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谈话 ...
-
夏咯特小心地把背上的男人放到独具特色的黑色大床上，又从魔药柜里找出恢复魔药喂他喝了下去，才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攻击教授也不是第一次，早在上一次禁林相遇的时候他就那么干过，但使用不可饶恕咒性质就不一样了。斯内普醒来一定会杀了他的。要不要把今天晚上在禁林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呢？凭自己一学生根本没办法很好的保护那些独角兽不受伤害，但如果告诉他，会不会等于同时告诉了黑魔王和邓布列多呢？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也许一个遗忘咒就可以解决这一切。
夏咯特烦躁地耙了耙头发，看向床上昏睡着的魔药学教授。此刻安静的他没有了平常的阴沉和别扭，静静的样子有点脱离现实的感觉。
他往前膝行了两步，靠近西弗勒斯安静的睡颜。夏咯特伸出手像是对待情人一般温柔地拂开了遮挡住他大半张脸的油亮黑发。那触感柔软地不可思议，等夏咯特回过神时，他已经把鼻子凑到了捧着发丝的手心。一股淡淡的清香伴着终年不散的魔药香窜入他的鼻息，让他不禁怦然心动。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即使是睡着了也总是这样皱着眉吗？还是你在睡梦中也忘不了刚刚的疼痛？
夏咯特的手轻轻地按压斯内普的眉间，想要抚平那里的沟渠，但只要他把按在那的手拿开又会重新皱起来。
“西弗勒斯……”夏咯特喃喃地唤了一声，低下头吻在他的眉心处。他从沉睡中的男人的眉心处向下啄吻，吻过他的鼻梁停在高耸的鼻尖，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而坚定地覆上了他的唇。
夏咯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来得及抓住脑海里盘旋着的最后思绪，‘雷，你完了。’
夏咯特双手捧住魔药学教授的脸颊，用自己的双唇轻柔地碰触对方的，慢慢加重力道辗压凉凉的两片……
不够！还是不够！
他猛地将舌头伸入男人的口中，恣意的勾住对方的舌头，吸吮舔吻。不一会儿，他的吻开始重舔重压，节奏疯狂地变换着角度。夏咯特的左手从男人的脸庞滑下，从喉结处开始一颗一颗地解着男人的衣服，解了三颗他就失了耐性按捺不住地把手从略微敞开的领口处艰难地伸了进去。当夏咯特终于摸到紧致的光滑的冰凉大理石般的胸膛，他满足地轻声喟叹，他保持着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的姿势，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手下的肌肤慢慢被自己手掌的温度焐暖……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
夏咯特为斯内普身上的衣服施展了一个完美的四分五裂咒，一个溜光水滑的斯内普呈现在眼前……
夏咯特肆无忌惮的欣赏眼神在看到男人身上累累的伤痕时骤然变冷，他对于伤痕的熟识很快帮他判断出这些伤痕全部都出至非人的麻瓜式虐待而不是任何战斗中会使用到的恶毒的魔法。
他此刻有点懊悔自己不经大脑毁坏了魔药学教授身上的衣服，他完全能够想像得到斯内普如果醒过来将多么恨他，仅仅因为他看到了这些疤痕。夏咯特坐直了身体，把被子轻柔地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则半倚在床头，一只胳膊环着西弗勒斯的头，并轻轻地把头靠了上去。
“西弗勒斯……我感觉自己会伤害你……”
摊牌式的坦白显然是夏咯特会选择的最后一条路，但任何方式的隐瞒都是欺骗。夏咯特的直觉和分析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这个男人，但此刻他澎湃的感情使他不敢轻易相信自己一向自傲的直觉和分析，他怕这些陌生的情感影响了他的判断。
“西弗勒斯……我是不是应该为你出色的间谍能力而喝彩？我竟然无法判断你的立场呢！”
走在灰色地带的他们越是出色越是危险！因为不论是敌是友都无法判断一个杰出双面间谍的真正立场。如果没有绝对的信任，受到质疑的结果就是死亡。他看到过太多同伴因失去上峰的信任而无法找回自己的身份，他们或迷失或疯狂或毁灭……
夏咯特真的没有想过去招惹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至于爱上他？那更是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虽然很荒谬，但自己在那一刻，甚至绝望而卑微地期望过这一世真的生为女儿身。那样至少他可以比较轻松地越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墙。
