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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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斯内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颤颤巍巍的小东西，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倒流，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冰冻起来。
“怎么会……是诅咒……”
斯内普无法掩饰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小东西时，彻底的震惊和心悸。他乌黑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名为绝望的情绪，他再一次的陷入自责和后悔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无论你现在想的是什么。省省吧。为过去的作为后悔是最没有用处的事情，那只是浪费感情。”夏咯特冷酷地开口，“现实就是这样，永远这麽冰冷，残酷，不可修正。”
他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明显畏缩了一下的斯内普，尽管他的心因此而刺痛。
“你的魔药救了他们。你做了最好的补救！而且你和我，我们会照顾好这个小家伙！”片刻的沈默，“该死的，你非要我这样别扭的来安慰你吗？真是蠢透了！要不要我现在去帮你找一位兔女郎安慰安慰你那脆弱的小心灵？”
“不需要！”斯内普的表情从新变得严酷，仿佛刚刚透露的脆弱只是对方花了眼。“另外，如果你确实试图安慰过我的话，你安慰人的功夫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好了，不管怎样，先把这些珍贵的魔药材料处理一下吧！”夏咯特松了口气，无所谓的耸肩。
“真心的希望你不是指这只可怜的受诅咒的独角兽！”斯内普撇了撇嘴。
夏咯特轻笑，表达自己听懂了这个玩笑，欣慰于斯内普这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真是让人惊讶！”斯内普一边擦拭着小东西身上未脱干净的胎衣一边说。
“什么？”
“《神奇的魔法生物》上说独角兽只让心灵纯净的处女接近他们。现在，他在我这种恶人手里温顺地像只小羔羊。而你……原谅我……之前没有看出任何与之相匹配之处。”
“我的确不是！”夏咯特狡黠地一笑。
“不是什么？心灵纯净？还是……处女？”斯内普问。
“你比较在意哪个？”夏咯特眨了眨眼睛，冲他抛了个暧昧的笑容。
“我哪个都不在意！”
“呵呵……在过去的十一年我还从来没让任何人爬上我的床。如果你关心的是这个……”夏咯特又一次恶劣地运用了语言陷阱。
“该死！你就不能哪怕一刻钟不犯花痴吗？”
“我以为您知道在心爱的人面前保持克制是多么的困难的一件事！”
“见鬼！我现在终于肯定《神奇的魔法生物》上关于独角兽的偏好问题都是胡说八道了！现在，脱衣服！”他把擦拭过的布放到坩埚里，转过身来命令。
“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夏咯特故意眨着眼睛，假装误会的样子，把手放在领口的第一个扣子上，一颗一颗地解着走到斯内普面前，微侧过头靠向他的肩膀，眼神著迷地盯着他的嘴唇。
“别在这脱！该死的，你有那么饥渴吗？”斯内普推开他，暴跳如雷。
“事实上……”他的声音暗哑，“远比这更饥渴！”
夏咯特在斯内普咆哮之前迅速脱下上衣，扔到了他的怀里，爽朗地笑道，“好好找找，也许沾上了独角兽的眼泪！”
斯内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跟他想象中大不相同的是，夏咯特的外衣下面竟然还有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搞了半天，他到底在紧张什么？！早该知道这家伙的恶劣程度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怎么？很失望？”夏咯特愉快地调笑着。
斯内普的嘴角重重地抽搐了一下，“你该做的都做完了。现在，你该去校长室了！”
“你不陪我去？”
“看不出来有这个必要性！”斯内普拒绝。
“你让我——一个涉世不深的11岁少女，独自一人去面对老奸巨滑的校长先生？”
“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最荒谬的评论！虽然我个人非常赞同你对尊敬的校长先生的完美注释……但对于你……涉世不深？11岁少女？能问出这句话本身就说明了你跟自己声称的形容是多么的不符！我可不认为一个涉世未深的11岁少女有你这番造诣！我一点都不为你担心，相反，我觉得应该担心的是那个对你知之甚少的校长先生！”
“那么说你没向他透漏我的消息？”夏咯特抛了个媚眼。
