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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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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师兄“拎”回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起因是一个小商贩经过我身边,我看着他稻草棒上,金光闪闪的糖葫芦,令人垂涎三尺,忍不住咽口水,拉着师兄说:“我想吃!”
师兄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见是卖糖葫芦,看上去约莫是而立之年,便问:“想吃?”
“嗯嗯!”我狂点头,眼珠子都快贴到糖葫芦上面去了。
“明天再吃吧!”师兄无奈地蒙住我眼睛,由我打他,柔柔的说:“咱们去见师傅,乖啊~”
我这个人对甜甜的食物没有抵抗力,看到了就想买下来,然后一口气吃光!
“师傅等下再见!”我怯怯的说道,其实心中有些害怕,毕竟我这可是彻夜未归,师傅见到了我,会不会忍不住当场就打死我?
“可我就想吃!”我挣脱开师兄的手,指着糖葫芦,语气有些软软的,讨好的说:“求你了师兄~”
自然,我师兄是不会答应我的,他不可能万事都会顺着我心来。
“师兄,你放开我!”彼时我被他抓住领口,往大门走去。
“说好明天买给你就明天!乖~师傅等急了~”师兄坚硬的态度,不容我反驳。
寒曦:“师兄你太坏了!!”
适时,我被带到师傅的书房前,我也安静下来,摆出一副认错的模样。
师兄轻拍我的肩言:“放宽心,师傅不至于打死你。”
“你真的是来安慰的么?”我耸了耸肩,往右一步,把他的手打了下来。
“可能是吧!”师兄沉默了一会儿,这番说道。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我扶额,这能有一个准话么?
师兄不答我话,反而推我一把言:“快去吧!别让师傅等急了。”
我转身,眼神有些幽怨地看着他,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石子,稍稍地放下来了一点儿!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只一只脚踏进,我感觉屋内如同六月飞霜,周身聚集了寒气,怪可怕的。
我弱弱回头,结果身后空无一人,这厮就跑了?!
“师傅。”我弱弱的开口,心底没有多少底气。
“嗯。”回应我的只有这一个字,我猜不出师傅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把门关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师傅又开口说了这句话。
“是!”我腿有点儿抖,是的,被吓破了胆儿。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前,将门合上,手一直在发抖,身子随时都会倒下去,我已经感觉身子重心有些不稳了。
“师傅?”我试探地唤了一声,立马垂下脑袋。
师傅转身,淡淡的开口:“跪下!”
“啊?”我有些茫然,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
“跪下!”师傅再一次开口,只这次语气有几分严厉。
反应再慢的我,也知道这回师傅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不敢再左右其他,立即跪下。
“去哪儿了?”师傅的语气并无任何柔和,我感觉得出有两道寒光在我身上肆意打量。
只我沉默不语,我答应了老鸨,哪怕刚才与她发生不快,我也并无想说出她下|药于我,在将我拐去。
“哑巴了!”师傅拍案而起,我瑟瑟发抖,不敢看他。
师傅见我这副模样,应该是有些心软了,背手踱来踱去。
我自然不敢这个时候说话,其实我挺没骨气的,这是第一次见师傅如此发这么大的火。
我忍不住这份煎熬,终是落了几滴泪水下来,鼻子抽了几下,只不敢太过。
师傅自然看到了,停下步子,伸出手指着我想说些什么,我身子往后挪动了几下,明显是怕他。
以前从未见过师傅这副模样,如今看到了我竟觉得有几分陌生。
良久,我言:“师傅,我错了。”然后又忍不住落泪。
许是气氛过于压抑了,师父长叹一口气,便走到桌案旁,看着窗外的美景,手指轻叩。
我大约泪水止住了,然还是不敢看师傅,哆哆嗦嗦的,平日里被惯坏了,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吧!