“西弗勒斯，我不能也不愿把你拖了这泥沼当中……离我远些吧！你若靠近，也许我没办法……所以，离我远些……请你一定要……”
夏咯特不舍地用脸颊摩挲对方的，他怕一旦西弗勒斯醒来，就再也无法像这样亲近他。夏咯特敏锐地感觉到斯内普的身体绷紧了一下，他在脑子里飞快地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透露任何不该透露的情报，纠结地发现除了那愚蠢至极的告白没有任何内容。但那恰恰是自己最不希望对方听到的。
夏咯特收回粘在教授身上的贪婪目光，下床走到卧室通往地窖办公室的门口，保持面对着门握着把手的姿势开口。
“教授，我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在您得到充分休息以后，也许您会愿意跟我谈谈？！”
夏咯特得到的回答是身后的静默。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开门走了出去。
在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一个衣着整齐重新武装到牙齿的斯内普从卧室走了出来。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到夏咯特坐着的沙发椅前，变出一把同样的椅子坐了下来。
带着因大脑封闭术而显空洞的眼神，斯内普审视着面前的女孩，当然他做过了无数次同样的事情，但每一次她给自己的感受都不同。经过今晚的事情，斯内普认清了一件事情。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当成一个11岁的小女孩对待过，相反他把她当成了可以与自己对话的成年人对待。斯内普相信任何一个其他学生如果对他使用了钻心挖骨，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开除那个找死的人，但现在是她，夏咯特斯图尔图。那个不论做什么都像是挑战他的神经的人！他发现在做出任何判断之前，他反而更想听听她的解释。
“我们是该谈谈了。”斯内普平淡地开口。
“从哪开始？”
“就今晚那个该死的咒语，怎么样？”
“我之前去了禁林……”
“哼！”斯内普冷哼。
“不要打断我。我去了禁林，散步，无论你信不信。在那里我遇到了逃难的两只独角兽，他们被一个黑乎乎的穿着斗篷的人追杀……那个人要他们的血！”他注意到斯内普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是的，就是你听到的，独角兽的血！什么人为什么需要它，我想你会有自己的判断！为了救那两只独角兽我和那个人交手了，那个人先后对我用了包括不可饶恕咒在内的诸多恶咒，毫不犹豫的，就像吃饭一样自然……”
夏咯特停顿了下，看到斯内普了然的表情后接着说：“为了保住我的小命，我不得不采用同样的方式对抗他……但他好像痛觉迟钝，因为我赠送的钻心挖骨似乎没能影响他多久……后来海格带着牙牙过来，那个人就跑了。我避开海格回到了霍格沃茨，正巧遇上了您……值得提醒的是，您当时穿着黑色的斗篷从我的背后扑了过来……”
斯内普眯起眼睛讽刺，“你在暗示那个人很可能是我？”
“不！那不是你！”夏咯特相当肯定这一点，不说那气味，就是身形、声音、甚至动作和战斗方式都没有一点相似。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他看着夏咯特的双眼阴暗而难解。
“我处在下风处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大蒜味道！”夏咯特缓慢地回答。
“我假设你知道你的父母十一年前死于食死徒的攻击？”
“当然，我知道！”
“那么你的姑姑有没有告诉你她曾经参加过某个组织……”斯内普讽刺。
“食死徒？对，我知道！”夏咯特再一次肯定。
“多么微妙的处境啊？你不想我们成为敌人吧？”斯内普语气冰冷。
夏咯特沉默了一会儿，略带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说：“斯内普，你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你是刀……一把双刃刀！”
斯内普明白了他未说完的话——作为一把刀，他必须做一些违反自己本意的事情，那时他们必定会站到对立面，这一点无关立场。一阵苦涩在斯内普的嘴里泛开，他甚至没有理会夏咯特无礼地直呼其名。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谈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