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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尘封真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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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被掐得喘不过气,余光唐渊那布满双眼的双眼,视线逐渐模糊,我这是要离开人世了吗?
“你到底是谁?”他又问,然我现在咽唾液都觉得十分费力。
“不......”我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他双眸微眯,轻轻一抬手,瞬间我的脚就离开了地面,我想我的眼睛定是充满了恐慌。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唐渊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他手一顿,眼眸迅速闪过什么,然我看得不真切。
“公主怎么来了?”他放下我,转身换了一副脸孔,眉开眼笑:“公主不是要去王后那儿吗?”
“咳咳~”被他放下后,我一个不稳,瞬间摔倒在地,劫后余生的滋味可真难受!
唐淑琴先是看了看我,我感觉到她的目光有意地在我脖子上的几道痕迹停留一会儿,而后说道:“苒苒是我的贴身宫女,阿渊刚才为何要杀她?”
阿渊......原来唐淑琴对谁都是如此亲昵。
“公主殿下!”唐渊语气逐渐冰冷,而唐淑琴着实也被她这生冷而又疏远的态度给惊到了。
“您身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未转身,往后伸手指着我言:“您这么安心将她放在身边?”
唐淑琴沉声问道:“阿渊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不到唐渊的面色,但从他那不屑的语气不难猜出,他现在很不高兴,我想起因是因为我吧!
“公主殿下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有什么目的吗?”我一闻,心中更加迷茫了,随后而来的是极大的不安。
“你说清楚些!”唐淑琴面色有些不悦,想必也是很生气吧?
我心中苦笑,为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值得么?!
只见唐渊摇摇头,说:“公主殿下不觉得她与某些人过于相像了吗?”语气终是柔和下来:“臣弟不信公主殿下会不清楚!”
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才看见唐淑琴的眼眸有片刻闪动,她可是想起了什么?
“阿诚不清楚,只因那件事出来他还小。”唐渊稍微停顿了一下言:“如今公主看到了,再打什么算盘呢?”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能够清楚抓住“算盘”二字,整颗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我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我读不懂她所要表达的情绪,可能我本就不适合在宫中生活吧,这么久的温暖是不存在的。
真正的唐苒苒早就在坠入湖面的那一刻死了,连带着整颗心。
“的确,我留下她是有目的的。”唐淑琴不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和唐渊对视。
我呵呵一笑,心中悲哀无限铺展开来,心有那么一下停止不动了,似是在可怜我。
“苒苒!!”我垂头不想去看唐淑琴的脸色,反正我于她而言只是一枚棋子,现在我的作用还没展示出来就被二王子戳穿了,那么接下来是要将我送回长门宫吧。
也好,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回去我还可以继续看我的话本子,也不知道夜明珠它有没有染上尘埃,我......
“人们常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是真的。”半晌唐淑琴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某人还真的是恃宠生娇啊!”唐渊不屑的语气传入我耳中,令我火冒三丈。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豁出命去,直接朝他吼道,管他是什么身份,简直是个神经!
唐渊没想到我会这般,先是一愣,而后冰冷的斥道:“放肆!”
“尊贵的二王子殿下,您只会用身份镇压人么!”我学着他说话的模样,也跟着不屑,哪怕下一刻人头落地,为了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也值得了。
我见对面之人双眸要喷出火花,却不害怕,只我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再发抖,太给我丢脸了。
“阿渊。”一旁未说话的唐淑琴终是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气氛。
“父王有事找你,是有关于你外祖父的事情。”唐淑琴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又对唐渊如是说道。
唐渊先是一愣,但应该是相信唐淑琴不会骗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扬长而去了。
良久,我与唐淑琴皆默默不语,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放我回去?她或许是不同意的吧?
在我内心起伏不定的时候,唐淑琴开口道:“不知苒苒可愿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死死咬住嘴唇,我答应不答应有何关系?左右她身份高贵,我若敢摇头,一棍子把我打晕便是。
“你若是心情不好,我们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唐淑琴叹气,又言:“只是苒苒你相信我好不好?”
“奴婢不敢!”我摆好身子朝她行礼:“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怎敢反抗?”
“连你也?”唐淑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语气有些低落。
可这正不是你所要的吗?!
我苦笑道:“公主要带奴婢去什么地方呢?”
