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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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09】
秦素的S市之旅就在伤了一只胳膊以及差点儿在苏霁时面前掉马这些小事故中结束了。
回到B市的第二天，秦素就接到了编辑的电话。
“素素，你下一部作品想好什么题材了么？”
“还没。”秦素带着蓝牙耳机，手机放在一边，手上画笔不停，“还在想，想了两个不是很满意。”
“那你先别想了。下午来趟公司，凌总有事情说，开个会。”
“知道了。几点？”
“两点。”
挂了电话，秦素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刚十点。看看手上这份刚刚开始创作的Castle出道15周年纪念海报，秦素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剩下的时间应该只够把线勾完，然后提前十到二十分钟到公司，要是迟到的话……秦素想到那位号称全公司最严格也是最随意的领导，赶紧摇摇头把脑子里这个可怕的想法驱散。
下午开会的这位领导秦素接触不多，除了刚刚回国跟轻尘签约那次，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接触却是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那是秦素正式加入轻尘刚刚半年。是个下雨天。
那天阴雨连绵，温度直接降了近十度。秦素早起吃完早餐打算睡个回笼觉，哪想到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让她来公司试听一下她那部漫改动的作品试配部分。轻尘对旗下作品要求非常严，每部漫改动作品，选好配音演员之后都会试配其中一集，然后由原作者看过之后给出建议。因了这种严谨的态度，轻尘旗下的作品，口碑都很不错。
秦素在楼下等电梯。等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来人走路脚步极快，高跟鞋的“哒哒”声伴随着一听就不怎么有耐心的说话声。
“我已经到楼下了。为什么非要今天过来，晚一天试听又不会怎么样。他今天没行程，所以安排在今天。他在不在有什么区别么？”语气非常暴躁没有耐心。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再响起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哥哥我跟你说，我昨天做策划弄到快5点才睡，现在还不到10点！而且，今天这种天气难道不应该在家睡觉么？我为什么要上班？”
上班的态度也是很消极了。
秦素看着这个站在离她三步远，一身黑色大衣，脚踩高跷，不是，脚踩高跟鞋，看上去非常暴躁的女人。内心挣扎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跟她打招呼。她还没挣扎出结果，那边挂了电话的人已经看到她了。
秦素迅速微笑且礼貌地打招呼：“凌总早。”
看上去非常暴躁的女人面无表情回她：“早。”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秦素：“……”
这个因为没睡醒而非常暴躁，并且上班态度消极的女人就是轻尘董事长的亲妹妹，同时也是轻尘的策划总监——凌萱。当初秦素刚进轻尘的时候，对于这个看上去很严肃的总监还是有点怕的，后来她的编辑偷偷跟她说：“凌总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工作上严厉是严厉了些，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其实吧，凌总是我见过的最随意的领导了，上班什么的都很随意的。”时隔半年，秦素终于理解了那句“上班什么的都很随意”是什么意思。
这个上班态度是真的很随意了。
秦素提前十分钟到的会议室，推门进去发现只有她的编辑梅姐到了。其他人还没来。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同事羽西也到了。凌萱是卡着时间点到的会议室，进门之后看到会议室人都到了，先是说了抱歉随后才在主位上坐下来，让助理把打印好的资料发给她们，边说边示意她们把手上的文件夹翻开，“你们先看看手上的资料，具体的事情在看完之后我们再说。”
秦素翻开手中的文件夹，首先看到的是策划书的标题“Castle 十五周年漫画策划”。在看到标题的一瞬，秦素明显且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到了后面秦素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捏着策划书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心微微湿濡。
羽西浏览策划书的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便将整个策划了解了差不多。凌萱见两人先后抬起头，屈指在文件夹上轻轻点了两下说：“这次开会呢，目的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份策划书。明年就是Castle出道十五周年，公司打算做一个纪录片形式的漫画，你主笔，羽西脚本，宣传海报要在公司周年日那天放出来，序章要在出道纪念日当天放出来。策划的内容已经跟成员们讨论过了，他们没有任何意见，有需要取材的他们也会全力配合。你们有什么不清楚或者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我这边别的没什么问题，”先开口的是羽西，“就是取材方面我觉得既然是他们的纪录片，我们是不是可以开放向粉丝取材，这样素材可以更丰富一些。”
“这个没问题，成员也提过，后面会做添加。”
“好，我这里OK。”
“秦素呢？”凌萱看向秦素，“有什么问题么？”
“啊？”秦素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被凌萱一唤反应慢了半拍，有些犹豫道：“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凌萱笑笑，语气意外地愉悦轻松，“紧张什么。疑惑整个公司这么多画手，为什么选了你主笔？”
心思被看穿，秦素乖乖点头。
“放眼整个公司，怕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这个主笔了。”
“啊？”
“小姑娘，自己简历上写了什么忘了么？”
“不记得了。”老老实实回答。
“最喜欢的明星，填的谁不记得了？”
“啊！”这么一提醒，秦素想起来了，当初公司要求填人员简历的时候有一栏是“最喜欢的明星”，秦素当时是老老实实填了“Castle”上去的。
“想起来了？”凌萱面上笑意不减，“想起来了就好好做准备，我可是跟人立了军令状的。别让我丢人。”
当初决定这个漫画由秦素来做，除了她作品质量和人气之外，秦素粉丝的身份也是一个原因。毕竟作品与自己喜欢的明星有关，作为粉丝只会对作品更加上心，作品的质量也会更有保障。当初凌萱在策划会议上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反对。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经纪人之一的黎婳，毕竟这次的策划与平时不同，编辑和作者会为了更加符合现实情况跟成员们一起去一些现场，与成员们会有甚多接触。谁都不知道秦素作为粉丝会不会借着工作便利去接近甚至干扰成员们的生活。对于这个问题，凌萱也考虑过，但经过几次跟秦素的接触，她知道这姑娘绝对不会是黎婳担心的那种人。甚至在会后黎婳再次找到自己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凌萱半开玩笑地说：“先不说人小姑娘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是，我自然会在影响到他们几个之前换掉她。但如果不是呢？这么招人喜欢的小姑娘，说不定就解决了他们几个大龄剩男里面哪一个的终身大事了呢？”
对着这个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玩儿心这么重的上司，黎婳真是服了气了。但还是想争取一下，决定换个说法：“但是他们几个毕竟跟盛安那边也有合约的，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儿，盛安那边怕是不太好吧。”
“盛安？”凌萱半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先不说当初合约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们几个还归我轻尘，盛安只是辅助方。再者就算我识人不清有个万一，它盛安只管来找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黎婳也不好再说什么。漫画的作者就这么定下来了。
公交车上，秦素满脑子都是会议上的内容，边想边默默盘算时间，宣传海报要在公司周年日那天公布，序章要在明年出道日的时候放出来，公司周年日是11月26日，Castle出道日是1月6日，时间多少有些紧。
回到家里秦素把开会的内容跟景卉说了。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坨灰色的影子就扑了过来，景卉穿着毛茸茸的龙猫睡衣压在秦素腿上，两只手卡着秦素的脖子猛摇。
秦素艰难出声：“撒……撒手……要死了……”
景卉虽说不摇了，两只手依旧卡着秦素的脖子：“请问你可以利用职务便利把我男人敲晕了给我拖回来么？”
秦素冷酷无情：“你清醒一点，我要是能用这个便利就先把我男人敲晕了拖回来了好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