绿两条手绢随意往兜里一揣，分别和纪帆从舞台两端走了上去。
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郁礼走到台前，和纪帆一起向观众席鞠躬，接着边听台下的亚林导师笑着道：“哇，这一组颜值很高哦。分别要带来什么节目呢？”
纪帆微微后退半步，礼貌谦让的对着话筒，声音柔软：“郁礼是前辈，我在后面就好。”
好一杯浓浓绿茶，郁礼被熏得辣眼睛，幸好没妆，他伸手揉了下，才大言不惭道：“实不相瞒各位导师，为了今天的表演，我昨夜一整晚都没能睡着，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尽我所能的准备了一个节目。”
亚林非常好奇：“这么用心，一整晚都没睡？”
郁礼：“对！”
盛观南：“……”
盛观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着实没忍住扬了扬眉：“是么？那你说说看，什么节目？”
郁礼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盛观南：“这个节目虽然我准备的很用心，但一个人却真的很难完成，因此，我想真诚的邀请盛观南导师和我一起完成这个节目……”
“合作演出吗？”
亚林和周正都被引起了兴趣，“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练习生主动邀请导师完成节目，不会怕导师的风采压过自己吗？”
郁礼真挚道：“盛导师自然比我优秀，能和他合作是我的荣幸，怎么会怕呢？”
周正接过话：“很勇敢的练习生啊，那我们就来问问观南……”
“等等！”
一道站在旁边的声音插了进来，纪帆上前了半步，手中的话筒紧握，又鞠了个躬，“虽，虽然和前辈争抢不好，但……可是，我也很想和盛导师合作舞蹈舞台。我……我也想邀请盛老师，可以吗？”
专职舞蹈导师的关琳笑起来，朝盛观南望去，她的普通话并不非常地道，依稀还能听出几分粤语：“观南，你好受欢迎，佢哋都想同你合作，你如何挑选呢？”
盛观南神色里看不出喜怒，目光在郁礼和纪帆中间巡回一圈，开口道：“纪帆？”
纪帆点头：“嗯！”
盛观南：“和我合作舞蹈？”
纪帆眉眼都弯起来，期待又不安：“我喜欢盛导师很久了，真，真的很希望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
盛观南移开视线，冷淡道：“郁礼呢，想和我合作什么？”
郁礼思忖片刻，不太确定道：“……大概也是，舞蹈？”
盛观南：“大概？舞台是严肃的，我拒绝。”
郁礼：“……”
盛观南翻了下手中的档案：“资料写纪帆你擅长pop，那我们就合作即兴pop好了。纪帆先准备一下，郁礼，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郁礼：“……”
辣鸡渣攻！
祝你和主角受锁死！锁死！锁死！
盛观南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来自睡意的怒气，三分来自郁礼谎言的怒气，和四分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怒气：“练习生郁礼，你的表演曲目是？”
郁礼在心里辱骂了盛观南一百遍，然后深吸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刚刚从清洁工阿姨那儿要来的新抹布，手指尖一转，一红一绿两条正方形抹布飞速旋转。
“我给大家带来表演是，二人转歌曲——《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两条抹布滴溜溜转了几圈。
郁礼对着话筒无奈叹息，“但盛观南导师不愿意跟我合作，所以二人转表演不了，这样，启用第二选项，我给大家说个单口相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