话音刚落,唐淑琴上前一步牵我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树上的叶子轻划过我的面容,有些痒痒的,只是被唐淑琴这么牵着走,我也不好抽出手去挠。
由着她如此牵,我鼻子一酸,如果我的母妃没有病逝,唐淑琴若是知道我的存在,那么我现在所得到的这一切是不是要比以前更好呢?
答案不得而知,我也不想去深究,毕竟没有这么多如果,我也极力地往好方向去想,或许现在的我,比我想的那种情况要好。
“到了。”唐淑琴清脆的声音传入耳畔,手腕一松,我抬眼一看是“藏书阁”。
“这是?”我疑惑不解。
然唐淑琴笑笑,转身面对我,朝我吐舌笑道:“苒苒现在肯定有很多疑惑,姐姐很感激你到最后还是相信了我!”
我在心里嘀咕道:“我相信了她?有么?”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勉强一笑:“公主还是别和奴婢套近乎,被有心人利用了,公主倒没什么事,奴婢可就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是有心气她,便见唐淑琴面色有些落寞,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的感受,说不上痛快,也说不上难受。
“也好!”这回轮到唐淑琴努力朝我笑笑:“看过之后,苒苒想离开便是,我会派人定期送些东西给你,长门宫不是个好地方,我会安排你去偏远的地方,不用干很重的活,你只要......”唐淑琴说了一大堆给我,我见她眼眶有些微红,一直都在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我不禁有些动容:“公主,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嗯!”极轻的一声,有些扰乱我一直以来伪装的石心。
古人诚不欺我,人非草木。
推开沉重的大门,我的心也像是被人揪了一下,总感觉有人施了法术,从我踏入这藏书阁的时候,我就感觉这里有什么我曾经不知道的东西,要破蛹而出。
“苒苒。”唐淑琴握紧了我的手,柔声言:“待会看了可不要害怕。”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不解地看着唐淑琴的侧颜,而对方却一直在躲避我的眼神。
她将我牵至一桌案前,我一眼望去,上面都落上了不知有多少年的灰尘,其实从一开始进门的时候,这里就有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
“苒苒。”她唤了我的名字,从袖口掏出一块花绢,擦了擦桌案,许是过了太久的缘故,擦过之后我仍是嫌弃的不得了。
“没办法了。”唐淑琴朝我笑笑:“改明日我叫人将这打扫一下吧!”
我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从未离开过,心下一动,为何她要自己做这些本是下人做的事情?
其实唐淑琴人真的很好,好到我觉得她是仙子下凡。
“苒苒你看!”许是被呛到,轻咳了一声,从那些沾染灰尘的书册中,拿出一个锦盒。
“这是?”我再也镇定不了了,终是吐出了这二字。
“你打开看看!”唐淑琴的语气竟有几分颤抖,然我没有深思,好奇心让我打开了那个锦盒。
我不顾手上沾染的灰尘,将宣纸打开一看,差点失去了魂魄!!
画面上的女子拥有花容月貌,朱唇轻轻勾起便能摄人心魂,杏眼微眯,额上的梅花图案为伊人增添了一丝灵动。
画上女子竟和我如此相似?!
我久久不能回神,死死盯着这副画,仿佛画中的女子的妖物,而我就是那孙悟空。
“苒苒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和画中的这个女子有关。”这时唐淑琴淡淡的开口说道:“让你和寒曦学唱戏,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唐淑琴叹了一口气,说道:“画上的女子,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个女伶人。”
“让你学唱戏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父王见到你会想起这画上女子。”
“所以我就是你的棋子吧!”听完后我竟十分冷静,补充道:“如果你父王下了杀意,你也很难保全我吧?所以我就可以随便丢弃。”
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唐淑琴急了,连忙摆手言:“不是的苒苒,你听我说!”而我已经捂住了耳朵,不想听她的解释。
“公主,你可让奴婢们好找!”一个慌慌张张的宫女闯入,无视一旁捂住耳朵的我,朝唐淑琴行礼言:“寒曦姑娘已经来了。”
唐淑琴语气淡淡道:“让她来藏书阁吧!”
我虽然捂住了耳朵,但还是能感觉出公主是这么说的。
我心思更加凌乱了,寒曦?她来这里做什么?唐淑琴又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