“被食死徒姑姑养大……万圣节晚上可疑的援手……大半夜在禁林里阻止了黑魔王的好事……如果，这些不算透漏的话，我确实没有透漏什么。”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与年龄不符的身手……高超的魔药能力……无声咒的掌握……不可饶恕咒……哦，还有对你的感情！哇哦！真是不敢相信！你为了我隐瞒了这么多！”夏咯特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
“我不需要你来帮我分析你是多么的可疑！”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呢？西弗勒斯……”夏咯特歪头装可爱。
“叫我斯内普教授！”斯内普强调‘教授’二字。
“好吧，斯内普教授！到底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快滚！再不滚我就全部说出去！”
“好吧，亲爱的！”夏咯特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后退到门口。
“你不会要傻乎乎地爬楼梯吧？”斯内普皱起眉。
“嗯？”夏咯特挑眉询问他有什么建议。
“你可以使用我的壁炉去校长办公室……”多此一举地加了句解释，“他们已经等得够久了。”
“嗯哼！结束了谈话，我会回来的！”
“你回来做什么？”斯内普相当不耐烦。
“你不是向塞德里克保证送我回寝室？”
“那根本没有必要！”
“你说话不算话？”他哀怨。
“该死！你最好快点！”斯内普妥协。
“好的！我尽快！我不知道原来你跟我一样迫不及待……”
“滚！”
邓布列多和庞弗雷夫人被壁炉里突然腾起的明亮的绿色火焰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少女从中狼狈地跌了出来，堪堪躲过紧随而至的水晶瓶。
庞弗雷夫人无语的看着碎在自己脚边的水晶瓶，心里想着是什么事情使得一向冷静的西弗勒斯会向她投掷用来装魔药的宝贵的水晶瓶！
邓布列多开心地笑了起来，“哦呵呵！看来你和西弗勒斯相处得很愉快！”
‘才怪！’庞弗雷夫人心里想着，对水晶瓶念了个“回复如初”。
“这身是西弗勒斯借给你穿的吗？”邓布列多好奇，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哦！对！我施了个缩小咒，很合身不是吗？”夏咯特信口开河。
“是的！非常合身！你要不要来点蟑螂堆？”邓布列多眨眼。
“不！谢谢！事实上那名字就够我退避三舍的了。”
“蟑螂是很可爱的一种动物！他们生命力很顽强！他们……”
“阿不思？我等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们谈这些！”夏咯特无比感激庞弗雷夫人打断了邓布列多没完没了的蟑螂赞诗。
“当然！波比！我们这就要谈到独角兽的事情了！对吧？”
“是的，庞弗雷夫人，独角兽母子平安！您可以放下心了。”夏咯特对这位认真负责的医师印象不错，不愿提起诅咒让她伤心。
“你应该让我们看一下！而不是这样随便交代两句！”
“但是，夫人，独角兽告诉我，他们的孩子刚出生是不允许外人看到的。他们认为那对孩子不好！”他沉着冷静地回答。
“你就看到了，不是吗？”
“可能她认为我不是外人？”夏咯特摊手。
“你觉得那能说服……”
“好了，波比！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学生。另外，那是那位独角兽母亲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邓布列多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阿不思……”
“波比？”校长先生用不赞同的眼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好吧！你赢了！”庞弗雷夫人放弃。
“那么，可以允许我和斯图尔特小姐单独谈谈吗？”邓布列多要求。
庞弗雷夫人看了看夏咯特，见他也是一副希望她回避的样子，才气冲冲地起身，“好吧，好吧，千万别让我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东西！”
邓布列多慈祥地微笑着起身送走了这位敬业的夫人。
“夏咯特，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的荣幸！校长先生。”
“私下你也可以叫我阿不思！”
夏咯特选择用无声的微笑来应对。
“我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你！你可能记不得了，那个时候你还没断奶！”
“我知道！”夏咯特表情很感激。
“请原谅……”邓布列多做出‘我不太明白’的表情。
“我看了你留给赛瑟丽亚的记忆！在斯图尔特庄园前，安德鲁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夏咯特看到邓布列多的脸色一亮，“哦，是赛瑟丽亚给你看的？”
“不！她从来不让我接近，我趁她不在偷偷去看的！”
“嗯！”夏咯特洞悉邓布列多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他的失望。
“那么，我想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关于……是谁杀死了你的父母！”
“我知道！是黑魔王！”
“哦？你知道？”
