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阴阳怪气 ...
-
为了解决新的危机和寻找关键人物，监视者引导着唐娜、凯尔与杰森共同踏上了旅途。
然而，从一开始，杰森·陶德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在临时队友面前口无遮拦。尤其是他与凯尔的互呛总是让唐娜感到伤脑筋。
“哦、戒指哥，我知道你，伟人嘛，我懂。”
当杰森用过于夸张的语气“赞美”凯尔时，后者便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但很快，凯尔也开始反击。
“我猜想一个前任罗宾并不能像绿灯侠那样，有随时处理宇宙级大事件的经验。”
“你觉得你能赢我？你忘了吗，蝙蝠侠把他所知的一切都教给了我。”
“很可惜，他没能教会你如何成为一名英雄。”
杰森完全理解自己对这名绿灯侠生出的敌意，反倒是凯尔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干嘛老是冲我阴阳怪气？”他凑到唐娜身边，悄咪咪问道。
唐娜或多或少猜到了一点：“嗯……你知道他的前女友是谁吗？”
凯尔摇摇头。这谁知道啊，对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些前尘往事还没有随时间飘走的时候，自己可是刚刚才成为一名绿灯侠。
“是沙耶。”她答。
他忍不住睁大眼睛：“你在逗我？！我以为、我还以为她跟哈尔……”
凯尔刚成为绿灯侠的时候，沙耶正追随着成为视差魔的哈尔。哈尔重新回到绿灯军团后，也把放弃灯戒的沙耶又给拉了回来。而且他听说过，从一开始，沙耶就是绕着哈尔转的小行星。
唐娜的微笑中带着点八卦：“确实，这消息在泰坦之间也称不上是什么秘密。但沙耶确实喜欢过杰森……在哈尔变成视差魔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
“哦，好吧。”凯尔小声道，“所以才说是‘前’女友。而我就是被迁怒的那个倒霉蛋。”
当然，过了一阵子，凯尔才发现：杰森·陶德的坏脾气是无差别扫射，并不只针对他一个人。
当监视者带着他们来到无数个平行宇宙时，某个善恶完全反转的地球引起了杰森的关注。他笑话着眼前这个“流水的宇宙、铁打的哥谭”，对控制这座城市的夜枭多加讽刺，认为对方不过是个二流的山寨蝙蝠侠，甚至还给对方取了“咕咕枭”的外号。
他也不总是那么的游刃有余。当见到哥谭的小丑反转同位体——小丑侠时，他直接发出了夸张的作呕声，破口大骂对方是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只会傻笑的弱智”。
随后，另一个平行宇宙的现状又引爆了杰森脆弱的神经。
“你的声音……？”杰森·陶德站在年轻的蝙蝠侠继任者面前发问。他时常摆在脸上的、那份令人不愉快的讽刺表情早就不知道消失了多久。
而对方的回答也不出意料：“我的声音和你一样，不是么。”
这是杰森·陶德的同位体，一个成为了新任蝙蝠侠的自己……
“你还戴着那个多米诺面具啊？呵，看来你并没有像我那样从一名小跟班晋升为领导者。”他看着主宇宙的杰森，吐露出了与对方相差无几的调侃——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两个人都是实至名归的阴阳怪气大师，即便是在阴阳怪气另一个自己这方面也不多让。
杰森翻了一个白眼：“我不需要屁股后头有一溜的神奇熊孩子跟着。我是一匹独狼。”
然而，最了解杰森·陶德的人、是他自己。他身旁的异宇宙同位体完全明白，此刻的杰森绝对酸得要死。
“哦，是么，你真这么想。那样的话，你一定会让某个男人失望的。”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杰森没有回话。
他不可能像对沙耶那样自欺欺人地说着什么不需要蝙蝠侠、自己不想回那个家……因为他无法对另一个自己说谎。
就如同刚刚回到哥谭的那个抉择时刻，他躲在阴暗处注视着蝙蝠侠靠近那辆被他安装炸.弹的蝙蝠车。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按下引爆开关。他可以告诉自己恨布鲁斯，他恨布鲁斯无法成为他心目中所理想的那个蝙蝠侠，他恨布鲁斯没能为了他解决掉小丑——但他想，要是死的人换作迪克·格雷森，布鲁斯会暂时放下那什么狗屁的底线原则。
不管怎么样在心中重复这些话，杰森都知道自己唯独不想做的是什么。即便是无数次用杀戮去证明红头罩才是哥谭真正需要的方案，也是为了扭转那老男人的信条，迫使他相信杰森·陶德的道路没有走错。就像眼前这家伙说的那样，每一个杰森·陶德都不希望自己令某个男人失望。
“那你错了。”杰森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正在让他失望。”
另一个杰森不禁皱起眉头：“所以，这就是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就比你差？！需要我用实力验证一下么。”
对方嘲笑道：“很抱歉，我想没这个必要了，因为我已经心算过了。有三百种你可能采取的进攻模式，加上距离和环境因素，每一种演算都是一个结果——你会输。”
听到这话，杰森的情绪瞬间爆炸。
他的大脑发出嗡嗡的杂音，理智在逐渐远去。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失控地与对方打了起来。但很可惜，他输给了另一个自己。
“背后偷袭，懦夫的行为！你的导师没有教会你这一点么，还是说，你没有把那些教导放在心上？这下我找到我们之间的不同点了，看来我比你成功。”
杰森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右手扶住地面：“呵，我也明白了一个真相，那就是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
离开这个平行宇宙后，杰森也时常会想起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他有时候也在思考那个接过蝙蝠侠衣钵的家伙，若是换成自己又会怎么做……假如有一天，自己在这个宇宙也真的继承了那件披风，会做出像对方一样的选择吗？
他想了很久，最后也没有找到答案。
但这漫长的旅途还将继续下去。跟随着监视者的脚步，他期待着更多世界下的哥谭、与未来或许会相遇的更多的杰森·陶德。他们的道路相互照应，说不定在这一面面镜子的映照下，他的答案也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阴阳怪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