“师傅,您...您可以让弟子不说吗?”我真有些佩服我自己,都这个时候还讨价还价。
“为什么?”师傅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一如刚才。
我抿唇不言,这要我如何说好呢!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昨晚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了?”师傅转身,目光不再那么凌厉,却也叫我瑟瑟发抖。
“你不想说可以,但你要为师相信你,你没有干出格的时,就要回答上面的问题。”师傅严厉道,其实这般严厉的语气我以前经常听过,不是对我,而是对我那群师兄弟们。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吧?这就到我身上了。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和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昨晚在一起喝酒,没想到她酒力不胜,醉了还......”说到这里,我脸上一热。
“还什么?”师傅急切地问道。
我硬着头皮说:“还将我扑倒,害我动弹不得。”说完觉得心跳得比生平任何一次都快。
师傅没说话,我稍微大胆了些,抬头看师傅皱眉,眼神间在思索其他。
“我...这个是真的!若是不信的话,师傅大可去问师兄!”我一急,什么都说出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唐苒苒她都跑出去了,我是因为找她才遇到师兄,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心里想着反正师兄会向着我!
师傅问道:“你怎会和长公主身边的婢女走的如此进?”
我只好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傅,只我一边说,一边陷入了回忆。
师傅听完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又言:“寒曦啊!师傅并非反对你多管闲事,只是下次还是少帮他人罢!”
“为何?”我不解的问,因我知道师傅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也曾将饿着肚子,将自己的吃食分给外头几个流浪儿,还想收下他们做弟子,只那几人拒绝了师傅的好意。
“王宫太过于无情了,为师不想你和其扯上关心!”师傅的语气中藏有几分沧桑,是我听错了?
“师傅?”我依旧是不解的。
从我接触过的长公主唐淑琴也好,还是她的贴身婢女唐苒苒,感觉都是特别不错的人,为何师傅要说出这番话?
我这才想起来了,当年的戏班子......
这时,师傅的声音又传入耳畔:“皇宫没你看到的如此好,别人救你,你理应回报,咱们就算身份再卑贱,也要有骨气,不是人们口中唤来唤去的‘戏子’,可懂?”
我闷闷言:“弟子懂!”其实我是不懂的,但师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要打肿脸充胖子。
“下去吧!今后这事不得再有第二次,不若为师饶不了你!”随着最后几个字音调有些低沉,我又忍不住一阵瑟缩。
连忙点头,说道:“不敢了不敢了!”然后溜之大吉。
我出去后,第一次觉得万物复苏了!刚才屋内死气沉沉的,我甚至见不到晨起的阳光了。
“师妹?”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不用转身我也知道是谁,我握紧好拳头,此刻我只想揍人。
“师妹?”那人试探了又问了一下。
等脚步声近了,我双手都握得发出“嘎吱— —”响。
“师妹你......”不等那人话说完,我一手挥去,只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我的攻击。
“师妹你要大义灭亲啊!”师兄可怜巴巴道。
“你居然丢下我!”今早可能是没吃那糖葫芦,以至于我的语气带有几分火药味儿。
“喂喂— —”师兄往后大退一步言:“你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自然是你自个收拾好,你师兄我可不做现成的靶子!”
“滚滚滚!”我又要一拳捶至他胸口,师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拔腿就跑。
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追着他不放过,前头传来师兄的求饶声:“好师妹,你放过我吧!”
“不放!”太可恶了!要我一人独自承受师傅的怒火。
“哇— —”他叫道:“寒曦要大义灭亲了!”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我和他皆是气喘吁吁地靠在树干上。
“师妹你太厉害了。”师兄一边喘气一边“夸”我。
“彼此...彼此...”我上接不接下气言。
“师兄,我问你一件事!”良久,我缓过来了,想起刚才师傅的话,有点儿犹豫。
“说吧!”师兄爽朗的说道。
“就是你和你最要好的女子。”话还没说完,师兄吐出一口气道:“不是,你要打比方别拉扯到我啊!”
我无奈言:“你听我说完嘛,假如你和你最要好的女子,因为某些事要分开,你会怎么做?”
师兄听完后,摸了摸颔处,问我:“《桃花扇》中的李香君知道是阮大城为了报复侯方域,让其娶了她是何反应?”
我想了想,说道:“褪去凤冠霞帔!”
师兄又言:“现在你该知道如何做吧?”
我嗓子有些发疼,不忍道:“断绝来往?”
“可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