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极财来》陈小二

8、初见小芸

　　一夜，轮小二值班，正在宿舍睡觉呢，
　　小弟三皮慌慌张张把小二推醒，
　　“二哥，醒醒，好像出事了。”
　　小二刚睡着没一会，有点不耐烦。
　　“大半夜能有啥事？你自己处理了不就得了？”

　　三皮本名叫波，因为写字潦草，常被人看成三皮，
　　附近中专学生，不爱学习，但情商极高，表情可瞬间转换，大家便叫他三皮。
　　录像厅里的事，基本三皮都能应付，还不得罪人。
　　因为他在，小二跟陈强省了不少事。

　　三皮拉着小二到一间包房门口，把耳朵贴门上，
　　使劲摆着手，示意一块听。
　　来这过夜的很多都是男女一块，因为便宜，熟人还能要到三级片看，
　　很多把这当成了炮房，所以有些动静很正常，
　　有时此起彼伏，就像比赛，场景颇为壮观。
　　但此刻小二睡意正浓，没心听这个，生气的一甩手准备回宿舍接着睡。
　　三皮一把拉住，表情极为夸张，手指着门，
　　三皮长的一表人才，情商又高，身边根本不缺姑娘，
　　哪用得着扒门缝！一定不寻常。
　　小二看这样便也把耳朵贴门上，屋里电视声音很大，
　　偶尔有金属盘子的碰撞声，好像还有打斗声，
　　虽然小二当时还是处男一枚，但电影可没少看，各种爱好也很正常，
　　听不出有什么反常。
　　眼睛瞟着三皮，一脸疑问，
　　三皮凑到耳朵根说，“二哥，不正常，好像在打架，刚才我还听到喊救命。”
　　小二也有些警觉，这帮小年青，万一真惹出啥事，怎么跟虎头交待。
　　轻轻用中指关节敲敲门，屋里依然很吵，没有回应，
　　又用手拍拍门，还没回应，
　　使劲拍拍门，听得屋里一男人声急促的喊谁呀，睡了。

　　很反常呀，电视这么大声怎么能睡得了？
　　三皮用力拍着门，“先开门，快点，”并假装喊前台姑娘，“把这间电闸拉了。”
　　屋里瞬间静下来，一男人极不耐烦的打开一道门缝，
　　长得很壮实，面目清秀，但表情极不友善，
　　他认识三皮，“干嘛呀，都睡觉了还敲门？”
　　小二跟三皮还没搭话，小伙儿身后就钻出一姑娘，一下把门拉开了，
　　小伙儿把着门还不让姑娘出去，
　　小二跟三皮把门推开，把小伙跟姑娘分开，
　　小伙只穿着一条内裤，姑娘头发衣服凌乱，穿着毛衣怀里还抱着棉衣。
　　指着小伙儿骂道：“他妈的扒我衣服，想□□我。”
　　小伙狡辩着，“我是帮你脱衣服睡觉。”
　　小二进屋打开大灯，把门关上，省得争吵影响其它人休息。

　　小二问“你俩不是约炮？还是小情侣吵架？”
　　因为文化宫里有间酒吧和迪厅，也经常有一夜情的，来这过夜，
　　因为这条件比一般酒店条件要好，
　　小伙儿坐床边先点上一支烟，自己抽起来。
　　姑娘也不是啥善茬，先说起来，“我们刚迪厅认识，他请我喝了一杯，我感觉印象不错，他约我来看录像，我也没地方去，就跟他来了。刚看一会就动手动脚，还想□□我。”
　　小伙儿一脸无奈，“都来这了还装什么装，你自己不知道要干嘛？假清高。”
　　确实一般男女来这都默认了要发生的事，
　　小伙子认识三皮，还要来两张三级片。
　　女孩嘴上还不服，“谁他妈的跟你要约炮了，也不看自己什么德行。”
　　小二觉得没必要这么吵下去了，拉着女孩儿往外走，叮嘱带好自己东西。