“是的，赛瑟丽亚告诉我，那是一场误会。是因为有一个食死徒叛徒向黑魔王报告了虚假的预言，而黑魔王又相信了他，才导致了这场悲剧。那个叛徒才是罪魁祸首。”
“赛瑟丽亚这么说？虚假的预言？”邓布列多若有所思。
‘对不起了，我得保护赛瑟丽亚和卢修斯不要过早的暴露。’夏咯特心里想。
突然，夏咯特感到脑海里有股刺痛感，‘摄魂取念’他强迫自己不要反应过度，马上给他看赛瑟丽亚提到告密者时的情景。
邓布列多看到赛瑟丽亚歇斯底里地憎恨着那个告密者，却由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告密者的名字。邓布利多放松了一点，他害怕这个孩子知道了西弗勒斯就是那个告密者的事实，那么拉拢的事情将会更艰难。他看出了这个孩子对西弗勒斯的态度很不一样，如果那是为了仇恨，那就太糟糕了。
“那么，她有说是谁告的密吗？”邓布列多再一次确认。
“赛瑟丽亚很少跟我提这方面的事情，她总说小孩子不应该管太多。事实上我已经不小了。”夏咯特像个孩子一样，不满地嘟起嘴。
“呵呵！在父母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那么，夏咯特，你知道‘黑魔王’的追求是什么吗？”邓布列多选择了这个孩子一直用的称谓。
“赛瑟丽亚说，黑魔王是为了黑巫师不再受到歧视和迫害。”夏咯特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么你自己呢？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夏咯特做出迷惘状。
“夏咯特，答应我。自己想想，好吗？”
“好的！”夏咯特抬起头，“您是白巫师吗？您歧视黑巫师吗？”
“不！只要他们不伤害别人，我不会歧视或迫害任何人。我也会一些黑魔法，如果单纯靠魔法的性质来定义巫师的性质，那是不对的。无论是普通魔法还是黑魔法，邪恶与否只取决于用在哪里……”明亮湛蓝的眼睛带着某种穿透力直视他的双眼。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夏咯特乖乖地点头。
“那么……夏咯特，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如实回答……”邓布列多慈祥的目光注视着他。
“好的！如果我能回答……”
“你当然能！我听某位教授说，你总是在宵禁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夏咯特垂下眼掩饰邓布列多的暗示引起的些微的不愉快。
“很抱歉，校长先生。我只是……我只是交了一位朋友……”他磕磕巴巴地解释，“她是一只独角兽，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我只是经常忍不住去看看她……”
“这么说，那天你去跟那位朋友见面，发现有人袭击她？”邓布列多引导着。
“啊，那天她说要介绍她先生给我认识，我等了很久，他们是突然出现的，背后还有个披着斗篷的怪物想杀害他们……”夏咯特按着他希望的方向解说。
“你看清那个‘怪物’了吗？”邓布列多简单询问。
“没有！但是那个怪物给我的感觉很邪恶很可怕！”夏咯特很肯定地说。
邓布列多显然被他的描述所愉悦，抚着飘逸的银白色胡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夏咯特，似乎你还没有为万圣节晚上的勇敢行为受到任何表扬……”
“哦，别提了。斯内普教授为此奖赏了我整个学期的禁闭！”
“呵呵，虽然你确实救了他，但是，开学的时候我就警告过那里不是学生应该靠近的地方。我想西弗勒斯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他是好人。”
宾果！‘他是好人！’校长的这句话为他之前的推理做了最好的总结！
“我只是好奇魔法石！”
“魔法石？”一直笑呵呵的校长先生突然脸色一变，严肃地盯住夏咯特问。
“对啊，魔法石！那个三头地狱犬守护的东西不是魔法石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尼克梅勒！”夏咯特神秘兮兮地说，“海格说的。”
“……”
邓布列多对这个答案感到无力。
“好了，不要去关注这件事情了。有我们学校的教授共同守护，那个东西很安全。今天的谈话内容就作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好的！”夏咯特的话音刚落就吃惊地看到保密咒语生效的光芒在他的胸前亮起，他在心里赞叹了下邓布列多不露痕迹的施咒手法，表情夸张地崇拜了校长先生一番。
“啊，对了！水晶瓶！”夏咯特转回来拿起斯内普的行凶武器，“校长先生，我能借您的壁炉一用吗？”
“你要……”
“斯内普教授那里，他说等我谈完，会送我回寝室。而且，独角兽妈妈把她的孩子送给了我！”他好像非常不经意地说出了令邓布列多的脸色为之一变的话。
“什么？”
“黑色的独角兽宝宝，好可爱哦！”夏咯特扬起天真的笑脸。
“黑色？黑色！黑……”这回邓布列多的脸色完全可以跟他的胡子相媲美了，他六神无主地跌坐在椅子里，嘴里喃喃地念着连夏咯特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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