　　女孩儿身材瘦高，在灯光下看着有些显黑，长得还算漂亮，
　　跟女孩儿说，回家吧，
　　女孩儿还挺横，“这大半夜我怎么回家，我就是没地方去，才跟他来这的。”
　　小二很无奈，“那你自己开个包间休息吧。”
　　姑娘很干脆，“没钱，晚饭还没吃呢，就喝了两杯酒。”
　　小二倒有点喜欢这么直爽的姑娘了，
　　想了想，“要不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
　　姑娘很爽快，“行呀，不谢哈。”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小二回宿舍穿了外套，出来冲三皮，“三皮，你给盯一下，我们去门口的砂锅摊吃点，有事去那喊我。给你带一份回来？”
　　三皮贱嘻嘻的表情，“谢二哥，我要多放辣。祝你成功哟。”

　　砂锅摊只有晚上营业，就在路边一片空地，塑料大棚，小桌子小板凳，都是夜生活的年轻人，还有出租车司机经常光顾，天冷喝点热汤，倒也非常惬意。
　　小二跟姑娘一人点了份砂锅豆腐，一人一个卷饼（鸡蛋饼卷着菜），边吃边聊，
　　姑娘叫小芸，离这不远上职高，学计算机的，那学校其实就是托儿所大班，给钱就能上，父母送那的孩子都年龄太小，混社会不放心，有个地方玩，能学多少东西真不敢指望。学校管的很松，几乎随时都有上学放学的，学校里能称为好学生的，就是在上课时间没出学校的，她学计算机是因为喜欢玩电脑，以为跟网吧一样，结果学校机房全是老旧电脑，还不能上网，还得指定时间才可以。学的内容也极其枯燥，很多都是理论知识，上机课很有限。
　　一直聊着学校的事，也没说家里情况，这个年轻段，正是叛逆、贪玩的时候，不回家外面混着也正常，小二不经想到，自己也有好几天没回去看父母了。

　　不知不觉饭也吃完了，该回去了，
　　小二对姑娘还是有好感的，试探着问问，“要不，一会跟我去宿舍睡？有男有女的，你别觉得不方便就行。”这么说是打消小芸疑虑，其实今天就小二自己。
　　小芸倒没一点做作，“行呀！”
　　“你不怕又入虎口？”小二调侃道。
　　“我就不信一对一有□□一说，多是找了个借口说服自己，不是□□，也就从了。”
　　小芸是真敢说。
　　小二也只是尴尬一笑，带着给三皮打包的跟小芸一块回到录像厅。

　　宿舍里有两张高低床，给员工留着休息的，但很少有人过夜，一般只有小二或者陈强值班的时候休息。
　　小二指着另一张床，“你睡那吧？如果怕冷，也可以来我被窝里挤挤。”顺便不忘调侃一句，想必小芸的性格，应该不会生气。
　　自己便又脱掉外套钻进被窝了，自顾自的睡去。
　　小芸去了趟厕所洗了洗脸，换了睡衣，径直钻进了小二被窝里。
　　小二当时一惊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姑娘一块睡过，还装着特老成，手慢慢往姑娘腰上挪。
　　小芸就感觉跟长着后眼似的，提醒，“别乱来哈，我是怕冷，敢瞎摸直接给你废了。”
　　小二觉得应该是能说到做到的，刚伸的手又偷偷缩回来了。还试探着问，“你就不怕你睡着了，我偷摸？还敢只穿睡衣。”
　　小芸头都没回，呢喃地说 ，“你跟他们不一样。”马上便进入梦乡，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二确实很佩服这姑娘，眼光准，还爽快。他确实有这心，但被这么一说，反倒不好再动杂念了，只是恨自己为什么穿这么厚衣服睡觉。
　　挨这么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闻到体香，忽然睡意全无，
　　经过内心反复挣扎，还是撤回即将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只微微往前挪挪身体，整个身体靠在小芸后背，心嗵嗵嗵嗵跳地厉害，
　　如果不是肋骨挡着，也许早就蹦出来了吧。
　　天都微微有些亮光，才轻轻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